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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2060年,“缔造者”死灰复燃,已经成为地地道道的国际恐怖组织,在世界各地犯案累累。他们的首领杰克以重金收买了国际刑警组织的有关人员,劫走了海因茨和安蒂诺。然而,安蒂诺始终念念不忘他最出色的“研究成果”吴捷,并坚信这个年轻人仍然活着,为此,海因茨周密部署,派人绑架了童阅……本书已签约四月天,电子版权为四月天独家拥有,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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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文'、()
第1章
这是二○六○年的初夏,北京城阳光灿烂,每个春季都会来临的沙尘暴刚刚过去,空气变得干净了些,气温也在迅速上升,百花随之盛放,使这个满是高楼大厦的现代化大都会充满了**生机。
在梅苑里,景『色』更是如诗如画。清晨的空气很清新,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一群小鸟在花草间跳来跳去,快乐的鸣叫。本来,凌毅和童阅只要在家,又没有什么特殊事件,便总会黎明即起,围着草坪并肩慢跑,今天却都没有出现。
此时此刻,他们都呆在凌子寒的卧室里。
昨夜,凌子寒突然旧病复发。病情来势凶猛,让凌子寒难以忍耐,卫天宇也无法控制,便立刻跑去敲门,叫醒了童阅,凌毅自然也不可能再睡,立即起身赶了过去。
童阅对凌子寒的病情早已熟悉,马上进行了紧急处置,凌毅和卫天宇在一边协助他,终于将凌子寒的剧烈疼痛镇住,让他能够好受一点,直到凌晨,他才渐渐昏睡过去。
童阅和凌毅都不放心,仍然呆在房间里没有离开。两人和卫天宇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都感觉有些疲惫。
已经十年了,凌子寒撑了十年,而他们陪了他十年。
每一次凌子寒的病情发作,对他们都是可怕的折磨。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直到他终于熬过去,他们才会放松下来,在欣慰之余也感到疲倦。
看着凌子寒已经睡熟了,他们才松了口气。窗外已是曙光微现,三人虽然累,却都睡不着,便一边捧着浓茶喝一边轻声商议。
童阅对凌毅说:“子寒最近太累了。他几乎一个月才休息一两天,那怎么行?他的身体不适宜进行长期不间断的高负荷工作,现在必须好好休养。”
凌毅点了点头:“我会提议的,看能不能不让子寒负责那么多部门。”
卫天宇却道:“我觉得,如果让子寒负责这几个部门,我们行动的前期准备、技术支持和后期支援都由他全面指挥,统一部署,既能增加成功率,更可以减少人员伤亡。如果分出去几个部门,让一个整体分成两条线,有可能会造成内耗,如果在关键时刻扯起皮来,我们的一线人员很可能就会遭遇不必要的危险。”
凌毅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因此当初才会同意吕鑫将这些部门划归凌子寒负责。童阅虽然不明白内情,可一听卫天宇的话便懂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想了想,便道:“你们的工作我不干涉,我只是站在医生的立场上提出建议,你们可以不采纳。不过,子寒这次必须在家休养一周。天宇,等他醒了,你带他到医院来做个详细检查。”
“好。”卫天宇立刻点头。
凌毅没有异议,只是问他:“子寒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觉得他最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发作过了,病情是不是在好转?”
“有这种可能。”童阅神『色』奇异,思索着说。“经过十年的观察,我们发现,最近两年来,每次他的病情发作以后,不但神经系统有新的出人意料的变化,就是身体的其他各部分机能也有大幅度提升。经过长期的观察和研究,我们推测,他的病情发作很可能是身体在进行自我修复,并且一次一次地试图突破现有的极限。由于他的主要受损部分是神经系统,因此自我修复和超越大部分都集中在这一部分,其他部分也有进展,却没有这么快速。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单纯从医学研究来说,是激动人心的,或许会成为某一领域的里程碑。这两年来,子寒病情发作的间隔越来越长,烈度也在减弱,我想原因就是这里。”
凌毅和卫天宇听了,却并没有喜形于『色』。他们都是谨慎的人,对于童阅的推测都不敢尽信。他们只相信事实,只相信有严密的数据和资料支持的结论。不过,童阅是国际知名的医学专家,既然他说凌子寒的病情发作并不是坏事,而是有可能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也相信,心里还是感到很安慰。
卫天宇看了看表,关切地说:“凌叔叔,童叔叔,你们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还要上班,别太累了。”
童阅和凌毅都点了点头,看凌子寒睡得很沉,便起身离去。
卫天宇坐到凌子寒身旁,轻轻抚着他安静的脸,喃喃地道:“子寒,如果你真的完全恢复,那就是奇迹了。你一向都是创造奇迹的人,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
他的话音刚落,正在沉睡的凌子寒忽然微笑起来,轻声说:“有你在我身边,奇迹一定会出现。”
卫天宇一怔,有些意外地问:“你怎么醒了?”
