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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戈辉听到“般配”两个字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朝两个人看一眼,林茵坐在柜台前的高脚凳上,男人站在林茵身后,微微弯着身子,双手搭在林茵肩上,看上去像是睡眠时男人拥着1的姿势。
“她的那款项链好像是今季的限量款,仿古设计的,”田丝丝又说,“不知道店里还有没,我也想买一个。”
林茵坐在高脚凳上,身后江颂声薄荷味的清凉气息直往她身上扑,像是带着席卷天地摧毁一切的力量呼呼直撞在她心上,每一下都凉透骨髓,她看向镜子里的男女,像依偎在一起的交颈天鹅,她无力攥紧手心,掌心全是冷汗,她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把这几个包起来。”江颂声指着她刚试过的那样收拾,对销售小姐说了一句,看林茵推门出去,几步追出去。
“你怎么了?”江颂声看她脸『色』难看,抬手『摸』了『摸』她额头。
“江颂声,你别『逼』我。”林茵表情痛苦,快支撑不住了,身子向下软倒。
“是你在『逼』我,”江颂声跟人吵架也是听不出任何语调的语气,而往往这个样子的才更可怕,“我这么做也是你『逼』的。”
销售员把打包的首饰拿出来,江颂声付了钱,把还站着原地抚着额头的林茵塞到车里。“去哪?”林茵看他没打转向,“我去医院看我妈。”
“有林若在你不用担心,”江颂声修长好看的手指敲着方向盘,他是一个内敛情绪很少外『露』的人,但林茵就是有这种能力,能让他心情一下沉到谷底也能让他一下飘到云端,就连上赶着送女人东西这种事情他都甘之如饴,“6点了,吃完晚饭再回去。”
车子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前停下,林茵下了车,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江颂声也不着急锁了车,悠悠买着大长腿在后面追,她快他也快,她跑他更快,颇有“猫捉老鼠玩够了再吃”的架势,直到前马头墙拦住去路,林茵无路可走。
“你可以一直跑,我也可以一直追,”江颂声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多了几分冷厉,“你知道我体力很好的,可以陪你一直玩儿,你跑累了正好可以去吃饭。”
林茵知他说到做到,转身往院子走,在门口抬头看一眼门上“澄园”两个铁画银钩潇洒飘逸的字,愤愤的走了进去。
穿过折子门,是一条竹子铺就的道路,四周竹林幽深,水声潺潺,颇有“庭院深深深几许”之感,路一直通向一处几乎隐在竹林里的雅致小楼,园子很大,两个人沿着竹板路一路走上小楼东边位于湖心的八角亭。
“这是明代留下来的院子,”江颂声忽然在亭子前停下,站在湖边,迎风而立,“几年前被老板买了下来,老板喜欢做饭,就改成了饭店,每天只招待10几位位客人。”
林茵微微垂着头,看向清澈如镜的湖面:“所以你是想要说你是这10几位客人之一?”
“我想说的是,”江颂声看她一眼,“他有很多时间研究业余爱好,就像这个园子,”他抬手指了指气派恢弘古典雅致的园子,“竹子是他自己种的,柱子地板的花纹雕刻都是他一笔一笔刻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你喜欢的古风遗韵?”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人都会变的,”林茵垂头看着脚下地板上雕刻繁复的花纹,“小时候单纯美好,一个馒头掰成两瓣吃也觉得开心没满足,长大了认清现实,人只吃馒头会营养不良。”
江颂声怎么可能听她几句话就妥协:“所以,还是钱?”
“谁不喜欢钱?”林茵“呵”了一句,她抬手指指对面拱桥上端着盘子穿花拂柳的服务生:“不是因为钱这些人脸都笑僵了是为了什么,是纯粹觉得笑起来好看么?”
江颂声声音放平:“你不喜欢对着别人笑,可以不笑,你想让谁哭,我也可以让他哭你看。”
这就是江颂声,从来不会温柔的跟你说情话,但绝对能让你心安。但她又怎能在捅了他一刀之后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在血泊里厮杀出来的战果?
“不笑?”林茵冷笑,“有脾气的都是不用有求与人的人。”
“你看这个池子,就是老板自己设计自己一铲一铲自己挖的,”江颂声看她一眼,“碰到不喜欢的客人不招待,不想做饭了就看书写字雕刻。”
“老板一定是个特别无聊的人。”林茵冷哼,眼底寒意直升,“一般这种人要么是从来没见过钱的要么就是首富之流。”
“也算吧,老板因为无聊就一直挖啊挖,就把这池子挖深了,也懒得再填,”他看着她,直忘进她眼底,“这塘子里的水淹死个把人没什么问题。”
林茵也了解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你是说我要是不答应你,你就把我推下去?”
