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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兰若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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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林子里就只剩下惨叫声。

    “这帮浊物,还真是废物啊!”

    柔儿站在小倩的身边,撇了撇嘴。

    小倩抿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道:“你呀,就会损人,任谁胆气再盛,也禁不住这般惊吓呀。”

    “姐姐~”

    柔儿嘟着嘴,把头靠在小倩的肩窝上缓缓摩挲,娇嗔可爱。

    小倩伸手抚摸这柔儿的头发,轻笑道:“小丫头,就会撒娇。快点回去吧,那书生应该到了鬼市了。”

    柔儿胡乱点了点头,伸手在背后环着小倩的腰,“姐姐带我。”

    小倩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着柔儿乘风而去,至于几个山匪,已经被吓得昏死过去,被做成倒挂的虫茧吊在树上。

    要怎么处置他们,还得看姥姥的意思。

    鬼市。

    泉上人脸上带着一副僵硬的面具,看到书生连滚带爬的跑到近前,伸手拦住。

    “你这书生,缘何擅闯此地?”

    这书生抬头一看,看见的却是一个面目生硬的中年人,面似刀削,不苟言笑,说话时,也语带威严。

    书生被泉上人的沉稳所感染,定了定神,把自己礼数和胆魄又捡了起来。

    “在下张梨棠,徽州人氏,往金华游学,投奔姑父,却不想路遇强人,被逼上山,这才到了此处。”

    “你既是游学,为何夜间赶路,便是没有强人,就不怕冲撞鬼神吗?”

    张梨棠苦笑道:“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若非在路上收到姑父重病的消息,在下也不会日夜兼程的赶路,落得如此境地。”

    泉上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这里有些武仆,那伙强人是不敢来的,张公子随我进来休息一晚,天明时分再下山吧。”

    张梨棠被山匪追得又累又疲,饥困交迫,哪里有拒绝的的道理。

    泉上人在前头引路,带着张梨棠进来,看着山中集市,张梨棠也暗自称奇。

    泉上人道:“张公子,我家主人性子狂放不羁,生平最是厌恶世俗礼法,因此才隐避山中,若是说话间有什么失礼之处,也请书生多多担待。”

    张梨棠连呼不敢,就随着泉上人走进兰若居。

    “书生,谨记圣人教诲。”

    张梨棠听到耳边泉上人声如蚊蚋,一时间有些疑惑,侧脸去看时,却见得泉上人微微摇头。

    想起泉上人所说的主人性子狂放,不拘礼法,心中紧了一紧。

    槐序端坐在大堂里,一身玄黑的广袖长袍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随风而去的仙人,像一只黑色的鹤。

    槐序舒展着手臂坐在那里,不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已经超脱了凡俗的标准。

    静谧如同一株墨兰,漆黑的幽深,但他抬头动起来的时候,就像仙鹤在舒展体态。

    “请。”

    槐序伸手,请张梨棠坐到他的对面。

    张梨棠被他的声音惊醒,从他的色相中清醒过来。他走了两步,看到自己袖子上和手上的泥土和青苔,不知怎么的生出无地自容的自卑来。

    他把手往身后背了背,有些拘谨的坐到槐序的对面。

    “有这般风姿神韵,纵使张狂和不拘礼数又如何……”

    槐序温和的笑了笑,问道:“公子何来?”

    张梨棠不敢直接去看他的眼睛,目光有些飘忽的在他的鼻子和嘴唇上游移。

    他把自己的经历又说了一遍,就听那边槐序道:“张公子若不嫌弃,就在我这客栈里歇息一晚上。”

    张梨棠急忙道:“多谢主人家,叫我梨棠就好。在下张莼,表字梨棠,叫我梨棠就好。”

    槐序看着他有着窘迫的表情,心理有些恶趣味,却不好表露,有些含蓄的点了点头,道:“梨棠若不嫌弃,叫我却庸罢了。贱姓木鬼槐,单名一个序字,表字却庸。”

