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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霸天害死黑婆婆在前,此刻却以强悍的内力震死僧人,离忧一忍再忍,终是少年心性,血气方刚难以再忍,上前一步叱道:“林霸天莫要再害无辜,不怕告诉你,墨血舍利之力已被我吸收,这世上再无墨血,有本事你冲我来!”
“还有我!”殷然热血冲头也顾不得其他。只知不能再让他们伤害无辜。
“什么?墨血舍利被你们吸收?”阁隆大吃一惊。他费尽心力想得到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被他二人先一步得到。可是细一想,又不对,道:“两个小鬼莫要哄人,得舍利者,霸天下,你们若真能得到舍利只怕也不只这两下子!”
殷然抱着胳臂冷笑道:“难道王子不知,江湖流言多有宽大之词么?说来倒也可笑,竟然还真有人相信什么凭一颗舍利就能独霸天下,愚不可及!”
第52章 老酒鬼的身份()
林霸天道:“小小年纪,内力却能压过老夫之徒,确实古怪。你们既扬言吸收墨血之力,就让老夫来会会!”
殷然脚下一跺,第一时间运起掌力,画出圆弧,推掌而出。眼见殷然的掌力打来,林霸天一声冷哼:“落日神掌?原来是夕照山庄的小子!”掌力打来,林霸天却不出手相挡,任其攻击落在胸前。“砰!”一声闷响,殷然只觉自己掌力打在他身上,似是飞鸟撞崖,非但未能憾动其一,反令自身之力弹回来,“噗!”他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堪堪一个旋身方才落下地。
离忧本已使出拈花指,却见殷然一掌落下,反被震飞,知道硬拼无用,急急收招,红绫一抖,抖出一片白雾,似落雨般自林霸天头顶洒落。林霸天脸色一变,袖子哗哗一挥,挥出一阵疾风,毒雾随风势一转,向殿内的僧人笼去。
离忧大呼一声不好,忽地又觉得一阵疾风不知从何处生出,催动着毒雾的方向又是一转,这回直扑阁隆,阁隆急身一跃堪堪躲开,但他身后的两个侍卫身形一慢,毒雾扑扑簌簌当头落下。一阵嘶心烈肺般的惨叫后瘫倒在地上,白雾散尽,那两个侍卫的脸面已是血肉模类糊,虽已损命却依然保持着死前痛苦的姿势。
林霸天神色冷厉,仿若未见,浓眉一挑,沉声喝道:“即然来了,为何不现身?”话音一落,一个人影自大殿高高的梁上落下,须发皆白,衣着邋遢,打了个酒隔,脚步踉跄,眯着醉眼笑道:“老东西多年不见,怎么转性欺负起后辈来了?”说着话,提起酒壶在嘴上倒了倒,壶内已空未落下一滴酒来,那老头儿颇为失望,酒壶别在腰间自语道:“这点酒真不耐喝,早知该多打一些才是。”
离忧眼前一亮,欢喜地上前拽着老头的胳膊正要笑,忽地又脸色一沉,道:“臭老头你不是不辞而别了么?这会儿怎么又窜出来了?”
老头儿笑道:“我老头子什么时候不辞而别了?是你自己睡得跟小猪似的,怨得了谁?我走时向店小二告辞了,叫他替我向你道别。难道那店小二忘记说了,回头老头子找他去!”离忧见他耍赖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殿内的众僧只觉那站在前头衣着邋遢的老头,却不知是何来头。只有释心那一惯波澜不惊的神色在见到那人时一瞬间喜色外露:“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老头儿转过头,收起不羁之态,淡然道:“小老儿只是一个醉生梦死的浪荡儿,并非大师师弟。只是那日听这女娃娃说有人要到灵云寺寻衅闹事,特来瞧瞧热闹。”
“师弟你的心结始然还未解开。”说着幽然长叹,“也罢也罢,不论是当日的陆锋还是如今的醉汉,能在灵云寺有难之际出手相援,老纳甚感欣慰。”
林霸天轻咳了两声,道:“陆峰你既已不当自己是灵云寺的弟子,何必再来淌这趟浑水?还一下子连伤我徒儿两个侍卫,成心想与老夫过不去么?”
