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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臣不该很惊讶吗?!”说完迦楼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笑了,“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骑士长,最好你能更淡定一点。”
莫深轻描淡写的一眼令迦楼顿了顿,心下恼怒:那种好像他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明明他比他大5岁好吗??
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凑到火边,莫深淡淡的说:“衣服脱下来烤烤吧,入秋了就算你是alpha也会受不了。”
深呼吸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眉头仍旧打了个重重的结,迦楼问:“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事实上,除了我的母亲,你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意识空间里熵插嘴道:眇夫人呢?
莫深‘呵’了一声:你觉得那个女人还能被称为人类吗?有什么能瞒着她?
熵想了想:也是哦等等,不是还有艾伦吗?
莫深一怔:我都快忘记他了。
!这是什么金鱼记忆!
“肯特也不知道?”迦楼满脸不信。
莫深鼻腔发出一声“嗯”,捡起一旁的树枝捅了捅火堆头也不抬:“除了以前宫里那些死掉的omega,只有你。”和你弟。
后面几个字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这话噎得迦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在莫深对面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来,沉默的脱掉了上衣。洞外大雨依旧,枯叶在火焰的煎熬中间或发出噼哩哗啦的燃烧声。
从平坦的胸明明白白的知道莫深是男人,心里的荒谬感还是只增不减。迦楼诡异的用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
莫深不耐烦的开口:“唧唧歪歪看我干嘛?作为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果真还是那个臭脾气。
迦楼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说:“臣是担心臣没有的您也有。毕竟臣想不出来男性alpha会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需要装扮成女性。”
莫深抬起头:“我说,迦楼。坎斯汀,你的语气很成功的激怒了我。”
“那臣应该说什么?我的荣幸?”迦楼冷笑道。
莫深举起手边燃烧的树枝,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用烧红的那一端怼上迦楼的衣服,闻着空气里衣服烧焦的味道傲慢的说:“是的,这就是你的荣幸。”
即使迦楼眼疾手快撤得快,但是衣服还是被带火的木棍怼了一个小小的烧焦点。提起手中的衣服瞅了一眼,迦楼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生气:“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原本就比你小。”莫深淡淡的说,火焰的投影跳动在那双黑色的眼眸里,一时间令迦楼心里陡然闪过“这双代表污浊颜色的眼眸也挺好看”的念头
往日里这个人喜欢浓妆艳抹,这样显得艳光四射却又遥不可及,犹如一张精致的假面。而现在清爽的黑色短发,修长的脖颈,干净的面颊和温润的眼眸,令他的心脏莫名的软了一下。
不过,这样的温情也只是一瞬罢了。
“我所做的一切当然是为了活命。”
莫深就着手中的棍子捅了捅燃烧的枯叶,让空气能够进得更多,燃烧得更旺:“为了活命能做出什么,你在死人堆里应该看得不少吧?装成女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死在战场上,尚且可能荣耀满身,但死在王宫里,就只会变成无人能提的耻辱罢了。”
迦楼目光复杂:“为什么要装成女生?”
莫深耸耸肩:“这个原因需要你自己去找,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迦楼沉默的从头到脚扫视着他,拜这具美丽的皮囊所赐,面前人从女生到男生堪称无缝衔接。不得不承认,一旦接受了面前人是男生的设定,以前的一些违和感才有了合理的解释。
安德莉亚的眉形并不是一般女性的秀气的弯眉,反而相当英气,这让他那张精致的脸偶尔会有男性的硬朗气质,不过,喉结实在不明显。精致的锁骨,秀气的下巴,再往下移,精瘦没有一身赘肉的腰身应该握起来手感很好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迦楼悚然一惊。
他这是也中了哪门子迷药。
迦楼面上不动声色的说:“您向我袒露这个弱点,所求什么?”
谈及要事,莫深神色严肃,目光锐利到令他不敢相信这属于往日惯常醉生梦死的人。
“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刀,这个国家生病了,积重难返,需要放出污血才能活过来。”
声音不自觉的迟疑,迦楼问:“谁?”
莫深定定的注视着他,吐出三个字:“长老院。”
纵然答案早就在心中呼之欲出,可是实际听到的时候迦楼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跟长老院这个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比起来,这位年轻的王根基浅薄,基本处于被架空的状态,这样的举动看上去分明就是蚂蚁撼树的徒劳。
“您打算怎么做?”
“最近我会联合神殿一起修订新法典,法典出来后长老院那边不少老不死一定会全力阻止新法典的实施。”莫深顿了顿,继续说,“迦楼,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个不合格的王,就像你一开始也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我也在学习。”
迦楼挑眉:“那您打算借我的手除掉不听话的人?”
“不止,我还需要你分一部分最忠心的人给我作为法典的执行者。改革必须要有人流血流泪,而你的任务就是抹杀某些硬骨头。你大可以放手去做,只要不要被抓住小辫子。至于横死理由,这口黑锅当然要扣给亲爱的神明。不遵从神明指示的人,天降无妄之灾不是最好的、国民也最喜闻乐见的戏剧结局吗?”
