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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的屏风后面猛地传出了一声尖叫,清荷菡萏随即便见,屏风后面冒着蒸腾的雾气,显然是有人在此洗澡,听声音,还是个姑娘……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内室那女子尖声叫道:“你们谁啊?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声音伴随着扑腾的水声,显然是气的不轻在不断的拍打水面。
清荷菡萏吓了一跳,一张脸登时窘透了,身子矮的几乎钻地缝里去:“是是是,走走走,马上走,马上走……”两人头都不敢抬,急急退出去关上了房门,刚一转身,便见乔蔓青看着她们笑个不停。
清荷脸黑了黑:“少主……”
乔蔓青一开口就笑出声来:“你们要不要负责啊?”
菡萏气的脸都青了:“少主,你知道里面有人在洗澡么?”
乔蔓青笑得不行:“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看你俩的样子,我觉得特别欢乐……”
清荷菡萏:“……”额上三抹黑线。
乔蔓青便好脾气的宽慰她们:“没事,她也没见着你们长什么模样,不会缠上你们的,放心,啊!”
清荷菡萏都懒得再说话,闷闷的往回走去,决定都不要再跟乔蔓青说话。
可是,那道人影,究竟是谁?
*
“抵押?”叶兮生生挑了挑眉。
倾北祭幽幽道:“我们真是想多了啊,人家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乔弥的,现在,她把你卖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叶兮看她一眼,喝了口茶,忽然格外平静道:“好,我是你的人。”
倾北祭不冷不热的干笑一声:“你是我的人,我还不想要呢……谁伺候的起你……”
叶兮道:“她既然把我卖给你了,可不就是你的人。”
倾北祭凑近他:“你们什么关系啊,卖身契都省了,直接一句话抵押?这关系杠杠的啊。”
叶兮抬眼看着她笑了笑:“她是我未来的徒儿。”
倾北祭撇撇嘴:“人家都要卖你了,你还死不要脸的要收人家为徒呢?这其中的用意,怎么看都有些叵测啊。”
叶兮捏着茶杯吐出一口气,抿弯了唇笑:“干卿底事。”
倾北祭有些幽怨:“用完和尚就拆庙,我怎么就认识你这种人呢,真是!”说罢,愤而转身离开。
她还要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乔弥的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们?
而此时,乔弥正分外谨慎的藏身于一间衣柜后面,听外面的声音逐渐远去,他才心下稍松,师姐和少主怎么会到南陵来?
他正要从柜子后面出来,忽然便听到一阵哗啦的水声,登时吓得又退了回去,随即便听一女子抱怨道:“什么人,趁人洗澡的时候闯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么?什么破客栈,皇兄根本骗人!还说南陵十分有趣,龙井客栈我一定会喜欢,我喜欢个鬼啊我。”
听着那阵脚步声,乔弥冷汗都出来了,心里只顾着念叨:别过来别过来……根本没留意那姑娘都说了些什么。
然而事与愿违,屏风拉开,眼前一亮,乔弥只见眼前的少女,身着浅粉薄衫,乌发微湿,一张脸秀美至极,水灵清透,隐隐含着几分清贵之气,她瞪大眼睛看着乔弥,朱唇微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片刻,忽然眼一闭,便要尖叫起来,乔弥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她,伸手将她嘴捂住,压低声音道:“别叫!我什么都没看见!”
少女喉间呜呜有声,一张脸微微泛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她拼命挣扎,就是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呜呜呜,大抵说的是:“你个淫贼胆敢这么对本宫,本宫回去一定告诉皇兄,灭你九族!”
乔弥自然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只能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现在放开你,你不要乱叫。”
凤磬瑶睁大眼睛瞪着他,眸子清透的如两颗紫水晶,明亮澄澈,分外惑人,极是好看,就是其中所蕴含的怒气也盛的很,乔弥突然发现,她的瞳孔,竟是紫色的。
北祁帝王家的人,天生紫瞳,以示血脉尊贵,身份卓然。
他微微一惊:“你是皇家的人?”
凤磬瑶胸口起伏不停,闻言微微仰首,那意思是:你知道了还不快放开我!
乔弥微微一笑:“既然你是皇家的人,那你们这些什么公主郡主的,脾气向来是不会好到哪儿去的,我放了你,你一定会对我不依不饶,不如我现在便将你杀了,一了百了。”
凤磬瑶睁大眼,随即蕴上怒意。
乔弥道:“你看,听见自己快死了都还能瞪我,一定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说不定还十分凶残暴戾。”他笑容忽然有些恶意:“那么,你便只能死在我手里了。”
凤磬瑶这才怕了,眸子神情一哀,不断的摇头,乔弥道:“那我放了你,你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凤磬瑶连忙点头。
乔弥看看她,便松开手退了一步,凤磬瑶桎梏一松,微微喘了两口气,乔弥有些戒备地看着她,凤磬瑶抬眼看了他一眼,脸色一沉,怒道:“你还不快走!”
乔弥这下倒是有些诧异了,他随后笑道:“多谢。”
凤磬瑶恶狠狠的发怒:“我凤磬瑶向来说话算话,不是什么凶残暴戾之人!”