江颂声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口吻,指指四周:“这里没人,也没有监控……”
他越是云淡风轻面无表情,林茵心里就越难过,像是裂一道大口子,湖面的风灌进来,她呼吸都紧了起来,抓着桥栏的手越扣越紧,指甲都抓的生疼。
……
田丝丝挑了两款脚链,又给许戈辉挑了几款胸针,看一眼时间,可以吃晚饭了,她看一眼许戈辉,顿了一下,开口:“怀宁路那边有家私房菜不错我想去尝尝。”她说完就抿着纯,紧张的盯着许戈辉,生怕他不去。
许戈辉声音低沉:“好。”
……
“咦~这么巧,”田丝丝没想到刚进餐厅又看到那对男女,“他们也来这儿了。”
许戈辉抬眼变看到林茵和那个男人站在柜台前,男人倒没什么,林茵却表情冷硬。
“他们去楼上了。”田丝丝看两个人走了,又说。
许戈辉朝两人背影看了一眼,眸『色』微微沉了一下,田丝丝拉了下许戈辉胳膊:“我们也上去吧。”
“好。”
江颂声选的包间名为“樱桃红”,林茵看一遍便知道他什么意思,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是时时刻刻提醒她别薄情寡『性』,她自知不是江颂声的对手,干脆一句话不说,直接拉开门进去。
田丝丝和许戈辉到楼上,看两人关上包间门;指了指隔壁的“芭蕉绿”:“我们去那一间吧,名字看起来清雅别致。”
包间清雅别致,古『色』古香,屏风、团扇、茶具都是仿古设计,连菜是老板手书的,字迹娟秀飘逸,头顶的宫灯投下橘黄的柔光,令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优雅而静谧的气息。
江颂声翻开菜单:“你自己点还是我给你点?”他深知她的喜好,反反复复就吃那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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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眼神一变,一看随便一道菜都要上千块,她把菜单放到桌子一角:“随便吧。”
“那一份盐焗虾,一份菊花蟹,”江颂声道,“你喜欢吃鹅肝,那就要2份吧。”
江颂声摇了铃铛,服务生很快过来送了壶茶过来,江颂声翻过杯子到了一杯,瓷白的杯子里茶叶翻滚,清香四溢,推到她面前:“尝尝?”
林茵根本喝不下去:“俗人一个,喝啤酒咖啡喝惯了,喝不了这种高雅的东西。”
江颂声知道她故意的,也不生气:“我车里有,让人搬过来。”
林茵深知在他面前无处遁形,他能慢条斯理地把人给磨死。
菜很快上来,林茵指着盘子里的蒜道:“经常跟客户吃饭,这类味道重的东西早就不吃了。”
“那换!”江颂声拨了下墙上的铃铛,服务生很快上来,他指着那份菊花蟹上面的蒜蓉,“请老板重做一盘,不要蒜蓉。”
“这蟹葱喝姜放少了,你不觉得太腥了吗?”林茵手按在桌子上,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
“那换别的。”江颂声极有耐心。
总之她各种挑事儿江颂声就是不生气,让她架都吵不起来。
………
“你怎么了?”田丝丝见许戈辉捏着筷子却不动,用公筷夹了块排骨放到他盘子里。
“没什么。”许戈辉淡淡道,『摸』了『摸』口袋,把烟『摸』出来,刚抽出一支又想到这是在吃饭,抽烟不妥,又收了起来。
“没关系,你要抽烟就抽啊!”田丝丝很善解人意。
许戈辉还是把烟收了起来。
“这个糖醋排骨好吃,只加了醋、冰糖和盐,味道却出奇的好,你尝尝。”她刚说完忽然听到隔壁的声音,“他们好像在吵架?”
包间的墙是金丝楠木的,声音大了隔壁能听得到,田丝丝说完呢又摇摇头,“可是看起来不应该啊,那个男人对那个林茵很温柔的样子。”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情侣吵架很正常,很快就会和好的。”
许戈辉没说话,脸『色』虽然看不出喜怒,沉下去的眼神却没逃过田丝丝的眼睛。
“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有钱是吗,”林茵看着面前的酱鹅肝,扣过来倒掉,“你可以拿这些钱去包个女人,一个月二十万,表现好的一年涨到两百万,绝对乖巧懂事。”
江颂声眼底划过一抹冷厉,隐忍着怒气:“你不是也喜欢钱吗?要不要试试?”
“他们好像真的在吵架;”那边声音有点大,田丝丝能听到一些,“好像是因为钱,”她说着又自行脑补,“女的嫌男的没钱还是跟男的要钱?”
许戈辉面『色』清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落筷子的时候,听到筷子与碗碟撞击的声音,格外的响。
……
“江颂声,”林茵端起跟前的杯子猛一下全灌入口中,微辣的『液』体滑过喉头,胃里烧的辣辣的疼,她的额头上也冒出细细的汗珠:“一个当年嫌弃你穷酸弃你如敝屣的人你不觉得心吗?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恶心,你却当做宝一样舍不得放手,你不是一向聪明吗?一向不吃亏吗?怎么突然变这么蠢?”
“女朋友是吧?”她表情凄厉,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伸手去解开裙子腰间系带:“是去你家还是车上?”她看向江颂声,像是决绝:“要么就在这也行!”
