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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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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乞丐吞咽下了嘴里那口,发现面前的包子还没消失,意识到这回这个包子真是给自己的。双手立刻抓过包子,快速吃了起来。

    江乐收回了手,就看着乞丐吃。

    旁边周珍刚吃完自己的包子,侧头也看起了乞丐吃包子。

    这乞丐半点不怕烫,三两下就把一个包子吃入肚子。

    他吃完后,好似半点记不得刚才对他开的玩笑,对着江乐展开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可他嘴唇太干,这么一笑唇上当下就裂了开来,有血丝淡淡渗出。

    江乐缓缓起身,将两个原本给自己包子放在这乞丐面前,问他:“跟我走么?”

    乞丐看看包子,又仰起头看看江乐,脸上写满了不解。

    想不通,他干脆朝着江乐继续傻乐,露出一口白牙。

    还是不说话,也不开口。

    江乐点了点包子:“包子。”

    点了乞丐:“你的。”

    乞丐仍然傻笑。

    她又点了乞丐:“你。”

    点了自己,她笑得露出标准的六颗牙齿:“我的。”

    旁边听着的周珍震惊:“哎?”

第 10 章() 
三个包子;总共十五文钱。

    拐了一个乞丐。

    江乐带着人进了就近的医馆;路上顺手给乞丐买了一套男子成衣拿在自己手上。周珍微微慢一步跟在江乐身后;这乞丐就学着周珍的样子;慢半步跟在江乐身后。

    三人到了医馆;江乐见着了里面的学徒;说了一下情况:“这人似乎脑袋有伤;我来找大夫看看。”

    学徒见到她们带着一个乞丐进门,还呆了一下:“啊?”

    “大夫看病。”江乐指了自己身后的周珍,“她付钱。”

    周珍现在的反应没比这个学徒;还有点呆着,愣愣就点了脑袋。

    那学徒听了这话,便带着他们往内堂里走:“今天正好是宋大夫在值;他特别擅长外伤。”

    三人进了内堂;闻着里头一股的药味。

    里头大夫这会儿刚喝了一口茶,见到两个人带着一个乞丐进来;差点一口茶水给呛住。

    他咳嗽了两声;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这是怎么了?”

    江乐走到大夫身边;将那乞丐拉扯过来:“这小兄弟从别地来的;路上似乎遭遇点事情;弄得现在人都认不得了。大夫您给看看。”

    宋大夫半点不嫌弃脏;他拍了拍乞丐的身子,让乞丐坐到边上椅子上。

    乞丐看了眼江乐,见江乐没反应;便听话坐了过去。

    宋大夫拌开了乞丐的头发;凑近闻了闻:“怎么一股子腥味?掉水里头了?”

    江乐也是这么揣测的:“我觉得是。”

    宋大夫手上动作不重,却很利落,两下一按,见乞丐皱眉,当下了然:“这头发要剃咯,脑袋上看来是撞了,以后能不能认人要看命。”

    乞丐一直佝偻着背,宋大夫见人这么狼狈:“这身上要看看么?”

    “看。”江乐点头同意了。

    宋大夫伸手到边上的柜子里,掏出了一把剪刀:“四喜,你去打点水过来。”

    那叫四喜的小家伙,立刻应了声,去打水去了。

    宋大夫正准备将这乞丐的衣服剪开,这原本听话的乞丐去猛然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想要跑了。

    江乐上前,将人往下一按:“听话。”

    这力道绝对不轻。

    乞丐抬头看江乐。

    江乐朝着乞丐笑了下,重复自己的话:“听话。”

    宋大夫被忽然起身的乞丐吓了一跳,手上的大剪刀差点扎人身上:“哎,你注意着点他啊。这剪刀可不认人。”

