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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姨娘在自己屋里很是痛快了一番,很快又收拾心情,寻着接近洛娉妍的机会。
蒋姨娘的心思想法,洛娉妍自是不会知道,更是从未将蒋姨娘放在心上。
这宴请一直持续到三月底,眼见着就要进入四月,连着二十多天宴请,远远超过当初商定的人家。
在惠宁长公主拟出新一批名单时,洛娉妍看着惠宁长公主疲惫不堪的神色,忍不住心疼地劝道:“算了,这事儿急也没用,若是外祖母累病了,孙媳跟孙媳娘家的罪过大了。”
其实这般宴请何止惠宁长公主一人疲惫,就连洛娉妍与景芝也是疲惫不已,甚至也都隐隐听到外面的传闻。
如今可不仅仅是传言惠宁长公主要给景蕴纳妾了,说什么的都有,当然知道真相的也有,却是不多,也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见洛娉妍这样,惠宁长公主还是很欣慰地,再看看外孙女也一脸的倦容,想想这些日子她俩跟着自己也学了不少,便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好好儿歇歇,浴佛节咱们带着继宗一块儿去上香。”
洛娉妍心领神会,点头笑道:“听外祖母的。”说完接着笑道:“浴佛节后便是芝姐儿生辰,这可是芝姐儿在家最后一个生辰,咱们办的热闹些,多请些人来就是了。”
惠宁长公主闻言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这般用心的为洛继宗挑媳妇儿,自然不会单单因为洛娉妍。更是因为她之后将洛继宗叫了来,却是喜欢那孩子。
再加上这般宴请其实很考究能力,惠宁长公主想借机教导洛娉妍与景芝,如今看来除了洛继宗的亲事,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洛娉妍与景芝,在面对这些宴请时,已经越发从容,也越发有了章法。
这边儿歇了宴请,洛娉妍与景芝便也闲了下来,洛娉妍更是越加地变着花样,给惠宁长公主滋补身子,觉得因着自己姐弟的缘故,将惠宁长公主累狠了,就连景蕴,也跟着沾了光。
然而这一切落在蒋姨娘眼中,再次变了样,只觉得洛娉妍这是心慌了,不得不进一步巴结讨好惠宁长公主与景蕴。
这日,夕阳正好,洛娉妍带着馨芙,后面跟着英儿蕾儿等七八个大小丫鬟,端着温锅,捧着食盒,浩浩荡荡地给惠宁长公主送晚膳。近来惠宁长公主的膳食,都是洛娉妍在枫溪院亲自下厨,做好了送过来的。
谁知快到慈恩苑时,红螺突然追了上来,将洛娉妍拦了下来,蒋姨娘远远瞧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洛娉妍便与馨芙仔细交代了一番,令她带着英儿蕾儿等人先走了一步,自己却与红螺转身往枫溪院而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在洛娉妍身后,还跟着个蒋姨娘,蒋姨娘也没想到,景芝从慈恩苑出来迎洛娉妍,正好看到了她跟她的丫鬟,在洛娉妍身后,从旁边儿花丛中闪了出来……
六五八 拦下()
对于红螺,蒋姨娘并没想过要避着,在离开慈恩苑范围之后,蒋姨娘便扬声儿唤道:“娉妍等一下!”
洛娉妍听见有人叫她,下意识地便与红螺一道停下了脚步,二人回头见是蒋姨娘,二人不由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诧异与不耐。
趁着这功夫,蒋姨娘很快走到了洛娉妍跟前儿,打量着洛娉妍的衣着。
樱桃红阔袖衫,只在袖袂上以金线绣了三圈连珠纹,缀以碧玉珠子。浅粉的领口,几朵春桃悄然绽放,赤金螺纹项圈,坠着八宝金锁。
柳色的罗裙,五彩的宫绦,火红的玛瑙双鱼珮,精致的顶花簪,滴水的翡翠坠。
这一切衬得洛娉妍那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的粉红娇艳。
蒋姨娘上上下下打量了洛娉妍两遍,洛娉妍便越发不耐,皱眉寒声道:“不知姨娘叫住我,可是有什么事儿?若是姨娘没事儿,我还有事儿,便先走一步了。”说完洛娉妍朝红螺扫了眼,便双双转身欲要离开。
蒋姨娘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又岂能容她这般走了?急忙笑道:“事儿倒是没什么事儿,只是很担心你罢了,无论怎么说,咱们都是这锦乡侯府的外姓女人,有的事情,也只有咱们才能彼此体会,彼此心疼。”
洛娉妍被她说的是云里雾里,脚步却是没停,红螺也不愿留下来听她胡扯,但却下意识地回头问道:“姨娘若是有事儿,不妨直接跟我们奶奶,这般转弯抹角的,可没意思。”
蒋姨娘斜眼扫了红螺一眼,看着洛娉妍已经走开好几步的背影,暗自好笑,面儿上却是不显丝毫,淡淡地道:“妍儿何必在我跟前儿装镇定呢?那老不死的要给蕴哥儿纳妾,府里上下谁不知道?”
