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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队立即行动,开着越野车和防暴车迅捷掉头,疾驰而去。
凌子寒和柳涌目送着他们离开,然后一直站在路边笑嘻嘻地聊天,随后又指指点点,像是在谈论风景,神态十分轻松,让那些正远远地举着望远镜观察他们的人心下一片茫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指挥这次伏击行动的恐怖组织指挥官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担心那个公子哥儿会怕苦怕累怕死,不再往前走,也掉头回阿克苏,便下令伏击的人悄悄向那边移动。
凌子寒感觉到杀气正在逐渐往他们这边过来,便低声告诉柳涌:“他们来了。”
这时候,不但是他,连柳涌也感觉到了那股浓烈的杀气,只有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而且都心藏杀机,才会有这样的杀气。
他们立刻转身上车。
两辆越野车和一辆防暴车在路上掉头,往回驰去。
那些本来打算埋伏的人顿时急了,也顾不得被发现,起身便狂追而来。
两枚反坦克火箭弹破空而至,直奔最后面的防暴车。
这辆车的司机反应非常快,立刻急打方向盘。车子避过火箭弹,却冲下路基,卡在两棵胡杨树之间。车上的战士迅速推开车厢门,一跃而下,分别找到隐身之处。卧倒后,他们便朝那些进攻者开枪『射』击。
前面的车也就只好停下。
柳涌命令车上的队员全部下车,然后指挥司机将越野车开下路基,让其深陷进沙地或卡进胡场林,不让恐怖分子利用。
对方的数百名恐怖分子也向他们开了火。
一时间,各种老式和新式的冲锋枪、步枪互相对『射』,弹雨横飞,不时有手雷爆炸,“银狼”中队的连发式火箭弹更是不断向那边发『射』,顿时掀起满天沙雨。
柳涌这边只有六十多个人,在这种平坦的地势中,根本无法抵挡住敌人三倍的兵力。他立刻命令三个小队长,陆续向东北方向撤退。
凌子寒不再发出任何命令,只是端着突击步枪,冷静地向敌人『射』击。
他一向的习惯是打短点『射』,现在也依然如此,并不打算为了掩护身份而浪费子弹。他几乎是弹无虚发,每打出去一个点发,就有一个敌人倒下。
这时,一直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柳涌正忙于用手势与三个小队长沟通行动方案,无暇注意他,另外的战士都在与敌人紧张对『射』,更加没有去留心他的枪法了。
现在,对方发『射』出的干扰电磁波已经全面覆盖所有的通信频率,使他们的通信系统完全不能使用,他们只能通过手势进行交流。
很快,行动方案确定下来。
柳涌带领几个战士,护着凌子寒率先退出战场,向东北方向那个废弃的土城奔去。
接着,三个小队互相掩护着,相继退出战斗,随后跟来。
数百名敌人这时已经知道凌子寒就在这只小小的队伍中,看见他们退入沙漠,似乎已身陷绝地,顿时欣喜若狂,大声呐喊着追击过来。
冷冷的阳光下,大沙漠静静地闪烁着死亡的华丽光芒。枪声、爆炸声和狂叫声撕裂着犹如凝固了的沙漠空气,远远地传开。
沙尘飞扬,每一步都要陷入沙地,无论是退却的还是追击的,人人都步履艰难,速度迟缓。手榴弹和火箭弹在空中穿梭,剧烈的爆炸溅起冲天的沙柱,不断有人受伤倒下。
“银狼”中队的人都知道敌人的残忍,绝对不能让一个伤员落入敌人手中。这帮毫无人『性』的恐怖分子会砍掉战士的手指,剥掉他们的头皮,或者『乱』刀齐下,让他们死得非常痛苦惨酷。
为了跑得轻巧,凌子寒脱掉了沉重的防弹衣。他让柳涌不要再保护自己,也不肯先撤,坚持要他立即派人带着伤员们先走。
柳涌有些犹豫,凌子寒顿时火了,严厉地对他说:“你如果不能当机立断,我就立即剥夺你的指挥权,接替你指挥。”
柳涌不由得一愣,这时的凌子寒再也不是一直以来的文弱书生了,他身上有一种慑人心魄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服从。柳涌不再迟疑,立刻命令一个小队护送伤员先撤,另外的人断后。
