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停地说抱歉,她们忘了提醒她关窗户,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进了窗户,等他们发现,进入房间的时候,她已经
“闭嘴!”海坤冲她低吼一声,打断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跨入电梯内。
前台站在电梯门外,不敢跟进来。
电梯门关上。
海坤盯着门楣上的数字变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发出脆响声。
电梯从一楼到五楼的过程中,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从日本海滩救小男孩开始,一直到今天,在田螺姑娘小吃店重逢。
当他站在房间门口,透过开着的门,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
他无法表达,他这一刻是什么心情。
恐惧。
他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情绪。
床沿坐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是郑淙。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不说话。
床周围站着几名警察,在讨论案情。
“从脚印看,应该至少有四个男人,他们是从隔壁那栋楼的阳台,通过水管,爬到这个房间,窗户没关,所以都不用破窗,直接就进来了。”
“没错,所以,睡觉前一定关窗户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但是,真的很奇怪,房间里的东西没有丢失,死者钱包里的钱还在,她身上除了手腕和脚踝住有绑架破损的痕迹,并没有性侵迹象。不劫财,不劫色,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扯完了没有?”郑淙突然抬头,看向几名穿制服的人,“他妈的谁敢劫她的色,老子阉了他们!”
“”几名警察只当他是死者家属,太过悲痛,没跟他计较,转身继续去侦查案发现场。
海坤杵在门口半晌,黑眸突然一亮,大步走到床边,掀开盖在季鱼身上的被子,扶着她坐起来,靠在他身上。
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迟疑了片刻,便把大拇指按在季鱼鼻子和上嘴唇的中间,用力掐她的人中穴。
“你干什么?没听到他们说,她已经断气,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郑淙在旁边低吼,起身要阻止。
海坤一脚踹开他,黑眸紧盯着靠在他身上女人的精致小巧的脸。
掐人中穴的手,微微在颤抖。
第20章 haper 20()
大海汹涌澎湃,一艘船在惊涛骇浪中;劈风斩浪;艰难前行。
“鱼宝别怕;我们都在这。”
“对,都在;别怕。”
“”
一男一女的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实在太大,季鱼无法通过声音分辨他们是谁。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他们是谁。可又犹豫,如果睁开眼,看到的是那几个无耻下流的男人,她宁愿死。
他们会对她做什么?她不敢去想,所以也不想睁开眼。
季鱼听过海豚因为不堪忍受人类大肆捕杀而自杀的事。
她知道,鲸其实不是鱼;不用鳃呼吸;而是和人类一样;用肺呼吸,所以不能一直潜在水中;必须隔一段时间浮出水面换气。
海豚是鲸的一种;海豚如果不想活了;只要潜入水中;一直闭着气;不再浮出水面,就会死亡,等同于自杀。
闭气刚好是她的强项。
她曾经想过最好的死法,就是在某次潜水的时候,发生意外,她沉入了海底,永远不再浮出水面。
亲人和朋友会以为,她只是消失了,还有生还的可能,永远怀着希望,不至于太难过。
虽然现在能算得上是她亲人的不多,大概只有贾永成和简婕。他们都对她很好,她不希望她的死亡带给他们任何的悲伤。
对她而言,大海是她最理想的葬身之地。
这种理想的方式,不会像她见过的那些死亡,人死了,还要被人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地呈现在别人面前,换衣服太可怕了。
如果她在海底,谁也够不着,她穿着最漂亮的礼服,死了也很华丽,这样就很完美等等,她今天好像没穿礼服,穿的是很普通的运动服!
她也不是在海底,在酒店,很有可能被四个男人轮奸了。警察来查案,会不会把她的衣服给剥了?会不会解剖她的尸体?
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季鱼很矛盾,她到底是死还是不死?
嘶疼!很疼!
季鱼感觉有人在掐她,往死里掐的那种,让她痛不欲死,想立马跳起来掐回去。
她该不会穿越了吧?身穿还是魂穿?是不是穿越到了还珠格格里面某个丫鬟身上,被容嬷嬷在掐?
对,很有可能穿到了紫薇格格身上,她就是个受气包,天天被欺负。
真气人,为什么不让她穿越到小燕子身上?小燕子对付容嬷嬷最有一手。
“季鱼,你马上给我醒过来!”
她胡思乱想之际,依稀听到有人在她耳边怒吼,打断了她关于死还是不死的哈姆雷特式哲学思考,以及穿越后的各种幻想。
谁?
她难得静下心来思考一次,为什么打断她?
这个人真不识相。
季鱼打算继续思考,事关生死,她一定要想清楚才行。
“你再不醒,信不信我把你的衣服撕了?”
