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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总管此时也带着人摆膳来了,见苍豫已收拾妥当,笑眯眯地看了静静立在一边的顾央一眼,上前将苍豫扶上轮椅。
陪着苍豫用完早膳,顾央便自觉告退了,她向来懂得分寸,时时缠在苍豫身边并非是什么攻略良策,倒是临出门前,苍豫忽然问道,“你喜欢看书?”否则也不会时不时便望一眼他房内搁着的几本册子。
顾央先是一愣,心里不由得再次赞叹苍豫的观察能力,她不过是稍生些兴趣多瞧了几眼那些看起来难得的孤本,不想被苍豫看在了眼里。只是原主从未习过什么琴棋书画,她当然不可承认,便微微露出些羞赧的神色来,咬唇道,“顾央。。。。。。不曾学过认字,如今会写的,也只有自己的名字罢了。”
苍豫淡淡点了点头,并不惊讶的样子,“如此,我便请个夫子来教导你如何?”
“谢王恩典。”顾央闻言立即跪下谢恩,眉目之间皆是欣喜之色。
“恩,”苍豫难得弯了弯唇角,“去罢。”
虽说并不需要,南总管还是亲自将顾央送到了门外,却见她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南总管是个人精,自然知道了这是有话要说,不动神色地令身旁人退后几许,便笑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说不定南叔还能为姑娘解忧?”他原先觉得顾央是个性子安分守礼的,却不想她这些日子与苍豫走得近了。主子都没有说什么,这小姑娘也确实未真正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南总管也就没有多加干涉,但心里到底是升起了几分防备来。
顾央将南总管的态度看在了眼里,面上只是担忧道,“顾央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南叔告之。”
“姑娘说便是。”
她轻声道,“王的腿疾。。。。。。真没有法子治好了么?”
南总管见她竟问了这件事,心中讶然,不过思虑片刻还是叹道,“这些年我寻了许多名医,只可惜无一人能治好王的腿疾。今日见姑娘的推拿之术有几分效用,想来,往后还要加依靠姑娘才是。”
顾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原来同嬷嬷学来的,雕虫小技,让王与南总管见笑了。”
南总管想起查来顾央的身世,也不疑有他,“高人在民间,这话也确实不假。”
顾央这才向南总管告辞,唇边依旧挂着笑意,只是眼底却有几分凝重。
经历过这么多世界,顾央的医术虽不上登峰造极,但也已是顶尖。
方才与苍豫一番接触,她便知道,苍豫的双腿是治不好的。
当年那一场重病并非是病,而是毒。
苍豫能抢回一条命,也是因为御医当机立断将毒逼至了他的双腿之上,再以汤药慢慢化解。
只是那毒最终虽解去了大半,却终究伤了双腿的根基,甚至会慢慢拖累整个身体。
顾央想,原剧情中苍豫能那般淡然赴死,顺道给一大群人添了堵,怕也是因为苍豫对自己的身子心知肚明——心中清楚,因而看淡。
不过,顾央虽不能让他重新站立,但还是能除去他的病痛沉疴,让他不至于英年早逝的。
碍于原主的身份设定,她不可贸然去说自己有治好苍豫的能力,只能暗地里慢慢为苍豫调理身子。况且以苍豫的性子,即使有救命恩人这个身份也未必会多高看她几分,还不如安安分分地从一个贴心的小宠物做起。
她坐在窗边,白皙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刚刚绣好的图样。
“姑娘,这是王赐下来的东西,可是您伤了手?”卿鸢手中捧来一个玉质的小瓶子,顾央伸手接过,依稀可闻瓶中的清香之味,不由得轻轻笑了笑。
第六十四章 大神&小粉红(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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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日傍晚,顾央抱着琴踏出了自己的小院子。
此时;卿鸢卿卉等人自然不会怀疑顾央是想要借机“偶遇”摄政王;要有这个心思早就该出门了;更何况顾央还是向更偏僻之处走。
然而她们不知,或者说大多数人都不知,苍豫偶有空闲之时;便会在夜里由南总管推着到王府最偏僻的湖边走一走;后来那里更是成了张嫣对苍豫诉说心事的地方。
顾央并未直接向那湖走去,而是一路走走停停、兜兜转转;最终才到了那湖边。
湖边岸地由玉石砌成,青碧色的湖水通透如翡翠;湖并不大;湖面在夜色下粼粼波光;远远望去似一弯碧色的新月。两三座凉亭于湖旁错落排布;与不远处的紫竹相互映衬;恬淡清幽。
