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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儿闹成这样,即便莺儿与雀儿站在一旁不敢动弹,却仍有人将虞嬷嬷和严姑姑请了过来。
洛娉妍两巴掌刚打完,洛妙姝尚未来得及还手,严姑姑的声音便冷冷地从背后传了过来:“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洛妙姝下意识地一缩,伸出的手也被虞嬷嬷带来的粗使婆子猛地抓住了。洛娉妍站在周氏身前一动不动地板着脸看着严姑姑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将没了声儿地洛妙姝与那俩丫鬟一并带走。
直到此时洛娉妍方才转身看向哭得撕心裂肺的周氏,深吸了口气,朝白芷轻声交代道:“将夫人送回慧园好生照料。也多宽慰几句。”说完再次深深地看了周氏一眼,便也头也不回的带着红螺返回了翠庭轩。
至于周氏望着洛娉妍的背影想了些什么,洛娉妍不知道,恐怕除了周氏自己,也没人能知道了。
洛娉妍自然更不会知道,在这之后,周氏很是真心的顾了她一段日子,也替她免了一个不必要的大麻烦。
四六七 不饿()
离开了周氏等人的视线,红螺便不由抱怨道:“我就说小姐不该多事儿,看吧,人家不仅不领情还埋怨上了。还好小姐没受伤,不然……”
红螺没说完,洛娉妍便岔开话题问道:“对了,哲老夫人送我那只匣子放哪儿了?之前也没顾上看看,都不知是什么。”
红螺见此自然明白洛娉妍不想多说,只好将心中的怨言压了下去,笑道:“还好哲老夫人先给了小姐,听蕾儿说,那灏夫人给小姐镯子时,周夫人脸色特别难看,直盯着小姐的腕子就差上来抢了。”
洛娉妍闻言淡淡一笑,如今她实在是一点儿也不想听到关于那对母女俩的任何话题。
红螺见此也收了声儿,紧步跟在洛娉妍身侧,回了翠庭轩便先去将哲老夫人送的那只乌木匣子取了出来。崔嬷嬷远远一看见,笑问道:“什么精贵东西,还用了这上等乌木。”
洛娉妍闻言不由掩口笑道:“嬷嬷怕是要失望了,我手腕上这对镯子,原本还是用金丝楠木盒子装的呢。也不过如此。”
说着洛娉妍便打开了那乌木匣子,不由挑了挑眉,将那枚用五色丝线坠着的千手观音挂件取了出来,从色泽的饱满上看,倒是比腕上的镯子还要好上许多。
质地极度细腻纯净,无棉无絮清透似水。不仅晶莹剔透,还荧光四溢,显得观音灵气十足,每一处细节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但洛娉妍却知道,这镯子与这挂件儿,应该是同一块儿料子出来的,只是将刚性最足,冰感最好,伴生了墨翠的这一块儿雕成了千手观音,不由朝崔嬷嬷等人笑道:“心思倒是巧妙。”
说着举了举腕上的镯子,对比道:“这挂坠儿怕就是从这镯子中心挖出来的。”
崔嬷嬷闻言上前仔细看了看,随即将挂坠儿放回了洛娉妍手中,笑道:“洛小姐收好吧,这蓝翡翠虽说常见,可水头这么好的却是极为少见,这个也算是极品了。”
说到这儿崔嬷嬷来了兴致,笑道:“殿下年轻的时也极爱翡翠,尤其是那些个颜色艳丽的,早年先皇还特地赏了殿下一套紫翡翠头面,殿下可是宝贝了好多年,至今还时常拿出来观赏呢。”
蕾儿与浅语等人闻言急忙围了过来,要崔嬷嬷说说那是套怎样的头面,这些日子崔嬷嬷时常教导这些个小丫鬟,彼此间相处得极为融洽随和。
崔嬷嬷见此也不恼,反而坐了下来给她们细讲了各种各样的翡翠,当然,也包括长公主殿下那套紫翡翠头面。
洛娉妍可有可无地听了两句,忽然想起早间那锦乡侯府的……什么嬷嬷……洛娉妍一时想不起来,但却记得她送来了一封锦乡侯世子的书信,不由起身朝小书房而去。
满儿疾步迎了上来笑道:“小姐这是要看书还是练字?奴婢去叫沫儿过来。”
洛娉妍对于满儿的认真很是满意,笑着摇了摇头,问道:“今儿,英儿送进来的信你收哪儿了?给我拿过来。”说着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
满儿一愣咬了咬嘴角,有些紧张地小声儿道:“回小姐,英儿今儿没送任何东西进来,小姐是不是记错了?”说完眼眶都红了起来,急忙保证道:“小姐相信奴婢,奴婢绝对没有擅自离开书房,只在午……”
满儿话未说完,洛娉妍已经站起身,吓得满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满儿紧张的神情,洛娉妍不由失笑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满儿一时间涨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洛娉妍却已安抚地笑道:“没送进来就没送进来,何必紧张?你到我院儿里也有两年了,可有人欺负过你?怎地还这般模样?”