“”季鱼脊背发冷,像是真有人在撕她的衣服。
想到真有可能被脱光,再被人解剖,她吓得迅速打开眼,一个激灵惊坐起来,双臂环抱住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木然地扫视周围。
床尾站着两个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大白天撞到了鬼。
右边是郑淙,眼睛同样睁得很大,一惯表情丰富的脸,此刻毫无表情。
她的视线最后落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海坤?
他也同样俯视着她,即使都是坐着,他也比她高出很多。
季鱼视线往上,立刻撞到了他黑眸里射出来的一惯冷冽威严的目光。
与往常不同的是,此刻,他漆黑的的眼底,染了一层柔光,藏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似是害怕什么珍贵之物消失。
季鱼有些意外,两手摸了摸,还好,衣服穿在身上好好的。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海坤身体突然往后退,大手一挥,示意两名警察出去。确认她能坐稳了,他起身坐到了靠墙的单座沙发上,头转向窗外,似是不想再看她第二眼。
郑淙走过来,坐在床沿,往她身上仔细查看了一番,笑望着她。
“抓那么紧干什么?真以为有人撕你衣服啊?”郑淙当然不知道发生在季鱼和海坤之间有关撕衣服的那档子事。
他也困惑,为什么海坤掐了半天她没反应,威胁她要撕衣服,她就醒了?见她刚醒,他也不好问太多,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一边安慰她。
“放心,没人撕过你的衣服,包括那四个入室劫匪。他们应该只是想从你这里拿到什么东西,没有胆量强奸杀人。”
季鱼大脑仍然有些迟钝,像个老化的钟,她吃力地上了发条,把指针往回拨。
她记得,刀疤男打完电话,跪倒床上来,其他三个人按着她,她又踢又咬,挣扎了半天,确定挣脱不过,就开始闭气。
那一刻,她真痛恨她闭气平了七分零一秒的世界记录。她只希望在他们下手之前,她就死了。
却没想到,结果是现在这样。
她能想到的情形是,她闭气以后,心跳慢慢减弱,体温下降,那四个人一定以为她死了,害怕被警察抓到,怀疑他们杀人,所以跑了。
季鱼转头看向窗户,都怪她疏忽大意,睡觉前竟然忘了关窗。这酒店便宜,周围环境自然一般,楼房多,楼与楼之前靠得又近,太不安全了。
她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却发现,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又想干什么?”
海坤突然回过头来,怒视着她,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季鱼没回答,看向郑淙:“扶我起来,我换个酒店,去喜来登。”
她现在也怕了,贵的酒店至少安全有保障,这个钱不能省。
郑淙看了一眼海坤,眼神追问,不给句话吗?
“先带她去船上。明天再让杨队长派两个人来接她,跟着她一段时间。等警方抓到那四个人再说。”海坤说完,起身就走。
“我不去。”季鱼说话声音很轻,有气无力。
她听他的意思,不是要让她留在鲲鹏号上,只是暂时住一晚,以后还让人看着她。
这不等同于把她软禁起来了?
她这个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一定要自由。若为自由故,爱情和生命皆可抛,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那你去哪?你不是很想去我们船上吗?”郑淙扶着她下床,侧头追问她。
眼前的女人,虽然气是缓过来了,但脸色仍跟个见了光的吸血鬼一样,煞白。
“去哪都行,就是不去船上。”季鱼脚着地,刚要站起来,双脚无法受力,双腿一软,身体迅速往下溜。
“小心!”郑淙手快,抓住她的双臂,扶住了她,让她靠在他身上。
海坤转身,看了他们一眼,一步跨到她身旁,推开郑淙,一手伸入她脖子下,一手放在她双腿膝盖窝下面,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一起带上船。”
“”郑淙还没反应过来,海坤已经抱着季鱼大步走向门口。
“你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很轻,像蚊子哼一样。
“到了船上,自然放你下来。”他的声音也不重,却不容她反驳。
“我说了不去船上。”季鱼气得不行。
他怎么只按他自己的想法来,完全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你还想死一次?”海坤低头瞪着她,这眼神,就好像她再死一次,他直接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换个酒店,我身上有钱,也有证件,我晚上是骗你们的。我还可以回家”
“等杨队长的人来了再说。”
“”季鱼看着男人始终坚定不移的眼神,欲哭无泪,欲逃无力。
又是一番折腾。
最终,晨曦初露时分,她又回到了鲲鹏号上。
海坤直接把她抱进了船长舱,安顿在他的床上。
季鱼闭气时间太长,和平时长时间潜水一样,体力消耗很大,身体疲惫不堪,来的路上一直在睡,躺在床上,睡得更沉了。
