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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转身向泥鳅和枇杷挥手道别,泥鳅也朝她挥手,很用力,枇杷面无表情,只是几根手指动了动,意思了一下,转身就回餐厅去了。
“走吧。”海坤拉着她转身,上岸。
船没停多久,又启航了。
季鱼回头看了很久,才回转身,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不知道下次见到他们,会是什么时候。”
按照她和海坤商量好的,她在南舟岛和肖胜景拍摄保护海洋生物宣传片,之后就要回国训练,准备参加斯宾塞岛的自由潜水比赛。
海坤让郑淙、泥鳅和枇杷三个人带领还留在底舱的一些船员在公海巡逻。
他先从玛纳入境,再去岛上几个国家搜寻,能入境的不多,有的是免签国家,有的是前期郑敏或杨泰铭与相关部门或组织交涉过得到允许入境的国家。
之后他们就南下,但船什么时候到达斯宾塞岛,他们能否碰到,还要根据各自的时间来定。
再然后,季鱼就更不知道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海坤一直没吭声,一吭声就吟诗。
季鱼侧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按你的说法,天下人识的都是君,我是女人,不是君子啊,怎么办?”
“”海坤咬咬牙,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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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坤叫她,她才醒过来,她靠在他身上,前座的两个人都已经下车。
玛纳的潜水和座头鲸举世闻名,当地旅游业已经开发,附近一带,沿海岸线建了许多小木屋,提供给很多来旅游观鲸的外国游客住。
赖村长出面,把他们三个人安排在两个房间,海坤和肖胜景一间,季鱼一个人住一间,两间房隔得有些远,要过一座桥。
当地人思想都比较传统,男女没有结婚,就不能住一起,赖村长虽然也看出海坤和季鱼像是情侣,但也不好破例。
他们先把季鱼送到房间,离开的时候,海坤给了她另一个古董一样的手机,让她给家人打个电话,报平安。
海坤等赖村长和肖胜景离开房间以后,才压低声音补了一句:“想我的时候给我发信息。”
吸取了上次手机被黑的教训,季鱼这次上船以后,手机就一直关机。她刚刚还因为他思虑周全,心生感激,听到他最后一句,不服气了,向他靠近一步,头一扬:
“为什么是我想你?你不会想我吗?”
“会。”
季鱼满意地笑了,想抱他,看看门是开的,只好忍住。
“你先休息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我来接你,这段时间我们都去赖村长家吃饭。”
“你们以前来过这里吗?”季鱼有些好奇。
“没有,来过玛纳附近的国家。”
季鱼想想也是,这一带群岛国家,面积都不大,走动串门频繁,消息传得快也是自然的,所以并不陌生。
她还想问接下来他怎么安排,外面传来肖胜景催促的声音,她只好止住。
海坤叮嘱她晚上睡觉注意安全,一定要关好门窗,遇到什么异常,立刻给他打电话,重复了两遍,才转身离开。
他们离开以后,季鱼立刻就把门反锁了,把窗户也关得死死的。
回到床上坐下来,她先给贾永成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
电话里传来彬彬有礼的客套问候:“您好,我是贾永成,请问您是哪位?”
季鱼咬咬牙,硬着头皮,细声回答:“贾老师,是我,季鱼。”
平常她都跟其他人一样,叫他老贾,一紧张,就会叫回贾老师。
电话里,静默持续了许久,才听到他压制着怒火的声音:“你在哪?”
“我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办点事,过几天就回去。”季鱼当然不敢直接告诉他在南舟岛,按照她对他的了解,一定会立刻打飞的过来,把她押回去,严加看管。
“小鱼,”电话里的人像是在努力克制,“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再上鲲鹏号?”
“为什么?”季鱼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上了鲲鹏号?”
难道简婕出卖了她?只有这个可能了。
她气得咬牙,她这个教练真靠不住,虽然也知道是为她好。
季鱼想起一个问题,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寂静:“贾老师,有件事,我想知道原因。”
“什么事?”