满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摇了摇头,这时英儿走了进来,一见这情形想了想笑道:“小姐可是找信?奴婢给小姐放内室里了,不过红螺姑姑方才说晚膳已经准备好,问小姐在哪儿摆膳呢。”
说完英儿又对满儿笑道:“你也快去用膳,一会子说不得小姐看书或是练字还要你在边儿上伺候呢。”
洛娉妍看着满儿越发涨红的脸,失笑道:“行了,别紧张,你快去用膳吧,今晚不用你伺候早点儿歇息就是,明儿一早还得去先生那儿,你记得早点儿准备好要用的东西。”
满儿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匆匆一礼一溜烟儿地跑了,洛娉妍才转头朝英儿问道:“老爷的饭菜可送过去了?各房各院都安排好了?”见英儿点头后,洛娉妍才挥手道:“我还不饿,这会子不用你伺候,你也先去用膳吧,一会儿给我送碗粥来,配两个小菜。”
就在英儿犹豫着要不要劝洛娉妍先去用膳时,洛娉妍出了小书房,蕾儿与浅语等人还围着崔嬷嬷正在问东问西,洛娉妍见了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回了内室。
洛娉妍刚进内室,英儿便跟了过来,笑嘻嘻地将收在枕头底下的书信取了出来,双手捧到洛娉妍跟前儿,见洛娉妍脸颊红了起来才笑着跑了出去。
洛娉妍看着英儿离开的背影,咬着唇嘀咕道:“小妮子仔细别落我手里,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洛娉妍方才轻轻地拆开了信封。
“见字如晤,万安,勿念……”景蕴的字,一如既往的铁画银钩,然洛娉妍只看了个开头,脸就火烧火燎了起来,嘴里小声儿啐道:“谁跟你如晤了?还万安勿念,谁念你了真是自作多情……”
红螺进来时,恰好就听到了最后几个字儿,不由随口问道:“谁自作多情了?”
洛娉妍吓了一跳,急忙将信往身后一藏,转过身瞪着红螺,强作镇定地撅着嘴道:“姑姑怎地走路都不带声儿的?也不去用膳!这会子过来可是有事儿?”
红螺见洛娉妍这模样一愣,心念一转明白过来,怕是在看锦乡侯世子的来信,不由笑道:“奴婢是来请小姐用膳的。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再晚用了怕要积食,有什么事儿还是用了晚膳在做不迟。”
说完红螺故意顿了顿,眨了眨眼忍笑道:“就是要回信儿,那也要用过晚膳,才有力气的不是?”
洛娉妍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刚刚消退下去的红潮,顿时再次涌上了脸,连眼睛都蕴了层水雾,跺着脚嗔道:“姑姑怎么这样!”
说着洛娉妍就冲上来,推着红螺往屋外去,一边儿推还一边儿嚷道:“什么回信不回信的,姑姑别乱说,我就是不饿!不饿!一点儿也不饿!”