第21章 21()
“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要跟男人在这里……”田丝丝在隔壁听到林茵的话,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屑地道。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戈辉看过来的带着不悦的眼神吓到了,许戈辉放下筷子,『摸』了『摸』口袋没『摸』到烟,才发现烟放在桌子上了,他拿过来,对田丝丝道:“我出去抽支烟。”说完就拿着烟走了。
许戈辉拿着烟出来,关上门,看了眼隔壁紧闭的门,眸『色』沉了沉,才下楼朝湖心亭去。
……
江颂声看着对面站起来裙子落地的林茵,眼底怒火直烧,像一头被惹火了的怒龙,猛一下站起来甩开椅子,那椅子砰地一声砸在墙上,隔壁田丝丝正在喝汤,被震得泼了一脸。
江颂声像一真暴风冲到正在解内。衣搭扣的林茵跟前,扯着她胳膊猛地一把将她推到后面墙上,双手扣着她腰,眼里猩红,额上青筋暴凸,手上力道大的快要把林茵腰扭断了,眼底聚满暴风骤雨:“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林茵从没见过这样的江颂声,她看着他,一丝表情也无:“你不是要我做你女朋友吗?”
“碰”地一声,梨花木门被甩得震天响,反弹几下,又重重砸在门框上。
江颂声终究还是是什么都没做,一根头发都没伤她,就甩上门走了。
江颂声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脱了外套挂在门上,才一步一步下楼。
餐厅大门外路灯稀疏,夜空的黑暗一大片沉下来,他看了眼身后,从口袋掏出手机,给林若打电话。
“江师兄,怎么了?”那头林若接到他的电话很开心,“跟我姐约完会了?”
“她在玉兰路澄园这边,你过来接一下她。”
“我还要照顾我妈啊,”林若就是小机灵鬼,不想去当电灯泡,“那边我没去过,找不到啊。”
“我临时有事就不送她回去了,”江颂声顿了一下,又交代,“你打车过来。”
那头林若还想说什么,就被林母打断,让林若别耽误江颂声时间,赶紧去。
……
林茵瘫坐在包间地板上,头顶旋转宫灯的灯光打在地板上,光滑的地板像是漂在水里的浮木,随着灯光亮暗的转动,浮浮沉沉。
……
许戈辉倚着湖心亭栏杆抽烟,脚边落了一层白白的烟灰才看到林茵出来,他把烟头按在旁边石柱上,抬步朝拱桥走,边走边给田丝丝打电话:“我等一下来接你。”
“你去哪里?我也一起……”“去”字还没说完,许戈辉就挂了电话,田丝丝冲出房间,朝隔壁房间看了一眼,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林茵沿着来时的路往门口走,门口马路上热风直往脸上扑,一下一下像巴掌扇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里多是高级会所和餐厅,来这边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所以很少又出租车过来,她出了门没看到车,也没等,没有任何停留,就直接往回走。
路上树木垂下的纸条像藤条刮的人皮肉生疼,躲都躲不开。
“哟~美女一个人呢?”右边巷子里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很快又有几个差不多样子的青年跑过来。
林茵装作没看见他们,径直往前走,先来的那个青年又揽过来:“别走呀,一个走夜路多不安全,哥哥送你啊!”
他说着就来拉林茵胳膊,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走,哥哥带你乐和乐呵去!”
其他几个人也围过来起哄,林茵看一眼抓着她胳膊的人,冷冷道:“放手!”
“哟~妞还很辣!我们就喜欢吃辣的……”
林茵也不废话,伸长胳膊弯腰捡起路边的板砖,“啪”地一下朝抓着她的那个青年脑袋砸过去,青年惨叫一声,松开她,捂着脑袋边叫唤边骂,林茵跟发了疯一样,挥着板砖一下一下朝那几个人砸过去,几个人被砸的嗷嗷直叫。
“嘟~嘟~”几个青年正要还手,忽然听到一阵喇叭声,立刻吓得做鸟兽散。
许戈辉开车出来已经不见人了,沿着大路一路慢慢找过来就看到她被几个流氓围住,刚推开车门,还没下去就看到她挥着板砖把几个人砸的哭爹喊娘的,他干脆又坐回车里,看她打的差不多了才按了喇叭。
林茵扔了砖,一路走回家。
进了门也不开灯,甩掉凉鞋,脚后跟火辣辣的疼,光脚踩在地板上,水泡被踩坏,发出“啪”地破裂的轻响声。
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她看了一眼,是林若,按下接听键,那头林若的声音有点着急:“姐,你去哪里啦?江师兄让我来接你!”
“我已经到家了,”林茵『摸』到水壶,倒了被凉水,灌下去,嗓子里像是烧热的油锅倒进去一盆冷水,噼里啪啦的响,“我今天不过去看妈了,你赶紧去医院看着她,我明天给你们带粥过去。”
她说完就扔了电话,后面林若说了什么,她也没听到。
对面马路上,许戈辉坐在车里抽烟,他朝车窗外点了下烟灰,将烟扔到旁边垃圾桶才发动车里离开。
……
林茵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睁开眼下床洗米煮粥,7点半,拎着餐盒出门。
“去看你妈啊?”隔壁邻居刘阿姨在门口晨练,看到她拎着粥盒出来,跟她打招呼。
“嗯。”
“你妈的病好点了吗?”刘阿姨又问,“昨天送你回来的是你男朋友吧?在外面呆了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