    江乐朝着宋大夫点头。

    乞丐的脑袋微微转向自己肩膀,眼里有着疑惑,想不太明白。

    周珍看着人要剪衣服了,当下下意识想要转身,可脚步微动,又强迫自己正视着面前的场景。

    有注意着自己徒弟的江乐,看着周珍的反应,唇角笑意浓了一点。

    乞丐的圆领衣袍全被剪开,众人这才发现了,这乞丐面前青紫了一大片,除了前胸以外,还有侧腰处。下身这人还穿着裤子,宋大夫便顺手一起剪开了。

    剪开才发现,双腿上青紫一样不少。

    “这是摔得厉害啊。”宋大夫在乞丐身上摸索了一阵,从上身摸到了手臂,两条腿一样没放过,“哦,骨头竟然都没伤着,气运很好。”

    江乐看着这人身上的青紫面积,也觉得这人实在命大。

    四喜端着大面盆过来,还有一块布。

    宋大夫示意四喜端过来:“四喜,给这人擦洗擦洗。”

    四喜应声:“是。”

    宋大夫询问着江乐:“这头发要剃么?”

    江乐点头:“剃了。”

    宋大夫应了,当下从边上柜子里,又拿出了剃发工具,还和江乐炫耀了一下:“我认识一位待招送的,他理发可是一把好手。”

    江乐这段时间有逛永州,也很意外永州竟然有专门的理发师傅。年轻士族都专门找人削发剃面的,这类人就是待招,也叫栉工。

    细想一下,江乐再次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很不一般的家伙。

    宋大夫明明是个主治外伤的大夫,不知道为什么对削发这种活计非常热衷,三两下就将乞丐脑袋上的头发大多给剪了,又小心翼翼避开可能的伤口,将周边的头发都去了。

    旁边四喜给乞丐擦脸擦手,擦身体,一盆水很快便脏了,便去换了一次水。

    江乐趁着这个时候,招呼边上周珍过来:“以前你跟我学的时候,很少看这些,如今你看着,试试将人和你的图上标记的一一对照上。”

    宋大夫在边上随口问了一声:“小郎君是学做什么的?”

    江乐也不避讳:“决曹,明日上任了。”

    宋大夫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看向江乐瞪大了眼:“什么?你几岁?莫不是已经考上了秀才?”

    江乐当然没考秀才。

    她朝着宋大夫勾了唇角:“不是。我自小跟着仵作学习,那天天气正好,被人看上了,这才被引荐来了永州。”

    宋大夫、周珍噎住:“”

    这话傻子才信!

    宋大夫看看手下的傻子,觉得这话傻子都不会信!

    大夫很快就将乞丐脑袋上的头发都处理了,又让四喜将伤口边沿血迹擦拭干净。

    “这人除了脑袋上这个口外,问题都不大。”宋大夫擦拭干净自己双手,“你们可以给他穿上衣服了。”

    周珍先前只顾着看人的身体,连带和自己脑中的图对照了,听了这话忙把干净衣服给了乞丐。

    乞丐对穿衣有点迟钝,四喜在边上帮着他穿上干净衣物。

    宋大夫知道江乐是主事的,自然和江乐讲了一下病人的情况,以及要开的药:“问题不大,我开几服药,活血化瘀,要吃一段时间。五日后再来我这儿看看。”

    江乐应下了,反问了一句:“要不要给他按一按,揉一揉,嗯,活血化瘀。”

    大夫和法医总是皮得很有共通性,宋大夫眨了眨自己周圈满是褶子的小眼睛:“那他可能会跳起来打你,下一次我会配两个人活血化瘀的量。”

    周珍在旁边听了噗嗤笑出来。

    江乐被逗笑:“知道了。”