老头子捋着胡子呵呵地笑道:“我老头儿如今虽不是寺中之人,但当年乃是师从此处,师门有难,无论如何都不会袖手旁观。方才之事,若不是我及时出手,恐怕受伤的就是无辜的寺僧。至于那两个死了的侍卫嘛,只能怨他们自己技不如人。”说着又侧过头对离忧道:“丫头,你使的毒也忒过狠了些。”
离忧歪着头笑道:“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老头儿难怪你会说什么‘凡事留一线,秉承慈悲心’原来是从佛门跳出来的。”听闻他竟是江湖上与林霸天齐名的四大高手之一的陆峰,一时间峰回路转,离忧原本的担心散尽,语气中一片欢快。
林霸天宽大的袖子一翻,暗提内力,道:“陆峰,既然你不肯独善其身,看来你我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陆峰揉了揉鼻子,呵呵地笑道:“林霸天你的武力虽厉害,但真打起来三千招之内我老头儿也难落下风,你若想打老头子一定奉倍到底。”以这二人的武力,若要过三千招,至少需得一整天时间,三千招之后即使能分出胜负,也是两败惧伤。林霸天自然听出陆峰的言下之意,若是平常也就罢了,但眼林霸天还需要顾及阁隆等人。释心等一些僧人已服下解药,算算时间毒已快躯散。旁人也就罢了,但释心乃一派之首,功力虽不及陆峰,但也相差不多,单凭一个阁隆根本不是其对手。墨血舍利到底去向何处,尚未不肯定,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真是得不偿失。
离忧挽着陆峰的胳膊道:“臭老头,上回你不是说自己的武夫天下第一吗?这会儿怎么出了个林霸天你却没把握打赢他。哼,我就知道你在吹虚。”
陆峰一听,指着林霸天急道:“当年这老东西跟莫轻寒那臭小子在昆仑决斗,十几年未露面,我以为他早死,谁晓得他这会儿又蹦出来!”
殷然插话道:“四大高手,到底谁最厉害?”
陆峰白眉一扬,笑道:“应该来说不相伯仲,输赢也只是在一招半招之间。”
林霸天冷哼一声:“陆峰你莫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一招半招,咳咳,老夫可至少有六成把握胜你,咳咳。”
陆峰袖子一掳,嚷道:“有本事咱们干上一架!来呀来呀!”
“咳咳”霸天一阵疾咳,摆摆手道:“老夫没空跟你纠缠,咳咳!”
陆峰怪道:“你这老东西什么时候成了肺痨鬼?不对不对,看你脸色不像有病,莫非是伤着肺落下了咳症。放眼天下能伤你的可不多。”说着忽地了悟,拍着手笑道:“老头儿知道了,定是当年被莫轻寒伤的吧?这小子有些能耐。”
听他提及莫轻寒林霸天脸色一沉,喝道:“狗屁能耐,最后还不是死在老夫掌下!”
旁人听着不在意,陆峰因当年与莫轻寒有些交情,闻言大惊道:“你说什么?莫轻寒被你打死了?”
第53章 危机解除()
林霸天冷眸一闪,不屑地道:“当是自然,否则这十几年怎么会不在江湖上现身?老酒鬼是想替老友报仇么?”
“当年你二人乃是公平比武,轻寒小子技不如人丧于你手,我老头儿纵然惋惜,也无话可说。”陆峰愁色尽散,又恢复成一惯的懒散模样,笑道:“当年之事暂搁一旁,眼下之事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理,莫非是想赖在这里当和尚么?不成不成,你身上的杀气太重,佛祖可不会要。老头儿劝你还是回你的南诏,或许那儿寺庙里的菩萨不嫌弃,愿意收下你。”
几句调侃下,众人皆不住轻笑起来,连释心也忍住面露笑意,心中暗道:几十年了,师弟这副脾气却丝毫不见改变。
阁隆闻听师傅受辱怒火大炽,抽出宝剑便要上前,林霸天横身一挡,低喝一声:“你不知他厉害,退下!”一转身,淡淡地道:“也罢,墨血舍利看样子是得不到了。陆峰,老夫今日就给你个面子,不与寺中僧人为难,但她”林霸天忽地抬手指向离忧,目露凶光,沉声道:“这个丫头我要带走。”
殷然一听,第一时间挡在离忧身前,神情十分紧张。
陆峰微吃一惊,继而大笑道:“你这老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那一身老骨头还想学人家老牛吃嫩草?”
