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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力的摇着门,冲外喊着,可安安静静的后园子哪里有半个人影。
弹幕里——
最爱病娇变态:怎么回事??
来看裴迎真:主播中计了?许丹夕和宁安联合起来坑主播的?许老夫人没有叫主播?
隔壁老王:可锁上主播有什么意义?
奸臣爱好者:这个时候好想呼唤裴迎真来救老婆啊!
阮流君心里慌的要命,宁安绝没有这么轻易放过她,一定还有什么,她必须快点出去,她飞快的点开李四,问他: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开门?或者找人过来?
李四回她:我也很想帮你,但是真没有。
阮流君:瞬移呢?不可以移动出去?
李四:不可以,只能移动到没有遮挡的地方。
阮流君还想再问,却听到有人开了锁,她一喜,扭过头看到推门进来的那个人,心却是猛地沉到了底,是……崔游。
他自从鹿场受伤之后到如今才好全,却仍是一瘸一拐,伤了腿骨,他进来就将门在身后锁上了。
那锁一落,阮流君就知道糟了。
“还记得我吧许娇。”崔游狞笑着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你就行了,你,是裴迎真未过门的媳妇对不对?”他拍了拍瘸着的腿,“我这条腿就是裴迎真为你出气赔上的对不对?”
阮流君猛地往后退,却被他快步上前一把按在了桌子上,脊背撞的她抽了一口冷气喝道:“崔游你若敢动我裴迎真一定会杀了你!”
她挣扎的太厉害,桌子上的茶盏盘子“哐啷啷”的都被晃下了桌子,崔游死命按着她,恶狠狠的笑道:“他一个小解元,你让他杀了我试试!我爹会让他们全家陪葬!鹿场上他一句意外就逃脱了,还真以为小爷会放过他吗!”他看着阮流君白白的香颈,低头猛地亲了一口,“好香啊,怪不得裴迎真那么喜欢你呢,小爷摸你一把他都敢设计害我,那小爷就扒光了你,好好的品鉴品鉴!”
他伸手抓着阮流君的衣襟“嘶”的一声就给扯了开,那红色缠枝绣的肚兜就露了出来,下面是白的晃眼的肩膀。
“崔游!”阮流君疯了一般一口咬在崔游的手背上。
崔游疼的叫了一声,一耳光就将她扇了开,骂道:“他妈的清高什么!裴迎真估计不知道摸几回了吧!”
阮流君被扇的脑子发懵,耳朵里一阵阵鸣颤,就听他骂咧咧的道:“裴迎真不是宝贝你宝贝的很吗?今日小爷就赏他一顶绿帽子带带,等玩完你就将你丢到大街上,让全京都人都知道裴迎真的媳妇被小爷玩过了!让他横!”
阮流君脑子蒙蒙作响,她撑出一口气语音喊开道具栏,匕首,迷|魂|药……杀了他,杀了他……
她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匕首和迷|魂|药“当啷”一声落在袖子里,她不管不顾抓起来就朝崔游挥过去——
崔游却一把抓住了她拿迷|魂|药的手,猛一用力就将她的手腕险些掰断,迷|魂|药撒了一地,阮流君另一只手的匕首却一刀插|进了崔游的胸|前,崔游疼的叫一声,一巴掌将她打了开。
天旋地转,她摔在地上,拼尽了力气站起来冲到门口,她竟然听到了人的声音——
“小姐,咱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回去吧,一会儿夫人该叫咱们了?”
“恩,我闷的厉害在这里坐一会儿。”
是陆明芝的声音!
阮流君豁出命的死命拍门求救,“陆姑娘!陆明芝!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崔游拔下插歪在肩膀上的匕首,骂了一句贱|货,伸手过来抓她。
陆明芝那边却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谁在喊我?”
“小姐好像是佛堂,佛堂……有人。”
阮流君被崔游拖在地上时是看到了陆明芝被丫鬟扶着走到了门前,她拼了命的拉开崔游的手喊道:“救我陆明芝!”
“小姐好像是咱们家的许姑娘啊。”丫鬟惊道。
崔游捂住阮流君的嘴对门外怒喝了一声:“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块拖进来!”
陆明芝吓了一跳,忙拉着丫鬟后退,转身就走。
丫鬟惊道:“许姑娘……”好像遇到什么麻烦了……今天早上许姑娘还赏了她红包呢。
“少说话!”陆明芝喝她一声,带着她逃命似得走了。
阮流君被压在地上天旋地转,听崔游骂道:“你以为谁会来救你?省省吧!大家都巴不得你身败名裂!”