忽然,追兵的后方沙尘滚滚,一支骑兵居然出现了。
第71章 番外5()
番外5
这队人骑着新疆特有的伊犁马,越过徒步追击的同伴,向他们直冲过来。
凌子寒不由得失笑:“我真佩服依明,他倒是准备充分,算无遗策。”
柳涌也笑,果断下令:“『射』人,放马过来。”
立刻,不断有子弹准确地飞向骑在马上的人,那些人纷纷中弹,沉重地落到沙地上,马则继续往这边奔来。
对方似乎也知道他们抢马的意图,有不少子弹立刻向马扫『射』过去,这些被人类的争斗连累的动物悲嘶着倒在沙漠上,挣扎着,抽搐着。
凌子寒伏在沙丘上,一直在冷静地『射』击。柳涌这时才注意到。他伏在凌子寒身旁,边『射』击便说:“凌副,你的枪法很了不起啊。”
凌子寒笑道:“这多亏了卢中队教导有方。我被他训练了几个月,总得有点成绩吧?”
“要是‘红狼’瞧见了,不知有多开心。”柳涌也笑了。“凌副,咱们得撤了。”
对方有数百人,而且都有一定的军事素养,显然经过正规训练,而银狼中队只有几十个人,在这种一览无遗的沙漠里,根本抵挡不住。
凌子寒点了点头:“好,走吧。”
对方呈扇形向他们包抄过来,更有人远远地自两翼向他们侧后迂回,准备包围他们。
“银狼”中队的战士们对准他们一阵猛轰,立刻压住了对方前进的势头。
柳涌和凌子寒带着剩下的战士迅速撤下沙丘,向后跑去。很快,他们便奔到那座废弃的小城处,攀上了那个土台。
柳涌叫来了三个小队长,和凌子寒一起详细计议坚守方略,然后各据一方,迅速加固坍塌的土墙,准备对付追来的敌人。
现在,“银狼”中队只剩下六十多人还有战斗力,其中还包括轻伤员,但大家斗志高昂,毫无惧意,尤其是看到他们的凌副大队长镇定自若,处变不惊,都是喜形于『色』,精神大振。如果这个“公子哥儿”此时畏缩成一团,甚至痛哭流涕的话,一定会让他们无比沮丧。
很快,那些极为疯狂的恐怖分子便围了上来。黑压压的人群密密麻麻地聚在土台下面的沙地上。
为首的几个人商议了一下,便命令他们发起进攻。
首先是几枚火箭弹同时『射』上来,将本就残缺不全的土墙轰得不断倒塌。
柳涌大喊:“狙击手。”
几名狙击手立刻向那几个扛着火箭筒的家伙瞄准。
凌子寒也抓过一只狙击步枪,略一瞄准便开了火。他这一个方向正在发『射』火箭弹的敌人立刻倒地身亡。
其他几名狙击手也都冷静地逐一『射』击。那些扛着火箭筒的恐怖分子全都倒在了地上。
凌子寒早就注意到刚才在大队后面聚在一起密谋的那几个人。这时,他开始“定点清除”,一枪一个,将那几个人全部干掉。
顿时,追兵『乱』了起来,本来打算向土台上发起攻击的人群全都停下了脚步。
不久,几道流星升起,直冲云霄,然后在高空中炸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凌子寒冷笑道:“依明要来了。”
柳涌疑『惑』地看着他:“凌副,你……”
凌子寒温和地对他笑了笑。
柳涌就在他旁边,对他的枪法看得一清二楚,这时再也忍不住,说道:“凌副,你绝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确实是游手好闲,很不喜欢上班,那在京中是公认了的,我本来也没打算改。”凌子寒一边开枪一边轻声笑道,显得很轻松。“依我父亲的身份,我也的确是一个平民口中所说的公子哥儿。”
柳涌看着他的动作,肯定地说道:“你这枪法,绝不是几个月就能练成的,而且这几个月你根本没怎么正经练过,摆摆样子而已。没有两年以上的苦练,绝对到不了你这样的程度。凌副,你简直是一个最优秀的狙击手。”
“多谢你的夸奖。”凌子寒笑起来。“柳中队,你忘了我父亲是谁,还有我最好的朋友是谁。我从小就跟着他们玩枪,就算打得准一点,也没什么稀奇。”
柳涌仍然摇头:“不,一个优秀的『射』击运动员并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狙击手。受过杀人的训练跟上阵杀人也是很不一样的。凌副,你以前只怕杀过不止一个人吧?”