“放屁!”林霸天突然抬脚一跺,一声闷响,数道裂痕蚯蚓一般地自他脚下蔓延出来。“老酒鬼你难道没看出这臭丫头方才使毒的手法是出自方如珠的吗?当日方如珠杀我孩儿,与我仇深似海。她既是方如珠传人,老夫无论如何不能放过她。”
离忧道:“你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呢!哼,你害死了我婆婆我正要找你报仇!”少年血气方刚不知天高地厚,说着便要冲上,殷然死命拉着她,道:“小娘子保命要紧,不要冲动!”
陆峰道:“人都已死,你又何必跟个后辈计较?”
林霸天面上煞气大织,怒道:“老酒鬼,老夫已给你面子放过寺僧,这丫头跟你又无关系,何必拦着?咳咳,老夫倒不知你什么时候成了爱管闲事之人。咳咳。”
陆峰眉头一挑,道:“谁说没关系了?这女娃娃乃是我老头子的徒弟,你要抓我徒儿,我能不管么?”一转目,见以离忧呆愣的模样,陆峰冷哼,“女娃娃,那日你不是说做我徒弟么,现在我老头子就破例收下你了。”
殷然虽不清楚离忧和林霸天之间的过节,但见此情景也知陆峰乃是想保离忧,忙低声道:“别傻愣着,快叫师傅!”
离忧此时却一心着婆婆之仇,嚷道:“老头儿,你要肯替我杀了林霸天,叫我干什么都成!”
陆峰心中暗骂道:倔丫头平时看着挺聪明这会儿却犯起糊涂来了!嘴上却对林霸天道:“老东西,我老头儿这一生只收了这一个徒儿,你若敢动她,哼哼,或许我未必杀得了你,但”说话间转眸看向阁隆,呵呵地笑道:“你这徒弟的身份到是挺尊贵的,不过大韶皇宫我老头儿尚且能来去自如,若想潜入南诏杀个把人也非难事。”
“阿弥陀佛,世人多为恩怨苦,林施主何必再执着往日之怨。”释心大师缓缓地起身,面带微笑,神态若佛。
殷然欢喜道:“大师看来你的毒已除尽,恭喜恭喜!”
若说方才林霸天加上阁隆实力略胜一筹,但此时随着释心恢复功力,一时间峰回路转。林霸天手捏成拳头,关节处咔咔直响,但眼见占不到便宜,只能强忍下怒气,“今日老夫就暂且放过这丫头,莫再叫我看到她,否则决不轻饶!阁隆,走!”说罢一拂袖,身形宛如神龙,纵出殿门,倏地远去。
“师傅等等!”阁隆等人各施本领,疾身跟去。
殷然见林霸天等人离去正暗舒一口气,忽听一娇喝:“帐还未算清,别走!”离忧身似飞燕,紧随而去。
“快回来!”殷然急呼一声,亟亟跟去。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陆峰晃了晃酒壶,看了看天色自语道:“这么晚了,再不下山酒馆就该关门喽。”抬脚正要走,却听身后道:“师弟难得回来一趟,何必需急于离开?”