    张梨棠脸上露出欣喜,道:“却庸兄。”

    他伸手作揖礼,露出脏乎乎的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背到身后。

    “却庸兄见笑了,小弟这一身的狼狈……”

    槐序摆了摆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只手绢,递给张梨棠,道:“人生不如意,十之**,谁还没有个狼狈的时候。梨棠先去洗漱,我叫人给你准备些吃食。”

    “温香,带张公子去后院厢房,七郎,去准备洗澡水。”

    温香是个女儿家,款款一笑,落落大方的领着张梨棠去了后院。

    张梨棠捏着手帕,却没有去擦手上的污渍,而是重之又重的放到内襟里。

    温香瞧得有趣,抿嘴一笑。

    张梨棠反倒不好意思了,“倒让姑娘见笑了,梨棠还从未见过却庸兄这般的人物,实在是……实在是……”

    “动人心魄?”

    温香吃吃笑道:“公子也不必觉得难堪,世上谁不爱美好,这本是人的本性罢了,又有什么好羞耻的?”

    张梨棠也不曾听人说过这种理论,若是平时,他说不得要在心里嘲笑一番“歪理邪说”的,但真的到了他身上,他才知道,说得在容易,也不过是因为没有遇见。

    真到了这里,又有几人不会被色相所动?

    大堂里,老刘头几个客人恭恭敬敬的现在边上充当家仆,没敢吱声。

    “都坐吧,这是酒楼客栈,是享乐的地方,却不是受拘束的地方。”

    槐序摆了摆手,修长的手在空气中摆动。

    容娘拿着一只眉笔在槐序的眉上描画,问道:“姥姥,怎么对一个书生耗费偌大心思?”

    槐序轻笑着,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书生,是个真正的读书人。”

    所谓真正的读书人,不是穷经皓首的酸腐书生,而是真的知行合一的儒生。

    槐序也是最近才练出一双眼睛,渐渐得能分辨人的气。

    气,不仅仅是气数,也是一个人的映射。

    张梨棠的头顶,一根莹白的书生意气毫光荧荧,正说明他的不凡之处。

    槐序还没有办法恢复人身,现在这身皮囊,只是画皮之术。

    虽然只是画皮之术,却也和一般的皮囊不同,这是他的脸。

    他若变回人身,就是这副皮囊的样子。

    可惜他还要一阵子,才能把这副草偶的枯皮揭去。

    “姥姥,那几个山匪已经被抓起来了,要怎么处置?”小倩问道。

    “山匪?”槐序勾起薄唇冷笑一声,“这方圆百里,除了马箕山一伙山贼,哪来的山匪?”

    “马箕山那伙山匪是活不下去落草为寇的百姓,为了生计才会偶尔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其他地方,何曾有山匪出没?”

    泉上人恍然,道:“看来又是家族倾轧内斗,把这小子卷进去了。”

    槐序点了点头,道:“那几个家伙就先吊着吧,这可是一份不错的礼物。明日我会和张梨棠一起下山,泉上人你和我一起下山。”

    泉上人已经习惯了不去询问缘由,只点头说是,吩咐黄家兄弟去准备。

第一百三十章 请君应劫() 
你猜这是什么  这是一条死胡同。

    “我明明看他们走进来的!”这人心里一跳; 知道不同寻常,转身走进不远处的茶楼里。

    “李捕头; 他们消失了。”

    李元亮端着茶,他转了转茶盏,听着手下禀报,半晌; 把茶水一口饮下; “消失就消失了吧; 我常听闻有高人喜欢游戏风尘,这种人,不是我们管的着的。”

    是啊,不是他们管的着的。

    纵然李元亮最是讨厌这些“高人”; 但一旦这些高人“高”出凡人的境界,就再也不是凡人能够约束的。

    在李元亮眼中; 这些所谓的高人不服王法,不服教化; 蔑视律法王权,自以为高人一等; 就把人间法度视若无物。

    这些人; 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李元亮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 因为不仅仅是人间有这些高人行走,大虞在各地敕封的道观佛寺也有不少高人。

