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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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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皇帝

    恐怕常人也不知道他来了,她还是别凑上去了。江乐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皇帝要是找茬,以后一定会先找唐元,再找她。

    还是赶紧回去永州吧。

    周珍被找到的时候,小脸绷得紧紧得,一看到唐元就死命瞪他,好似这样就能够瞪死他一样。

    唐元则是神色淡定装着傻子,朝着人就傻笑。

    旁边带路的差吏见两个人这般状态,帮忙打圆场:“毕竟人傻了不是么。”

    周珍凑到江乐身旁,瞥了一眼唐元,随即用力哼了一声。

    江乐觉得自己活像养了两个孩子,颇为惆怅:“行了,走吧回去了。”

    差吏应声,将人带到门口,还准备送他们回去。

    江乐当然是拒绝了,大理寺繁忙,这差吏不该在他们身上耽搁。

    差吏确定江乐是真的不需要他送,千恩万谢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等见不到身影了,这才折返回大理寺里头去。

    回去的路上,江乐走在前头,后头周珍和唐元两个保持着一定距离。周珍还在那里生气,跟着自己师傅抱怨:“师傅你是不知道,他刚到大理寺没多久就闹失踪,好一会儿我才听别人说是去找你,还带你跑了。我在那儿被笑得脸都羞红了。”

    江乐安抚她:“没事放心,以后等他正常了,笑他的人会更多。”

    唐元:“”

    等到了他们临时居住的小院里头,唐元给她们带上了门。

    江乐给三人都分别倒了一碗水。

    周珍并不知道案子如何,问这江乐:“这到底是谁下的毒,今天知道了么?”

    江乐喝了口水:“知道了,是齐敏。”

    周珍拿着水碗的手一抖,满脸愕然:“啊?”

    江乐没有看周珍:“私下里听意思,恐怕齐敏死罪难免。”

    周珍微张着嘴,瞪圆了自己的双眼,半响合不上,最后还是只能发出一声:“啊?”

    “等案子判下来了你就知道了。”江乐语气带着一点惋惜,“杀人偿命本就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他才六岁!”周珍放下了自己的水碗,想着这个问题。

    “嗯,六岁。可他是弑父。”江乐叹息,说不定这案子在牢里拖一拖,满了七岁,判起来就名正言顺多了。

    江乐看周珍眼眶有点红,安抚着:“齐敏就算是回了齐家,也不会再受到好待遇。齐家上上下下必然避他如蛇蝎。”

    周珍低了低脑袋:“嗯。”

    江乐说了一句轻快的好事:“不过陈岗一案有了应答,最终到底是让人活了下来。死刑免了,改为杖刑。”

    周珍低声:“嗯。”

    江乐看向自己的水碗:“活着到底是好的。”

    周珍心里头没有那么多绕弯弯,她是见过齐敏的,又和齐敏说过两句话,如今为一个孩童伤神也可以理解。

    江乐却想着皇帝的话,觉得

    果然京城事情多,还是回去永州吧。

    “不知道在齐敏在我离开京城之前,能不能再和他说两句话。”江乐这般感慨着。她原本是想说齐敏死前,可又觉得那么说太过残忍。

    “可以。”唐元开口。

    江乐看过去。

    唐元此刻还站在那儿,面前的水碗已经空了,唇上还微微带着水痕,看来是一饮而尽。

    他和江乐双眸对上,微抬下颚:“我能带你进大理寺。”

    江乐侧头:“认真的?”

    唐元:“刚正巧过去探了探路。”

    江乐、周珍:“”

    很好,这下是知道刚才唐元到底是为什么乱跑了。

    回头还寻个理由是找自己,平白拖了自己下水。江乐有点气。

    有点气的江乐没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一句唐元:“你刚才是想去看谁?”

    唐元下巴抬得更高了一些,眯细起了双眼:“无可奉告。”

    江乐很气:“你请辞吧,我去请一个新侍卫。”

    唐元对于江乐这个反应,矜持一笑:“你要不要去看齐敏?”

    江乐还是很气,恶狠狠开口:“去。”

    周珍在旁举起手:“我也想去。”

    唐元:“只能带一个。”

    周珍指着唐元和江乐控诉,义愤填膺:“辞了他!”

    被如此要求的江乐,心中还有火气的江乐,对着自己的徒弟,用极为亲切的口吻说着:“可他能带师傅先去。等我们出来了我再辞了他。”

    唐元:“”

    周珍像是得了准信一样,趾高气昂再次瞪了唐元一眼,还哼哼了两声。

    唐元:“”

第 44 章() 
夜黑风高时。

    适合做坏事。

    江乐穿着一身黑;觉得自己这个侍卫真的是了不起;还带好了夜行衣呢。

    但是当她穿好了夜行衣和唐元来到大理寺后头时;却是被一个脸生的差吏引了进去。

    今日天上有薄云;月光和星光都较为黯淡;几乎看不清楚路。这差吏的脸还是凑近了;江乐才看清楚确认了自己确实没见过的。

    唐元和差吏手上比划了两下;确定了暗号,这才引他们进门。

    江乐压低着声音:“难道不是应该穿着夜行衣,用你的轻功带我进去么?”

