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村南是一片农田,农田周围还有大片的低洼的摞荒地,旱时有人种,涝时就是杂草滩。
再远处是清一水的白桦树,那白中带着黑斑、挺拔间透着朦胧的感觉像一副风格粗犷的碳笔画,散发着野性的美。
莫千千看着银装素裹的天地暗暗赞叹着:“如此自然奔放,好一片纯净的北国风光”
莫千千她一边赞叹,一边转眼向屋后望去。
这一看她却呆往了。
原来,村外一里多远处竟然是一条冰封雪覆的浩荡江河!
莫千千前世的家在松花江畔,对于这样的景象实在是熟悉了。
“这、这是什么江?”她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这是松花江啊!姐,你今天咋了,咋啥都不知道了,我真怀疑你被烟熏出病了?”
再次听到这三个字,莫千千忍不住热泪盈眶!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激动。
她抬头向天,心里暗暗感谢道:“老天,你真是待我不薄,你是把我送回千年前的故乡了吗?!若是那样,这山这水,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了!”
她下意识地迈步向松花江走去,可是没走几步,一阵冷风吹来,又是一阵头晕恶心,只好停下脚步。
虽然同样被烟薰到,但是栓子明显要她比她强得多,见她又不舒服,栓子过来扶她,道:“姐,你这是要干啥去?你病还没好,咱还是回屋吧!”
莫千千捂着胸口随他向回走,可是乱哄哄的脑袋又开始怀疑起来:似乎不对,千年前的松花江根本不叫松花江,这个名字怎么会这么早出现呢?究竟是史记错了,还是自己理解错了?不然就是这里的松花江根本就不是自己家乡的松花江?
她的脑海再次乱成一团,但此时此地却没有办法去考证,只好藏在心里,想等有机会找个明白人打听清楚。
被栓子扶进屋坐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于是又站起来道:“栓子,咱们去你家!”
天大地大活着最大,不管江是什么江、国是什么国,自己总要在这里尽量舒服地生活下去,所以还是应该尽最大努力来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她担心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自己小身板恐怕熬不到明年春暖就要再次穿越了。
栓子家虽然住的也是马架子,但要比莫千语家宽敞高大,家里的东西也要多一些,比如弓箭之类。
莫千千拿起栓子爸用过的弓看了看,这弓看起来不是很精致,但是却很厚重,弓弦紧得钢丝一样,莫千千试了一下,以她的力气连把弓弦拉变形的能力没有。
她果断放弃这种在这个时代杀伤力很大的武器,再拿起猎叉看了看,又摇着头放下了。
看来栓子爸擅长的都是力气活,自己玩不转。
第五章 尝试打猎()
栓子家虽然住的也是马架子,但要比莫千语家宽敞高大,家里的东西也要多一些,比如弓箭之类。
莫千千拿起栓子爸用过的弓看了看,这弓看起来不是很精致,但是却很厚重,弓弦紧得钢丝一样,莫千千试了一下,以她的力气连把弓弦拉变形的能力没有。
她果断放弃这种在这个时代杀伤力很大的武器,再拿起猎叉看了看,又摇着头放下了。
看来栓子爸擅长的都是力气活,自己玩不转。
知道两家相熟,她一点也不客气,在栓子家的旮旯胡同一通乱翻,找来找去在墙犄角里找出一卷麻绳和一团细细的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看上进心来结实无比的粗线。
她拿着这两样东西问栓子,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栓子说道:“麻绳是我爹用来绑猎物的,鹿筋绳是他留做弓弦的,他可在意这东西呢!”
莫千千心道:“原来是鹿筋啊,在古代适合做弓弦的东西实在太少,做为一个猎人,对自己的武器不可能不在意,不过现在人都没了,再留这东西也没用了,自己如果能物尽其用便不算浪费”
想着她拿着那两团东西问栓子,道:“栓子,栓子,你想不想打猎呀?”
栓子胸脯一挺,道:“想,我想做一个比爹还厉害的猎人,然后杀了那些人给我爹报仇!”
“报仇?”莫千千一阵发懵,虽然知道栓子爹死了,但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栓子看出她脸上明显的怔愕,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吓到,可还是继续说道:“我一定要杀死打死我爹的那些家伙,我爹从来不贪人家的东西,怎么会去偷他们的金子!”
“偷金子?”
莫千千试探着问到,她以为栓子爹是进了某个大户人家,被人诬赖了。
栓子瞪眼道:“姐,你不是又忘了吧?就些金矿那些家伙啊!我爹打猎走进去,他们就说我爹要偷金子,把我爹生生打死了”
莫千千又有些发呆,暗想难道这个世界都没有王法的么?打死人也没人管?于是问:“那、那报官了么?”
栓子头低低地垂下,道:“报官有什么,报官是要钱的,我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了,那官老爷也没管,听他们说开金矿的大财主钱多得银,县官也不敢办他”
莫千千见他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姐知道了,栓子别难过了,你要快快长大,长大了才能给你爹报仇!”
栓子吸了吸鼻子,道:“可是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现在连爹的弓都拉不开,想帮娘干活娘也舍不得,什么都做不了!”
