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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又不是见不到了,你这女人再敢给我摆出这样的表情来,你信不信,爷明天就把那臭小子给送走,送的远远的!”
“你敢!”
苏轻暖顿时大喊了一声。
随后也反应过来,容碧青是跟她开玩笑的,再怎么说,都是他儿子,她就不信他真能这么狠得下心。
“容大哥,不要嘛!都说了是我们的宝宝,哪有当娘|的人,是不亲自己的宝宝的嘛!何况我生他那么不容易,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宝贝!你就不要这样啦!”
“行了,少啰嗦,不是喊肚子饿,要吃白粥吗?还吃不吃了?”
“吃吃吃!当然要吃,我都快饿死了!容大哥你真好!”
深得‘见好就收’真髓的苏轻暖,顿时赶紧摆出撒娇讨好的可爱模样来。
可别说,她这一套,对付从前的忠犬容碧青管用,对付如今这个大男人主义的容碧青,更加效果加倍。
难怪说越是霸道的男人,就越喜欢柔弱娇小的女人,这还真不是以讹传讹,是适应大部分的这种异性|契合的原理的。
把碗僵硬地递了过去,却没有急着就放松,因为他发现苏轻暖这女人的手上果然连端住这一只碗的力道都没有。
要是真的就这么松了手,不用问也知道这碗粥铁定是要都翻在被子上的。
“我来喂吧!逞什么强,手上没劲不会说吗?”
“容大哥,我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嘛!”
“我不高兴的地方多了,刚才叫你不要管那个臭小子,你怎么不听我的?”
“唔”苏轻暖刚要辩解,就被一勺子温热的白粥给塞进了嘴巴。
“好好吃东西,粥还堵不住你的嘴!”
话虽然说的依旧僵硬,但是那喂粥的手却实在出卖了他内心底的温柔和体贴。
看着他这样,苏轻暖真是百感交集。
想要说点什么,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嘴巴里机械般的吞咽着那酥软的米粥,明明应该是寡淡无味的白米粥,此刻却怎么吃都有一股又闲又甜的味道。
这个男人,她的男人,终究是属于她的。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霸道也好,忠犬也好,在他的记忆深处,总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就好像这白米粥,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性情的容大哥去煮的,可是那味道,那米粒的酥软粘稠程度,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令她有如回到当年那个初尝这粥的山洞中一般。
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下来了。
而这一次,容碧青难得没有因此骂她。
只是继续沉默温柔地喂她喝粥,间或在她吞咽的过程中,他才腾出手轻柔地擦拭她的脸颊。
“咸不咸?”
“啊?”口中有粥,苏轻暖只得含糊不清地疑惑地看向他。
“眼泪啊,你这女人这么会哭,爷给擦都来不及,一多半都流到你的鼻子下面,又都滑到你的嘴巴里去了,白米粥也该被你弄咸了吧!”
“容大哥!”
“好了,傻女人,不说你了,吃吧,多吃点,锅里还有,我煮了很多!”
“嗯!”
两人到了这一刻,终于能平静的说上话了,那岁月静好的气息,温馨中透着浓浓的熟悉,不知不觉间,苏轻暖就把整整一碗粥都吃光了。
“还要吗?”
“不要了!”
“饱了?”
“嗯,容大哥,谢谢你!谢谢你回来!谢谢你还记得我!”
苏轻暖咬着嘴唇,扑了过去,双手也搂抱住他的腰,她是真的感恩,感恩不管会如何,她终究不曾失去他。
容碧青一手端着空了的碗,另一手僵硬了好半天,最后还是落到了她单薄的背上,把她更深的搂进了怀中,口中轻声地呢喃了一声,“笨蛋!你这么笨,我要是真的不回来,指不定你会怎么个笨死!为了我儿子,我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你!”
“嗯嗯,那你以后可要继续这么管我下去,管到我老,管到我死!”
“啰嗦!有爷在,谁能让你死,别动不动就说蠢话!”
“噢!”
“困不困?那个妇人,我是说那个王嫂子不是说坐月子就是要多睡,不许掉眼泪,眼睛会瞎吗?”
“有容大哥在,就算我再怎么哭,你也不会让我瞎眼睛的!”
“这会儿你倒聪明了,还知道说这个话,只不过我可不喜欢看见你掉眼泪,丑死了!”
“哪有丑?我长最好看了!”
“就是丑!”
“不丑!”
“丑!”
两人如同孩子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这样无聊的话。
容碧青自己都觉得因为这个女人,他堂堂八阶蛇君的智商也跟着降到了底。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女人在他怀中低声爱娇的抱怨着,细语着,他那一直觉得空落落宛如少了一块什么的心,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被填满了。
罢了,罢了!
他也不非要拗着的抗拒了,若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心魔的炼狱,他也认了。
无非是在梦境中沉醉的更久一点而已。
他堂堂螣蛇后人,真灵血脉的传承者,耗得起这点寿元和时间。
而这个女人,她却是个凡人,他现在反而愁的是她不知道能不能陪到他足够久,足够久,久到他有一天可以放下她。
“暖暖?”
