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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整个人被蒙住,等她找到被子的头,探出头来时,他人已经出去,门也关上了。
她笑了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简单打理了一下头发,穿上高跟鞋,没化妆,只抹了点bb霜,涂了口红,拿上手机,离开了房间。
她刚出来,海坤的手机响起,又拉着她回到房间,关上门,接听电话。
季鱼指了指房间外面,用眼神示意,她去外面等他,他却拉着她不放:“不用。”
“什么不用?”电话那头,是郑淙的声音,声音很大,她听得很清楚。
“没说你。”海坤拉着她在床沿坐下来,床“吱呀”一声响。
电话那头,郑淙很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现在跟谁在一起:“你是对季鱼说是吧?你现在方便听电话吗?”
“为什么不方便?你说。”
“好吧。”郑淙很无奈的口气,“我们今天把玛纳整个国家的领海巡逻过了,现在已经回到了公海。附近没有发现什么捕鲸船,连手工捕鱼的小渔船都没看到,一切正常。不过,我们自己船上倒有一件事,很有意思。”
“什么事?”海坤追问。
“你们离开以后,鲲鹏号上所有人都正常,要对外联络什么家人朋友,都会按照规定,经过我这边。只有一个人没有。”
郑淙说了一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名字。
“”海坤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季鱼觉察到了,也不觉靠近,侧耳细听。
“他没有用我们固定的线路,虽然也加密了,但我找人破解了他的密码,解密他发送的内容,很劲爆:黑鲨计划失败,启动planb。我艹,我们船上竟然有人懂摩斯密码,太不可思议了。像不像谍战剧?”
郑淙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海坤静默了好一会儿,显然不敢相信有这种事,回过神来,继续追问:“接收人是谁?”
“不知道,查不到名字,只是一个代码m。”郑淙突然压低声音,“他来了,我挂电话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看着他的。”
“先不要让他知道,你解密他电报这件事。”海坤叮嘱他,“你再查查,他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郑淙似乎听出海坤声音含着的失望和矛盾,“他要是想害我们,容易得很,随便动点什么手脚,我们都死了一千次了。”
海坤正是这个意思,询问了船上例行的一些工作,简单说明了这边的情况,便挂了电话,眼睛盯着虚空,发愣。
季鱼没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感觉到,他们可能怀疑船上有什么人是间谍之类的。
被自己身边一直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子,这种痛苦,她也经历过。
“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还要买衣服,我现在不想穿礼服了,想换点别的风格,像你这种休闲风格就好。还要买内衣。”
季鱼站起来,踢了踢他的鞋子:“我高跟鞋穿的也累,想买你这种冲锋鞋,感觉行动很方便。你觉得怎么样?”
“好。”海坤迅速收拾好情绪,起身。
两人手牵着手,并肩走出了房间。
——
南舟岛,远郊的一处热带雨林。
掩藏在荒郊丛林里的一排平房前,停下来一辆军绿色大卡车,从车上下来十几个穿军装的男人,有人表情严肃,有人说说笑笑,互相打闹。
最后从驾驶室副驾座下来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留着八字须,黑头发,黄皮肤,戴着金属框眼镜,小心翼翼地夹着一个黑色手提箱,似是很珍贵,唯恐被人抢走。
八字须刚走到门口,平房里走出来另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对襟唐衫,顶着一个锅盖头。
锅盖头用日语和八字须交谈了几句,很快换成中文。
“我们明明是日本人,为什么要用汉语这种下等语言?”八字须一副很傲慢的表情。
“安全,“锅盖头压低声音,“武田先生研究的是高科技,对历史可能不太知道,中国人下南洋,很多人的后代子孙都留了下来,现在这一带还有很多中国人。所以出现说中文的亚洲人不奇怪,但我们要说日语,他们就会污蔑我们日本人。”
被称作武田先生的八字须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这是你们铁哥想出来的主意?高明!”
锅盖头笑着点头,做出请的手势,跟随八字须一同进入平方内,领着他进入一间会议室内。
会议室里的长桌主座位上,坐着另一个穿黑色对襟唐衫的男人,戴着宽沿黑色爵士帽,他们一进来,立刻起身,摘下帽子,行军礼,九十度鞠躬。
“武田先生,请一定代我向总司令问好,表达我万分的感谢,赐予我如此雄厚的力量,这一次,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说完,爵士帽把主座位让给了八字须,很恭请地请他入座。
“你就是铁叉?”八字须把手提箱放在桌面上,坐下来,请另外两个人入座,打开黑色手提箱,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些都是小事,总司令让我传话,必须活捉那个人,记住,他要活的!”