“王府里还有这般景致?”顾央停住脚步;微笑叹道。
近日来卿鸢倒是觉得顾央是个极好相处之人,她当然还是恪守下人之礼,不过心中也没有开始那般警惕了,当即便恭谨回道;“此处名为月湖;也是府里一处美景;只是地处偏幽,主子们都极少来此。”
卿卉便显得更为随意些,“要奴婢说,王府里的景致哪里算不得美景?不过此处却是极清静就是了。”
“是个练琴的好地方。”顾央点了点头,将古琴置于凉亭中的石桌之上,抬手随意地拨了拨几根琴弦,亭中霎时流淌出一串清脆的琴音。
顾央的琴技在卿鸢与卿卉的陪伴下日渐提升,这般速度虽快,但也只会被人叹一句天赋过人,而不会因忽然过人的琴技惹人怀疑了。
顾央来这月湖练琴一连练了三日。白日里她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院中,傍晚领着卿鸢卿卉至月湖边抚琴,直至亥时便准时离去,不作一分停留。
直到第四日夜里,顾央才终于等到了如今手拥重权深不可测的摄政王——她的攻略对象,苍豫。
那时她正在奏一首曲子的终章,最后一个音方方收尾,抬首便见卿鸢卿卉对着亭外的一站一坐的两个身影跪拜下去。
“奴婢见过王,见过南总管。”
顾央微笑,起身,行礼,一如她来到此处便表现出的温软乖顺——
“见过王。”
这位摄政王并没有对三人过多为难,他的声音清淡温和,又带着一丝仿佛沉寂多年的古琴陡然奏出的低回沙哑,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且不说两个丫鬟,就是顾央也有片刻的恍神,只是她很快便站起身来,浅浅而笑对上来人的目光。
他的相貌如他的声音一般,不含半分杀伐决断的凌厉,眉目俊秀雅致,像是墨卷上的江南山水画,甚至连那搭在檀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也都精致修长。
此时他一双深邃如夜的眸子静静看过来,神色不辨。
“姑娘是来此处练琴?”见苍豫不说话,南总管便微笑问道。
”是,”顾央垂下眼睫再次扶身,这样的动作显得极为温顺,“无意饶了王的清净,请王恕罪。”
面前之人半晌没有回应,她听到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随即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苍豫用的力道极轻,两人的姿势正好让顾央能仰视他。
“顾家送来的人?”虽是淡淡的问句,但顾央心中知道他是清楚的,于是便更加柔顺了声音答道,“是。”
不带任何意味地摩挲了下少女下颌细腻的肌肤,苍豫神色冷淡地盯着面前秀美的容颜,“他倒是对你有信心。”
顾央心中一沉,面上却一直维持着温顺的神色,不辩不驳。
苍豫见此也松了手,直接越过她推着轮椅进了亭中。顾央摸不准他的意思,但没有听到他的吩咐,便维持着行礼的动作不变。
苍豫对着湖水望了片刻,淡淡开口道,“还不过来抚琴。”
顾央有些惊讶看他,见他并未瞧自己,依旧是没有多余情绪的语调,“这不是你这么多日来所求么?”
顾央掩在发下的眼瞳一缩,心里也不由得叹了一声苍豫的观察入微,但还是沉默向前在古琴旁坐下来,指法纷飞抚起琴曲来。
南总管与卿鸢卿卉都安静退至亭外,月湖上只余下袅袅琴音回荡,似流水清澈,如月光皎洁,清如玉石相击,柔如弱柳轻扶风。
一曲至终,苍豫终于施舍般给了顾央一眼,“曲不入心,空有其表。”
顾央垂手,长而翘的睫微颤,“王恕罪。”她自然清楚自己的问题,只是如今,任何技艺都成了攻略的手段,又如何谈入心。
苍豫看着那少女莫名流露出些许寂寥,忽然淡淡道,“过来。”
顾央已经放弃了去想苍豫的意图,只乖顺地按着他说的话做,在苍豫面前蹲跪下来,确保自己一直处于弱势的位置。
苍豫微微弯了弯唇角,这笑容很淡很短,但足够惊艳,仿佛连声音也温和了不少,“倒是乖觉。”
顾央仰头,也跟着露出一个温温软软的笑来。
苍豫伸手抚了抚她同样柔软的发顶,顺着垂下的墨色发丝移至少女的脸颊,“想要跟着我?”
顾央乖乖点头,这时候当然不会有什么矫情,能接近苍豫才是正道。
这时候倒是坦率得很,苍豫看着眼前这个娇娇小小的姑娘,眉目间还有着少女独有的青涩,行事却没有半分少女的羞涩,“既是这样,那便如你所愿。”语气像是在哄一个要糖的孩子。
顾央到没有想到苍豫这般轻易便答应了,或许是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对他造不成什么危害,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缘由,但总归是一件好事,当即便微微笑道,“谢王恩典。”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却没有再多停留,召来南总管将自己推回去。
。。。。。。
翌日清晨,卿鸳方进门便见顾央已经收拾妥当,不免有些惊讶,“姑娘今日起得可真早,可要用早膳?”