他轻声地唤了一声,这个名字,记忆中的自己曾经唤过不知道多少次,而在他回来后,这么心甘情愿的叫出来的,却还是头一次。
咀嚼着这两个字,落在心间的分量,容碧青觉得,真是没什么可替代的了。
怀中的人没回应。
容碧青低头一看,不由失笑,原来是睡着了。
还说不困呢,转头就睡了,真是头小猪啊!
手指轻轻地一弹,顿见那只原本被他端在手中的空碗,就那么自动自发,无声无息地飞到了桌子上。
容碧青终于有了两只手,把她抱起,又抽走靠枕,重新把她安置回床上。
刚要抽身起来,发现自己的衣裳被她一只手拽住了。
定定地凝视着她安静地睡颜好一会儿,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干脆把人纳进怀中,一起躺了下去。
*
天刚微微有点亮,正是所有人好眠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立即划破长空,响彻整个苏轻暖的宅子。
原本就已经不需要什么睡眠的容碧青,瞬间就睁开精光四射的眼眸。
想要立即给苏轻暖的听觉,施展隔绝声音的法术都已经来不及了。
盖因苏轻暖也几乎在他前后眼的功夫,也睁开了眼睛,“不好,是宝宝哭了,容大哥,快快,快去把宝宝抱回来,一定是饿了!”
“还早,天还没亮呢,你多睡一会儿,他哭一会儿就没事了!”
“容大哥!”苏轻暖拉长声音又叫了一声,“咱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得!
容碧青不得不掀开一角被子起身,然后踏着重重地、恨恨地步伐走向了门口,开门,冷声道,“抱进去吧!”
第174章 开解()
喂完小的,大的也饿了。
昨天的白粥虽然是温暖牌,可究竟没什么太多的营养,产妇总不能顿顿吃这个,所以今天早上的早饭,终于有了稍微像样点的月子餐:碧梗粥,素馅小包子,以及一碗鱼汤。
苏轻暖这会儿,也终于胃里面饥饿的感觉全面复苏了。
在王嫂子和刘婶子的服侍下,连吃了三个小小的素馅包子,连带那碗碧梗粥和鱼汤全给喝了。
这才总算有了种活过来的感觉。
唯一的不好就是她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怪怪的味道,想要洗澡自然是不可能的,游说着王嫂子弄盆水给她擦洗一下也行啊,偏生刘婶子还阻住了。
“不行,可不兴这么干,月子里头的女人,因为生产了孩子,所有的骨头缝都松开了哩,最容易受风进寒气,别看着房间门窗关得好好的,究竟也是大秋天了,天这般的冷,如何能脱衣服擦身子?”
“生孩子时那叫没办法,生完了,可就得好好的捂着,都是为你好!”
“是啊,福女,婶子说的对,你是头胎,没当过娘,咱们镇子上的妇人可没少在月子里没坐好,落下毛病的例子,大牙他娘不就是吗?大夏天的生的,贪凉,就用了一点点微凉的水擦了擦脖颈,结果现在脚后跟整个都裂口子裂的不像话,稍微天冷走路都疼。”
王嫂子也加入了不赞同的行列。
苏轻暖囧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弄凉水擦了脖子,会引起脚后跟全裂开口子,但是既然她们都这么反对,她还是别硬要拗着干了,左右就熬上一个月便是了。
“我只是觉得腻得慌,既然嫂子和婶子都说不行,那我听你们的。”
“嗯,这还差不多,听俺们的绝出不了错。”
“那一会劳烦嫂子和婶子,重新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出来,这产房里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不好叫容大哥也跟着一起受罪!”
“这也好,行,婶子晓得了,一会儿就去!”
几人说完了这些话,苏轻暖也基本又困了。
可是见她们俩左右各自找活,在房间里忙来忙去的,就是不出去,想着约莫是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连忙掐了自己一把,又让自己醒过一些神来,“嫂子,婶子,你俩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呃,没,没有!”
“嫂子,你们和我还生分啊,有话就说呗!”苏轻暖直起身子。
“福女,你别用腰,依旧靠着,别动力!”见她这样,刘婶子又赶紧按住她的肩膀。
“婶子,嫂子,你们坐!其实你们不说,我也明白,你们多半是因为我容大哥的事情才这般吞吞吐吐,不好开口吧。”
苏轻暖倒不是不打算对她们说一说现在家里这情形,主要是自打她有力气说话,到现在,不是一直也没挨到机会吗?
眼见这事情若是不说一说,王嫂子也好,刘婶子也罢,都不能安心过日子了,她不打起精神来都不成了。
“福女!”
听苏轻暖主动提起容相公的事情,两人的面上,都不禁一阵心虚又尴尬。
“这次容大哥回来,身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怕是把大家都惊动和惊吓到了是不是?”
