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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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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元听着居养院这一卦,顿了顿:“有趣。”

    江乐笑出来:“唐大人也很有趣。”

    傻子阶段的时候,两人还随便扯皮,这真到了正常状态面对面了,反而唐元先拘束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倒是江乐忽然细想觉得好像吃亏了点:“你恢复了就跑,那我岂不是损失了不少?”

    唐元:“我有给钱。”

    “这是钱的问题么?”江乐不服。

    两人暂时又沉默了片刻,江乐咳嗽一声凑上前,低声快速问他了一句,“多少钱?给的纸币么?真金白银我私房钱不好藏的,你懂的。”

    唐元:“”

    看着几度没话讲的唐元,江乐笑起来,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唐大人和传说中并不相像。”说好的热衷于当言官参别人本的呢?

    看着唐元这一时间抿着唇的样子,江乐勾着嘴角:“不说这些,唐大人现在是来和我道别的?”

    “没有。”唐元向江乐行了礼,“我唐修渊既身是江决曹的人,死是江决曹的鬼,现下当然是来给江决曹当侍卫的。”

    江乐没反应过来,愣了下:“啊?”

    唐元抬起头朝着江乐笑了下,笑意透入眼内,站姿和刚落下来相同,带着一点欠揍的嚣张:“明日我会一同前去大理寺,护着江决曹的安全。有我唐修渊在,这京城谁都动不了江决曹。当然,作为一个傻子。”

    江乐一听某个人宁愿装傻当侍卫,非常感动:“可这京城没人想要动我啊。”

    唐元:“”

    唐元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天真,这江长乐如果哪一天被动了,那绝对是由于那张嘴皮子口无遮拦,被人半夜套麻袋揍的。

    前提是对方没有被江长乐气死。

    他觉得自己一向来表现得足够欠打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个比自己更欠打的。

    唐元用刚才江乐的话反驳:“我难道不是你的人么?”

    江乐脸上带上了一点为难:“可我要的是永久的侍卫,不是临时的傻子侍卫,某天精明了就跑路。再说临时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情,转头变成刺客了怎么办?”

    唐元看着江乐。

    江乐看着唐元。

    唐元的视线有点轻微的瞪视,而江乐的为难里却带着一丝笑意,一看就是戏上身,嘴上的话不着调的很。

    “我不会伤你。”唐元憋出了一句承诺。

    “我不信。”江乐看着唐元,挺胸,寸步不让。

    唐元深深吐出一口气,呵笑一声:“白底黑字,签字画押。若是我哪一日伤你,你就将这纸亮出。我拿我的声誉来证明。”

    江乐嘿笑一声:“这哪里好意思。”说完她就麻溜朝着屋里头喊着,“徒弟!笔墨伺候!印台也找找有没有!”

    十分钟后,江乐和唐元坐在了一张桌子两边。

    江乐用自己扭曲的狗爬字,在纸上认真写着:“甲方此生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原因直接或间接伤害到乙方。如若违约”

    她顿住了,又怕墨水滴下来,将笔放到边上问唐元:“违约怎么办?”

    唐元拿过笔,转到了江乐身边,顺着她的字写下去:“如若违约,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甲方,唐元。

    乙方,江乐。

    两人拿出了自己的印章,盖上。

    江乐给整个纸扇了扇风,让墨干得快一些:“优秀。”

    唐元则是完工之后,根本不想看这张纸:“今日早些歇了,明日我一早就到。”

    说完他走出了屋子,临着要走向小院门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屋内的江乐:“京城不比永州,江决曹万事小心为上。”

    那说话的调子和语气,带着一点微妙。

    江乐听了这话,抬起手对唐元晃了晃手,扯出一个笑:“明日见。”

    唐元从墙上翻下,最后是从正门走的。

    他走出很远,垂着眼睑,轻声念了一句:“女子啊”声音轻到连他自己都几近听不清,唇都似乎没有动一下,如一声叹息般呼出了一口气。

    而留在屋内的周珍板着小脸:“他是什么意思?给他插个羽毛,他都能翘起来。”

    江乐眼前晃过唐元搭配羽毛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珍这回不是板着小脸,而是整个小脸都气鼓了起来:“汤圆整个人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以前整天笑呵呵的,看着都开心,现在人看着嚣张!对,就是嚣张!”

    “是很嚣张。”江乐点头承认,“所以他在朝廷上不能犯错,一旦犯错,想要拉下他的人比比皆是。”

    周珍气头上没反应过来,瞪大自己眼:“啊?”

    江乐可宝贝自己手头的那张纸了。

    她整理了笔墨,将那还未完全干透的纸放在桌中间,和周珍说:“有的人看着面相老实,杀人的时候却没有一刻犹豫过。”

    周珍看向那张纸。

    “有的人看着面相丑陋,再苦也不乐意让孩子饿一口。”江乐手指滑落在盖上的印章上。

    她脸上挂着笑,意有所指:“有的人看着嚣张跋扈,放荡不羁,实际上却愿意和一个女人签上一份契约,答应永不伤人。”

    周珍猛然看向江乐。

    “他是一个聪明的傻子。”江乐对着周珍笑眯了眼,“如果我赌输了,我们可能就要打包回家隐居。你觉得我们那竹林地还能待着么?”