    唐元在边上跟着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话本看太多了?”

    江乐“啧”了一声。

    他们被带到了较为偏僻的位置;却见着那门口还点着烛火。

    差吏先一步上前,对着门口两人说了什么。

    只见门口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转身靠着墙站立。

    唐元将江乐脸上的黑布拉上;顺带拉上了自己脸上的黑布:“这里用的。”

    江乐这才算穿戴好了一整套的夜行衣;等走进入狱中之后,才深深明白了什么叫做自欺欺人。

    原来探监还有这种走后门的方式。

    唐元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沙哑:“会被关进大理寺的都不是小案;时常会有人想要进来探望一下。里头分几块区域;有的是能探的;有的是不能探的。”

    齐敏算是能探的还是不能探的?

    江乐悄悄看了一眼唐元。

    唐元敏锐察觉到;回答了她内心的问题:“齐敏按常理;白日不能探。”

    江乐心里有数,看来唐元原本想要进来顺便看的人,至少也属于白日不能探。

    两人蹑手蹑脚进狱中;那差吏带他们走了一段;指了一个路后,便守在了没有再跟进,而是留在那儿和值班的几位差吏招呼了一声。

    剩下的路只有江乐和唐元一起走。

    狱中不比外头,有点烛光,反倒看起来更加阴森。阴森中还带着一点寒意。明明这日子已入了夏,温度算不得低了。

    一路走过去,两人的声音不响,没有惊多少人。

    等到了位置,江乐才发现关着的齐敏,以及和齐敏关押在一起的另一位囚犯。

    齐敏的衣服早不是初见时那一套华服,而是和别的囚犯一致的衣服。

    他还年幼,整个人蜷缩在了角落里,身上盖着一条被子。

    恐怕也是大理寺少有的年幼稚童,才有这般的待遇了。

    另一位囚犯手脚上全是铐锁,头发油腻一看便是多日未曾梳洗过。可这头发被他一把扎在后头,露出了全脸,倒是显得还人模人样的。

    江乐走近后,那囚犯睁开了眼,看向江乐和唐元。

    “这就有人来看,这孩子看来来头不小。”死囚的声音干瘪又粗糙,恍若指甲划拉墙面一般。

    睡得并不安稳的齐敏立刻醒了过来,探头看出来。

    他的视力远不及边上这囚犯,努力睁大双眼,这才能隐隐看到两个轮廓:“谁?”

    声音还是脆嫩的,但是带上了一点疲惫。

    江乐蹲下了身子:“我。认得出么?”

    她声音辨识度很高,齐敏立刻就认出来了。小家伙忙从被窝里出来,又被冷得哆嗦一下,干脆带着被子一起到了拦着的木杆边上。

    他见了江乐,还略有点羞涩:“现在认出了。我夜间看不出什么东西。”

    江乐看着这小家伙:“嗯。我就是想随便来跟你聊聊。”

    齐敏不愧被取了一个“敏”字,当下察觉到了江乐话背后的意思:“我要死了,是么?”

    江乐没说话。

    “京城五月、九月不行刑。我能活到六月再死。若是等我七岁,那要明年年后才死。”齐敏很认真和江乐算着,“还有好些日子呢。”

    大约是心里头压着的事情大多都说出来了,齐敏如今意外有了点孩子样,还和江乐说起了放风筝:“以前和您约的风筝,可惜要食言了。”

    身后的唐元站在那儿,在这一刻真正像侍卫一样守着,没有说话。

    江乐见小家伙眼里还一如初见时那样透彻,轻笑了一声问他:“后悔么?”

    “嗯。”齐敏想了想,认真点头,“有一点。我还来得及长大。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旁边的囚犯听了嗤笑了一声。

    他已是知道齐敏的事情:“换成是我,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到这般地步。”

    齐敏侧头:“可你和我关在了一起啊。”

    语气单纯又杀伤力十足。

    囚犯没话说,冷哼了一声。

    江乐笑出了声。

    确实,要致人死地的手法千奇百怪,齐敏这一手算不上复杂,最终还是自己承认了自己是凶手的。要是换一个人,也如齐敏这般早慧,或许早想办法脱罪了。

    齐敏刺激完了囚犯,和江乐继续说:“官场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只觉得一来二去,可能等父亲真的伏法也是多年之后。凉县的人等不起。再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小道理是一套接着一套。

    怕是这孩子已经用自己的小脑瓜,想了这问题很久。

    江乐又问了齐敏一个问题:“那,是谁和你说的潮州一事,教了你培养毒物?”

    齐敏看着江乐,眨巴着那双黑眸:“一定要知道么?”

    江乐手指挠了挠下巴:“我觉得知道挺危险的。”

    齐敏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咧开嘴笑:“潮州这事是下人嘴碎,说起我的年纪总容易谈到这个。看我年纪小,以为我不怎么记事。再后来我去问了一些,知道的便多了。”

    江乐仔细听着。

    “至于养这个毒物,也是听一个下仆随口说的。她家中有食物放置久了,就有了毒,小孩贪嘴吃了就死了。”齐敏看着江乐,“我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没有人指使教导?