阮流君看着墙上的众生相,那似笑似哭,似怒似悲的尊者看着她,她忽然就哭了,她求崔游放开她,她颤的说不成话,“崔游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
崔游像是没听见,愈发的兴奋。
“崔游菩萨看着……你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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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正是热闹,许老太太正陪着几个老家人说话,许家人都在,许荣庆也在,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许丹夕乖乖巧巧的站在老夫人身旁。
陆楚音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阮流君,想去找许老夫人却被下人拦着,说许家正在商议重要的事情,老夫人吩咐了谁都不准进去。
她心里又急又慌,转身找到李云飞,正好李云飞在和谢绍宗还有端木夜明说话。
她急匆匆的过去,李云飞以为她怎么了,只见她脸色很不好看的拉李云飞过来低声道:“许姐姐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好担心她,你能不能陪我去找找她?去看看是不是在许老夫人那里。”
李云飞看她是当真着急,便道:“你别急,许是在哪里有事绊住了,我陪你去找找。”他转身回去对谢绍宗和端木夜明告辞。
谢绍宗看了一眼陆楚音,问道:“怎么了?”陆楚音不是一直和阮流君在一起吗?
李云飞笑道:“许姑娘被丹夕小姐请走了,这么半天没回来,楚音着急了,我陪她过去看看。”
谢绍宗皱了皱眉,却听端木夜明诧异道:“许丹夕早就回了老夫人那里啊?许姑娘还没回来?”
谢绍宗心里一沉道:“端木夜明你能去叫许丹夕出来吗?”
端木夜明皱眉道:“许家好像在商议什么要紧的事,我不好闯进去。”
他一沉思道:“云飞,你和陆姑娘去许老夫人那里看看,我和端木夜明去找找看。”
李云飞点了点头,刚要带着陆楚音走,却见一个小丫鬟偷偷摸摸的过来,对陆楚音行礼道:“陆姑娘能不能过来一下。”
陆楚音看着她,好像是陆明芝的丫鬟,她跟丫鬟过去。
那丫鬟附在耳边低低对她道:“许姑娘在佛堂那边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您快去看看吧。”又道:“千万不要说是奴婢说的。”她们小姐要是知道了会打死她的。
陆楚音只听上半句就慌了,拉着李云飞就往后园子的佛堂跑去。
谢绍宗和端木夜明也忙跟了过去。
他们赶到佛堂时就听到里面阮流君完全嘶哑的声音再喝:“你不要过来!”
谢绍宗立即就喝端木夜明将房门踹开。
房门踹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了,斋房里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片和血迹,崔游光着两条腿,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喝骂,而阮流君缩在墙角,衣衫被撕的难以遮体,头发散乱,脸上红红青青,手上握着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喉咙,血往下渗。
“许姐姐!”陆楚音吓懵了。
谢绍宗脑子一空,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住阮流君握匕首的手,阮流君却像是神智不清醒尖利的撕喊让他不要过来,匕首就要割进自己的喉咙。
谢绍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没抓好,被那匕首割伤,却仍不放手的叫她:“流君!”
她浑身就一颤的僵住了手。
端木夜明也是一愣,看崔游要跑,上前一脚将他踹翻,扭着他的胳膊就将他按倒在地,“你这个畜生还想跑!”
谢绍宗扒开她的手将匕首打落,飞快的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阮流君身上,一句句跟她说:“没事了没事了,是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怕。”
陆楚音冲过来,看她那副伤痕累累的样子顿时就哭了,“许姐姐……许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谢绍宗冷声吩咐道:“抓住崔游,带到我府上,这件事不要惊动任何人,等回去再请崔老侯爷过来!”他凶光毕露的瞪了一眼崔游,“崔游你自找死路,这次谁也保不了你!”又对慌的手足无措的陆楚音道:“不要哭了,你跟我带她回府,将今日的事完完整整说一遍。”
陆楚音忙擦了眼泪点头。
谢绍宗弯腰便要抱起阮流君,阮流君惊的颤了一下,在天旋地转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口半天,不确定的哑声道:“谢……绍宗。”
“是我,没事了,我带你回府找太医给你看看,你不要怕,没事的。”谢绍宗轻声安慰她,伸手就要抱起她。
阮流君手就推在了他的胸口,“放开我。”
她脑子里发懵,耳朵里山崩地裂一般的响着,她什么都听不真切,但她一遍一遍的重复,“放开我……放开我!”