“这个自然,”铁叉把帽子戴上,又摘了下来,“武田先生,请代我向总司令解释,想杀那个人的人,不是我,是黑鲨。”
“行了,”八字须摆摆手,示意他们把对面墙壁的屏幕打开,“上次在海上,你也太不小心了。还有什么潜水员捕杀小鲸鱼,那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总司令很生气。”
铁叉“蹭”地做坐起来,极力解释:
“潜水员捕杀小鲸鱼,是为了转移浅滩染血的事故,这都是黑鲨的人不小心漏出了马脚。对,就是那个中国女人,跑到黑鲨的地盘,拍下了视频。至于在海上那次”
铁叉叹了口气:“是我运气太背了,遇到那个人,如果不是他和那个中国女人破坏,我们收获不小。”
“好了好了,我今天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们已经找到了一块非常好的地盘,最适合我们这次行动,看到没有?”
八字须指着墙上的屏幕:
“这一块区域,俯瞰,就是一个‘井’字。你们只要把那个人引到中心,我们从八面围堵,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这叫关门打狗!”锅盖头插了一句,“要把他引到‘井’字中心,也不难,交给那个想做世界冠军的女人。”
铁叉吩咐锅盖头马上安排,继续和八字须讨论,怎么活捉他们口中的“那个人”。
第51章 haper 51()
月朗星稀;岛国小镇的夜市;喧闹拥挤。
狭长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街道两旁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街边小摊;琳琅满目的工艺品,吸引了肤色各异的游客。
卖烤肉、海鲜等食品类的小摊最多,摊主们操持着各种语言;拉长声音叫卖;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的气味。
如果是以往,季鱼看到这么多人;早就逃之夭夭了,今天却不同。
一路逛过来;她兴致勃勃;每个摊位都要停留一小会儿;却不买东西,只买了一把木梳和一个发夹。
她要自己付钱;海坤当然不让,可他们去了两家服装店,他给她买了两套休闲衣服;两套内衣裤,一双冲锋鞋之后;他钱夹里就剩那么点钱了;她虽然喜欢那些耳坠、手镯之类的饰品;但价格并不便宜;就不想买了。
但她又不想那么早去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就意味着他们要各自回房间,她不想一个人呆在小木屋里。
他们从街道这一头,一直逛到街道另一头,再绕到隔壁一条街道,又从头到尾逛完。
季鱼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得已,只好跟随海坤,找了一家看起来人不多又很干净的小吃店吃东西。
两人刚在门口的一张桌上坐下来,一个会说中文的服务员过来招呼他们点单。
季鱼听到海坤点了一份香辣田螺,有些意外,想起在滨城找田螺姑娘的经历。
服务员离开以后,季鱼问他:“你很喜欢吃田螺吗?”
海坤却很意外地看向她:“不是你喜欢吃吗?”
他给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季鱼接过他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所以,在滨城那次,你们只是为了给泥鳅捧场助威,才去了地下美食城的田螺姑娘小吃店?”
“也不是,”海坤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这种味道不陌生,可能以前经常吃。”
“我也是。”季鱼两眼放光,有些兴奋,“那次要不是在路上看到田螺姑娘的招牌,突然想吃田螺,我也不会去找,最后遇见了你们,结果,为了追你,一颗都没吃上。”
海坤嘴角一弯,给她舔茶水:“今天多吃点。”
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第一盘上的就是田螺。
季鱼拿起筷子,夹了一颗小小的田螺,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直接放进嘴里含着。
海坤也夹了一颗,一手拿着田螺,一手拿着筷子,从田螺尾巴的那个洞使劲戳,却戳不出来。
旁边桌有两个中国女孩,应该是来旅游的,也在吃这道菜,桌上已经堆了一堆的田螺壳。
两个人各自夹着田螺,放嘴里,用力一吸,其中一个很轻易就吸出来了,吃得很起劲。
另一个没吸出来,直接用手拿着田螺,右手拿着筷子,对着田螺的口用力戳了一下,再一吸,竟然就吸出来了。
季鱼和海坤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她们两个一边吃一边开玩笑,吃这种田螺,可以练习吻技,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季鱼还是听到了,回头看向海坤,把嘴里含了半天的田螺吐出来,笑道:
“你吻技不差,应该很会吃才是啊。”
“谁说我不会?”海坤放下筷子,桌上有牙签,他拿出一根牙签,插入田螺口,把里面小小的肉夹出来,直接送进她嘴里。
“”这样也算?