崔嬷嬷在外面听了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儿,蕾儿等人也不敢再继续呆下去,急急忙忙都散了。
崔嬷嬷也不由起身准备往外走,便见红螺满脸笑意地被推了出来,刚与崔嬷嬷对视一眼,身后便“啪”地一声儿响起关门声,以及门闩的声音……
二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却不知洛娉妍闩上房门后,便背抵在门上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蹲了下身,将捏皱的信小心地舒展开来,从头到尾匆匆扫了一遍,景蕴的话很少,不过是叮嘱她注意休息,又说他去内务府瞧过,礼服很美,完工会立即送来,若有要改动的地方就遣人告诉他,他让人盯着改去。
末了还问她六月六要不要去大相国寺观礼,若是要去可以约上芝姐儿同行,若是得空他也会去。又说往后不可再叫芝姐姐,没得乱了长幼。
林林总总不过是些琐碎之言,但前世今生,洛娉妍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心跳总是忍不住地加快,脸也忍不住发烫,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得。
短短一封信,洛娉妍硬是翻来覆去看了两三遍,才红着脸含羞带喜地将信纸上的皱痕一一压平,重新叠好收进床头暗格里。
四六八 人算【月票40加更】()
过了洛妙姝的生辰就进入了六月,红螺与晨霜在第二日便匆匆赶去了夕月那边儿,婚期早已定了下来,就在六月初二。
洛娉妍本是要亲自去给她送嫁的,偏那日内务府将洛娉妍的凤冠霞帔送了过来……洛娉妍没去成,只让英儿与蕾儿给夕月带了一盒夕月最爱吃的糕点。
英儿与蕾儿是跟着红螺和晨霜一块儿回来的,说起夕月的婚礼,晨霜眼中不发羡慕之色,笑道:“小姐没去太可惜了,虽说婚礼并不盛大,但却极为热闹。”
原来不仅翠庭轩的人大半儿去了,奶娘崔氏家那条街上的邻居都去了,便是馨若与馨罗俩人也求了景芝的恩典,特意赶去添了妆送了嫁,还去奶娘家观了礼。
更是有杜老管家亲自去送嫁,孙文婷亲自去添妆!虽说二人谁也没去奶娘崔氏那边儿坐坐,可这份体面就别提了!
尤其是左邻右舍,看见孙文婷的马车靠近,无不拥挤过来看热闹。闹得孙文婷差点下不了马车,还是杜老管家亲自出面,才给孙文婷让出了一条道儿来。
洛娉妍自然明白,无论是老管家还是孙文婷,都是看在自己面儿上过去给夕月撑场面的。
但洛娉妍不仅记下了这份情谊,更是对孙文婷能亲自过去羡慕不已,她也很想去看看那份真实的热闹,看看那些诚心祝福的笑脸……
然而,洛娉妍不仅没有去成夕月的婚宴,甚至六月六也没有去成大相国寺。
夕月成亲那日傍晚,景蕴得了崔嬷嬷的信儿,兴匆匆地跑去长公主府,对惠宁长公主笑道:“外祖母眼见着就是六月六晒经节,您不若去大相国寺观礼,顺带散散心。”
景蕴一提去大相国寺观礼的事儿,惠宁长公主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却不知道崔嬷嬷为了劝洛娉妍同去费了多少心,若不是哄着洛娉妍说,长公主一人儿在府中如何寂寞如何可怜,洛娉妍也不能点头答应……
惠宁长公主故意瘪着嘴淡淡地道:“这么热的天儿还去凑那份热闹做什么?还是在府里清静些。到时把家里的衣料翻出来透透气儿,那些个藏书也都搬出来晒晒,没得都发霉了。”
景蕴闻言笑道:“瞧外祖母说的,您就是去了谁还敢吵着您不成?家里的衣料也好,藏书也罢,您不守着难道谁又敢偷懒?孙儿不过是想让您去舒散舒散,别成日憋在家里给闷坏了。”
惠宁长公主闻言方才面色微霁,点头笑道:“蕴哥儿说的也有理,既如此那便去城外灵泉寺观礼。哪儿又清静,环境又好。”
景蕴一愣,正想着该怎么劝阻,惠宁长公主却已经吩咐道:“去!遣人通知灵泉寺主持,到时咱们去观礼,也通知芝姐儿和洛丫头准备准备,就说六月初五我带她们去松散松散,跟那洛镇源也提一句,就说咱们六月初七晚上回来。”