    开完了药方,江乐望了一眼上头的字,确定了自己半个字都看不懂。

    宋大夫让四喜去抓药,周珍便跟着四喜一同去拿药。

    傻着的乞丐,刚穿上了干净的衣物,半佝偻着自己的背,摸着自己身上那件新袍子。新袍子没有他原先的那件料子要好,只是足够新,没有半点泥污沾染。

    他抓着胸口的衣服,力道用得重了一点,衣服上很自然多了一个褶子。一看到起了褶子,他慌乱松开手,小心翼翼抚了抚那一小块地方。

    可惜,衣服没有那么容易抚平。

    他带着轻微的无措,看向了江乐。

    那深邃的黑眸里,带着一点雏鸟般的情愫,还有弄脏了衣物的羞愧。剃光了头发的脑袋,用布包扎好了伤口,依旧难掩他颇有棱角的面容。

    如果说面由心生,这人该是如雨后天晴那般风光月霁的,骑在马上接受着众人的视线,那些赞赏的、羡慕的、爱恋的目光的。

    他不再死寂的眼内,好像自带着一点光亮,点亮了所有的希望。

    可对于江乐来说,她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声:“就是这个脑袋实在不太像模型。”

    旁边宋大夫听到了没懂:“什么魔性?”

    江乐对着宋大夫笑笑摆手:“没什么。”

    抓药的活计对于四喜而言并不难,他很快就带着拿了五贴药的周珍回来了。

    宋大夫细细又跟江乐、周珍说了下这药要怎么煎煮。

    一包药不仅要煮好一段时间,里面几种药材还要分开按时间放下去。江乐耐下心听了一遍在脑中过了一遍。

    周珍听完后微微皱起眉头:“可是师傅和我过些天平日会有点忙。”

    “我们这边也能煮,不过要加钱。一贴煮两回,早晚都要服用,你们若是没空煮,每天过来跑两趟拿药汤。”宋大夫和两人说了一声。

    江乐不清楚决曹工作是不是会很忙,但她确信她和周珍都没有这个时间来煮药。

    她略带思考,还是拍板定下:“我们拿回去找人煮。”

    她打算从知府夫人那儿暂时借个人,等到周珍娘亲当年的乳母到了,再请对方帮忙煮药。

    宋大夫见江乐决定了,便给算了算钱,让江乐拿走药将那乞丐一并领走。

    江乐带着两个人,一大包药走出了药房,往家里头走。

    医馆里,四喜打扫干净了地面,侧头好奇看向宋大夫,询问了一声:“新上任的决曹不知道衙门有医官么?”

    “还没上任呢。”宋大夫晃着脑袋,“哎,这么年轻。有意思了。”

第 11 章() 
永州凉县。

    一个满脸流气的中年男人;揉了一把自己邋遢的胡子;吹着口哨;走进了一间破烂的屋子。

    这屋子勉强能避个风雨;窗户上积攒了不少的灰尘;有些地方甚至纸有破洞;晚上住着恐怕并不保暖。寻常人家屋外屋檐下必然会挂些干货;而这家人家,半点干货都挂不出。

    一看便是个贫穷人家。

    中年男人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那破旧的看不出原本色彩的木门:“人呢?”

    这大白天的;凡是有健康壮丁的都外出工作去了,怎么可能会留在屋里?

    屋内传来了一阵憋闷的咳嗽声:“陈兄。”

    “什么兄?你也配叫我陈兄?我是你陈爹爹。”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跨进了屋里,还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他这么一步迈进来;还以为进了药馆;只觉得鼻子里全是药味。

    伴着药味的还有一股子霉味。

    永州有河水,靠近水边的地方建造屋子;就是容易发霉。

    “这都什么屋子”被叫陈兄的男人走到了床边;抬脚就向着床上踹去;自上而下带着满眼的厌弃;“怎么还没死呢?”