凌子寒一边开枪一边淡淡地说:“柳中队,你现在还有闲心管这些,我真是佩服你。”
虽然情势紧急,柳涌却并不紧张。他手中的枪一直没停,脸上满是微笑,在『射』击的间隙里说:“现在这是硬碰硬的事了,我们只能固守待援,那就不需要动很多脑筋了。我们不如一边杀敌一边聊天,也放松放松。凌副,你在国安部的时候是做什么的?”
凌子寒冷静地打出两个点『射』,这才轻声说:“我是督查局的,基本上算是办公室人员吧。”
柳涌不是很清楚督查局这种单位,不过从名字上也能够大致推断:“纪律检查部门?”
“对。”凌子寒的声音一直很平淡。“或许做别的我不行,可至少能做到铁面无私,勿枉勿纵。”
柳涌点了点头,对他也就不再怀疑,只是庆幸他居然有这样的枪法,不但不是累赘,反而成了强助。
过了一会儿,只见沙漠中有一小队人骑着马,飞奔而来。
凌子寒立刻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尖锐的恨意和杀机。他迅速对柳涌说:“依明到了。”
此时,敌方施行的全频带阻塞干扰仍在继续,敌人和他们的通信系统都无法使用。柳涌下令:“放狼烟。”
一个小队长马上从身上掏出一个金属罐往地上一放,随即按动罐旁的按钮。
罐盖弹开,自罐里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笔直地直冲霄汉,久久不散,确实很像古时的狼烟。
依明显然也知道他们是在给大队发信号,但实在舍不得这个可以诛杀凌子寒的良机。他并没有撤退,而是命令所有人立即发起全面进攻。
战况十分激烈。
这个土台颇为陡峭,离地约有两百多米。上百名恐怖分子艰难地往上攀爬,而担任掩护的恐怖分子则端着步枪和冲锋枪在下面向上猛烈扫『射』。
“银狼”中队的战士们毫不畏惧,巧妙地利用墙垛做掩护,往下扫『射』,或投掷手雷。往上攀来的敌人大部分中弹,滚了下去,但战士们也在不断中弹倒下,防线渐渐稀疏起来。
柳涌十分冷静,根据敌人的攻击情况指挥战士们变换位置,互相掩护,阻击继续往上攻来的敌人。
凌子寒换了一支突击步枪,朝下打着点发,实在是又准又狠。
他是惟一穿军装而不是『迷』彩的人,下面的恐怖分子已经看清了他所处的方位,不但调集了大批人手专攻他这一处,而且仅剩的几枚火箭弹也全都向他这边『射』来。
凌子寒听着空中尖厉的啸声,知道不好,猛地扑向柳涌,打算掩护住他。谁知柳涌的反应也同样敏捷,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比他更大。他一把掀翻凌子寒,随即扑到他身上。
连续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他们身边响起,被炸得飞溅的土块沙粒扑打着凌子寒的脸,令他几乎窒息。
柳涌震了几下,随即软倒在他的身上。凌子寒的心一沉,连忙小心翼翼地将他翻过去,迅速起身检查他的伤势。
十分俊朗帅气的“银狼”此时成了一个血人,凌子寒一看便知道,他已经没救了。他紧紧握着柳涌的手,痛惜地看着他:“柳中队,你……有什么话,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办到。”
柳涌的脸『色』变得惨白,但嘴角却噙着一丝宽慰的笑。他轻声说:“凌副,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凌子寒将头俯到他的嘴边,仔细倾听。