猛然间景蕴所有的话都被惠宁长公主这一句,堵在了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除了在淮阴那次,景蕴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如此憋屈过。
这灵泉寺在离京城八九里路不算很远,可来回就是骑马也需要小半天功夫,景蕴初六那日还得在宫里当差,自是没办法过去的。那他费这么大功夫干嘛?不就是为了……一时间景蕴恼的暗暗咬牙。
惠宁斜眼看着景蕴吃瘪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儿,还从未见自己这个外孙对芝姐儿以外的谁,如此上心过。
不仅日日催着将凤冠霞帔赶了出来,连诰命服也让内务府一并制了。可见是真心急了。
惠宁长公主知道后心里是高兴了许久的,但对于景蕴当初瞒着自己下江南,还差点没了命的事儿,惠宁长公主还是很气恼很介意的,且一直没找到机会出这口气。
故而对于景蕴那抿紧的嘴唇和涨红的脸,惠宁长公主只装作没瞧见,权当是惩罚他了。
这样一想,惠宁长公主便眼睛一亮,越发地暗自得意,往后这外孙儿要是再不听话,就有的是办法惩罚他,看他还敢不敢那么油盐不进!
心里拿定主意的惠宁长公主心里是真痛快了,满是兴致地与景蕴商议着要带去灵泉寺的人手和东西,又叮嘱他回去给芝姐儿准备好,初五一早她就过去接她……
林林总总惠宁长公主说了很多,景蕴面儿上不动声色好似在认真听着,时不时地还点头附和两句,心里却早已在琢磨着,既然阻止不了外祖母,那便想法子将洛娉妍留下!总好过跑那劳什子的灵泉寺去的好,深山老林的,若是出点儿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景蕴只顾着盘算心事儿,完全忘了长公主出行是有禁卫军护卫的,即便不是他们龙翼卫也有虎啸营的人跟着,哪儿能出什么事儿啊?
对于景蕴的心思,不知道惠宁长公主知道不知道,但老天爷肯定是知道的。
初四下午洛镇源刚刚下衙回府,沈大掌柜地便笑呵呵地跑来了,洛镇源将人请进书房,纹砚尚未来得及上茶,洛镇源尚未来得及说话,沈大掌柜便喜滋滋地从怀里掏出封信来。
将信双手交给洛镇源,沈大掌柜笑道:“老爷说了,最迟后个儿一早,最快明儿下晌就能到京城!”
沈大掌柜眼中的兴奋是藏也藏不住,当然他也没想过要藏着,但洛镇源一听这话比沈大掌柜的还要激动,一下子便站了起来,一边儿三下五除二拆信封,一边儿在书房内转来转去,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洛镇源一目十行地扫过沈森书信,立时抚掌大笑起来,连声儿道:“好!好啊!舅兄回来了就好啊!哈哈哈”这一刻的洛镇源,瞧着竟少了文人的儒雅,添了两分武人的豪爽。
洛镇源是真高兴啊!要知道景蕴都来找过他两次了,就为了商议婚期走流程的事儿!
如今内务府更是将凤冠霞帔都送到了他府里,可长女的庚帖却不在他手里!赐婚当日的事儿瞧见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再加上自己手里拿不出庚帖……
被有心人编排事小,被锦乡侯世子误会也都是小事儿,但若是被圣上误会那可就事儿大了!闹不好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洛镇源这些日子是真的有苦难言,急的嘴里都起了泡儿,却不敢在洛娉妍面前露出丝毫,不!准确说他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丝毫。就连沈琨那边儿,他也只得让洛继宗亲自跟着,不给人留下任何的可趁之机。
这是洛镇源还不知道,除了沈琨的事儿,如今锦乡侯府里还有一位,自从赐婚后便成日借酒买醉的,若是知道了,怕是还要担心受怕!当然,若是让那位知道洛镇源手中没有庚帖,怕是也会趁机闹出些事儿来。
可惜那位不知道,沈森也带着庚帖就要到了,这小心翼翼地日子洛镇源终于熬到头了!又怎能不高兴?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