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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好奇的问道:“圣上赏了你什么?我不要,我听听总可以吧?”
裴迎真让她过来。
她走过去,裴迎真拉住她的手,往她手里放了一个沉甸甸的物件,她低头一看,是一把钥匙。
“什么?”她不解。
“圣上可只赏了我这一件。”裴迎真道:“都给你。”
“这是什么钥匙?”阮流君掂在手里看了看。
裴迎真托腮看她道:“宅子,一座三进门的小宅子,我去看过了,有点小,但收拾收拾给你住是要比这院子好的多,也不远,就在八角胡同。”
阮流君惊讶的眨了眨眼,“圣上赏了你一座宅子?”
裴迎真道:“我讨来的。”
“讨来的?”阮流君更惊讶了,按理说不是该赏些物件啊金子啊,或者别的吗?怎么赏了一座宅子?
裴迎真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勾过来道:“我说别的赏赐都不要,但想要金屋藏娇,就差一座宅子了,圣上就赏了它。”他仰着头对阮流君笑。
阮流君脸就是一红,看着阿守,香铃李妈妈都在偷笑,去推裴迎真道:“你正经一点……”
裴迎真不撒手道:“李妈妈她们也不是外人,我这辈子难得这么正经。”他望着阮流君,“等我们成了亲就搬过去,带上李妈妈她们,虽然宅子小些,但我会差人好好修葺,你喜欢池塘就挖个池塘,喜欢花花草草就种上一些,给你修个亭子,你可以在里面晒太阳看书。你便是裴迎真的当家主母了,不用再应付这些你不喜欢的人。”
阮流君脸颊发烫,看着手里的钥匙又看裴迎真弯弯的眼睛,这个人每一步都在为她打算,尽他的努力让她开心。
“好不好?”他问她。
弹幕里——
来看裴迎真:好!
最爱病娇变态:好!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特别好!
我是裴迎真的大老婆:我同意了主播!
单身汪:哎,我来看个直播还得吃狗粮,明天就光棍节了,主播看着多发点狗粮吧。
阮流君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的眼睛弯啊弯的就对她笑了起来。
两人正开心着,外面下人来报,说裴老太太请她们过去,说是今晚大老爷二老爷都过来,吃家宴。
裴迎真的眉头就是皱了皱,他松开阮流君道:“去和老太太说,我今晚有事不能过去了,不必等我。”
那小丫鬟很为难的让他亲自过去去说。
阮流君便对他道:“不然就过去一趟?只是吃个饭而已。”
他笑了一声,那笑又冷又苦涩,“你以为他是想念我这个儿子所以要跟我吃个饭吗?”
不是。
晚上阮流君一落坐就有些失望,她偷偷看被裴言带着给他的同僚朋友敬酒的裴迎真,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说什么家宴,裴言裴谨两家子人之外还来了不少裴言裴谨的同僚以及家眷,多是带着女儿来的。
阮流君坐在女眷席中,看着裴迎真像是一个值得炫耀的功勋一般被领着向诸位攀关系或是祝贺的长辈们一一敬酒,心里很不是滋味。
女眷席里有夫人问起裴迎真可已定亲了?
裴老太太笑吟吟看向阮流君,裴素素却先笑道:“你们是不知,此次鹿场救贵妃娘娘的可不止迎真,还有我们家这位……”她起身到阮流君身边,扶着她的肩膀道:“许姑娘,她可是舍命相救,聪慧的连太后都连连赞叹。”
那些夫人小姐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惊奇不已的问她详细情况。
阮流君不想讲那么多,应付了两句便借口不舒服离了席,出去后看了一眼裴迎真,他正被裴言介绍给翰林院的大人。
今日的月亮亮堂堂的挂在夜空中,照的大地一片银白。
阮流君看着月色慢慢回了小院里,她没怎么吃饱,便让香铃炖了一碗银耳汤,她坐在窗下跟光幕里的观众老爷们轻声聊天,请她们看月亮。
如今的观众已经多到十五万多了,弹幕多的她有时看不过来,连打赏也成了一万六七金。
她又给裴迎真买了一些补血的,花掉了六千。
她喝完银耳汤,聊了好一会儿,正在问观众老爷想看什么,她算是报答之前打赏她的,香铃便跑进来说,裴迎真来了。
已经是半夜了,宴席应当是散了,阮流君便起身迎出去,就瞧见裴迎真站在回廊下看月亮。
“宴席散了吗?”阮流君走过去,“你怎么不回去歇着……”
裴迎真回过头来看她,眼角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晕着红,脸也红,嘴唇也红,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他一身的冷风酒气,阮流君被抱了个满怀,就听他闷声道:“流君,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宅子好不好?”
“现在?”阮流君一愣,这么晚了去看宅子?
可他抱紧了她,撒娇一般道:“不好吗?你看月亮这么亮,你就不想跟我一块去看看咱们的宅子吗?”