季鱼心里虽然这么想,却还是一口咬住了牙签上的田螺肉。
服务员又来上菜,看到他们两个用这种方法吃田螺,笑得直不起腰,笑完以后,亲自示范,教他们怎么吃。
他一走,季鱼用他教的方法试了一下,还是不行。
海坤连试都不试,继续用他自己的方法,用牙签把田螺一颗一颗夹出来,放进她碗里,夹了大半碗,才停下来,开始吃饭。
季鱼看着碗里堆着的田螺肉,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小女孩拿着电话,对着电话哭,一边叫:“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鱼宝宝要吃田螺,吸不出来,呜”
旁边有个男孩,嘲笑她:“这么大了,自己不会吃啊。”
“我就不会,要你管?”小女孩放下电话,气冲冲地吼。
“笨蛋,这么简单都不会。你叫我一声好哥哥,哥哥弄给你吃。”
“我才不叫呢。你是个大坏蛋,大恶魔,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爸爸。”
“”
画面和声音,都如此清晰,仿佛身临其境一样,季鱼很吃惊,呼吸却有些不畅,嗓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海坤无意间抬头,发现她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汗来,摸了摸她的手,手心也是凉凉的:“怎么回事?是不是太累了?”
季鱼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水,脑海里那些声音和画面转眼消失了,她呼吸慢慢也变得通畅起来。
“我没事,刚才好像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季鱼一边吃饭,一边随口说道。
“小时候的什么事?”海坤直觉想到了她父母,“如果是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再想。”
季鱼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她小时候好像认识一个男孩的事情,她想起在日本海滩的时候,也想起过,那个男孩还说要跟她结婚她匆匆打住。
“也没什么,就是生活中常发生的一些小事。”季鱼埋头吃饭。
海坤也没再问她,他吃饭很快,几口就把饭送进了肚子里,又拿着牙签,把田螺肉插出来,放进她碗里。
和他们所在小吃店斜对面的一个小店。
门口小桌上,坐着一个穿白色长衫的年轻女子,头和脸都被纱巾围住,额头上还点了一颗红色的圆点,看起来很像印度或阿拉伯国家的人。
店里没有几个人,很安静,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
白衣女子听到手机铃声,神色有些慌张,立刻接了电话,说了一句日文,像是让对方先等等。
白衣女子起身,让店主把她的饭菜移到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去。
这次说的又是英文。
店主按照她的要求把饭菜移好以后,她坐下来,再次接听电话,还没开口,电话里头传来很大的叫骂声:
“我艹你妈,你找死啊,讲日语。”
“对不起,我一时慌了。”白衣女子用很标准的中文道歉,“我按照你们的指示,已经找到他们了,他们确实在哈雷镇。”
“你明天想办法把他引到井字巷去,记住,是把那个男人,我们要抓的人是他。”
“可是,他这个人看起来并不简单,直接从他这里下手,恐怕不行啊。”白衣女子声音提高了一点点:
“我对他也不了解,但他们现在肯定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对他女朋友非常了解,我可以从她这里下手。”
“怎么做是你的事,我们只要结果。”
“还有,明天可能不行,他们要拍摄宣传片,能不能多给两天时间?”
“多给你两天时间?那我们还要不要活?你知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多呆一天,我们就损失一天的进账?他们计划也只是呆三天,后天就离开了,你明天必须把他引过来。”
“那好,我一定做到,办法我已经有了,你们提供的资料,非常好,谢谢你们。我拜托你们的事”
白衣女子态度谦恭有礼,还没说出是什么事,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狗日的东西,艹你自己老母去!”白衣女子气得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声音不小,惊动了守在门口的店员,立刻跑过来,问她有什么需要。
白衣女子写了一张纸条,连同一个手机,让他转交给斜对面那家小店,穿蓝色裙子的女人,叮嘱他一定要在她对面的男人不在场的时候交给她,并承诺任务完成就给他一笔不小的钱。
服务员一看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立刻拿着东西,跑去对面小店了。
季鱼和海坤已经吃完,海坤去买单,她收拾桌上的行李袋,突然有个陌生男人走到她面前,把什么东西塞到她手里,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
她打开一看,是一个手机,还有一张小便签条:
他离开以后,用这个手机给我打电话。记住,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死定了!
下一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署名是,你的老朋友。
季鱼脊背一凉,立刻想到了任萍萍,他们逛街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可每次一回头,又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海坤已经买完单,朝她走过来,她匆忙把东西塞进装衣服的袋子里。
时间已经有些晚,海坤先把她送回小木屋,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要留下来。
季鱼却催促他赶紧回去:“我们晚饭没去赖村长家吃,晚上你又留在这里,我怕影响不好。入乡随俗,你没听过吗?”
海坤沉思半晌,没再坚持:“你把衣服先过一下水,尤其内衣。明天应该能干。”
“知道了,我又不傻。”季鱼笑着把他推出小木屋,挥手道别。
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