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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这时,实验室的门传来声响。
实验马上就要成功了,却被人莫名其妙地打扰了,丹尼尔心中很是冒火地前去开门。
在看到林映染的一刹那,丹尼尔的恼怒全被震惊代替“六小姐,有什么事么?”
林映染愣了一会,然后立马捂住流血的手臂,眉头紧锁着,装作一副憔悴的模样说“丹尼尔,你可以拿一些治伤的药么?”
“哦哦,好的,我马上帮您找。”丹尼尔立刻转身跑到大柜子前,翻箱倒柜地找了许久。
林映染走进实验室,漫不经心地说道“最好是那种用来治被能量弹中伤的那种。”
丹尼尔搬来一个梯子,在爬到上层的时候,开口道“您这看起来不像是被能量弹伤到的啊。”
“呃呃,最好有一点那种疗效吧。”林映染心虚地将视线移到别处。
“嗯,那我看看吧。”丹尼尔将梯子搬到了挂着‘用于治疗能量型创伤’牌子的箱柜前。
在丹尼尔找药的过程中,林映染又问起“丹尼尔,我曾经听人说过,有种药涂到身上就像没上过药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你说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么?”
这时,正在忙碌的丹尼尔突然停了动作,灰色的瞳孔中有一丝阴沉。
林映染看到丹尼尔这幅模样,顿时心惊。
“您听谁说的?”丹尼尔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我、我也忘了。”林映染捏了一把汗。
只见丹尼尔气呼呼地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实验器材一阵摇晃“要是我遇到那家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竟敢剽窃我的研究成果,这种东西可是我的原创!”
原、原创?
“啊哈?”林映染觉得这一切翻转得实在太快,她都有点懵了。
随后,丹尼尔跑到另一个架子前捣鼓了半天。
“诺,六小姐。”丹尼尔在他的宝贝箱子里拿出了一瓶暗红色的东西递给了她“这就是那种用了跟没有用一样的药。”
“是么。”林映染故作惊讶地拿了过来“这可以……借我一些么?看起来很有趣呢。”
“好啊,这种药水不会跟任何一种药起反应,您放心用好了。”丹尼尔拍了拍胸脯又说“本来研制这种药物的灵感来自很多患者说涂了药之后,伤口会很不舒服,而且药物色素侵入皮肤,有可能今后会留下疤痕,所以我就想研制一种药物,让上过药的患者既不会感到不舒服,也不会担心药物色素。”
林映染显然不是很想听丹尼尔引以为豪的实验过程,只是装作认真的样子,使劲地夸了他几句后,便趁机溜走了。
枫叶林中,冬日宫被严密封锁,外来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而关于罗迦特的消息,外界是一点风声也打探不了。
眼看着大门紧闭,林映染万般无奈之下,硬着头皮钻进了当年伊微特发现的密道。
伊微特的话,林映染至今记忆犹新。
这条密道万分凶险,它会随着时间节令不断变化布局和位置,让深陷立体迷宫的人迷失方向,另其在迷宫里自生自灭。
林映染在踢到几颗头颅骨的时候,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这一退,周围的墙壁瞬间便发生了奇妙的移动。
待一切再次回归平静的时候,身处幽暗世界的林映染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不过与人自身的心魔,而眼前压抑的世界能够带来一切令人毛骨悚然的想象。
林映染绕着土黄色的墙走着,前面三米处开始变得一片黑暗,就像通往未知的地狱一般,令她止步不前。
可是她即便能预知到前方所有的危险,但还是不得不鼓起勇气往前走去,踏入这无止境的黑暗深渊。
林映染的心变得越发忐忑,她扶着墙慢慢移动,突然间,她的手摸了个空。
瞬间她的头皮便一阵发麻。
第174章 救治()
她咽了咽口水,打算试探着侧身,当她左转九十度时,总算又摸到了实体。
走了没多久,林映染便被内心的恐惧压得喘不过气,只能靠着墙慢慢地蹲下。
缩小自己的面积,让她总算找回了一点安全感。
望着一片的漆黑,林映染心凉了个透。
她该怎么办?不会真的如伊微特所说,一辈子都走不出去吧。
想到这里,林映染开始责备自己的冲动。
为了一个一二三再而三抛弃自己的男人,值得她如此拼尽所有地去看望么?
纵使有一千个理由可以证明这不值得,但是在情面前,这就是值得的。
林映染抱着自己珍爱的镜子,渴望从中得到一丝的安慰和鼓舞。
当她再次站起身时,她才注意到身边有一些极其微小的浅绿色光点在围着她打转。
也许这些光点一开始就跟着她,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终于让林映染看见了自己。
绿色的小光点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便朝前飞去。
每走一段路,这些小光点还会停留片刻,以确保林映染没有跟丢。
渐渐地,林映染开始有了一个大胆地猜测。
预言师的能量之光呈浅绿色,难道它们是伊微特残留的魂魄光屑么?