阮流君抬头看他,他在不开心,他喝了许多酒仍然不开心,“好啊,我们一起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裴迎真→_→
明天双十一!我打算加更!发狗粮!所以放了两章防盗,明天还是晚八点准时替换两章!明天更两章!可以先不买,明天再买!可以明天再买!可以明天再买旁友们!
感谢:隔壁老王也是王,Φ w Φ雙宜,白雾连城的地雷,和云荒的手榴弹~
第53章 五十三()
阮流君跟着裴迎真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发现阿守早就备了马车在小巷子里等着。
弹幕里的观众老爷们就开始吐槽——
今天来看裴迎真:心机啊裴迎真,早就准备好了要哄主播出去。
最爱病娇变态:我还以为他喝多了临时起意呢!没想到我真早有准备!
不爱吃苹果:想问问裴迎真要是主播不答应你,你打算让阿守等一夜吗→_→
宅斗萌:女主不会不答应的,你看现在女主对男主的态度怎么会拒绝,果然还是要挨一刀啊。
霸道总裁:旁友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看到了什么?马车,车啊,这代表今晚会开车吗主播?
阮流君坐在马车里被弹幕逗的脸红,偷偷看裴迎真,他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阮流君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指,他略惊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她,轻轻“嗯?”了一声。
阮流君抱着他还缠着纱布的手道:“你该少喝点,你的伤还没好。”
他苦涩的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手掌里她的手指,“大概也只有你关心我的伤好没好了,我的父亲,祖母……”他皱了皱眉,说不下去了。
他大概真的非常失望非常难过,他想要的也只是裴言像个父亲一样关心他两句,可到后来裴言也只是为了让他给裴家争脸面。
他在以前的日日夜夜里是不是也这样期盼过,试图融入到裴家?但凡裴家人多给他一点关心和善意,他大概也不会如此恨裴家了。
阮流君看着他看着他,伸手轻轻抱住了他,“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
他摸了摸阮流君的头道:“不怪你,我若当真不心存幻想也不会去了。”
她听着车外的马车碌碌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没多会儿便到了八角胡同,裴迎真扶她下车,牵她走到第一家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陈旧的大门,轻轻一推,门吱呀而开,他对阮流君道:“进去看看,喜欢不喜欢。”
阮流君拉着他走进宅子。
月光皎洁照亮整个院子,是个三进院的宅子,有些老旧,像是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杂草从青石板缝隙中钻出来,沉灰的回廊和紧闭的房门看起来又孤寂又清冷。
裴迎真拉着她过去,一间一间的打开房门给她介绍,“这间是正厅,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吃饭待客,你也可以请陆楚音过来玩。”走过回廊又推开,“这里是书房,等过段时间我差人整理出来,将你喜欢的书一点一点添进去,还有你喜欢的瘦马图,我在窗户下给你摆张软塌,铺上垫子,我读书的时候,你可以在那里看书陪我。”
月亮又亮又圆,每推开一扇门就洒进去一地银白,像是闪闪发光的以后。
阮流君看着他,听着他一间一间说,说这里是他们的新房,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布置什么颜色的纱窗,说要做一张小床给以后的孩子。
他这么说着,认真的规划着,阮流君居然有些想哭,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她父亲也絮絮叨叨的跟她说过,等以后要给她做张小床,给他的外孙。
裴迎真牵她走到后院,那是一片小花园,如今杂草伴着疯长的蔷薇藤,还有几株小秋菊零星的开着花,在墙角是一棵开败了的桂花树,一地的碎屑枯花。
她们走过去发现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土包,土包上倒着一个小木牌,裴迎真捡起来看到木牌上写着——酒冢。
“这下面埋着酒?”阮流君诧异问。
裴迎真道:“这里原先住着一位老翰林,和他妻子还有一个女儿,后来因罪被抓死在了牢中,他的妻子没多久也死了,房子便空着了。”他弯腰用木牌挖了挖,果然挖出了两坛酒,上面写着女儿红。
“想喝吗?”他问阮流君。
阮流君不知为何觉得他在这荒寂的宅子里格外的难过一般,便问他,“你想喝?”
他抱了一坛子酒拉着阮流君坐在回廊下的石阶上,“我们喝一点。”他拍开那一坛子酒,酒香扑鼻而来纯美的散在夜色里,他嗅了嗅问阮流君,“你知道女儿红的意思吗?”
阮流君点点头,“我听父亲说过,是在女儿满月时埋下去,等到女儿出阁之时再挖出来饮用。”
裴迎真笑了一声,“是了,想来那位老翰林没有等到爱女出阁。”他抬眼对阮流君笑笑道:“那我们今日就偷喝一坛,剩下一坛等你出阁之日,我们搬来住时再挖出来喝好不好?”
