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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眼前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生死未卜的凶险,他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很无助,双手合十,拇指抵在额头,暗暗祈祷,只要让他平安度过这一劫,以后再也不冒这种险了。
他知道,很多人都在讲保护海洋,保护环境,保护地球,大部分都只是唱唱高调,付出实际行动的很少。因为大部分人都和他一样,是普通人。
“鲲鹏”号上的这些人呢?他们长年在海上漂,吃穿用度都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程度,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们到底图什么?
作为一个摄影师,肖胜景暗暗下决心,如果能让他活出出去,他一定把这些人做过的事情宣扬出去。
这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像很多稀有品类的海洋生物,已经濒临灭绝。
可就在这个时候,船身往后翻倒,幅度前所未有的大,眼看船身就要完全倾覆。
肖胜景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舱壁的固定物。
枇杷倒是很镇静,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种危险的境况。他稳住身体后,继续有条不紊地去放小艇,准备逃生。
枇杷刚把小艇放下海面,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景象,瞳孔瞬间放大。
甲板上的人依然在忙碌,没有人注意到,几乎已经要倾覆的船,突然顿住,再慢慢往回降落。
船身很快平稳下来,枇杷在甲板上驻足许久,才回过神来,快步跑向餐厅。
驾驶舱内。
海坤双手紧握着舵盘,季鱼双手同样紧握着拉杆,双双看着前方。
船快速向前行驶,他们闯过那一排高浪,船身眼看就要倾覆,结果却又回复了平衡状态。
此后,他们又经历了一段风浪交加的航程。
季鱼看了一眼气象云图,两股台风已经交汇,他们的船成功闯了出来,已经不在交汇地带。
不久,她远远看到一座岛屿,周围风平浪静得让人难以置信。
季鱼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拉杆,走到驾驶台旁边,双手撑着桌面,往上一跳,一屁股坐在了桌面上,手掌撑着桌沿,看着海坤。
她这么一动,绑在腰间的绳索滑动,立刻惊动了站立在手操舵前发愣的男人。
海坤一直在回想最高的浪打过来时的情形,觉察到绑在腰间的绳索在动,立刻回过神来,放开舵盘,双手拉住绳索,慢慢往后收,人却一直站着不动,黑眸紧盯着坐在桌面的女人。
两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对方,视线仿佛被电焊焊接在了一起。
许久,季鱼莞尔一笑,问道:“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绝对不会相信,在那样的风浪下,他们能活下来。
除非有奇迹发生。
“差不多。”男人声音低沉暗哑,闪着光的黑眸紧盯着她,仿佛正吐着火焰,烧得她全身灼热。
“差不多是差多少?”季鱼看到他脖子上上下滚动的喉结,吞咽了一下干渴的嗓子,自问自答:
“我们应该算是死过半次了。一定是阎王爷问我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说有一个遗憾,他就把我放回来了。所以只死到了一半。”
“”海坤依然只是凝视着她,没开口问,她有什么遗憾。
如果他们真的死了,他很清楚他的遗憾,为什么要一直把她往外推?推到最后,也没能让她好好活着,还不如不推。
他胸腔瞬时萌生一股强烈的愿望,不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一刻,他要把她拉近,近到两人合二为一最好。
从此以后,她生,他也生,她死,他也死。
连在两人之间的绳索已经被拉直,紧绷。
季鱼迅速跳下桌面,双手同样抓住绳索,直视着他的眼睛:
“阎王爷问我有什么遗憾,我说,在我活着的时候,有个男人脱了衣服主动让我摸他,我竟然没把他给生扑了啊!”
她还没说完,手中的绳索突然被往前一拉。她的腰受了力,身体往前猛然扑向男人的怀抱,纤细的腰,转眼被他长臂圈住。
季鱼抬头,撞上男人幽深的黑眸,燃着已经烧到极致的欲望之火。
海坤俯视着女人,哑然问道:“谁扑谁?”