莫千千帮他擦着眼泪,道:“没事儿,明天姐就带你出去打猎,不过你要答应姐不暂时不能告诉你娘和我娘,不然她们一定不会让的,知道吗?”
栓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兴奋道:“行,我不说,姐,咱们要带啥家什?刀和猎叉吗?要不要先把东西藏到外面,省得被娘和大姨看到!”
莫千千思索了一下,道:“刀子带着吧,可以防防身,猎叉就不用了,目标太大,你娘发现东西没了会起疑心的”说着又晃了晃手里的绳子和弓弦,道:“不过这两个东西一定要带着,全靠他们呢!”
栓子以为她也是要用这东西绑猎物,没想太多,反倒问起没用的,道:“姐,‘目标’是啥意思?”
莫千千一摆手,道:“目标就是目标,别管了,你先把东西藏好,别想你娘和我娘回来撞见”
“哎,我这就去!”栓子欢快地答应着,从破旧碗柜下的抽屉里翻出一大一小两把带着桦皮鞘的匕首,向莫千千摇晃着道:“我爹春天去城里给我也打了一柄匕首,说今年冬天打猎要带着我呢现在咱俩一人一把!”
莫千千看着那对父子一样的匕首,笑得有点勉强,道:“嗯,快去吧。”
栓子一溜烟跑到村外,把匕首和麻绳、弓弦都在雪里埋好,然后又飞快地跑了回来,两个人把两家的灶里烧得旺旺的,假做什么事儿都没有。
因为不放心他们俩,栓子娘和语儿娘回来得比昨天早得多,回来后莫千千一边主动帮忙做饭一边没事人一样和她们聊天,以怕两个娘累着为由,劝她们明天不要去了。
栓子也在一旁帮腔,这小子也挺机灵,竟然一点儿也没说漏嘴。
两个当娘的不愿辜负了孩子的一片孝心便答应下来,商量着等雪再大一些用爬犁拉柴也能省些力气。
莫千千和栓子见目的达到,两人相视偷笑着。
当晚张二癞没再出现,估计被莫千千的半瓢开水吓到了,两家人安安静静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语儿娘和栓子娘果然没有出去,凑在一起缝缝补补拉着家常。
莫千千悄悄向栓子递了个眼色,栓子心领神会,拉着他娘的手,道:“娘,我和我姐出去玩会儿!”
栓子娘道:“大冷的天,有啥好玩的?”
莫千千从炕上站起身来,躲着倾斜的墙下炕穿好鞋,把狗皮帽子往头上一扣,道:“我带栓子剥点桦树皮去!”
语儿娘奇道:“大冬天的,剥得下来桦树皮吗?”
莫千千一边把另一顶帽扣到栓子的头上一边应付道:“没事,家里闷,就当出去走走”
说着拉着栓子跑了出去。
语儿娘在屋里叫道:“回来,把娘的夹袄穿上”
栓子娘也叫着:“早点回来,别冻着”
结果两人也没听到回答,莫千千和栓子早跑远了。
二人来到村外在雪里扒出昨天埋下的匕首和麻绳、弓弦,拿着向村东的山里走去。
她们只顾兴奋,没留意村西的一个破院子里,一个一手捂脸,一手夹着几根柴禾的猥琐男人正在抻头看着俩人。
第六章 下圈套()
二人来到村外在雪里扒出昨天埋下的匕首和麻绳、弓弦,拿着向村东的山里走去。
她们只顾兴奋,没留意村西的一个破院子里,一个一手捂脸,一手夹着几根柴禾的猥琐男人正在抻头看着俩人。
直到看清确实只有两个孩子进了山,这男人才夹着柴禾回了自家的马架子。
刚进初冬,山间因为有树冠的遮挡,地面的雪要比外面还薄一些,走起来不是很吃力。
一边走栓子一边问道:“姐,咱们只带两把刀,要怎么打猎啊?见到野物用刀扎么?”
莫千千道:“傻小子,什么野物能让你追上啊,你不是想挖个刺猬回家吧?”
“那要怎么办啊,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当然有”莫千千神秘地一笑,抬起手来晃了晃麻绳和弓弦,道:“用这个!”
“这个要怎么用啊?”
“下套子!”
“套子?套得住猎物么?”
“应该套得着,不过是个慢活,今天恐怕是弄不来什么,要过个一两天。”
“没关系的,我爹打猎也不是每天都有收成你这个套子要怎么弄啊?”