她寻思着,应该怎么问出口。
电话两端的人,又是一阵沉默。
第49章 haper 49()
季鱼感觉房间有些闷;起身走到窗户边,想把窗户打开。
她思忖半晌,最后只是把窗帘拉开了一点,能看到窗外的风景。视野一开阔;也就不觉得那么闷了。
“小鱼,你想问什么?”对话里的人主动追问她。
“我想知道,你和中田和子小姐,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她原本想问的是;那次在香港,为什么骗她,只有郑淙去看了她,把海坤忽略掉了。
“我跟她为什么要在一起?”贾永成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似是不解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你们”季鱼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有一次,她临时有比赛;回家拿衣服;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回去了;刚到家门口,看到中田和子先她一步进门。
季鱼走过去,门留了一条缝。
她从门缝里看到;中田和子和贾永成抱在一起,很亲昵很恩爱的拥抱。他们两个人;无论从年龄;气质;学识教养;都很登对。
那一瞬间,季鱼突然感觉很难过,最后没有进去,直接离开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像个顽皮的小孩,故意给他制造各种麻烦,只要中田和子约他,她都会想办法破坏。
所以,中田和子恨死了她。
似乎就在那一刻,季鱼突然明白了,她已经过了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
她没有权利一直霸占一个出于善心,毫无怨言照顾她多年的男人。
“我跟中田小姐只是工作上有往来,最多算朋友。”电话里的声音再次打断她的思绪,“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回答。”
“好,你问。”季鱼站得有些累,在床沿坐下来。
“你那么想上鲲鹏号,是不是因为喜欢他?”贾永成停顿片刻,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因为喜欢船上的什么人?”
季鱼咬咬牙,“嗯”了一声。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电话里的人似乎急得跳了起来,声音明显高了八度。
“他们的船长,海坤。”
“季鱼!”电话里传来低吼声,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你马上买机票回中国。不然,我去接你。以后不许再跟他见面。”
“为什么?”季鱼也气得跳了起来,在她印象中,贾永成不是这种霸道的人。
她想了想,把刚才的问题直接问出来:“老贾,我刚才其实想问,我在香港住院的时候,他和郑淙一起来看我,你为什么骗我说只有郑淙一个人?”
“因为我不想你再见到他。”
“为什么?他到底怎么了?”季鱼越发困惑了。
“他会害死你的。听我的话,小鱼,马上离开他,你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急:
“原因很简单,他的生活跟我们完全不一样,在海上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不替我考虑,也替你父母考虑。谁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女儿找这样一个男人?”
“”这种理由,季鱼无法反驳,也能理解他是出于对她的关心。
有时候,她恨死了这种善意的关怀,明明无法接受,却无法拒绝,还要心怀感激。
“再等三天,我已经答应他们,要拍一个海洋生物保护的宣传片,这件事我必须做。就算你来了我也不会走。”
季鱼不等他答应还是拒绝,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心情突然特别糟糕。
她呼出胸腔里的一口恶气,打开行李箱,找出替换的衣服,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心情又恢复了,听到手机短信提示音,飞奔过去。
季鱼拿到手机,发现有两条信息。
一条是贾永成的,很长的一条,大意是,答应再给她三天时间,三天以后必须回国,不回去就飞过来押她回去,还有一堆解释,他作为监护人,要对她负责,对她父母负责
她快速看完,简单回了一个字,好。
季鱼打开第二条信息,只有两个字,开门。
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再次飞奔跑到门口,迅速把门打开。
海坤站在门口,正在抽烟,脚底下已经有好几个烟头,他应该也洗了澡,换上了休闲的衣服,头发还淋着水,滴到脸上。
她一出来,男人沉湛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却没说话。
季鱼看看手中拿着的毛巾,踮起角,用毛巾捂住他的头,用力摩擦。
她刚擦两下,双脚突然腾空。
海坤又把她托举着抱了起来,进门,直接用脚把门踢上,反锁,反过来把她抵在门上。
季鱼打开毛巾,露出他的脸。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靠向对方,寻到彼此的唇,双双闭上眼睛。
唇齿厮磨,吮吸,激烈交缠,两个人气息已经喘得厉害,转眼,几乎都要窒息。
唇瓣断开,海坤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衣,扯掉她身上的吊带睡衣,往地上一扔,看着女人底下再无遮拦的胸,迅速抱住她。
几乎是同时,她也抱住了他。
两人紧紧地抱住对方,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与对方融为一体。
季鱼想起刚才和贾永成通的电话,心里难受,越发用力地抱住他,细长的双臂,像绳索一样,紧紧地绑住,生怕他转眼就会消失。
两人再次吻住对方。
热烈拥吻许久。
海坤感觉到脸上湿湿的,像是有水滴下来,头往后仰,粘合的唇瓣再次断裂。
季鱼匆匆转头,随手抹掉了两下眼睛:“抱我去床上,这里不舒服。”声音有些哑。
海坤抱着她回到床上,随手把船头的窗户的窗帘拉上。
她双臂抱住他的头,始终不让他看她。
“哭什么?”海坤嗓子发干,这样抱着她,跟抱着一团火没什么区别。
“没有。”
“有。”海坤掰开她的手臂,把她的头掰正,让她面对着她。
“不许问。”
季鱼突然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倒。
两人身体滚了半圈,他平躺着,她趴在了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
“今天换我来。”
“”
海坤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她的手已经钻过他裤腰带与身体的缝隙。
五指往下,直接握住他早已硬得发胀的部位。
她一用力,他身体一颤,竟然不受控制得发出闷哼的声音。
海坤要坐起来,她一手压住他的肩膀,用膝盖抵在腹部,低头咬住他的唇。
这个在床上一直有些被动的女人,像是突然开了窍,那几根手指,灵巧滑溜得像是经过训练。
她来势凶猛,这阵势,分明是想让他沦陷。
海坤强行忍住,突然想起,昨晚他们还在船上的时候,她给他刮完胡须后,两个人在床上的情形。
她是来报仇的吗?