    周珍听明白了,也结巴了:“可,可是真赌输了回不去了呢?”

    如果让人知道江决曹是个女子,那可真的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唐元和她们整日一起吃住,只要注意一点很容易能发现异常。

    师傅的意思是,唐元是知道的,而师傅知道唐元知道?

    如果输了呢?如果皇帝怪罪呢?如果,没有回去这码事了呢?

    江乐将纸拿到自己面前,展示给周珍:“那就走之前,闹个天翻地覆。让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江长乐。天赋异禀,惊才艳艳,可惜却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甚至能让当朝的唐大人签上这种条款,还能断案,还能上大理寺。”

    她朝着周珍眨眼:“以后往来想要见我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周珍跟着茫然眨眼:会,会么?

    江乐垂下眼:“而我看人从不会输。比如你父亲,比如唐修渊。”

第 39 章() 
天气愈加热起来;按照往年的惯例;宫里准备起前往行宫该筹备的东西了。避暑山庄那儿有冰库;还有可以不停循环落水的凉亭;降暑得很。

    可惜对于一位帝王而言;再怎么想休憩;他还是有无数的公文要批改。今日不批改;这些就堆积到了明日。改天堆积如山还要被言官说两句。

    皇帝往椅背上靠了靠。

    边上的太监凑上前,在皇帝的允许下,给帝王轻按脑上穴位;用于舒缓疲劳。

    桌上还有极多的公文,其中正摊开的那一个上,里头用语已极力精简;却还是密密麻麻汇报了不少事情上来。

    “唐元求见。”有人禀报的声音传来;却是没有见着人。

    皇帝并不觉得讶异,闭着双眼还是靠在了椅座上;过了片刻才开口;语气平淡:“人都下去吧。”

    给帝王按穴位的太监听了这话;默不作声收回了手;踩着小步;正面对着帝王;弓着腰朝着门外退出去。在他退出后,门口的几位随时备着伺候的宫女一同也跟了出去。

    这会儿屋里好似除了皇帝再没有人了。

    安静得能听到熏香的声音。

    好一会儿,皇帝微微抬起眼睑:“修渊?”

    “臣在。”一袭黑袍的唐元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恭恭敬敬朝着皇帝行了礼;“参见陛下。”

    “起了。你我之间私下就不用行这礼。”皇帝淡笑一声,挺起了自己的背,不再靠在椅子上。他看向下方站起身的唐元,忍俊不禁,“你这头发倒是有意思。”

    “礼不可废。”唐元这么说着,人却很随意从边上扯了一个椅子直接坐下了,脸上带着一丝无奈,“落水时脑袋磕了,这头发回头就被大夫剃了个精光。这还是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点。”

    真的很不容易长出来的了。

    皇帝看着唐元脑袋上那还没指甲宽的头发,笑意浓了很多:“这也”太好笑了。

    要不是两人确实君臣有别,唐元现在真的很想揍一下自己的童年好兄弟。

    皇帝好在还有一点人性,知道唐元没了头发已自觉很丢人了,也就不再刺激他,反而是转口问了他两句:“这段日子在永州如何?”

    “吃饱穿暖不用见那群人,还重了两斤。”唐元想到在江乐那儿的日子,眼内柔和了点,“小家总是比大家要平淡得多。”

    “你就是太喜欢平淡了。”皇帝听了唐元那话,意有所指说了一声。

    唐元也是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唇角拉平了两分,眼神里看不出情绪,直视着面前的皇帝:“平淡没有什么不好。”

    语气是那么认真。

    皇帝笑笑,不置可否。

    两人都很清楚这一次见面,不过是唐元顺着皇帝的意思,让皇帝清楚一下自己的状态。他都来京城了却不见皇帝一面,还私下在当别人的侍卫。这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案子你借着现在身份继续查着,这日子过了久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出来的。”皇帝想着这一回的刺杀,心里头还有点火,不过面上是半点不显,“等查出来了,朕把你吃的亏都还给他们。”

    唐元应下:“是。”

    皇帝说好了最重要的事情,又想起一个人:“对了,近日永州江决曹就在京城,吃住可还习惯?”

    唐元想着先前说并不喜欢京城住所的江乐,笑了下却说的是:“还成。”

    皇帝点点头,这会儿也算是给唐元透话:“嗯。若是你有心推他,等改日找人举荐上来就是。姜爱卿不是那种扣着人不让人出头的。他是个有才的。”

    唐元顿了顿:“江决曹在验尸上有大才。完全能出书著作,给天下验官仵作用,以防有少见或者误判之事。”

    皇帝是对江乐有点兴趣,却没想到唐元会这么夸赞成这般,失笑转口:“他才十八。”

    唐元点头:“还是个女子。”

    皇帝点头:“还是个女?”