那月光真静。
阮流君笑着说:“好。”
他便托起坛子递给她嘴边,“没有酒杯,就这样喝好了。”他让阮流君凑过来就着酒坛子喝了一口。
那酒纯美香甜,一口喝下去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阮流君打了一个哆嗦,看裴迎真仰头灌了一口,想让他少喝点,最后却是没有说。
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愿他能开心些。
两人就着月色将那酒喝了半坛,靠在石阶旁的红柱子上谈天说地,阮流君跟他讲她小时候的事情,讲庭哥儿的事情,讲她父亲的事情。
他安安静静的听着看着,知道阮流君靠过来问他,“我讲了这么多,你也该讲,不然不公平。”她似乎喝的有些醉,脸颊红红的靠在他肩膀上仰头看着他。
裴迎真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轻声道:“我小时候没有开心的事情好讲给你听。”
“裴迎真。”阮流君望着他,“跟我讲讲你的事情好不好?你的母亲,你的身世,你为何会那么精通骑射?你是跟谁学的?我对你,一无所知。”
裴迎真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是跟瑞秋,她是我母亲的丫鬟,从小习武精通骑射,后来被我母亲买下来后就一直跟着我母亲,我母亲去世后她就跟了我的父亲,做了姨娘留在裴家,一直偷偷的教我一些皮毛功夫。”
阮流君惊讶不已,“就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瑞秋?”她不是一直被宋元香欺负吗?居然这么厉害?
裴迎真点点头,笑道:“不然你以为她被冷落那么多年还好好活着,也不争宠是为了什么?”
阮流君看着他,“为了……你吗?”
“不,我是为了我的母亲。”裴迎真道:“她答应过我的母亲要照看我长大,只是她一个不得宠的姨娘也帮不了我什么,只能教我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所以我才活到了现在。”
阮流君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一定活的很辛苦。”他的母亲去世时他才五六岁吧,那么小的孩子,祖母和父亲从来不将他当裴家人看,宋元香又暗中给他下药,他是如何艰难的活到了现在?
裴迎真握着她的手,将脸蹭在她的掌心里,轻声道:“是啊,很辛苦,没有人看得起我,也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说话。”他闭上眼睛蹭着她的手掌,“我差点,差点就熬不过去了,每一年的冬天,每一年的除夕夜,我一人缩在被子里时……我觉得全天下都不要我了……”
他将眼睛埋在阮流君的手掌里,“可是阿守跑进来兴冲冲的叫我吃饺子,瑞秋偷偷送棉衣来,或是外面下起雪的时候……我就想总会好的,撑过这个冬天总会好的……我不能让我的母亲就这样白白死了,不能让宋元香得偿所愿……”
阮流君感觉掌心里热热潮潮的,他……哭了吗?
她慢慢拿开自己的手掌,看到裴迎真红红的眼睛,睫毛被打湿,他垂着头背着月色轻轻对她笑了笑,那弯弯的眼睛里藏着眼泪,又亮又让人心碎。
他是裴迎真,日后害死裴家人的大恶人裴迎真,可是有谁知道过去的那些日日夜夜的他是如何度过的。
月色安安静静,阮流君捧着他的脸仰头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唇,凉凉的,带着一点点酒意。
裴迎真哽了一下,托住她的头紧紧的吻了下去。
他的眼泪落在阮流君的脸上,他吻的又急又深,哑声叫了她一声:“流君……”
阮流君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尖,他呼吸猛地便是一重,托起阮流君坐在他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喘息不定的看着她。
阮流君也看着他,微微喘息的问他,“你要吃粽子糖吗?”
“要。”他仰起头将她的脑袋按下来,咬住了她的唇,一下一下的亲着,含糊不清的叫她:“流君……流君抱着我。”
阮流君被他吻的天旋地转,紧紧的搂着他,贴在他怀里。
他亲着她,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流君你感觉到了吗?”
他的身子又热又烫,心脏突突跳的厉害。
“流君……你摸摸看。”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压在他的胸腔上,“我爱你爱的要疯了……”
阮流君搂紧了他的脖子,脸烫的厉害,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烫,听他一声一声忘情的问她,“你爱我吗流君?”
他将她往怀里按,“爱我吗流君?”
他松开她的唇,往她脖子里贴,“爱不爱我流君?”
她浑身松软,埋在他的肩上颤巍巍道:“爱……”
“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他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脖子,听她低叫一声,理智都要散了,“叫啊流君。”
“裴……裴迎真。”阮流君紧抓着他的肩膀,软在他怀里,完全没有一丝力气,“我……爱你。”
他托起阮流君的下颚又吻了上去,“流君……我坚持不到十五个月后了……”
阮流君靠在他怀里回应他的吻醉醺醺的不说话。
他猛地搂紧她,深深亲了一口,又一把松开她,拉上她的披风艰难的道:“不,不行……我不能让你向我的母亲一样。”
阮流君痴痴迷迷的喘息着看他,又往他怀里靠。
他就是一热,一咬牙打横将她抱起道:“我们回去吧,流君。”
阮流君软绵绵的趴在他的怀里,他一路上都不敢低头,只怕忍不住,抱着她上了马车,又在马车里腻腻歪歪的亲了一会儿。
等将她抱回府,抱进屋子,她已醉的不清醒,他撑着身子要让李妈妈给她擦洗一下,灌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