海坤心里在笑。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他忍,她好像偏要他沦为她的手下败将,连番攻击。
最终,他坚守的城池还是被她攻陷了。
再战时,她竟然还霸占着上峰。
几番撩拨,海坤感觉身体要炸裂,想要爆发,刚把她撂倒,被她捡了空隙,再次被她推倒。
当她跨坐在他身上,仿佛一个轻功上乘的盖世女侠,从天而降,干脆利落。
海坤倏地坐了起来,钳住女人的腰。
秉着一口气的男女,几乎是同时,再次抱住对方,憋着的气,也像是被什么戳破,终于散了出来。
几番潮涌潮退,季鱼终于精疲力尽。
身上全是汗,她却连去浴室冲洗的力气都没有了。
海坤强行抱着她去浴室,她双臂环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了他身上,任由他拿着花洒对着她身上各处冲洗。
冲完凉,海坤用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干,再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回床上。
季鱼趴在枕头上,抱着枕头,一动不动,眼睛却是打开的。
身后,海坤半躺着,背靠着床头,点了根烟,猛抽了几口,透过烟雾,看着用后脑勺对着他的女人。
他把烟含在嘴里,双手把她的头扭过来,面对着他。
“痛!”季鱼把他的手打开。
“刚才不是很有劲?”海坤坐回原位,低眸看着女人的半边脸。
季鱼忍不住笑,立刻把头埋进枕头,掩饰尴尬。
她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就感觉好像马上要失去他,完全顾不上形象,确实有点狂野,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给他打电话了?”海坤手中的烟已经抽完,把烟蒂熄灭在烟灰缸,端起杯子,倒了点水在烟灰缸了,灌了一大口水,躺下来。
季鱼刚“嗯”了一声,身体突然被他抱起来,扭转过来。
海坤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抚摸她的脸,低头靠近她。
男人薄唇轻抿,鼻息炙热,洒在她脸上,漆黑沉湛的眼眸,射出来的目光仿佛定海神针,季鱼就这么被他定住了,看着他低头吻下来。
季鱼头皮发麻,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他还想来?
突然感觉嘴里凉凉的,有水滴进来。
季鱼这才感觉,她已经干渴得嗓子都冒烟了,双手捧住他的脸,大口大口地吞咽他渡进她嘴里的水。
他喂她喝完一口水,立即就从她口中撤出来,一秒钟都没停留,似是怕停留太久,就不想离开了。
海坤要坐起来,季鱼拉住他。
“等一下。”
“不是说不许问?”
海坤往旁后移动了一点,侧躺下来,用大拇指把她嘴角的水抹掉。
季鱼忍不住笑了,笑完以后,继续死扛:“对啊,不许你问,但没人不许我说。”
海坤转头,看向天花板,嘴角挂着笑:
“行,我洗耳恭听。”
“我们来定个君子协议。”季鱼清了清嗓子。
海坤转头看向她,俊眉微蹙:“你什么时候又荣升为君子了?”
“不许打叉。”季鱼气得咬牙。
想起白天在车站关于君子的对话,她又忍不住笑了,这一笑,把她刚打好腹稿的君子协议全笑没了。
最后还是海坤先开了口:“我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我都听不到。他要是有本事把你从我手中抢过去,我跟你姓鱼。”
“我姓季。”季鱼很激动。
“”
海坤拍了下额头,撑着头的手倒了。
季鱼又看到了他难得一见的笑容,起身,趴在他身上,低头吻他。
季鱼原本只是想亲一下就放开他,继续把她的君子协议说完,结果,被男人按住了后脑。
两个人唇舌交缠片刻,又吻上了。
第50章 haper 50()
》
“我出去等你。”海坤起身,把被子一掀,往她身上抛过去。
季鱼整个人被蒙住,等她找到被子的头,探出头来时,他人已经出去,门也关上了。
她笑了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简单打理了一下头发,穿上高跟鞋,没化妆,只抹了点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