乔弥笑道:“看出来了。”便转身离开。
当夜,乔弥便生出了想要搬离龙井客栈的念头,即便连他自己也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躲着莲城的人,手下却已是分外利索的在收拾包袱了。
然而,在当他刚一推开门的时候,却碰见了凤磬瑶,不偏不倚,当头撞上,乔弥镇定的站在门口镇定的看着她,几乎在咆哮,大晚上的你瞎逛什么逛!
“是你?”凤磬瑶一看他肩上的包袱,当即便冷笑了:“怎么,担心自己冲撞了我之后性命不保,打算连夜畏罪潜逃是吧?”
乔弥镇定道:“你想多了。”便抬脚要走。
“站住。”凤磬瑶上前拦住他:“那你为什么要走?”
乔弥有些不悦:“我是走是留与你有什么关系?”
凤磬瑶道:“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看见什么?”
“就是……!”凤磬瑶脸一红,腮帮一鼓,显是气的不行。
乔弥反应过来,淡淡扫她一眼:“你有什么好看的?”
凤磬瑶怒道:“你不许走,你若是敢走,我一定饶不了你,这笔账我还记着呢!”
乔弥不理她,绕过她要走,凤磬瑶突然尖叫起来:“来人啊!非礼啊!来人啊!”
乔弥吓了一跳,连忙去捂住她嘴:“喂你够了!”
凤磬瑶分外挑衅的看了看他,乔弥沉沉吐出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我对南陵不熟,也不认识什么人,你留下来,带我四处逛逛。”
乔弥咬咬牙:“我对南陵也不熟!”
“救命啊!非礼啊!”
“好,我熟。”乔弥肃然表明决心:“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就是这里的地头蛇,我熟悉南陵比熟悉我亲爹还熟。”
凤磬瑶满意的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乔弥。”
他对南陵,真的比对他亲爹还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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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不能爱()
那日马车只奔波了半日路程,应该是在天将明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墨月轩始终是说不出的配合,不多言一句,也不恼不闹。只安安静静的跟着那婢女走。
那婢女似乎是扶着自己进了一座院子,隐隐传来一阵清郁的花香,她笑了笑问那婢女:“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倒是恭敬客气,即便墨月轩看不见,她还是轻轻施了一礼,道:“奴婢月砂。”
“月砂?”墨月轩笑了:“是个药名。”
月砂应了一声道:“姑娘先休息吧,颠簸了一夜,该是累了。”
墨月轩点了点头,月砂扶着墨月轩睡去床上,头一挨枕,她身子到底是经不住这一路颠簸,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月砂转身退了出去。
墨月轩眼前始终是一片漆黑,然而她到底还是感觉得出白天黑夜,她醒来时应该已至深夜,月砂还候在一旁:“姑娘醒了?先吃些东西吧。”
那该是一碗清粥,墨月轩闻到那阵浓郁的米香,勺子递到唇边。她却没动,月砂道:“姑娘?”
墨月轩笑道:“我吃饭没要人喂的习惯。”
月砂道:“是奴婢思虑不周。”
“你放到一旁去,一会儿我自己吃。”
月砂便将清粥放到了一旁小案上,道:“那姑娘一会儿可记得吃,奴婢便守在门外,姑娘随时叫我。”
墨月轩轻轻应了一声,月砂转身退了出去。
这碗粥怎么能喝呢?
墨月轩轻轻笑了笑,摸索着去将粥端在手里,又闻了闻,应该是行路难没错了,慢性毒药,一个月后,不着痕迹的死去。是毒药中,最容易让人看起来只是猝死的毒药,绝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杀。
然而她却是墨月轩啊,墨家的人,从来都不会在任何毒药面前束手就缚,她手下一松,瓷碗咣当碎地,清粥溅了满地,香气四溢。
月砂急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姑娘?”她看了屋中碎裂的一片狼藉,不动声色,蹲身开始收拾。墨月轩笑了,笑得有几分自怜,她说:“罢了,看来瞎子,果然是连照顾好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的,还是得依靠别人。”
月砂什么也没说,将一切收拾妥当后,轻道:“我再给姑娘盛一碗来。”
“不了。”墨月轩道,“我有些乏了,睡一觉起来,再吃吧。”
月砂道:“好。”便将碎片收拾好,一并退了出去。
墨月轩感觉的出来,这姑娘很平静,是历过不少事的人。她也不再说话,躺回了床上去,真的便又开始睡觉了。
月砂隔日清晨来的时候,墨月轩还没醒,又过了一个时辰再来,墨月轩还是没醒,月砂不由去探了探她鼻息,悠长沉稳,并无异常,她才又转身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轻响,墨月轩睁开了眼,她起身坐了起来,静静听了听外面的响动,随即,从床上走了下来,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药材更是相生相克,十月,曼陀罗花刚结果实,墨月轩昨夜进这个院子的时候,闻到了曼陀罗花的味道。
她推开房门,白日的风还不算冷,送来的气息,能让她知道该往哪边行。
大抵是右边。
墨月轩摸索着前行,不出七步,咚的一声撞上了柱子,她轻嘶一声抬手捂了捂头,有些懊恼,身后突然听月砂的声音响起:“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墨月轩气定神闲的笑了笑,不见半分惊慌,她转向月砂的方向,轻笑:“适才醒来唤月砂,无人应我,我便只能自己出来走走,谁曾想不中用,撞上了柱子。”
月砂上前去扶住她:“我来看过姑娘几次,姑娘都是睡着的,一时便没在房外候着,姑娘勿怪。”
“无妨。”墨月轩笑道:“昨日我进来院子里的时候,隐隐闻到了曼陀罗花的味道,这院中可种的有么?”
