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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若心里想着。
“来人,把茱莉叶叫过来。”他话音一落,便有士兵立即前去押送朱莉叶。
此时房间里不止罗迦特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大臣。
正在燕若偷偷观察四周的时候,朱莉叶进来了。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对待朱莉叶说话的态度,罗迦特冷峻许多。
“当时,我正去添茶水,却没想到看见燕小姐鬼鬼祟祟地拿了个什么东西进了房间,然后我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她有东西落在门外了,没想到燕小姐开门了,把我拉了进去,可能是发现走投无路,我一进去,燕小姐就恳求我帮她,后来就听见了外面非常喧闹,恰巧这个时候便有人来砸门,燕小姐便想要逃跑,当然,我拒绝了帮助她。”
真会编故事,不愧是一名合格的间谍。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一套说辞,虽然逻辑不太严谨,但还说得过去。
“我才没有呢,明明是你拜托我帮你的,哪里知道被你倒打一耙!”
“好了。”其中一位老臣子率先开口“争来争去成何体统!这么重要的军事机密岂是儿戏?”他这句话一半对她们,一半也是针对罗迦特说。话里话外就是不希望罗迦特护短,燕若是罗迦特情人这回事早就在贵族里传开了。
当然也有许多人视她为眼中钉。他们恨不得早点挤掉这个卑微的人类,把自己的女儿们推到罗迦特跟前。
“我看她们就是一伙的!”另一位臣子愤怒地说道“殿下可不能轻饶任何一个有罪之人呐!”
她们确实是一伙的,但是偷图纸这件事情,她真的没有参与啊。
看起来这些人是不打算放过她,燕若发了一阵牢骚,暗暗想,自己什么时候树了这么多敌人啊?
“陛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啊。”燕若看罗迦特不仅并没有为她开脱的意思而且反倒还沉默的时候,她就开始有些担心了。
鉴于他疑心重的毛病,这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时候,众位大臣议论纷纷,他不能够在此激起众怒,他看得出在场这些人针对的是谁。作为一位明智的君主,他不能‘包庇她’。
“都关进大牢,我回来再说。”罗迦特思考片刻,说道。
听到罗迦特的话语,燕若骤然间失神了,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她真是看错他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罗迦特自始至终都没看过她一眼。
难道他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从最开始到现在,他依旧没有完完全全地信任她!真是嘲讽,她差一点就真的被他的温情骗到了。
所以,那句‘不顾一切’就此作废,也许他根本都没当回事,却不知道,燕若当时是有多么欣喜,感动到她几乎全盘托出。
她从刚刚被抓到这里,没有一丝的惊慌,那是因为,她没有理由地就是觉得罗迦特会相信她,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她甚至都没怎么为自己辩解,因为她相信他,如此聪明的他,一定能够识破朱莉叶那满是漏洞的说辞,但是,他却挥了挥手,将她和朱莉叶都关进了牢里。那样冷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丢垃圾一般就这样抛弃了她!
不知道是真的不相信,还是怕自己的权利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不过都不重要,她无论如何在他心目中都是可有可无的。
朱莉叶嚎啕大哭着,为自己辩解,可是燕若回头,直到那扇沉重的大门即将把她的视线阻隔……
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做最后的赌注。
“等等!”她用尽全力使押住自己的士兵停下。
等那扇门还没有完全关闭的时候,她硬是冲了进去。
她走到罗迦特书桌前,不管身后的叱责。
她捏紧了手,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将那句话说出“你爱我么?”
空气凝固,那飞舞在余晖里的尘埃像是穿越了光年那般游走停滞,然后又从另一个出口倾泻而出。
她看不出他有多大反应,但她却倔强地等了很久,他却没有开口。
最后,她笑了,一直在心底笑着。
直到,被扔进了牢房。
她输了,每一次打赌,都输得体无完肤。
她嘲笑自己,燕若啊燕若,你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
缇娜死了,现在她连自由也没有了,面对四周冰冷的墙,黑漆漆的监狱,连月光都没有。
她靠在角落里,埋着头,不知道自己哭没有。
她最怕这个样子,她怕这种禁闭的窒息感,太怕了,真的太怕了。孤独,恐惧,像是有一只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咽喉。
残酷灯火,荒凉的白灰墙,那写满了诅咒的铁门……罗迦特,他怎么忍心?