“利用神明您不怕遭报应?”迦楼蓝眼睛里神色莫名,“我记得您的王位可是神明一手推给您的。”
当年老国王最心仪的王位人选并不是安德莉亚,甚至暗地里想过让这位女性王储悄无声息的消失,然后修改法典令自己最宠的那位小夫人的beta王子继位。这些往事当然是最最隐蔽的皇室秘辛,是父亲在进行家族传承时对他口述的往事。彼时安德莉亚刚刚即位,对他的新王幼年时候到底过得如何艰难凶险他并不关心。他那个时候漫不经心的想,最差又能怎样呢?身为唯一的alpha,即使是女性,崇拜血统论和属性论的长老院也会将她作为唯一王储而保护于她。更何况这是神殿指名道姓点出来的继位者,双重保险之下,这个人的生活又会差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被神明庇护的人不信神明,这不啻为一种绝妙讽刺,也令他心里生出一种可怕猜想——
也许他以为的双重保险,真的只是他以为。
莫深盯着火焰,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信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相信我自己。”
这句话不是为了安德莉亚而说,这是他自己的信仰。
迦楼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出于义务我必须要提醒您,想要同时当一国之王和革新家,这等于往滚烫的油锅里泼一勺凉水。”
莫深动作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说:“没关系,所有的后果我都会承担,即使结局是粉身碎骨。”
“不过,”莫深抬起头,认真道,“如果你的手下失败了被人查到动手的是你,纵然你是属于我的刀,我也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你,你明白吗?”
“不要犯低级错误。我希望你能看到这个国家迎来光明结局的那一天。”
少女,不,少年的眼眸里盛满严肃和干净,令他有些恍神。迦楼眨了眨眼睛,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在这短短几十分钟那些横亘他们之间多年的块垒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他甚至有些相信艾伦的说法了。
“这一次您真是意外的真诚。”
——明明对方是那么理直气壮的在推卸责任,可是除了无奈他竟然生不起任何别的情绪。
莫深扭过头看向洞外,这场用积分购买的大雨为了看起来不这么突兀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侧脸在火光之下,半明半暗,令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只听到淡淡的声音:
“你是我的骑士长,跟那群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对你我将毫无欺骗。”
这番话分明是赤||裸裸的在向他索要忠诚,迦楼眼帘下垂,冲他微微欠身:“我会等着您的指示。”
他终究还是无法违心的对这个人说出任何有关忠诚的任何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主要是被吾既为王这位大可爱的豪气震惊了!
非常感谢!!!
第106章 ab世界 20()
20。
莫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好烫。
不止额头很烫;脸上的热度也好像在随时间上升,
手臂探出被子;摸向一旁的床头铃的麻绳拉了拉,不一会儿,黑暗的床边出现了一个人影。
“肯特,我好像发烧了。”
对这个结果莫深说不上意外。昨晚虽然最后肯特并没有听他的话等着他和迦楼回来;而是举着伞出现在了洞口。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那里的;但是料想宫里对肯特并没有真正的秘密。不过淋雨就能感冒一场,也只能说这具身体太过脆皮。
光听那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绵软声音都能猜出此刻莫深的状态不对劲;肯特为他盖好被子,低声说:“我去为您熬药,您先继续睡吧。”
宿主;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意识空间里;熵的声音听上去怯生生的。
什么事?因为精力不振;莫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好像,这具身体的发情期终于到了
莫深脑子空白了五秒;某根弦猛地被绷紧:what?!
这具身体被推迟了几年的发||情期到了?!
感觉莫深此刻只有震惊没有怒火;熵鼓起勇气继续说:这具身体压抑发情期太久,就像大坝只堵不疏;迟早洪水滔天。我刚刚检测到你现在并不是处于真正的发烧状态;只是安德莉亚的身体有变异,所以情潮上涌才显得像发烧
肯特还没有走出屋子,就听到空气中响起了格外冷静而清晰的声音:“去拿冰块来。”
“您会加重感冒的。”肯特不赞同的说。
“赶紧拿过来!”