凌子寒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向他,亲昵地道:“不知怎么的,感觉你在身旁,好像很忧虑,就醒了。”
“你的感觉也太灵敏了。”卫天宇叹息。“你现在要多休养,再睡一会儿吧。”
凌子寒浑身无力,笑得却很愉快:“恐怕睡不成了,三个小家伙过来了。”
卫天宇立刻抬手看表,不由得长叹。
他的叹息声还没消失,房门便被撞开,童旭和凌逍、凌遥一起冲了进来。今天没被卫天宇拦截,他们都欢天喜地,看见凌子寒已经醒了,再是大声欢呼,随即冲上了床。
卫天宇连忙伸手拦住他们,一迭声地说:“你爸爸在生病,你哥哥在生病,别碰他。”
三个小家伙一听,立刻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看着凌子寒。
凌逍天真地问:“爸,你感冒了吗?”
童旭将小手放到凌子寒的额头上,片刻之后才认真地说:“没有发烧。”
凌遥趴到凌子寒身边,兴奋地问:“爸,那你是不是可以不上班了?”
“要去的。”凌子寒笑着说。“你们也要上学,别想找机会逃课。”
童旭今年六岁,凌逍和凌遥也有五岁了,三个人都已经上了小学。不过,凌逍和凌遥总是埋怨进度太慢,不愿意去学校浪费时间。凌子寒却坚持要自己的儿子去学校接受正常的教育,而不愿意像当年自己的父亲那样,亲自培养儿子。卫天宇自然不会反对他的决定,凌毅和童阅更不会有异议。
童旭虽然优秀,但比不上那两个双胞胎侄子,倒是对上学并不抗拒,只是被两个小伙伴成天在耳边吵吵,也就跟着起哄。童阅根本不理会他的埋怨,同样坚持他必须进学校学习。
这时听凌子寒说要去上班,三个小家伙也就只好扁了扁嘴,却不敢多罗嗦。
两个大人和三个小孩在床上厮混了一会儿,两条圣伯纳犬也跑进来,直接跳上了床,庞大的身躯顿时让床垫一沉。
卫天宇很担心凌子寒的身体,便起身把两条狗带下去,再上来把三个孩子哄走,看着他们吃了早餐,将他们带出去,交给送他们去学校的工作人员,这才返身回来。
上楼回到房间,他便吃了一惊。床上已经没人了,凌子寒正在浴室里洗漱。他没有进去,安静地等他出来。
凌子寒看到他,微微一笑,便去开衣柜,准备换衣服。
卫天宇看着他消瘦的身体,苍白的脸『色』,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他,轻声央求:“今天在家休息,好吗?”
凌子寒转头亲了亲他,温和地说:“今天不行,我有要紧的事,必须亲自处理。”
卫天宇没有问是什么事,却始终不肯放开他。
凌子寒笑了,索『性』靠到他怀里,沉默半晌,才轻轻地道:“国际刑警组织要求提审海因茨和安蒂诺,这事已经确定由我负责。我只能交给他们海因茨,安蒂诺绝对不能给。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去盯着。”
卫天宇一听是这事,立刻想起了当年那惊心动魄的一夜,想起凌子寒拼尽最后一口气,要自己杀了安蒂诺,可自己也身负重伤,力不从心,没有做到。凌子寒很早就知道了安蒂诺还活着,十年来却从未提起过。此时此刻,他完全理解凌子寒的担忧。安蒂诺掌握的东西对许多人都会有超常的诱『惑』力,却也有着可怕的危害『性』,他不想让任何人从那个医学狂人那里了解到丝毫有关魔爪的事情。
如果是这件事,那凌子寒不放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安蒂诺的可怕之处,在处理这件事时也就不一定会据理力争,或许就会允许国际刑警组织提审安蒂诺,而凌子寒是绝不会给任何人提供这个机会的。
卫天宇想着,终于放开了手,温柔地说:“那你别开车,我送你。”
凌子寒笑着吻了吻他,愉快地点头:“好。”
第2章
卫天宇载着凌子寒进了“鹫塔”,径直驶进车库。
目前,他们两人的关系仍然没有公开,在国安系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是他们的习惯,凡事都不爱跟人多说。而国安系统的人也都有这个习惯,知道的事一般不说,不知道的事一般不问,而他们两人在单位里的态度都没有什么异样,凌子寒永远冷峻,卫天宇总是温和,开会或布置工作时,两人都是公事公办,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一般来说,两人都是分别开车上下班,只有在凌子寒身体不好却坚持要去上班的时候,才坐卫天宇的车同去。不过,“鹫塔”里有上千员工,常常有关系不错的同事拼车上下班,因而他们也并不引人注目。
他们一起在地下车库上了高速电梯,卫天宇的办公室在三十层,凌子寒则在三十八层。
电梯上到一楼,涌进来很多人,看到他们,立刻笑着打招呼:“凌部长,卫局。”
凌子寒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一个字都没说。
卫天宇微笑着,对他们一一回应。他的记『性』非常好,对每个人的姓名和职务都一清二楚,让人感觉他对他们都很重视,因而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
凌子寒站在角落里,看着卫天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便没人再留意自己。他脸上虽无表情,心里却很愉快。