季鱼从他隐忍的声音里听出一种强行克制的欲望,昂首扬眉:“我扑你。”
男人黑眸微敛,把手中的绳索往地下一扔,放开她,双手拽住她上衣两边前襟,用力一扯。
季鱼听到迷彩服的扣子掉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迷彩服腰以下的部分,被绳索绑住,他连绳索都没解开,直接把衣服下摆拉出来,往她肩膀一推,褪掉了她的上衣,往地上一扔。
海坤看到女人只裹着白色纱布,近乎裸露的上身,呼吸通道瞬间被堵住。
男人灼热的目光在女人身上逡巡,两个人闯过大风大浪,浑身都已经湿透。
被水浇湿的白色纱布近乎透明,女人丰满雪白的胸,若隐若现。
海坤瞬间失控了,被长期压抑在体内的欲望,此刻像一只野兽一样在他身体里怒吼叫嚣。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顺着女人嫩滑的脖子往下亲吻,吮吸,最后咬住女人性感细巧的锁骨才停住。
海坤对硬物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迷恋,越硬的物体,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
他变化着方向,咬着她的锁骨,双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样往地上一扔。
“痛”季鱼被他咬痛,闭上眼睛,“你是在咬排骨吗,这么用力”
她明明想抗议,瞥见男人同样裸露的肉身,声音突然就低了下去,呼吸急促。
她抗议也没用,他突然抱住她,越发用力地咬她,咬完一边锁骨,又去咬另外一边,像是在发泄积压许久的怒气。
他咬完以后,又用炙热的唇去安抚,季鱼刚觉得有些痛,立刻又觉得痒。
男人双臂覆在她脊背上,把她的身体紧紧地按向他,手掌一寸一寸移过她的脊背,用他钢铁一样硬实宽厚的身体,碾压她的胸。
季鱼抓住他的手臂,肺里的氧气被他一点点挤压出去,她很快感觉缺氧得厉害,胸腔窒闷,压抑,气喘。
男人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鼻息喷在她脖子上,像沸腾的蒸汽一样烫人。
他抱着她突然转了个方向,推着她往后退向手操舵。
“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季鱼背靠着硬物,借着身后支撑物的力量,把他推开,却只推开了一点点。
“嗯”季鱼突然失声叫出来,紧咬住下唇。
他宽厚的手掌竟然完完全全覆在了她底裤下面那一大片深海花圃一样的存在。
季鱼眯眼瞪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恼,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脱掉她的长裤,手是如何伸进她的安全裤,她竟然毫无察觉。
应该是在他抱着她移动的时候。
季鱼低头,一眼看到还绑在腰上的绳索,双手抓住绳索,往他身上迅速绕了两圈,连同他的双臂一同绑住。
这样一来,他的手掌就像一块烙铁,焊在了她的身体上。
季鱼哭笑不得,他这是以牙还牙么?
男人胸膛起伏得厉害,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绑着的绳索,浓眉紧蹙,显然不解,她想做什么。
“有些话,我们必须先说清楚。”季鱼一手抓住绳索两端,另一只手,去触摸他紧绷的腹肌。
她一摸,他身体猛然一震,覆在她身体上的手用力一握,低头盯着她,声音哑然:
“你已经湿了。”
“”季鱼深呼吸,在他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靠在他身上,聚拢几近破碎的理智:
“第一,我不会留在‘鲲鹏’号上,你喜欢留你就继续,但我已经厌倦了船上无聊的生活,我要回去继续玩我的潜水,你别来管我。”
季鱼的声音越来越轻,气息像断了线的珠子,连贯不起来。
她停顿了片刻,屏住最后一口气息,继续把话说完:“第二,你不爱上我最好,因为我也不会爱上你,我无能为力”
季鱼话还没说完,听到布片撕裂的声音,双脚突然腾空。
一股向后的力量,猛然推向她,仿佛惊涛骇浪袭来,把她卷着往后倒。
她双手及时抓住了支撑着她身体的舵盘,才稳住身体的重心。
季鱼上半身后仰,紧闭着眼睛,张了张嘴,半天没缓过气来。
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像惊涛骇浪来袭,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前前后后的过程,只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她感觉身体仿佛被类似又粗又硬的棍棒刺穿。
当然,肯定不是棍棒,因为有温度,很烫。
身体里原本充斥着无尽的虚空和寂寥,此刻被一种带有力量和温暖的充盈感填满。
海坤双手抓着女人修长白皙的长腿,微眯着眼睛,看着女人倾斜仰躺着身体,头往后仰,那一头海藻般的长发,仿佛瀑布一样,一泻而下。
他平复了一内火山熔浆一般的躁动,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
不久以前,他从日本海滩把她强行扛上快艇,第二天早晨日出时,他远远看到的那座岛屿。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那座岛屿还会和他有关联,不对,和那座岛屿有关的女人,和他一同看过那座孤岛的女人,还会和他有关联。
有很多事,海坤一直没想明白。
为什么在海滩第一眼看到她,目光就会被吸引,像铁屑被磁石牢牢吸住。
因为回头看了她一眼,才看到了落水的小男孩。
他把小男孩救上了岸,却没有看到她,竟然很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可那时,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幸亏他没有离开,留了下来,等到她回来,她果然出事了。
他们在沙滩帐篷内,只是假戏而已,为什么他的身体会不受控制有那么大反应?