    只是这些领着的大虞封授的道观佛寺和这些野道邪神又有不同; 有度牒的; 就要被监管。

    李元亮把心里的厌恶按下; 又灌了一口冷茶,道:“你们都盯紧一点,不要逃了可疑人士。”

    捕快得令,又去陈府周围巡视。

    “有趣。”

    槐序并没有离开,他和黄五郎站在巷口的一棵树下,树荫把他们的遮蔽,他们就融在阴影里,再也瞧不出。

    槐序把目光收回,他有五通感应在身,隐隐能察觉到这位捕头的所思所想,为了避免刺激到他头顶的红气,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没有过多探寻。

    但这位捕头的运数和想法,却被他窥见一些。

    鬼物能感应到人的想法,甚至能察觉人的运数,不过这些感应都有限制,属于报通,而不是神通。

    槐序的阴神虽然不是鬼物,却在性质上相差不远。

    不过修行十二因缘转轮经之后,这点感应也在变化,在往神通发展。

    槐序静心推算一把,忽然一笑,“日后,还有些纠缠。”

    随后伸手一点,从指尖飞出一道白光,点在李元亮头顶的红气上,白光融入红气,立刻就让他的红气壮大一倍。

    因缘已经种下,只等生根发芽了。

    黄大郎眼光一闪,道:“姥姥这是……”

    “不可说,不可说。”

    槐序抓着黄大郎的手,一手拿着长幡,在人群中穿梭,回到弱水府。

    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们,虽然没有看到,但他们所过之处,却有人群自然避让。

    黄大郎偷偷看着槐序的脸,心里止不住的赞叹和崇敬,这位主人,真是越发深不可测了。

    槐序回到弱水府继续调香,调出好闻的香料也不介意把香料焚尽,化作烟云在弱水府中萦绕。

    狼鬼追着一缕缕烟云奔跑,木贵和山宝也忍不住伸手去抓烟云,这些香气被他们服食,也能增进他们的修行,但更重要的是那种满足感,那是能让人从心底溢出幸福的感觉。

    调香也是修行,槐序在等张梨棠的事情了结。

    等这边事情了结,他就要回黑山去。人间虽然繁华,却不是他的家。

    槐序来得快,去得也快,若不是陈宁来请,张梨棠也不知道有人来过,并且顺水推舟,推动了他的计划。

    黄五郎嗅到了姥姥和兄长的气息,暗自把事情告诉张梨棠。

    张梨棠苦笑一声:“我欠却庸兄多矣。”

    黄五郎却道:“我尝闻生死交情,千载一鹗,张公子和我家公子相交,又说什么欠不欠?”

    张梨棠看了黄五郎一眼,他并不知道这是个黄鼬成精,聪慧之处,和狐狸类同,还在凡夫之上,因此只在心里感叹一声,“果然妖鬼也分善恶。”

    因此越发觉得槐序所说“诚”之一字,乃至理名言。

    张梨棠和陈宁在大堂里相对而坐,听陈宁说着奇人搭救的事情,兄弟俩目光相对,忽然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张梨棠点了点头,闭口不言,忽然指了指桌上的茶水,又指了指手心。

    两人伸手沾了沾茶水,在手心各自写下一个字,随后送到对方面前。

    张梨棠看到陈宁手中的字,把眼睛一闭,不再说话,陈宁则是脸色铁青,面色愤愤不平。

    张梨棠隐晦地比了个克制的手势。

    陈宁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道:“表哥,多亏那位道长出手,收走了母亲身上的怨灵,还留下三颗丹药,只要父亲按时服下,后天就可以醒过来了。”

    张梨棠做出宽慰的表情,道:“希望如此,真是得天之幸。”