如果真是如此,都到这个时候了,伊微特为什么还要帮她?
当林映染看到冬日宫典型的冷色调奢华的装潢时,林映染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后悔了。
冬日宫极其冷清,所有的婢女几乎都被赶了出去,走廊上更是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推开国王的卧房,一切都静谧得令人心颤。
水晶灯被调到最暗的暖光,满屋子的草药芳香令时光都在此停歇,流动的空气在这里止住了忙碌的脚步,一切都像是安徒生笔下的童话世界,充满着有如安眠般的奇妙色彩。
林映染踏着柔软的地毯,慢慢地走近国王的床榻。
罗迦特安然地沉睡在那里,有如天神般的英俊面孔上流转的祥和的光。
他柔软的发落在雪白的枕头上,长长的睫毛极其乖巧地低垂着,鼻息节奏轻缓浅慢,形状极美的唇上落着点点光晕……所有的阴鸷、傲慢统统销声匿迹,只剩下孩子般的纯净。
林映染明白,无论她闹出多大动静,罗迦特都不会苏醒,但是她依旧还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也许是怕破坏这难得宁静气氛。
林映染慢慢地掀开罗迦特的被子,将他宽松的睡衣拂开,然后动作极其轻缓地解开他伤口处的绷带。
在看见罗迦特被压斯流弹击中的伤口时,她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被流弹破坏的皮肉组织至今也无法愈合,空洞的胸膛塞满了药物才勉强减缓了鲜血渗出的速度,而他的伤口周围还残留着压斯流弹深深嵌入皮肉的倒钩铁皮……
这也许是林映染一生中见过的,最惨烈的伤痕。
她捂住嘴,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林映染一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边为罗迦特的伤口涂上药膏。
真希望这药能够对治疗他的伤病起到一定的作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映染才将一切恢复到了原样。
夜深了,她该走了,即使她的内心是多么希望守在看罗迦特身边看他恢复,可时间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听见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听见窗外冷雨淅淅沥沥的歌谣,听见枫叶簌簌摇晃的乐音……一切都美妙得不像话,可是林映染却满心悲伤,这难得的相见,很快又要离别。
林映染狠下心,就这样潇洒地走掉吧!
她站起身,离开床沿。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握住。
“你……这次又想……逃去哪里!”极其猛烈的疼痛让罗迦特的眉头紧紧蹙起,他使尽了身体所有力气才艰难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握住她的手的力道其实很弱,她甚至能感受到力量不平衡的颤抖。
林映染看见罗迦特的眼燃起熊熊的怒火,他一边忍受着伤口撕裂的痛苦,一边还倔强地不愿放手。
他呼吸沉重急促,汗水一颗一颗地落在被子上,浸湿了他的发丝。
林映染没有想到罗迦特会在这个时候醒来,此时她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做。
理智地思考了两秒后,她做出了决定。
两国交战,罗迦特罪恶多端,她早该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此时更是不能在留给罗迦特一丝的念想。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于是,她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便甩开了罗迦特的手。
罗迦特当然不愿放开,他极力钳住她的手腕,就像是用生命在挽留。
她不敢看罗迦特的眼睛,最后一次,鼓起了勇气彻底地挣脱他的束缚,然后起身离开。
在她打开窗户的一刹那,她听见‘嘭’地一声。
罗迦特掀开被子下床,却无奈双腿麻木地跌了下去。
风吹乱了白色的丝绸帘布,一切缥缈而又凄凉,屋内安静的空气似乎也被外界的凛冽寒风冲得支离破碎。
“不许走!”罗迦特的声音虚弱无比,苍白的皮肤和发红的眼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他愤怒的声音渐渐减弱,刹那间便沾染上无比悲凉的色彩“留下来好不好,留在我的身边,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恩爱。”罗迦特吃痛一声,抬起眼颤抖地说“我好怀念当年的日子,我……不能……没有你呀……”罗迦特撑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起,然后一步一步地走近林映染。
但这其实根本就不是在用脚走路,而是借着惯性向她扑来。
他扶着林映染的手臂,急切而又卑微地祈求着“你是还爱我的,对么?那一日……在镜中的世界里,你答应了我见面,这就证明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对么?”罗迦特眼中盛着满满的欣喜,就像是一个看到心爱的东西的小孩子,满怀着憧憬与希望。
“晚了,罗迦特。”林映染的情绪在刹那间平静了下来。
听到林映染如此说,罗迦特的的瞳孔急剧收缩,似乎对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而感到恐慌。
只见他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木柜。
第175章 争执 误会()
“在你走后,我便想好了与你一同走下去,既然我与你约定了,就已经准备和你共同面对所有的困难,但是罗迦特,我计划好了一切,偏偏就算漏了你不改的野心。”林映染想起了那日在王城看到的所有血腥凄惨的一切,心渐渐地冷了下去“之前,你对我所作所为,只要我还爱你,就可以试着接受你,但是那日以后,我们都回不了头了。”林映染目光决绝地看着罗迦特“不要说什么错过,是你亲手将我推远,是你在我们之间铸成了千尺沟壑,我再也没有勇气相信你了。”
罗迦特看着林映染,无力地摇了摇头,捂着疼痛的伤口,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战争就是这样,我们对峙这么多年,血腥战争大大小小几百次。我不清楚同样是战争,为什么你偏偏对这场战争如此在意?”罗迦特虚弱地说着,从喉咙中由呼吸带着颤音。
“士兵为国而死,理所应当,可是王城如此多的平民,你为什么还要大肆屠杀!”