这话别说红螺大吃一惊,便是洛娉妍也忍不住再次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甚至还走了回来。
蒋姨娘见此大喜,在心中猜度着洛娉妍会如何大变脸色,盘算着如何向洛娉妍示好,诱使她向自己开口求教,到时自己又该如何与她分说……
蒋姨娘心中想得极为美好,面儿上不显,眼睛里却渐渐显出得色。
除了地位极高,不适合盯着人家眼睛说话的人,洛娉妍是习惯性地看人看眼睛,不由发现了端倪,心下虽对蒋姨娘方才之言很是不喜,却仍旧皱眉问道:“姨娘究竟从何处听来的?”
蒋姨娘见洛娉妍果然在意,连面儿上也忍不住显出一丝得色,朝红螺挥手道:“我跟妍儿有话说,你去边儿上等着。”那模样显得极为理所当然。
洛娉妍见此差点气笑,却仍旧忍了下来,淡淡地道:“我对红螺姑姑没有秘密,有话姨娘不妨直说。”
洛娉妍不知道,就在蒋姨娘与她说话的当头,景蕴已经朝这边儿走了过来,远远地看到洛娉妍与蒋氏站在一起说话,下意识地就皱了眉头。
上次叠嶂亭的事儿是景芝告诉他的,直到现在洛娉妍也没提过,虽然景芝将当时的对话说的极为清楚,景蕴也不曾多想,但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现在,见洛娉妍再次与蒋氏站在一起。
景蕴猜不透是蒋氏拦了洛娉妍,还是二人偶然相遇,亦或者是相约在此……她们身边儿人都不多,远远地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也看不清二人神色。
景蕴的眉头不由越皱越紧,脸嘴唇也抿紧了,洛娉妍便转身朝自己这边儿走来,像是与蒋氏商谈什么,最后谈崩了,景蕴见此下意识地往边儿上一躲,看着洛娉妍从身边儿走了过去。
待景蕴回过神来,洛娉妍已经走出好远,他并不愿追上去询问,不由将目光投向了蒋氏。
蒋氏也正好在此时看到了景蕴,方才被洛娉妍奚落一番,蒋氏心情可想而知,正要甩袖而去,却突然发现景蕴站的位置很是特别,嘴角不由再次勾起笑意。
景蕴站在原处看了蒋氏半晌,蒋氏竟也站在原处,远远地与景蕴对持了半晌,她心里很笃定,景蕴无论怎样都不敢真的对她做出什么,毕竟,她是“长辈”!
待见景蕴抬步朝她走来,蒋氏脸上的神色不由越发高深莫测起来,洛娉妍哪里无论是真心还是遮掩,如今的情形,她都可以在景蕴这边儿下些功夫。
想到这儿,蒋氏不由也朝景蕴走了两步,二人在相距三五步时很有默契的双双停下脚步。
蒋姨娘抿嘴一笑,抢在景蕴之前开口道:“妍儿方才还与我说,世子就要回来了,连话也不等人说完,便急匆匆的往枫溪院赶去,不知世子怎会出现在这儿呢?”