顾央温温一笑,“不必了,还要去向王请安。”
卿鸳一愣,只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觉得自己伺候的姑娘并不是什么攀附权贵之辈,心中虽有疑虑,还是道,“那奴婢先服侍姑娘洗漱。”
苍豫当然没有说过让顾央每日去请安的话,但顾央不能放任这样的机会浪费,洗漱一番便领着卿鸳往苍豫住的院子去了。卿鸳先前可不觉得顾央能到苍豫跟前去的,若是摄政王好见,那些府里的美人美姬早该赶着扒上去了。只是当她跟着顾央一直走至了门前却并无任何人阻拦时,卿鸳也免不了惊异地瞧了顾央一眼。
府中的侍卫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放行,只可能。。。。。。是苍豫亲自吩咐了的。
南总管得了通报走出门来,微笑道,“顾姑娘来了,王刚起身,正在用膳。”此话一出,周围的丫鬟侍卫也都不禁对顾央高看几分——能令南总管说话都如此客气。
“是我来早了,”顾央笑笑,却只字不提自己并未用膳,随着南总管往里走。
苍豫确是在用早膳。雕花梨花木的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糕点羹汤,这位摄政王却吃得很少,听到门边的动静便抬眸望过来。
清晨带着淡淡金色的阳光轻轻落进来,将那人的身影也勾勒出了金色的轮廓。
轮椅中男子一身银白常服,墨黑色的长发还未束起,瀑布倾洒般垂落下来,仿佛上好的绸布。这般姿态倒是弱化了昨夜的冷淡,多了几分温和和初醒的慵懒。
苍豫懒懒抬起眼皮,看了南总管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顾央身上。
“给王请安。”
苍豫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随即伸出手,“过来。”
顾央起身上前,姿态自然地扶着轮椅的扶手蹲跪下来,这大概也会是她以后做得最多的姿势了。
苍豫揉了揉她的发,将一块如意糕递至顾央唇边,顾央知道这动作与情爱无关,更像是在对一个宠物的奖励,但也乖乖将如意糕一点点吃了下去。
苍豫又揉了揉顾央的头发,似乎是对她的乖顺十分满意,连带着一双深邃的眼眸也温和了不少,“乖。”
卿鸳已经被两人的相处方式惊得站了原地,但偏头见南总管颇有几分乐见其成的意思,也就低下头抿唇不语。
之后就像是约定好了的,顾央每日都早早起来到苍豫的院子请安,陪着苍豫用膳,若是苍豫在府中,身旁定会跟着顾央。陛下或是其他人送来摄政王府的东西,珍贵的大多都进了顾央的院子,尽管顾央并不需要。下人们知道她受宠,平日里见到她也都是客客气气的称一声“顾姑娘”。
只是顾央知道,苍豫也只不过像是在养一只听话的宠物,或许有几分喜爱在里面,但若是这只小宠物露出爪子抓伤了主人,除去之时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我们只是朋友。”江景笙温和道,正巧顾央抬眸对上江景笙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
经纪人见此皱了皱眉,不过看江景笙坦然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最后只好道,“景笙,我不是反对你恋爱。你也不小了,是可以找个知心人在身边。只是顾央她是顾家的大小姐,就算她是真心,顾家也不一定愿意要一个艺人做女婿。”
江景笙眸光微闪,“兰姐,我都清楚。”
这边顾央还不知道自己这些天的努力又差不多回到了原点,她正完善着攻略计划,秦夕夕就凑了过来。
“顾师姐,等一下要和你演对手戏,可不可以对一下台词?”秦夕夕穿着银白色的宽袖男装,玉簪束着长发,妆容经过修饰少了女气多了英气,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翩翩少年郎。
第六十四章 大神&小粉红(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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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了陷害的事情;就只剩让苍豫松口承认自己的感情了。永安侯世子最后离开前的举动似乎确实刺激到了苍豫;不过貌似刺激过头了,竟让苍豫亲口说了给她指婚的事;实在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难道要等到她出嫁的那一日让苍豫来抢亲?
顾央抚了抚帕上红莲平整的绣纹;瞳仁幽深。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用极端的方式来完成任务,因此结局如何;还要看苍豫自己如何选择了。
在这之前;她有足够的耐心。
上天怜惜苍豫;又或者月老从未将他们之间的红线剪断;顾央还未等待多久,甚至连一幅绣品都还未完成,南总管便深夜里来求见了。
顾央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很有好感;笑容温和,“南叔怎么过来了?”
“老奴有个不情之请,望郡主能应允。”
他一来便自称“老奴”;显然是极为重要之事;顾央也不由得正色了几分,“南叔请说;若是我能够做到;自然不会推辞。”
南总管听她这么说;心下也放心了几分;“敢问郡主同那永安侯世子。。。。。。”
顾央此时心里也有了底,唇边的笑意加深,“不过泛泛之交,南叔问这些做什么?”
南总管一见她的笑容,便知道自己的意思已被这聪慧难得的小郡主知晓了,无奈一叹,“这几年,老奴是看着主上和郡主走过来的,老奴的请求虽有些不近人情,但还是希望郡主能多陪伴多惦念着主上几分,毕竟主上。。。。。。”
“南叔说这些,定不是王的意思罢?”她的笑淡下来,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若是王,怕是巴不得我离他越远越好。”
“怎么会!”南总管不知她这话从何而来,立即辩驳道,“王若是不在乎郡主,今日就不会因郡主同世子举止亲密便关在房内独自饮酒了!”
顾央猛地站起来,“你说王在饮酒?!”
南总管略带愁色地点点头,“主上不许任何人入内,若不是忧心他的身子,老奴也不会深夜来靠扰郡主。”
“方才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