“他的身份,你们是不是已经都知晓了?”
苏轻暖这话一落,见她们两人的面色更加尴尬中又带着恐惧的样子,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显然是容大蛇君,那位最近又爱开始自称‘爷’的家伙,自己暴露出来的。
苏轻暖完全能够想象他此番回来,出场时的嚣张和目中无人的样子。
很有种扶额叹气的冲动。
“嫂子,婶子,咱们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说真话,我待你们是真的没把你们当外人,我就是对我原本的爹娘,也都没有和你们在一起的亲昵,这些都是真的!”
“福女!”
“你们先别说,且听我说。容大哥的身份吧,原本我就是没打算让你们大家伙知道的,不为别的,就是怕你们忌惮和害怕。”
“我自己是知道的,你们也莫在脑子里瞎想,以为我是不是被胁迫了或者被蛊惑了之类的,我是真心要和他过一一辈子的,不怕你们知道,当日里知道他是条蛇的时候,他修行还未到家,人形并不能维持太久,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蛇的模样。”
“啊——”两人闻言都大吃一惊,然后又觉得这叫声似乎太大了,赶忙又用手捂住,只不过即便这样,看着苏轻暖的眼神里还是忍不住浮现出深深的崇拜和敬佩之意。
看的苏轻暖都有些失笑了,这有什么可敬佩的?若是她们知道她一开始也是害怕过的,怕就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了。
“我与你们说这些,便是想要和你们说,容大哥他是个好人,那时他修行没有大成,尚且不吃人,后来与我在咱们镇子上安家后,你们也晓得,别说没有人家有孩子失踪,人口走丢之事了,便是周边山里偶尔跑出山的大型野兽也是再不来的。”
这个福女倒是一点都没有夸张。
以往些年,的确有野猪之类的跑出来祸害庄稼,偶尔也有顶伤人的事情发生,自打去岁容福女她安家到了镇子上,的确再见过野猪的脚印。
却原来是这样。
“此番他这般回来,是修为大进,只是境界有些不稳当,所以人的性格有了些许变化,不过这种变化不是永久的,不过是暂时的,兴许过段日子,他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我也不求你们一如既往的亲近他,只希望你们莫要因此恐惧他,便好了。”
“当然了,镇子上的其他人那里什么情况,我还不甚明了,一会儿我会把容大哥叫过来问一下的,看看有多少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若只是咱们这院子里的人知道的话,大家守口如瓶也是无碍的。”
“若是知晓的人多了,哎,我这一时也不知道该想什么法子才好,只一点,你们不用怕,左右我们夫妇是不会伤害镇子上的人的,所谓人不亲土还亲呢,我们在这里安家,在这里生活,如今连宝宝都在这里生下了,黎安镇对于我们来说,远不是一个镇子那么简单,而是我们的家!”
“倘若镇子上其他的人知道的多了,接受不了我们夫妇,也无妨,等我出了月子里,我便让容大哥留意,搬家离开这里便是。”
苏轻暖这些话一说完,王嫂子就赶紧摇起头来,“福女,可别,嫂子我不怕,你可别动搬家的念头,福娃还这么小,马上又快要入冬了,这个时候你们走,又能走去哪啊!这里可是你们的家,没的我们欺负人的把你们赶走,不许再说这话了!”
“反正我是和当家的也说过了,我觉得容相公也不是坏人,这次回来虽然的确看着严肃冷漠了些,可从昨天到今天,我也算看出来了,容相公对福女你,还是和过去一样细心精心着呢,那白米粥熬得,便是嫂子我也是自叹不如的。”
“嫂子,谢谢你!”
苏轻暖有些感动地红了眼睛。
“谢啥啊,要说谢也是我们要谢谢福女你们,虽说容相公的身份变了,可究竟保护了我们整个镇子,整个荣阳城的事是没变的,若不然,这天底下,到处都在打仗哪里还有一块安生地?可不就只剩咱们这了吗?”
“是啊,福女,别多想,我们俩留下来,本来也不是为了和福女你说这些的,更加不是为了赶你们走,我们只是,只是有点不放心家里,这不,也在这两天两夜不着家了,也不晓得家里他们怎么样了!”
刘婶子有些难为情的话,刚说完,苏轻暖就怔住了,“怎么这两天院子外面都没人来敲门的吗?”
两人一水的摇头。
“咦?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大家都知道了,所以都跑了?不能啊!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王嫂子和刘婶子面面相觑了下后,又是摇头。
与此同时还有的就是,一并的担心,“福女,你说其他人,他们这个时候真的都已经跑掉了?”
王嫂子还好,起码他男人还在院子里呢,可她也担心她的两个儿子啊!
刘婶子就更别说了,她家老头子,她儿子媳妇小孙子,可都在外头呢,要是真的不声不响全跑了的话,不说这样的举动会不会惹怒了容相公,就说他们真要这么干了,这么狠心的把她自己留下,那还成什么样?他们还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