仿佛昨天,他还在拥抱她,为她演变浩瀚星河……乐极生悲。
她将一只手蒙住自己的双眼,那昏暗的光线便从指间穿过。
“你饮这杯烧酒如饮你的生活,你饮你的生活如举杯独酌。”她听见自己在心底轻讽,想起那让她懊悔的自私,她终究还是应了朱莉叶的那句话。
众人皆怀疑的时候,她清醒着,而最后她骗过了所有人,却迷失了自己。
转眼间已经到了会议开始的时间,全国的所有亲王高官都会在五叶城的艾科瑞拉大饭店举行重大的会议。
这天清晨,罗迦特整理好着装上了车,仿佛那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生命中并没有一个叫燕若的女孩子出现。他还是那样,公务繁忙,行程紧张,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切,那件事,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插曲。
似乎永远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第40章 狼口逃生()
燕若也不知道自己在牢房里待了几天,她还是那样,颓废地坐着。
监狱远离枫叶林,位于光籁市的郊区。
这个监狱是关押重犯的监狱,此监狱的狱警只听从罗迦特的直接命令,所有指令都必须是罗迦特的亲笔手谕。燕若觉得真是嘲讽,自己原来是那么重要的犯人。
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警报,在这层楼巡逻的狱警纷纷忙碌地跑了起来。
这个时候却有个狱警将门打开了,说道“陛下回来了,马上就要审问你。”
燕若正要站起来,却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她正要问。
可狱警看她退缩,竟然冲了进来,然后拉扯着她一路拖着走。
恰巧这个时候,有其他狱警发现了这一幕,大声叫到然后向她跑来。
燕若乘机一把挣脱,朝着相反的方向瞎跑。
说来也是神奇,她竟然跑出来了。
刚刚还疑惑的她,发现自己真的把事情想简单了。
黑木百香正在监狱后方的空地等着她。
只听到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来人呀,有人越狱,快抓住她。”然后她背后的侍卫就带着一队士兵向她冲来。
这个时候,从监狱里跑出了一队狱警。
“干什么!”说着两队人便厮打在了一起。
“我是王妃!”黑木百香着急地说道。
“得罪了王妃,我们只听陛下的命令,您不能带走她!”狱警一说,黑木百香气得脸色发白,早就听说这个监狱的人脑袋转不过弯,只听罗迦特的话。今天真是见识到了。
在两队人扭打之际,燕若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包围圈。
黑木百香看见她跑远了,立刻说道“放狼,今天一定要弄死她。”
罗迦特外出这儿好的机会,她怎么不会好好利用。
现在想来真是跟当年林映染的处境相似呢。
同样是关押,同样是罗迦特外出。
不过,不同的是,黑木百香杀人的手腕越来越狠了,没有杀林映染那般惊慌失措。
燕若往深山里面跑去,后面却跟着一群恶狼,她头也不回地使劲跑着,她在想,此刻那些狼定是离自己不远了。
山路崎岖,路途艰险,她衣着单薄,在雪地里艰难地跑着,连汗水都是冰冷的,但是她此刻只有一个心思。
我要活下来,不能靠任何人,我要活下来!
狼群在后面猛追着,突然之间,她的面前窜出了一头狼,横在自己的面前,急转弯时,扬起白茫茫的雪。
燕若停下来,不知道何去何从。
接着,狼群将她重重包围。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似乎听见了一曲壮烈的歌,仰头望着那阴冷的太阳。
曾经的,现在的,所有的仇恨都化为了力量。
“啊!!!”她豁出去了,朝着孔隙一头穿过去。
她暗暗告诉自己,这一次,她要跟上天打赌,要是死了,那么久结束一切,要是活着,那么她定要报仇!
也许是天也没想绝她,两头狼碰到一起,然后跌倒在雪地里。
燕若发现自己竟然侥幸活了下来,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既然上天又给了自己一个机会,那她就一定要活下去。
她死死地咬着牙,拖着满身的伤痕,往树林深处走去。突然间,一根卷起的树根绊了她一脚,燕若扑通一声摔进了冰冷的湖泊。
这下子,她完全被冻得没了知觉。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坚强,她早就没有哭的权利了!