听着卧室的门被重新关上;莫深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他完全没有忘记他现在令人吐血的omega身份,让一个alpha出现在他身边跟放着点燃引线的完全没有区别。
你完全没有解决方法吗?莫深努力在混沌中保持清明,问道。
被提起竭力回避的问题,熵弱弱的说:那个只有你自己扛过去呢
第107章 ab世界 21()
21。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才走了进去;肯特反手关上了门;将眇*屏蔽的关键字*意味深长的目光隔离在外。
因为之前莫深要他拉开窗帘,所以房间内并不暗。即使是在门边;他也能够一眼看见坐在化妆台前的凳子上,背靠着化妆台,十指交叉放在交叠的腿上望着他的目光冷静的莫深。若不是空气里越来越浓令他身体发热头脑发昏的信息素味道和几乎烧得绯红的艳丽脸庞,他甚至会相信这个人根本不是处于发情期。
肯特站在原地不敢迈步。与他相隔十米左右的人就是致命诱惑的源头;即使是他的意志力也只能负隅顽抗一小会儿而已;只能尽量屏住呼吸延长还能用脑的时间。
“您似乎对是我一点也不惊讶。”
“*屏蔽的关键字*的恶趣味一点都不难猜。”莫深声音低哑,“更何况;是谁我本身也不太在乎。”
“那您为什么之前这么执着的想要约书亚?”
“大概是因为我只想要乖巧听话易掌控的床伴,作为alpha的你应该很了解这样的本性才对。”
莫深舔了舔干燥的唇,将目光从肯特身上移向地下;遮住里头的蠢蠢欲动。血管里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寸寸啃啮;脸上的温度烫到他毫不怀疑能够拿去煎蛋;可是与之相对的却是思维越来越清晰。这样不对等的感官令人心底狂躁,在心脏深处催生出某些阴暗疯狂的想法;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坐在位置上而不是放任身体内部那股子冲动去破坏东西。
这种*屏蔽的关键字*的状态眇*屏蔽的关键字*的药绝对功不可没。不过;比起普通omega完全没有脑子只知道被摆弄的状态,这样的狂暴状态更令他觉得安心。手指因为拼命克制泛起白色;莫深面上却越发平静:“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愿意走进来。”
“臣说过了;陛下您应该得到最好的。”
莫深忍不住安抚了一下手臂上因为肯特目光而升起的鸡皮疙瘩,不客气的反问:“那你又怎么证明你比约书亚更好?”
“您的*屏蔽的关键字*请借臣一用。”
“你想干嘛?”莫深目光一凛。
明明是两个同时难以自持的人,可是在一间房子里却像陌生人一样警惕而生疏的一来一往;令肯特都忍不住在心底自我反省。
——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偏差,以至于这个人才被养得偏离了预期?
可是,这样警惕的,怀疑的,冷漠的目光,只令他觉得兴奋,一点都不遗憾。
记忆中受伤后喜欢躲在黑暗床底的孩子,长大后用明眼人看来明明一击即碎的傲慢来试图伪装保护自己,他只觉得好笑,因为不在乎,所以予取予求,听凭差遣。
但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长成这样坚韧强大的灵魂呢?
“臣不会伤害您的。”肯特语气越发温和,狭长的目光里有着粼粼的温柔光芒。
莫深审视了他好几秒,沉默的弯腰捡起脚边的*屏蔽的关键字*扔了过去。刀刃与地面相撞发出几声脆响,最后落在了肯特的脚边。
用手帕捂着口鼻的右手仍旧没有放下,用左手捡起*屏蔽的关键字*,试了试手感,肯特握紧了刀柄。大脑和心脏早就因为蛊惑的味道而不受控制,长着獠牙的野兽与自由的距离不过一线之隔,但他的手里握着的是莫深沉默的试探。
所以,失控绝对不被允许。
下一刻,锃亮的刀刃没入肩膀的皮肉之中,隔得老远莫深都能感受到左手的用力,紧绷的肌肉颤抖程度肉眼可见,但肯特停了停,又将*屏蔽的关键字*向里捅得更深。
莫深在刀刃入肉的一瞬间不自觉的瞪大眼睛屏住呼吸,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疼得痉挛,但肯特的脸上仍旧保持着弧度完美的微笑,令他由衷的在心里感叹:
真是个狠人!
面上不为所动,莫深冷冷的说:“眇*屏蔽的关键字*不会给你药的。”
肯特尾光瞥了一眼刀柄,微笑着说:“不过是小伤罢了,陛下不用担心。”
外套是黑色的西装,所以就算有血晕开也看不出什么,但是他们谈话之间,里头白色衬衣有红色渐渐渗到了视线范围之内。那抹红色映在视网膜上刺激得他太阳穴上血管鼓胀,被压抑着的猛兽又一次试着冲破牢笼,莫深语气急躁的命令道:“解开衣服。”
因为右肩钉着*屏蔽的关键字*,解着扣子的左手业务不熟,肯特额头上有了细微的汗水。天下就是有怎样都晒不黑的人,即使是从斗兽场走出来,肯特隐藏在衣服之下的皮肤也很白,透过解开的衬衣隐隐约约能看见腹肌上有陈年旧伤留下的错综痕迹。
这绝对不是一具完美的身体,但却有一种另样的美感。理智轰然倒塌的声音清晰的震荡在心间,莫深眼神一暗,冲他伸手:“过来。”
肯特刚一走过来莫深就猛地将他抵在了化妆台上,台面并不高,不用垫脚就能轻松坐上去。上面原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