一路上不断有人下去,接着卫天宇也出去了。电梯里安静下来,人也渐渐稀少。三十八层是四个部长及其助手的办公室,凌子寒出了电梯,守在门外的两个警卫立刻立正,他向他们点了点头,便沉稳地走过空无一人的过道,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里很静,凌子寒坐下,打开电脑,查看今天的工作日程,随即点开他必须立刻处理的a级文件。
将几件重要的事情布置好以后,他的秘书冯雨江通过内部对讲系统告诉他:“国际刑警组织的费尔兰德·布拉瑟先生到了。”
凌子寒立刻说:“请他进来。”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冯雨江带着一位西方人走了进来。那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有着褐『色』的头发和眼睛,身材高挑,风度翩翩。他就是国际刑警组织派来提审海因茨的特别小组的组长费尔兰德·布拉瑟。
凌子寒礼貌地起身相迎。
费尔兰德微笑着与他握手:“部长先生,幸会。”
凌子寒淡淡一笑,请他坐下,与他寒暄了两句。
冯雨江把茶端上来,放到布拉瑟面前,然后坐到一边。
费尔兰德道过谢,便开门见山地说:“部长先生,贵国公安部告诉我们,有关海因茨和安蒂诺的事宜由您全权负责。”
“对。”凌子寒微笑着点头,态度始终平淡温和。“海因茨可以交由你们审讯,但要在我们安排的地方进行,由我们的人员陪同。至于安蒂诺,他最近病得很重,暂时不宜接受讯问。”
费尔兰德顿时有些不悦:“部长先生,我们的工作程序不是这样的,我希望您能尊重我们。”
“布拉瑟先生,我是非常尊重你们的。”凌子寒不动声『色』地说。“海因茨是由我们擒住的,按照有关法律和国际惯例,他必须在我国接受制裁。你们这次来是要求提审,并不是引渡,因此我们才按照你们的要求进行了相应的安排。这样吧,你们在我们安排的地方进行审讯,我们的人可以不参加,但监控必须照常,这应该也是你们的工作程序吧。”
费尔兰德似乎仍然不高兴,但又有些无奈。凌子寒有理有据,他也没道理拒绝。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年轻,身板单薄,脸『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骨子里却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费尔兰德知道这位年轻部长的父亲声名显赫,他自己当年在b国也有不俗表现,现在又是情报部门的领导人,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他正在思量,凌子寒不轻不重地说:“据我所知,国际刑警组织过去也曾多次到我国来提审罪犯,他们每次都主动提出要我们派人会同审讯。布拉瑟先生,毕竟我们与海因茨已经较量了十年,比起你们来,我们更了解他,这对你们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好处,对吧?”
费尔兰德听到这里,再也没话可说,便爽快地笑道:“好,就听部长先生的安排。不过,我们仍然想见见安蒂诺,有些重要的事要问他。如果他的病情确实不宜到审讯室接受讯问,那我们可以到医院见他。”
凌子寒微微一笑:“好,我会联络他的医生,如果他认为安蒂诺的病情有所好转,可以与人交谈了,我会立即为你们安排。”
费尔兰德只得点头,随即问他:“那我们今天可以提审海因茨吗?”
“当然可以。”凌子寒转头,用中文吩咐道。“小冯,你去安排,按我昨天布置的方案,将海因茨带出来,交给布拉瑟先生审讯。”
冯雨江立刻说:“是。”
费尔兰德一直与凌子寒以流利英语交谈,其实是懂一些中文的,听了这话后便高兴地站起身来,用略显生硬的汉语说:“谢谢部长先生。”
凌子寒笑着起身,礼貌地道:“布拉瑟先生太客气了,协助你们工作,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打击国际犯罪,人人有责嘛。”
费尔兰德便与他握手道别,随即跟着冯雨江离开,去提审海因茨。
凌子寒坐回办公桌后,打开了一个监控系统,看着屏幕上的人。
已经过去十年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却并没有怎么变化,他盯着那些科学仪器的目光仍然狂热,看着用于试验的动物时,神情依然冷漠。
凌子寒看着这个让自己十年来过得极度痛苦的罪魁祸首,眼里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这十年来,安蒂诺一直被关押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童阅和另外三个非常可靠的医学专家能接触到他,另有两个助理照顾他的生活,并协助他的研究。
安蒂诺对现状很满意,因为童阅他们创造了足够的条件,让他可以继续自己热爱的工作。虽然着眼点与他过去的想法截然不同,现在是共同研究如果治愈被魔爪重创的神经系统,他也依然喜不自禁,尤其是在拿到凌子寒每一次的检查结果时,他总是欣喜若狂。虽然童阅他们提供的只是纯数据,并没有病人的名字,他却很清楚这个人是谁。能看着这个人的身体在被魔爪改造后从循序渐进到日新月异地发展,是最让他感到喜悦的事情。
凌子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