    床上的人瘦骨嶙峋;脸色蜡黄;早就被疾病闹得半脚进了棺材。

    平日白天里听着别人问自己怎么还没死,正常人都要怄气,更别说得了病对死亡有所恐惧的人。

    他猛烈咳嗽了起来:“咳咳——”

    咳了好几声之后;他当下有些气喘不过来;原本蜡黄的脸涨红起来,显得尤为恐怖,恍若下一刻就要咽气。

    陈兄见他变成这样,反而乐不可支,笑到拍掌:“哎哟,这三年前还算个人物,现在说不行可不就是不行了。”

    说着他还嘴里荤黄不忌说了一大通:“家里头娘们都爬别人床了,就剩下一个,胡家的娘们吧?本来是要死要活想要跟着你,结果娘家看不上你,就等你死了人好再出嫁。嘿,我还没爽过。”

    床上那人双目怒瞪他,双手抓着床沿,挣扎要起来。他指尖绷得骨头都分明,筋脉由于人太瘦,绷紧之后根根清晰可见。

    剧烈的喘息声,搭配上恨不得杀死对方的恨意眼神,却在现实里那么苍白无力。

    因为他的身体太弱了,连起身都是一种艰难。

    “哈哈哈哈哈——”陈兄笑了一会儿,又摸了一把自己乱遭的胡子,眼里带着一丝阴郁,“老子今个就在这候着,当着你的面睡你娘们。她每三天偷来一趟对吧?”

    什么叫做忍辱负重呢?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呢?

    哪怕再恨,床上这人在这一刻,也不得不低三下四,憋着恨意恳求:“胡氏不过普通家女子。我因为你一句话倾家荡产,这还不足够的话,你就亲手杀了我。”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陈兄不以为意,嗤笑一声,“这不是五月也不是九月的,说没了脑袋就没了脑袋。牛旭林,你这条破命现在可没那么值钱。”

    这姓陈的一点不蠢。

    牛旭林用力闭上了双眼,是的,他这条破命现在是不值钱了。

    三年前他是永州知名的商户,三年后连街头的乞儿都比他有钱。

    屋外传来了两个女声。

    “胡姐姐,你这再忙也要注意身体。要是买线我一块儿去买了就行。”

    “哪能啊,你这不是刚住过来。什么都要开销的。说真的,你刚当上知县家的短工。这活计可是人人都抢着的,你要留点钱打点,还要忙里忙外的。别老照顾我了。”

    “胡姐姐,这要不是你带着我,我搬过来手忙脚乱的哪能赶上那种好活计?就买个线而已。”

    牛旭林听着声音,顿时睁开眼,恶狠狠盯住那姓陈的。

    果然这姓陈的一笑,声音放轻了:“没想到还是两个娘们。”

    等声音近了,两个女人一踏进屋里,看到了一个外男,都是一个愣怔。

    胡氏先一步认出人来,顿时咬牙切齿:“陈岗,你来这里干什么?”

    陈岗咧嘴一笑,笑得渗人:“我能来干什么?看你们过得半点不好,我高兴,我乐意,我多来看看。”

    他话里话外充斥着满满的恶意,非常叫人心生抵触。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胡氏将旁边的女人护在了自己身后,怒视着陈岗。

    陈岗哪能就这么被胡氏唬住,他慢悠悠走想胡氏,点了点自己:“看看我的身子,看看你的身子。你说让我滚,我就滚?我不滚,你能扯我出去?”

    她后面的女子显然带着点慌乱,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可别把我的衣服扯咯,说出去讲不清楚。”陈岗深刻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他半点没觉得羞耻,反而大咧咧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陈岗朝前走着,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前面胡氏那儿。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对于他来说,力道可比床上那个病秧子大多了。

    他走得慢,享受着对面两人眼内的惊恐。

    胡氏总算是反应过来,一把用力将身后的女人推出了门外:“你快走。”

    被推出去的女子一个踉跄,等反应过来忙喊:“我去叫人。”

    “别叫。”胡氏朝着那女子笑了,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求你了。”

    那女子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却见胡氏仓惶往角落里退,而那陈岗走到门口,瞥了一眼外头那女子,呲牙笑了一声,手一伸一把把门给关上了。

    女子看着门,轻叹了口气。她扫了一眼门口,一眼看到了角落里放着的砍柴斧头。斧头并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的,大多几户人家共用一把斧头。

    也是运气好,这斧头这日就在牛家这破屋子里。

    女子匆忙前去拿斧头。

    她一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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