“前院里倒是有些,若是姑娘喜欢,一会儿我去摘些来放在姑娘房中。”
“勿要放多了。”墨月轩笑道:“曼陀罗花有些毒性,一不小心,是会容易让人产生幻象,谵语失神的。”
月砂看了她一眼,不曾多话,只应道:“是。”便将墨月轩扶回了房中。
未得片刻,月砂又送了粥来,除此之外,还有几大盆曼陀罗花,她将其放在墨月轩床头的小案上,又放了几株在窗台,之后便来喂墨月轩喝粥。
“姑娘近几日都不怎么用食,吃的必定清淡些,这清粥若是姑娘不喜欢,我便再去做些别的来。”
墨月轩笑了笑,将粥含进口中,微微抿了抿,咽了下去。
月砂神情中忽而隐隐含了丝不明的畅意,像是终于轻轻松了一口气般,在墨月轩将粥咽下喉后,又锲而不舍的,继续喂去了第二勺。
墨月轩连喝了几日粥,渐渐感到无端的心悸,比如正在院子里散步,她会突然心间一梗,随即连忙扶住身边可支撑之物狠狠喘气而不能言,月砂不断的替她捋着后背:“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墨月轩看不见,然而她却知道她在笑,她的声音中到底是少了一份真切的担忧。
“没事。”墨月轩轻轻一笑,“这连日以来的阴雨到底是有几分扰人,让人容易困乏的紧。”
“我扶姑娘回房。”月砂应道,转而将墨月轩往房中扶去,扶着她躺上了床,她才转身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轻响,墨月轩捂着心口睁开了眼,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摸索着去摘曼陀罗花的果实,摘到了,便在掌心狠狠将它搓烂,随后送到唇边,将汁吃下去,再小心翼翼的将残渣收拾好。
月砂再来时是酉时,恰值晚膳,她又送来了吃的,月砂的手艺总是不错,清粥小菜,也能做的香气四溢,墨月轩喝完了一小碗后,问她:“十月快过去了么?”
月砂轻道:“还差一日,今日是十月二十九。”
墨月轩便轻轻点了点头,没吭声,她又乏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月砂收拾好东西转身退出房门,月半弯,上柳梢的时候,院子里忽然来了人,月砂听到响动,手里的碗化作了暗器,猛地一甩,脱手朝那人砸了过去。
意料之中的碎裂声响并没有传来,那人显然是将碗接住了,月砂随即便见暗处走出一人,褐色的袍子,是诸葛山庄的打扮,月砂眉心挑了挑:“是你?”
那人道:“是我,管爷派我来。”
“派你来做什么?”
“给你传个话,不用再给院子里的那位服用行路难。”
月砂眸光一动:“管爷想做什么?”
那人道:“你应该懂得。”
月砂沉默半晌,冷冷的笑了:“由我来下手,随后,再将这口黑锅交给我来背,是不是?六爷绝不会放过我,这件事情,怎么不由你来?”
“这是管爷的意思。”
“管爷是想让我成为牺牲品?明明行路难一个月后,便可不动声色,丝毫痕迹不留的将院子里的那位除去,现在怎得突然心急了起来?”
“管爷便就是如此吩咐的,你若是不信,不如亲自去问问管爷,然而管爷的手段大家都清楚,六爷或许好说话,可管爷却是头狼,他说了不能让院子里的那位活过十月,那便就是不能活过十月,你不妨自己掂量着点儿。”
月砂眸子到底是沉了沉,没再言语。
那人转身,从黑暗之中隐去。
由她下手这般明显的杀了墨月轩,六爷知道后,自己必定也活不成,可若不杀,得罪了管爷,自己却也同样没什么活路,月砂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
*
“管陵果然派人出了诸葛山庄,墨姑娘此时便在出了城北之后往西再走三十里处的一间平民院子里,我的人已在那里守着,暂且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还不敢贸然行动。”刘蕴和急匆匆道。
乔蔓青听完,点头应了一声,扭身便去找风沭阳,有风沭阳出面,还有什么贸然不贸然?
风沭阳还没睡,他也无法睡得着,主居一直给墨月轩留着,这几日,他总会没事便来主居坐坐。
乔蔓青推门进去时,许是那时月光亮敞,她看见了风沭阳手中抱着的一把竹骨伞,伞柄上,分外精细的刻着“唯诺”二字,乔蔓青脑中忽然间划过一个念头,这把伞,定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