陆峰脚步微滞,低叹一声,“有罪之身不敢有辱没佛门圣地。”
释心缓步上前道:“往日之事已如浮尘,随风而散,执意沉溺当中只会令自己痛苦。师你圆寂之时并未怪过你,你又何必如此。”
听他提及师父陆峰的面上闪出痛苦之色,虽已经年,但往昔沥沥在目,如同一根一根的利刺狠狠地刺在心头,生疼生疼却难以剔除。
外头早已是暮色四合,幽黑一片。寺门前挂着橙黄色的灯笼随着不时拂来的山风微微荡起,淡黄的光线也随之一晃一晃的好似落在地上的轻纱被风吹动。
昏光笼下,离忧极力地挣扎,嚷道:“你放开,我要找林霸天报仇,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不能这般轻易叫他走脱!”然而任凭她如何挣扎,殷然的双臂却好以铁钳一般死死地抱着离忧,“你这么贸然的追去简直就是送死!没见他方才看你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杀了你。”
“送死也不管你事!”离忧气极抬起一脚狠狠地踩在殷然的脚背上。殷然吃痛,低嚎一声,手却仍不放松。“你踩,踩死我算了!反正我死也不放!再说,林霸天都走好一会了,你追也追不上。”离忧再抬一脚,正要踩下,心头蓦地一酸,想到黑婆婆往日对她的疼惜,想到黑婆婆当日死时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想到自己亲手把刀刺进婆婆的心脏。一时间悲难自禁呜呜地哭了起来。
殷然见惯了离忧欢欢快快的模样,头一回见到她哭,心慌意乱,手一松:“别哭别哭。你跟林霸天到底有什么恩怨,他真杀了你的婆婆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离忧一把推开他,吼道:“他是害了婆婆,但真正杀死婆婆的是我,是我!”
殷然吃了一惊,不明所以。
第54章 习武(一)()
离忧悲泪长流,脸上却挂着笑,笑的凄惨无比:“林霸天以毒掌重创婆婆,他那掌比世上任何的毒药都狠毒。婆婆浑身滚烫,在地上来回翻滚,我才一碰她,手就被烫出个血泡。我不能让婆婆那么痛苦,不能!所以,所以我就一刀刺死了她,刺死我最最爱的人!”她浑身颤抖,当日的一幕似乎又活生生在她面前重演。殷然见惯了她嬉笑自若,乐观豁达的模样,不想她竟经历了如许惨事,心生怜意,一把搂住她,软语劝慰道:“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离忧一抬头,泪眼模糊中望见寺门前昏黄的灯笼一晃一晃的,在静寂的夜色中倍显孤寂,倏忽间想到自己童年屋内那盏灯也是这般孤寂。她反手搂住殷然,夜风中只觉得这份温暖是唯一能抓住的依靠。离忧定定地望着头顶的昏灯,缓缓地道:“至从娘死后,这世上只有婆婆一人对我好,疼我爱我,还教我武功。可是我却连为她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那你爹爹呢?”话一出口又觉不对,殷然忽地想起那日在浔阳镇外初遇,当提及她爹爹时,离忧脸上的忧郁之色。怕伤她心,正欲改口,却听离忧冷笑一声:“他从来不管我,我有爹也同无爹。”离忧离开他的怀抱,蹲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像个受伤的猫儿般楚楚可怜。
殷然忍不住道:“他为何不管你?这世上哪个爹会不管自己的女儿?”
离忧摇摇头,“我也不晓得。他从小到大很少和我说话,更不曾抱过我。那些个姨娘们见到我也都是冷嘲热讽,连丫鬟们也从不把我当主子看。小的时候弟弟们欺负我,但我哪怕是鼻青脸肿的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是皱皱眉头却连问都不问。直到后来我遇到了婆婆,也是我师父,可是我就是喜欢叫她婆婆。从那之外,再没有人敢欺负,因为有婆婆在暗中相护。婆婆开始为了避开林霸天才藏身在我家中,但到后来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才一直留下的。可是那林霸天还是找到了婆婆,害死了她。我在江湖上浪荡了那么久其实就是想找他报仇,可是,可是”
说到后来离忧已是泣不成声,殷然的心被她的泣声揪得生疼生疼。原先见离忧吃霸王餐,做贼偷银子只以为是为生活所迫。不想她竟是出自大户之家,可是纵然出生富户又能如何?他仿佛能看到大府深院中,一个小女孩蜷缩着小小的身子独自抚慰着心灵上的伤痛,但脸上却挂着倔强不屈的表情。
殷然抚着她的背,轻声道:“离忧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倍着你。你要想报仇我帮你一起报,我们一起练好武功,终有一天能找败林霸天。”
“真的可以打败他吗?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厉害,我们就算再练十年也未必有用。”离忧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