“只要违背我的、反抗我的,一律格杀勿论!有什么错么?”
“你当真是无半点怜悯之心!”
“怜悯之心于我何用?我是一个君王,怜悯只会夺取我的果断,让我变得懦弱!”
“不,罗迦特。”林映染不想再和他争执,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知道么,当我知道你违背诺言迎娶琳达公主的时候,那时的我悲痛到失语,我想这也许就是我人生中遭受到最大的心灵创伤。可是在我看见琳达公主死不瞑目的模样时,她的死令我想起了当年的我,罗迦特你又利用了并杀掉了一个女人。那时我才明白,人世间所有的痛都比不上对一个人深深的失望。”
“对我失望?呵。”罗迦特轻笑一声“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视而不见,我付出的所有换来的却是你对我的失望。你可知一个继承者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但是林映染,我为了你,可以不结婚不生子,单是这一点,安东尼奥他可以做到么!艾瑞克他可以做到么!”罗迦特眼里映着无限苍白的光,而他白色的绷带被全数染红,他的愤怒似乎转化为了深沉的叹息“没有继承者,百年之后王权依旧旁落,你说我迷恋权利,呵,没错,我确实野心勃勃。”罗迦特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水鸟,扑朔着翅膀,挣扎在泥潭里,无法脱身。
即便如此,他的假面依旧满是阴暗神色“你和世人一样,一味地认为我是世界上最狡猾、最阴险、最有野心的人,但是艾瑞克、安东尼奥,包括死去的凯恩,他们哪一个没有野心!我不强大,如何保护我的王朝!”
“这一切都是你的借口,所有的战争不皆是由你而起么?”林映染影射的是当年卡曼山之争,罗迦特给艾瑞克设下圈套,趁机派军攻打寒羽国之事。
“你可真是很为他们着想啊。”罗迦特的阴阳怪气地说道。
“罗迦特,你在说什么胡话!”林映染很反感罗迦特这样嘲讽的语气。
罗迦特嘴角邪魅地扬起,轻哼一声“怎么?说了你的情人,你不高兴了么?”
“罗迦特,你少在这里胡说,他们是君我是臣,并且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室,何来‘情人’一说!”林映染仰头理直气壮地直视罗迦特,双目含着怒气“请你不要玷污一份纯粹的友谊。”
“得到皇后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要是想要挤掉安东尼奥的皇后亦或是艾瑞克的皇后,不如我们合作,我帮你?”罗迦特偏偏要曲解林映染的话,死死地抓住刚刚她话中‘有家室’这一茬调侃反讽。
林映染被罗迦特堵得语塞,所有的言语皆化为了一个耳光。
她在他的眼里,这样轻贱么!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罗迦特顿时惊了。
过后,他却笑了,情绪的激动使他的伤口继续崩裂,药物随着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
他不禁‘嘶’了一声,然后微微低下头又将一波疼痛忍了下去。
看他如此,林映染竟又心软了。
正当她想要开口问问他是否还好的时候,罗迦特又一次满眼戾气地望着她。
然后他单手将她的腰搂过,迫使她贴近自己。
然后他半眯着眼,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
林映染被他突然钳住腰身,在与他咫尺之遥的亲密距离中被迫与他对视,她的心中顿时一阵慌乱。
然后,她听见罗迦特说道“我竟还不知道你这么受男人喜欢呢,挤掉了个威廉,又冒出了个安东尼奥,看来我当年将你关在枫叶林的决定是对的呢,免得你到处祸害人,给我戴绿帽子。”
“罗迦特,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了!”
即使林映染已经怒不可遏,罗迦特却还是在拿这个事情不断地挑战林映染的底线。
“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哈哈,你生气了,是不是我说对了?”
林映染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面对罗迦特这样的诬陷,她的心真是难受得紧。
她冒着这样的风险前来看他,竟换取了这样的结果。
她好不容易拾起的勇气又瞬间幻灭了。
“看来你真是共享单车啊,什么人都可上。”罗迦特的笑意更深“那晚,安东尼奥给了你什么样的不同体验?”
“你……”林映染没想到竟会从罗迦特的嘴里听到这些话,这哪里还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