她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
四周很寂静,偶有海浪拍打船壁、沙滩,发出的响声。
房间里光线幽暗,只亮着一盏橘黄的吊灯。
季鱼听到房间里有人在谈话,是海坤和郑淙的声音,两个人在书桌前,一站一坐。
从他们谈话的内容,她大体知道,警方已经抓到了那四个人,和她料想得差不多,他们只探了她的鼻息,没有气,就以为她死了,所以就跑了。
其中有一个人,大概于心不忍,她一个年轻女人,孤零零地死在酒店里,都没人知道,私底下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报警,她才被及时发现,郑淙也很快赶到,没多久,海坤也到了。
杨泰铭审讯那四个人,海坤也参与了。
一审才知道,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外号叫长刀,是一名通缉犯,刚刚从北方一个沿海城市逃窜到南部来,准备绕道从南部沿海偷渡到日本去。
他已经认罪,他和另外两个渔民,协同日本人捕杀小鲸鱼,但自己没有捕鲸,没这个胆量。
他们知道在中国捕鲸,抓到了判刑会很重,所以把中国领海内出现的鲸鱼,用渔网拖拉到日本的领海,低价卖给他们捕杀。没想到上次在海上,遇见了鲲鹏号。
在警方逼迫下,他也交代了接手他拖拉的小鲸鱼的下线,那个人的属下都叫他铁哥,只是并不知道这个铁哥在日本境内的行踪。
季鱼听到这些,想起刀疤男和任萍萍通的电话,她确定,任萍萍肯定认识铁哥。这个铁哥并不知道她手中的视频已经被毁,说明这个人和黑鲨不是一伙的。
她想爬起来,告诉他们这些,听到郑淙突然转了话题,问海坤,明天是不是还要让她离开。
季鱼躺着没动,竖着耳朵,想听海坤的回答。
房间里安静了好几秒,才听到他“嗯”了一声。
“你觉得这事了结了吗?”郑淙自问自答,“没有!这些人肯定都只是些毛头小贼,想赚点小钱。那个女的,她的队友,却撇得一干二净。她有什么能耐在一天之内把她从世界冠军的塔顶拉下来,还踩在脚底下?傻子都能想到,她肯定跟那些日本人有勾结。”
“这是杨队长操心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他会安排人保护她。”
“我是不操心,我是操心”郑淙顿了一下,直接怒吼,“你是不是觉得她们家祖宗烧了八辈子高香,她每回都能死里逃生?”
“这是她自己的事,更不需要你来操心。长刀已经落网,他们说的铁哥没有胆量跑到中国来杀人,现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就是中国!她的队友,杨队长也会找人继续跟踪。”
“”
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他们应该是怕吵醒她,转移到外面去了。
第21章 haper 21()
海坤从房间里出来,走到甲板上;一直走到船尾才停下来。
郑淙跟在后面;看着双手扶在船栏杆上的背影;嘴角一抽,笑了;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她留下。因为你害怕;你怕你会爱上她;却又不能跟她在一起。”
“”海坤赫然转身;盛怒,“你给我闭嘴。”
“不好意思;话没说完我想闭也闭不了。在田螺姑娘小吃店门口,你突然找我要烟抽是什么意思?你在掩饰你不告而别后再看到她时的激动。在香港的时候,那天我们从医院出来,你不也是这副德性?再往前,我在海上找到你们的时候,季鱼受伤昏迷;你为什么那么紧张;逼着杨队长;用他海警支队队长的特权,调动紧急海上航空救援来接她?”
郑淙怎么可能是一个别人让他闭嘴他就闭嘴的人?他越说越放肆。
“你敢说;在酒店;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你在美食城抽烟的时候;在酒店掐她人中的时候;你的手都在颤抖,我看到了。你当我跟泥鳅一样憨,什么都看不到?还是觉得我也要向枇杷学习,天塌下来了连屁都不放一个,看到了什么也不说?”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麻烦你滚回自己的房间去。”
“没有。我他妈的就不相信,一个女人拼死救了你,一次又一次主动靠近你,你能一直坐怀不乱,是男人你就承认,你对她的有感觉!”
郑淙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停顿了一秒钟:“好,你不承认,我就当你对她没感觉。”
我来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转身就走,似乎怕下一秒,海坤就会反悔。
在男女感情上,郑淙也知道,他比较混蛋,但也有他的原则。
第一,他绝不会强迫别人,他信奉感情贵在你情我愿,就算是没有灵魂参与的下半身的情;
第二,他绝不会跟兄弟抢女人,就算她是天仙美女,他也恰好有那么点意思。但什么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他当然知道,是海坤冒死从日本把季鱼救回来。
他会把不属于他的感情扼杀在萌芽状态,图个省事。
如果事情不在这些原则之类,他当然会抓住机会,比如眼前。
郑淙理清思路,不由加快了脚步。
海坤看着郑淙离开,进入枇杷和泥鳅的房间,提了个小药箱,去船长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