“绑在猎物走过的路上就行”
说着两个人又向前走去。
下套子这活是莫千千从爷爷那里学来的,爷爷年青时候打过猎,不过用的是猎枪和套子,莫千千小的时候爷爷教她们用马尾巴丝套过鸟儿,爷爷死后她还教过弟弟,不想那时候学的小孩子把戏现在却用上了。
这里的山坡不陡,是多种树木混杂的老林子,低处多是白桦和山杨,随着坡度增高,逐渐变成柞树(蒙古栎)的领地。
莫千千知道在柞树林子巨大树冠的遮蔽下地面上很难长起小灌木,根本没法下套子,所以也没费力气带栓子往上走,而是一直在山腰和山洼里转悠。
这个时代不存在滥砍滥伐,野生动物们以最自然的方式繁衍,各个种群都相当繁盛。莫千千和栓子走了没多远就见到一条不知被什么动物踩出来的“山间小路”。
没错,不是只有人才走路的,山间的动物们在经常活动的范围内也是有固定的行走路线的,正是发现它们有这种习性,人们才想出用套子捕猎的方法。
地面上的雪虽然不厚但是足够莫千千和栓子看清动物的脚印了。
栓子和莫千千挤在一起蹲在地上看着,问道:“姐,这是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和狗脚印差不多。”
莫千千虽然兴致勃勃地来打猎,但是对于大一点的动物没有实践过,真问到头上她也有点发懵,皱着眉不确定道:“可能是狐狸吧。”
栓子赞成道:“嗯,应该是,我看爹打回来的狐狸脚长得和狗一样。”
说着就要迈到对面去看,莫千千连忙拉住他,道:“别到处乱踩,狐狸精着呢,活动多了它发现气味不对会绕着走的。”
栓子连忙再次蹲下,道:“那要怎么办?”
莫千千先看了看手里的两件东西,琢磨着要是套狐狸的话,似乎弓弦就足够用了。
她把弓弦抖开,见有三四米长,于是拔出匕首把弓弦一分两段,然后问栓子,道:“栓子,你爹猎到的狐狸有多高?”
栓子用手在距在地在二尺左右的位置比量着,道:“大概这么高。”
“那它的头有多大?”
栓子两只手凑在一起不太确定地比划着一个的圆形。
莫千千看了看,心里有了大概,向这条“狐狸道”上看了看,见两步之外就有一丛鸡树条子长在道边,歪过来的树枝把路上方的空间压得很小,是个很好的下套子的位置。
莫千千走了过去,把弓弦做成一个比狐狸头大一些的套子,按照栓子所说狐狸高度挂在路中间,又把两端在路两边的小树上系紧。
栓子见她在边里忙活,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问道:“姐,这能行吗?狐狸真的会钻进去?”
莫千千不放心地再次节套子的大小,道:“只要它没发现我们来过就会钻的,它又不认识套子,以为和树枝一样挤挤就过去了!”
栓子高兴起来,道:“那好,姐,我弄个树枝把咱们的脚印都扫掉,它就不会发现我们了!”
“嗯,你去吧。”莫千千心道:原来打猎的天赋也遗传,看这孩子,没用自己说就想到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放在地上的麻绳和弓弦捡了起来,然后抓了根干枯的青蒿,在倒退着离开的同时把自己踩出来的脚印尽量扫平,使这个地方看起来和两个人来前基本一样。
就这样两人一直退着走出去十多米才放弃了伪装的举动向别处走去。
边走栓子边兴奋地回头,道:“姐,我真想在这等着看那狐狸钻套子!”
莫千千担心弄不到猎物失手丢人,事先为自己铺垫,道:“别抱那么大指望,没准啥也套不来呢!”
栓子坚定道:“看姐说得头头是道就知道一定能行,姐,我学会了,我也去下一个。”
说着拉出莫千千手里的麻绳割下一半儿,噗嗵噗嗵跑到前边不远处找了个树空儿绑起来。
莫千千在后面皱眉,刚刚还觉得这小子聪明,怎么转眼就犯傻,那地方连动物经过的痕迹都没有,下在那里能当什么事儿。
不过为了不打消栓子的积极性,她也没有阻拦,左右一段麻绳,由着他玩去好了。
栓子绑完套子之后两人又往前走,看见一串疑似兔子的脚印,莫千千就把另外一段弓弦绑在这里。
手里剩下的麻绳绑在一处两瓣蹄夹踩出来的路上,莫千千也弄不清那究竟野猪踩出来的,还是野鹿踩出来的,看着蹄印的距离和大小,暂且当做野猪了。
两个人被烟薰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折腾这里已经累得不行了,在雪地里坐着歇了一会儿起身要往家走。
栓子还记得莫千千出门时撒的那句谎,问道:“姐,咱们要不要剥点桦树皮回去?”
莫千千摆手道:“剥什么剥呀,我胡说的,大冬天的,剥不下来”
第七章 被无赖跟踪()
栓子春天时候和她娘剥过,觉得那咔嚓咔嚓往下扯树皮的感觉很好玩,此时不信莫千千的话,偏要去试试,一溜烟地跑了。
莫千千没那么多体力陪他疯,找了个塔头墩子(成簇的草生死循环形成的草墩儿)坐下等她。
两人此时所处的地方尽是山杨树,栓子为了找桦树跑得有点远,莫千千听得见他的声音却看不见人。
她正坐着,忽然听身后有踩雪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这深山野林的,万一来个大型野兽,搞不好自己小命就交待了。
她连忙回头看去,却见身后出现一人。
此人肮脏猥琐,小眼睛闪着龌龊的亮光,左边的脸上还起了一片大水泡。
莫千千虽然不认识此人,可是看到他脸上的水泡之后立刻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想来必前天夜里来敲门的张二癞无疑。
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