    江乐微怔。

    齐敏裹紧了被子:“是不是并不算危险?”

    江乐听完这个,很配合点脑袋:“是。”

    齐敏说够了,打了个哈欠。

    这天很晚,孩童嗜睡,哪怕这地方阴森并不舒坦,可困意挡不住。

    他打完哈欠,这才安慰江乐:“您该回去了。我还要在这儿关很久的,不差这么一会儿的。”

    江乐这才站起身:“有道理。”

    齐敏和江乐这般说了一声:“等个七八年,我们还是能约放风筝的。”

    这是约了下一世了。

    江乐应了声,伸手摸了下齐敏的脑袋,略带惆怅便决定先行离开。

    唐元跟着江乐就此离开。

    齐敏裹着被子在那儿看了一会儿。他很快就看不清了,前方都黑漆漆的,没有多少光。今日的月光星光,几乎都是没有的。

    他磨蹭回了自己的位置,重新恢复成刚才的姿势准备入睡。

    “你家下仆话也着实多了点。”狱中的囚犯和齐敏这样说着。

    齐敏的声音已带上了一丝困顿:“是啊。经此一遭,估计能遣散的遣散,不能遣散的估计和我大哥那丫鬟一个下场。”

    囚犯轻哼:“小小年纪说话如此顺畅也是少见。”

    齐敏声音渐渐小下去:“大概吧。”

    不久之后,微小的鼾声响起。

    徒留下被困锁的那位囚徒,独自靠边坐着。

    他也有一床被子,不过他并没有给自己盖上。

    过了很久,似乎夜已很深,狱中所有人都已入眠。就连巡夜的狱卒的脚步声,都听不到多少。

    坐着的那人才轻微动了一下,铺开了自己的被褥,睡了进去。

    江乐被唐元带出去,路上问唐元:“你就专程陪我走这么一遭?”

    唐元带江乐走得飞快:“不是专程。”

    江乐想想觉得可以理解,转头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觉得齐敏说得可信么?”

    唐元想起先前的对话:“六岁稚儿不擅说谎,能隐匿一些说辞已经是极致。如果有人引导他做事,这人必然会是那些个下仆之一。”

    江乐若有所思。

    唐元继续快速说着:“下仆嘴碎,又说起六年前的事情,恐是老仆不经意和新收下仆所说。而近日才知道的这个杀人手法,若是有人有意为之,这人可能已经离开或这些日子准备离开。”

    江乐脑袋灵光一闪:“你知道桂小雪么?”

    唐元细思一下:“陈岗一案中的桂小雪?”

    江乐应声:“她和两个案子都有点关系。一个是在胡氏身边,当时还在现场。另一个是,她碰巧是衙门的短工,又因为这事丢了工事,离开了衙门。你说这事情巧不巧?”

    “是条线索。”唐元觉得很有道理,“既然案件有关联,这点大理寺卿不会放过。”

    江乐觉得也是,她都能想得到,没道理那群整日研究案子的人想不到。

    “那我们讲点正事,你还要在我身边装傻多久?”江乐被猛然带上屋顶,倒抽一口气,猛掐了一把唐元。

    唐元差点带着人摔下去。

    他稳住身子艰难开口:“看我心情!”

    语气咬牙切齿,非常惨烈。

    两人大晚上在屋顶上互相伤害,对视一眼,眼内是一个念头。

    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第 45 章() 
江乐回到京城小院;被自己徒弟逮着;将见着齐敏的事情说了说。

    周珍听完后还追忆了一下自己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不过没什么好的记忆;她和江底的时候便说了:“有些意外;对那时候的事情竟都还记得。娘亲忽然病重;家里面到处都是中药味。娘亲过世后;父亲回来了一趟;就将我带走了。”

    江乐感慨:“物非人也非。”

    周珍被自己师傅这么一闹,当下笑出来,也没再说小时候的事情。

    一闹腾都快天亮;两人赶紧收拾好睡了。

    晚上就这么一夜过去。

    京城的生活该是闹腾的,江乐却没有那么热衷于那些个闹腾的事情。她随便去街上买了点东西,收拾了行李;带着周珍便打算回永州了。

    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逛上京城的花楼。

    来的时候跟了人,回去的时候身边不仅有一个装傻的唐元;还附赠了两名典吏。

    两名典吏各自都是领了事情的;和江乐一道走也不为过;还能护着人安全。

    回去的路上不用赶行程;江乐刚开始恨不得走一段路欣赏一下沿途风景;后来便成了瘫在马车内;喃喃和周珍背着书籍。

    总是看风景,还不如背书来得有意思。

    周珍跟着背书。

    江乐还抽查。

    中途最有趣的是,时常会有人凑上来和他们说点话;问个路什么的。江乐和周珍什么都不懂;唐元基本傻笑,回答的基本都是两个典吏。

    江乐注意到了问话那些个粗人的一点走路习惯,还有手上粗糙的老茧,深有感触:“男人都是罪孽。”

    在场的两个典吏皆属于文官,听了她这话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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