于是,她爬了起来,拖着步子跑了起来。
她边跑边回过头看,一只灰白色的狼离她越来越近了。
她全身一个激灵,捡起了旁边的一根猎人遗留下的树枝。
这根树枝的上面被削尖,她用较为锋利的一头对着灰狼。
那灰狼凶狠地盯着她,然后猛地向上一扑,燕若乘机对准那狼的下腹猛地一扎,她顿时感觉到了木棍上传来的重量。
但是那狼却并没有预想地那样被木棍刺穿,而是跌落在了一旁。
燕若不管它到底有没有受伤,在它还没爬起来的时候,急忙用自己的身子将它压住。但是这狼的力气太大,燕若完全镇不住它。
只见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压在它的身上,即使那狼的利爪割破了她的皮肤,她也没有看那伤口一眼,而是用手肘抵住狼的脖颈,将手指猛地往它的眼睛一戳。
在它失去视力的一瞬间,燕若将那木棍朝着它的脖子插下去,她握紧拳头,用拳峰一次一次朝着狼脑袋打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那狼完全不动弹了,燕若才停了下来。
她的汗掉了下来,一吸一呼都在颤抖。
她在制服了一匹狼后,还未来得及休息,便看见远处有更多的狼追来。
顾不了多少,燕若又从新捡起那木棍向前奔去。
她只有拼命地逃跑,再也不去看那狼离自己多远。
因为她明白,她不可能再同时制服五匹狼,眼下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跑。
那剩下的五头狼对她穷追不舍,当她跨过树干的一霎那,一头狼似乎是飞过来那般咬住了她的腿,她疼痛万分,还没等她挣脱,另外的一头狼便咬住了她的手腕。
她又使劲地甩掉那咬住自己的狼,可每次动,她都会疼痛无比,那就像是猎人的钢夹子,死死地嵌进了她的皮肤。
“救命啊!”她实在是太痛了,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被咬得血肉模糊了。
她抬眼一忘,竟然看见一只狼在她上方,张开血盆大口,朝她的头咬来。
可是一声枪响,那狼便瘫倒在地,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咬住她的狼纷纷死掉。
燕若虚弱地睁着眼,她不能晕过去。
这个时候,有个臂膀将她拖了起来。
“您好,小姐,您还走得动么?”她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她的视线模糊,根本不好奇他的样子。
“我想您应该走不动了。”男人说完,便将她抱起。
她吃痛一声。
“哦对不起,我轻一点。”那个男人当真动作轻缓了许多。
接着,燕若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她晕了过去。
第41章 夜闯枫叶林()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非常简朴的小房间里,她正想要爬起来,却四肢疼痛万分。
这时,男人急忙进来,示以她不要动“您伤得太重了,这几天又一直在发烧,现在您该换药了。”说着,他便开始解开缠住她伤口的绷带。
“您似乎很懂医术啊。”她非常听话地没有乱动,看着他仔细换绷带的样子。
“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是一名医生。”他缓缓地说道,说完抬头对她一笑,现在燕若才发现他似乎像是一名英国人。
“你是英国人?”她询问道。
“是的,我叫亨利,你呢?”他友好地说道。
“您救过我,我会报答您的。”她转移了话题,并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亨利有些疑惑,但是他想也许这个女孩子有什么苦衷,所以很绅士地没问。
“不过,您一个脆弱的人类竟然独自和这么多恶狼抗争,我真的非常佩服!”他爽朗地一笑,看起来非常真诚。
“过奖了。”燕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您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煮了一点汤。”说着,亨利便起身出门,很快又端了一碗汤,他舀起一勺,然后细心地吹了吹,递到她的嘴前。
燕若本想拒绝,但发现自己确实四肢都受了很重的伤,于是只有对亨利说了句“谢谢”然后乖乖地喝下了汤。
“亨利,你听说了‘大会’么?”她咽下汤汁,像聊天一般提起。
“早就取消了。”亨利吹了吹汤,又一次递了过来。
“什么?”燕若惊讶之余,喝下了他递过来的勺子。
“您一直昏迷了四天,所以不知道,北方的安德烈公爵举兵谋反,就在会议前一天。”他将碗放在了一旁,然后细心地为燕若擦了擦嘴。
“安德烈?他怎么可能公然和罗迦特作对?”安德烈要是早有这个能耐,就不会安排朱莉叶和自己在罗迦特身边了。
“听说有寒羽国的支持。”亨利帮她整理整理了被子,事无巨细。
前不久罗迦特本想挟持艾瑞克进攻寒羽国,结果没想到放虎归山,想来如果艾瑞克以此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怪不得他要偷罗迦特的军事驻防图。
想必这也是一个导火索,偷军事驻防图行动失败,还没等到罗迦特彻查,安德烈却信不过自己的间谍,生怕朱莉叶或者是燕若供出他,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没几天就宣布起义。
怪不得自己在亨利家里可以安全地呆上四天,原来罗迦特正在镇压叛乱。
不过,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必须得做好随时暴露的准备。
“亨利,你可以上街帮我买三只白蜡烛和一卷艾草么?”
“要那个东西干嘛?”亨利这个时候正在洗手,听见燕若这样说,他的眉疑惑地挑了一挑。
“今天是我一个朋友的祭日,我想以此缅怀他。”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你们还有这样的祭奠方式?”亨利满眼的不可思议,然后感叹了一番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又说了一些他认识的中国血族的故事以及他觉得有趣的中国习俗。
燕若附和着笑了笑,装作耐心地听他说完。
“好吧。”亨利说完就下楼了。
亨利住在一处公寓里,这座公寓楼在光籁市南区的主街之上。
外面繁华无比,窗外时时都会传来一些吵闹的声响。这是城市的感觉,在枫叶林是感受不到的,燕若甚至更喜欢这样的吵闹。
白烛和艾草是她与汤米约定的信号,今晚他也许就会翻窗进来,当然,不会让亨利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