    皇帝怀疑自己听错了,手抖了一下,脸上表情骤变:“你刚才说什么?”

    唐元并不打算隐瞒皇帝,声音低了两分:“安之,江决曹是个女子,一个在验尸上有大才的女子。她不该在闺房之内,去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从而相夫教子。”

    安之是皇帝的字,当年太后生了他,只想要他平平安安长大,可惜后来成了帝王,这个字就很少再会有人叫了。唐元自小和相识,当然是知道这个字的。

    这个字也表明了唐元的态度。

    他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和皇帝说这件事,不是君臣。

    皇帝觉得有点荒谬。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更好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哈,你说江决曹是个女子?女子?”

    他表情清奇得很,有惊异,有好笑,有疑惑,有恼怒,有全然的不理解。

    唐元直视着皇帝,相当肯定:“是。”

    两人对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皇帝先一步憋不住,眼内满满都是困惑:“怎么会是个女子的?”他想不通极了。

    有大才的人要是能用,那就再好不过。可都明知道这人是个女子了,他要是想要大用这个人,可就很是头疼了。

    唐元沉默片刻:“女子和有大才并不冲突。我见过她写的东西,还有她教给她徒弟的东西。世间再无第二个江长乐。只是若是安之想要江乐在京城做官,那可能性是没有的。”

    光是验身那一关就过不去。而江乐这个人在永州决曹这个位置上,太浪费了。

    皇帝听出了唐元话里的意思。

    “我不是说觉得女子不能有大才。我娘也有大才。可她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她想要做什么,哪怕不合礼制,我都能想个办法。江乐呢?”皇帝眼内情绪沉了沉,“我便是下令让她自此归家,她都无话可说。她能在决曹之位上藏一辈子?”

    决曹这位置天生就容易树敌,回头只要对方有心查江乐,一查一个准。

    女子和男子相差太大。

    被弄得天下皆知之后,那些个执着礼制的家伙连带上想要弄死江乐的人,能从宫门口排到他面前,更别说还有江决曹判案时期得罪过的人。

    唐元抿了抿唇:“我唐修渊可以一辈子孤老终死,她也可以。”

    皇帝觉得脑壳疼:“你还能上花楼避一下,她能行?”

    唐元:“她可以断袖?”

    皇帝:“”

    唐元:“”

    这天没法聊了。

    好一会儿之后,皇帝脸上才带上一丝假笑:“这事我就当做没听过。若是出了事,你给扛着。”

    唐元笑了一声,重新回归自己平日里带着自傲的姿态:“我可是唐修渊。”

    “这天下只会有一个唐修渊。”皇帝自言自语这么说了一句,过会儿后又补了一句在这后头,“这天下只会有一个江长乐?”

    前者是陈述句,后者是疑问句。

    唐元没有回答他这话。

    有的事情只能用时间来证明,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反倒是惹人发笑。

    皇帝也是知道的这一点的,没得到答案也不气恼,只在边上无声叩着桌子,若有所思。

    许久之后,皇帝才重又开口。

    “近日见了一回唐大人,看着比以前瘦削了不少,到底是老了。”皇帝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他说的是唐元的父亲,和唐元撕破脸很久了的顺州唐大人。

    唐元任然没有作声,并不想要说这个问题。

    “有些事情再不缓和就晚了。”皇帝话里带着意思。

    唐元微抬下巴,不羁含笑:“陛下,哪吒自刎的时候,也曾想过他的父亲是迫于无奈的。”

    皇帝将茶杯重新放回到了桌上。

    唐元却在继续说着,眼内一片深邃,看不出一点情愫:“可当他好不容易多了一条命,庙再次被他父亲追着砸烂的时候,他就不再那么想了。”

    “不至于”皇帝叹了口气。

    唐元起身,站在了皇帝面前,行了个礼。

    他重又站挺后,望向这年轻的帝王,语气没有一丝改变,一如他出生后至今为止的坚定态度:“陛下,臣有分寸。”

    皇帝看他良久,最后也只能无奈:“行了,下去吧。近日到处都不安生,朕也不该给你找事情。”

    唐元应下,随后告退。

    房间里重新又只剩下了皇帝一个人。

    等人确定离开后,空气里还留着皇帝再度的叹息声:“哎,如今不相杀都成了好事了不成”

    离开的唐元脸上的笑早就收敛。

    他避开了所有可能被发现的路线,最终用着腰牌除了宫。

    重回到江乐临时的小院,他在屋顶上坐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身边唯有一把嗜血相伴。

第 40 章() 
鸟声刚响起;太还没大亮。

    没多久;京城几个方向放出了响炮;昭示新一天的开始。官员上朝了;皇帝起身了。

    来叫江乐的差吏搓着手;赶到了小院的门口。

    当他走到小院不远处;脚步便顿了一下;带着些微愣怔看着院子门口倚靠着的抱剑青年:“这位咦,嗜血?”

    剑比人要好认的多。

    唐元听到了喊声,对着来人露出了一个憨厚傻乎乎的笑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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