谢绍宗被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吓了一跳,手就僵在了那里。
阮流君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眼泪一珠珠的落下来,对他道:“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来救我,谢绍宗……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
她颤的厉害,控制都控制不住,“你害我家破人亡,你害死我父亲,你害我……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人人都可以欺负我,作践我……”她将额头地上冰冷的墙壁上,她从未有一刻这样无助过,她前半生被父亲宠着护着,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可谢绍宗让她亲手害死了父亲。
那尊者佛陀看着她,像在说她活该。
她落到这种地步是活该,她罪无可赦,她该下地狱。
“流君……”谢绍宗轻声叫她。
“别叫我!”阮流君含着满眶的泪水,恨极了瞪着他,“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让我恶心。”
她扶着墙壁颤巍巍的站起来,头晕眼花的险些站不住。
陆楚音忙上前扶住她,眼泪掉的比她还多,“许姐姐对不起,我该早点来……我怎么来的这么晚!”她要是早点过来,许姐姐就不会被害成这样了。
阮流君竭力让自己理智清醒下来,抓紧了衣服颤抖着道:“去……去找我大哥来带我回府。”她禁不住又想哭,大哥是许娇的大哥,回的府是裴家的府门,她其实什么也没有。
“带我回去,找裴迎真。”她颤声对陆楚音道。
她不想看崔游,她一眼都不想看,她求李云飞将崔游先压着,等她缓一缓可以好好考虑的时候再来处理这件事。
端木夜明却已将崔游打昏了过去,过来对许娇道:“你……姑娘放心,崔游我先拿下,我不会张扬此事的,我先……和陆姑娘一起送你回府,找大夫给你看看。”
阮流君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只觉得腿发软,晕的厉害,陆楚音扶不住她,险些要摔倒。
谢绍宗刚想伸手,被她猛地一下打开。
端木夜明忙上前道:“姑娘,我失礼了。”伸手将阮流君抱了起来,抱着她往外走。
谢绍宗看着她被人带走,僵在那原地,猛地瞪向了崔游,弯腰捡起地上匕首,过去朝着他的双手一刀刀扎了下去。
崔游硬生生的被疼醒,惨叫起来。
若非李云飞拦着,崔游的手指一根也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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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夜明抱着阮流君出了园子,天都快黑了,宴席散尽,只有下人在打扫。
陆楚音慌慌张张的去找许荣庆,还没去找,许荣庆就已经和许家的人神色凝重的出了来。
许荣庆一眼就看到了许娇,眉头一紧快步冲过来,“娇娇……”她的脸又肿又青,满是血迹,头发散乱,穿着男人的衣服……他顿时就慌了,“娇娇你这是……”
阮流君看到他的一瞬间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大哥……”她伸手抱住许荣庆的脖子哽咽着哭了起来。
许荣庆慌忙伸手抱住她,听她一哭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哭了,又急又怕,“怎么了娇娇?谁欺负你了?你别吓大哥,告诉大哥怎么了。”
阮流君只哭着摇头,让他带她回去。
那边许老夫人也被扶着过来了,一看许娇那副样子登时便沉了脸色,先看抱她过来的端木夜明,“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夜明看了一眼阮流君,这件事关系到许娇的名誉,他不知该如何说。
许老夫人也急了,伸手来拉许娇的手,发现她的手上全是血,也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你跟祖母说。”又忙喝人去请太医过来。
阮流君抬眼看着她,又看到站在她身后不远的许丹夕,一字字道:“怎么了?许老夫人问问你的亲孙女,我与她有什么仇怨,她要这样害我!”
许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后扭头看向许丹夕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丹夕?你老老实实跟我说!”
许丹夕吓的一颤,忙道:“我……我不知道啊,我是按照祖母你的吩咐将许姑娘先带到佛堂等着您啊……这是怎么了?”
阮流君愣在那里,真的是许老夫人让她去佛堂的?她想不明白,她头疼的厉害,晕的厉害,她什么都想不明白。
她想起宁安那句,许家人都恨透了她。
崔游那句,大家都巴不得她身败名裂。
她抱着许荣庆虚脱至极,求他带自己回去,她想裴迎真了……
许荣庆也不想再看许家人,抱着她就往府外走,任许老夫人再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头。
许老夫人眼眶就是一红,当年她的儿子就是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如今又要连……
她猛地回头喝道:“丹夕!我不是让你陪着娇娇吗!这是怎么回事!”
许丹夕吓的噗通跪了下来,“祖母别生气,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谢绍宗和李云飞带着半昏过去的崔游走了过来,“敢问许小姐,是谁放这个畜生进后院的?”
许丹夕的脸色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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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了吗?
阮流君浑身疼的厉害,眼前也黑的厉害,她只听到陆楚音一直在哭,小心翼翼的给她擦伤口,问她疼不疼,有没有弄疼她。
弹幕里也噼里啪啦的想着,她无心去看。
许荣庆也在哭,他一个大男人哭起来没完,却是不敢开口问她,端木夜明已将大概发生了什么告诉了他,他又恨又怨,恨自己怎么不陪着娇娇,他要是陪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又怨自己没用不能宰了那欺负娇娇的。
马车到裴府时,她听到府内热热闹闹的喧哗声,像是来了许多的客人。
端木夜明跳下马车道:“对了,今日春闱放榜,裴迎真高中会元,想是在庆贺吧。”
她有些愣神,会元,第一名,裴迎真又中了第一……真好,他真厉害。
许荣庆要抱她下马车,她忙拉住了许荣庆,“别从前门进去,裴家现在定是许多客人在为裴迎真庆贺,我这样进去……”会给裴迎真丢脸,“从后门。”
许荣庆心中又心疼又委屈,想着都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