语气中的嘲讽,景蕴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微微眯缝起来一双凤眼,冷冷地打量着蒋氏。
今日蒋氏来寻洛娉妍也是好一番准备的,姨娘不能着正红,今儿她便穿了身多年不曾上身的瑰红绣金窄袖衫子,配深紫色洋褶裙,一条织金腰带,将身段儿显得纤细婀娜。
即便是父亲的妾室,即便是庶弟的母亲,即便心中对这女人有诸多怨恨,诸多厌恶和不满,景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美人儿。
蒋氏见景蕴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并不回答自己的话,不由也暗暗皱了皱眉头,故作轻快地问道:“若妍儿知道世子……”
话说到一半儿,蒋氏忽然掩口笑了两声儿,转口道:“难怪妍儿也觉得世子心思太过深沉。”说完也不理会景蕴是何神色,领着丫鬟转身从另一边儿走开了。
景蕴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也不曾相信蒋氏所言,可莫明的看着蒋氏这般离开,心里却不舒服了起来,微微抬着下巴,看着蒋氏越走越远,竟有种想要将她拦下的冲动。
景蕴不是个冲动的人,这样的情绪也不过一闪而逝,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抬步朝慈恩苑而去。
经过这么一会儿,景蕴很是笃定洛娉妍定是与蒋氏在这儿偶遇,可景蕴还是很想知道,蒋氏究竟对洛娉妍说了什么,他没有忘记,洛娉妍离开时脸色并不好。
六五九()
英儿等人刚摆好碗箸,景蕴便走了进来,不仅英儿等人一愣,便是景芝也皱了皱眉头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压了下去。
惠宁长公主却是没有多想,笑问道:“洛丫头不是遣人说你寻她有事儿,怎地自己过来了?”
景蕴暗暗挑了挑眉,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想,却也并不说明,面儿上状似轻快地笑道:“许是走岔了,孙儿未见着妍儿。”说罢目光转向馨芙与英儿等人。
馨芙下意识地低头,并不言语,英儿见此迈步上前,屈膝一礼道:“奶奶原带着奴婢们来给殿下送晚膳,行至半途红螺姑姑追了过来,说是爷回来了,奶奶怕殿下饿着,命奴婢们将晚膳先给殿下送过来,自己与红螺姑姑折返了回去。”
这话刚进来时馨芙对惠宁长公主等人说过一遍,此时英儿再说,惠宁长公主不由将目光落在了馨芙身上。
景蕴见此深深地看了馨芙一眼,随即笑道:“妍儿既是怕外祖母饿着,外祖母不妨承了妍儿心意,先用膳,回头妍儿见不着孙儿,自然还会过来。”
惠宁长公主闻言本欲再等等,英儿却在再次屈膝禀道:“来时奶奶说这些菜肴趁热吃最是养心润肺。”说完英儿也并不多言,悄悄退到了一旁。
景芝见此心念一转,也挽了惠宁长公主的胳膊,笑道:“既是要趁热,外祖母可不能辜负了嫂嫂一番心意。”说罢便朝英儿等人吩咐道:“就在暖阁摆膳,你先去安排。”
馨芙诧异地抬眼朝景芝看了过去,随即又小心地瞟了景蕴一眼,见二人都未看自己,心下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何感受。忐忑有之,失落也有。
洛娉妍来时,惠宁长公主等人已经坐在了桌上,景芝见洛娉妍匆匆赶来,急忙笑道:“嫂嫂可是算好了,咱们这刚摆上你就来了。”
说完状似无意地斜了景蕴一眼,笑问道:“哥哥都到了好一会儿,嫂嫂这是上哪儿寻哥哥去了?”
洛娉妍一愣朝景蕴看去,张了张嘴就在景蕴以为洛娉妍会说什么时,却是轻巧笑道:“许是与爷走岔了。”
惠宁长公主招手笑道:“洛丫头快过来坐下,”说完横了景蕴一眼,摇头道:“多大的人了,成亲也这些日子,竟是一刻也离不得似得。”
景蕴闻言挑了挑眉,眼角朝洛娉妍扫去,洛娉妍却是闹了个大红脸。
三人陪惠宁长公主用过晚膳,惠宁长公主便留了景芝说话儿,撵景蕴与洛娉妍道:“你们夫妻有什么话儿,尽管回你们院儿里躲着说去,有芝姐儿在这儿陪我便好。”
洛娉妍心知惠宁长公主这是在打趣儿自己,不由再次红了脸,景蕴却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外祖母说得很是,那孙儿便先带妍儿回去了。”
别说洛娉妍,便是惠宁长公主闻言也是一愣,景芝倒是掩口笑了起来,一边儿朝洛娉妍眨眼,一边儿笑道:“嫂嫂跑了一趟也没接着哥哥,仔细回去哥哥兴师问罪。”
景蕴是真想知道,之前蒋氏究竟与她说了什么,他可没忘记,洛娉妍与蒋氏分开时,是生着气的。然而,景蕴的愿望终究落了空,不仅当日洛娉妍只字未提蒋氏,便是之后也如春宴那次一样,仿佛将这事儿忘了一样。
洛娉妍还真就忘了,蒋氏说什么做什么,在洛娉妍看来都不必理会,不过是个侯爷常年不闻不问的姨娘,一份月例,一份口粮罢了。
再说,洛娉妍能与景蕴说什么?惠宁长公主见了这许多小姑娘,为的可是自己弟弟,难不成还要与抱怨一番?