    夜深之时,云气渐重。

    张梨棠看着探望张兰娘,看着她脸色苍白昏睡不醒,在她床边给她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姑姑,你三年不曾回家了,父亲和母亲都很挂念你,要是他们知道你这样了,肯定得担心死。姑姑,快点好起来吧。”张梨棠叹了一口气。

    忽然起风了。

    阁楼的窗台被风吹开。

    张梨棠心中一动,把窗户插上,就听门外薛姨娘和守门的丫头说了几句话,推门走进来。

    “表少爷,姐姐怎么样了?”薛姨娘脸色有些疲惫。

    张梨棠松了一口气,道:“还在睡着,应当没什么大碍了。”

    薛姨娘宽慰的笑了笑,道:“老天保佑。”

    薛姨娘走到床边,将张兰娘的被角掖了掖。

    “姐姐,你看看,你多幸福,有个好儿子孝敬,有个好丈夫体贴,上慈下孝。”

    薛姨娘说着,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撩着头发,“姐姐,你看我啊,我的孩子被你弄掉了,他连看这个世界一眼都没办法啊。你说,我有多恨?”

    张梨棠听她说得越来越不对劲,听到这里,更是勃然色变,“你!”

    薛姨娘抬起头,半边脸上鲜血直流,“你说,我有多恨!”

    张梨棠伸手去拿身后的茶盏,但还没砸出去,就呼吸一窒,薛姨娘抬起胳膊掐着他的喉咙,把他举了起来。

    “你说!我有多恨!”

    张梨棠蹬着腿,眼前一片模糊,薛姨娘巨大的力道几乎把他的脖子生生掐断。

    张梨棠艰难的转过头,目光触及窗前摆着的那盆芭蕉。

    “你回去把它放到窗前,可保你平安。”

    浓烈的绿色在张梨棠面前不断放大,整个房间里都被绿色的光芒充斥。

    女人的尖叫声在张梨棠的耳朵里激烈的回荡,张梨棠脖子上的力道一松,跌倒在地上。

    另一边,陈宁在求房里看书,灯火忽然晃动,陈宁脸色一变,立刻冲向陈道年的房间。

    推门进去的一瞬间,陈宁已经看到站在陈道年床前头发花白的男人。

    “少爷。”男人转过头,露出苍老的面孔。

    陈宁被他盯着,背上立刻沁出冷汗,“王伯,你来这里干什么?”

    王伯哈哈大笑,“你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陈宁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真的是你,为什么是你!我陈家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王伯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待我不薄,就该害死了我唯一的女儿?”

    “你的女儿……”陈宁脑中顿时浮现马姨娘的面孔,“马姨娘!”

    “原来是这样,那一切就可以说得通了。”陈宁心里把一切都串联起来,顿时一切都明白了。

    王伯开始流泪,“马姨娘?那是我女儿!我对不起她们母女,我说好要照顾她们,我食言了。我说好要照顾好她,我又食言了。都是你们,如果不是你娘害她小产,她怎么会疯!如果不是你爹打死她,我外孙就还活着!”

    陈宁浑身发冷,“你外孙活着,我就要死。”

    王伯顿住了,他的眼泪收住,脸上又扭曲起来,“为了我外孙,你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我发誓,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这么多年恨,就让你们一一偿还吧,你娘、你爹、还有你。”

    王伯的哆哆嗦嗦的垂下袖子,“乖孩子,出来吧,出来吧。”

    顺着王伯的手,一只巨大的蜈蚣趴了出来,蜈蚣缠绕着王伯的手,不肯下来。

    “乖孩子,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王伯命令道:“杀了他们,你吸我多少血都没有关系。”

    蜈蚣不满的挣动身子,一口咬在王伯的手指上,吮吸着他的血液。

    王伯连连催促,蜈蚣这才不情愿的爬了下来,竖起修长的身子,赤红的甲壳上蔓延着黑色纹路。

    陈宁退了两步,满脸苍白,伸手把腰上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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