他不得不承认,从第一次靠近,他对她的身体就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此后的每一次靠近,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听到她唱歌,他会流眼泪。从来不流眼泪的他,常常会因为她流泪。他完全无法控制。
看到她做噩梦,他会特别难受,像是自己在经受噩梦煎熬。
看到她笑,他心情又会很愉悦,看到她身上的伤疤,他会很痛,看到她流眼泪,明知道是被生姜辣出来的,他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吻了她。
她就像他的一个总开关,他所有的情绪都被她牵动控制。
片刻前,听到她说无能为力爱上一个人,他心痛欲裂,仿佛漂泊在大海上的木船被飓风碾碎。
就像此刻,他身体里一直被他强行关闭的开关,也再次被她开启。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瞬时吞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这个女人就是他生命中绕不开的孤岛,他想化作大海,将她紧紧拥抱。
第41章 haper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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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瞬间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有些膈应,他这里怎么会有避孕套?
“船长,要没什么事,我去隔壁房间看看季鱼姐。”泥鳅似乎要离开。
“郑淙呢?”海坤再次出声,却转移了话题。
季鱼睁开眼睛,看着男人再次扑向他,立刻伸出一只脚,踩在他八块砖砌成的墙一样厚实的腹部,抵住他,不让他靠近。
“哪来的?”她朝抽屉的方向努了努嘴,声音里明显能听出不悦。
海坤没回答,外面泥鳅却回答了:“水手哥还在底舱排水,他没事,就是喝了几口海水,没什么大碍,不过”
听到郑淙的名字,季鱼忽然想起,郑淙有一次当着她的面,往海坤的抽屉里塞了一盒东西。
她还问过他,是什么东西,他说是男人用的东西,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她当时没明白他笑什么,原来是这样。
季鱼把头往旁边一偏,用手挡住眼睛,掩饰她想要笑却强忍住不笑的表情。
海坤抓住她抵在他腹部的脚踝,张口咬住。
女人立刻转过头来,瞪着他:“痛。”
他完全不理会,咬了好几下,才放开,盯着她的脚,脑海里闪过她初上“鲲鹏”号时的情景,郑淙一直盯着她光着的脚看,这个细节当时就被他发现了。
“以后不许再光脚。”他像是在命令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季鱼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他不让她光脚了,无声地笑。
男人松开她的脚踝,用手抓住,掌心贴着她的腿,从脚踝往上,一直滑到大腿根,欺身压住她。
“看着我。”他声音很低沉,语气却笃定,“一直看着。”
“”季鱼却把头偏向一边。
门口,泥鳅竟然还在,突然又发出声音:“船长,我好像听到季鱼姐说话的声音?她在里面吗?”
季鱼刚偏过去的头,立刻又转回来。男人嘴角一弯,弯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嗯”了一声,低头,咬住她胸前最上端的白色纱布,撕开一道口子,双手拽着口子两边,用力撕开。
被海水打湿的纱布,撕开时发出的声音,异常清晰。
季鱼眼睁睁看着他把一圈一圈绕在她胸前的纱布,全部撕开。
他一手伸进她后背,把她的身体微微往上抬,另一只手把撕碎的纱布迅速抽出,往地上一抛。
最终,她和他一样,身体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他面前。
海坤低头看了一眼她赤裸的身体,吞咽了几下被火烧得发干的嗓子,没有再起身,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很用力。
男人用他钢铁一般硬实滚烫的身体,碾压她似水一般柔软的带着些许凉意的身体。
皮肤应该是有生命的,可以呼吸,也可以说话。
两个人的皮肤这么紧密地贴合,也在密切地交流。
季鱼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一直放在枕头上的双臂,下意识地抱住了男人精壮厚实的身体。
门外,泥鳅突然又问了一句:“船长,季鱼姐在里面做什么?她是不是累了,在睡觉吗?”
“嗯。”海坤又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身体微微抬起,轻而易举地找到女人身体的核心。
“”季鱼双唇突然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她脑海里闪过他们携手顶风行船时候的画面,最高的浪打下来,他下令让她往后拉杆,一直拉到底,他控制着航向和速度。
这一次,他同样是掌舵者,以最精准的航向,最快的速度,直抵她身体最深处。
季鱼依稀听到泥鳅说了最后一句话,既然她在睡,就让她好好睡觉,如果船长累了,也好好休息,他和枇杷准备好晚餐再来叫他们。
她还听到海坤说,“你不是没有爱人的能力,是因为没有遇到我。”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么自信坦然?
季鱼说不是,她应该爱过什么人,那个梦里的男人。
结果,捅了篓子,他像个被激怒的猛兽,掀起一波又一波高浪,没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被大浪冲刷过的驾驶舱,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湿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海水的气息。
季鱼趴在堆满杂物的床上,疲惫至极,身上盖着的薄毯勉强是干的。
半睡半醒中,她依稀感觉到身后的床空了,听到男人下床,穿衣服,搬东西的声响。门开了,他好像去了隔壁房间。
季鱼想睁开眼,看看他在做什么,但实在累得不行,连眼皮都不想动。
不久,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