柳涌此时灵台清明,忽然明白了凌子寒的身份。他的声音很微弱,却十分诚恳:“凌副……你……是来……调查……林大……的吧……我……以生命……和荣誉……向你……起誓……林大……从来没有……下过令……我们也……从来……没有……向平民……开过……枪……”
凌子寒立刻说道:“我相信你。”
柳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字地说:“凌副……答应我……”
“你说。”凌子寒毫不犹豫。
柳涌极轻极轻地道:“一定要……活着……保住……林大……保住……你……”
凌子寒微微一震,随即抬起头来,郑重地向他保证:“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林大的,你放心吧。”
柳涌微笑着看了他片刻,欣慰地闭上眼睛。
凌子寒热泪盈眶。
过去,从来都是他为了保护别人而出生入死,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为了保护他而牺牲。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一直倍感疲惫的内心桎梏尽去,愤怒的火焰熊熊熊燃起,将他凉凉的血『液』烧至沸腾。他脱下军服,轻轻盖上柳涌的脸,随后猛地抓起狙击步枪,开始寻找依明。
他沿着残垣断壁不断地游动着,目光如炬,灼灼地盯视着下面的敌人。
墙边倒着不少战士,“银狼”中队已经所剩无几了。
情势已十分危急,凌子寒却镇定如恒,冷静地指挥着剩下的战士移动到不同的位置,组成交叉火力,遏制敌人进攻的势头。
终于,他感觉到了依明所在的方位,于是隐身墙后,举起狙击步枪,从瞄准镜里往外观察着。
依明在整个进攻队形之外。他隐在一个沙丘后,只『露』出了左肩和左胸的一部分。
凌子寒瞄准了他,打算等他『露』头,再给他致命一击。
周围枪声密集。“银狼”中队的战士仍然在用冲锋枪、突击步枪向敌人猛烈扫『射』,偶尔向人群中投掷手雷,不断有断肢残体在爆炸的冲击波中飞散开。
那些恐怖分子听到上面的枪声明显稀疏了,更加兴奋,大叫着“活捉凌子寒”,不要命地往上冲。
凌子寒无法再等下去,于是连连扣动扳机。
依明左侧的肩头、锁骨、胸部上侧连连中弹,更有一发子弹从他左颈的动脉处擦过,差点要了他的命。几处伤口血流如注,他立刻仰面倒了下去。
凌子寒调转枪口,冷冷地瞄着下面的敌人,一枪一个。他的心里十分平静,和“银狼”中队仅余的十来个队员一样,只求杀敌,已不存生还之心。
这时,远处尘头大起,野狼大队的两个中队和林靖率领的“银狼”中队的其余两个分队已从四面杀来,迅速向这里合围。
依明挣扎起身,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心腹卫士向外逃去。在他附近的那些恐怖分子也跟着他,零『乱』地往马扎塔格山的方向跑了。
其他人却仍然还在努力地向上进攻,终于有人冲破了“银狼”中队的火力封锁线,登上土台,从缺口处涌了进来。
凌子寒扔下已没有子弹的狙击步枪,捡起地上的突击步枪,准确地朝不断涌入的敌人扫『射』着。还活着的那些战士也与他一样,毫无惧『色』,利用那些残存的土屋,顽强地与敌人打着“巷战”。
这时,敌人实施的全频带阻塞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