景蕴见洛娉妍不提,他便也不问,但心中却渐渐有了不满之意。只景蕴并不表露出来,再则进入四月,转眼便到了浴佛节,要忙的事儿又多了起来。
不仅初八要去大相国寺上香祈福,初九还要给景芝做寿,别说洛娉妍,竟是景芝自己,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儿,自然洛娉妍便更想不起蒋氏什么的了。
初三叫了吉绣坊和龙青楼的掌柜,带着各色新料和首饰来,添了新衣首饰,就连惠宁长公主,也颇为有兴致地挑了两匹织锦,并一套祖母绿首饰。
初五遣人去大相国寺添了香油钱,又为一家老小,在佛前点了长明灯祈福。禅院儿都是不必定,各色新鲜的蔬菜瓜果,也让人拉了辆大车送去。
府里各项安排自不必细说,这些日子连轴转的宴请,上上下下都很有经验。
初六景蕴便遣人将洛继宗叫了过来,歇在了客院儿,初七一早得了消息的邓允便皮厚的凑了过来。
景蕴见着邓允,不由皱眉问道:“宫里的差事都安排妥当了?蒋四一人怕是不……”
话未说完,邓允便扬眉笑道:“多大点儿事儿啊,”说完凑到景蕴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景蕴先是皱紧了眉头,随即斜眼扫向邓允,问道:“此话当真?是你自己瞧出来的,还是殿下告诉你的?我怎不知此事?”
邓允咧嘴一笑,坐到炕上,斜倚在大迎枕上,翘着二郎腿很是自得地道:“我上哪儿瞧去,再说殿下若要告诉我,还能瞒着你不成?这是昨儿我听父亲与二叔说的。”
景蕴闻言果不再多问,扬声唤道:“小五,去瞧瞧奶奶可准备好了?再遣人去大相国寺定两间禅院,”说完朝邓允道:“既来了便一道去,路上不赶咱们也别耽搁。”
说着景蕴当先走出了书房,领着邓允穿过夹道,出了穿堂,转到垂花门前,叫来了洛继宗一块儿候着。
因要接了惠宁长公主与景芝一道,洛娉妍也特意转进花园,先与景芝汇合,一道去了慈恩苑。
惠宁长公主自是早已收拾妥当,她比不得景芝与洛娉妍,因府中事儿忙,想着回来便是景芝生辰,洛娉妍将人手都留在了府中,只带了云袖与彩英二人,景芝也只带了挽风吟月二人。
惠宁长公主身边儿,除了崔嬷嬷和四大丫鬟,十来个媳妇婆子及内侍,还有两名御医跟随。
如此一来,洛娉妍与景芝扶着惠宁长公主出来时,洛继宗,只觉得浩浩荡荡一群人,哪儿有景蕴所言的轻车简从?不由都朝着景蕴看了过去,眼中的诧异纵是有心,也掩不住。
邓允见此忍不住好笑,原想要打趣儿两句,却见景芝没好气地横了过来,才讪讪作罢。
惠宁长公主身边儿人多,景蕴带的护卫也是不少,不仅有锦乡侯府的侍卫与公主府护卫,就连邓允,今儿也是带了不少侍卫前来的。
前次洛继宗在大相国寺被劫一事,令他们即便是轻车简从,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六百六()
景蕴,邓允并洛继宗策马在最前头,后面跟着跟着三辆雕花宝车,车檐上悬挂的铜铃,一路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