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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也是知道的,是一片赤诚坦『荡』。你不要被表面所『迷』『惑』。”
卫伊蝶呆了呆,往昔的记忆回来了,“爱是两厢情愿的事。”
欧阳霆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松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
卫伊蝶心事重重,“只怕因为我的突然出现,会使南宫澄江改变计划,提前『逼』宫,我要赶紧回去。”
欧阳霆叹息一声,“好吧,我送你回去。”说着,他扬手发出一枝烟花,烟花在青空中划过一溜火光,渐渐隐没在云层之中。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大汉驾着一辆金漆马车前来,是乌云豹。
乌云豹见了卫伊蝶,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对不住你,妹子,刚才是我跟踪你,并且把你的行踪告诉了陛下。”
卫伊蝶淡淡地说:“各为其主,你有你的想法,妹子不怪你。”
“乌云豹,送她回去。”欧阳霆神情中略带调笑,“这是你的马车,如今物归原主。”
卫伊蝶上了马车,回眸,“谢谢,我走了。”
欧阳霆欣喜若狂,这么长时间,首度听到她唇间吐出一个谢字,怎不令自己兴奋莫名?他目送着金漆马车远去,心里一片喜悦。
卫伊蝶回到十四楼分舵,远远看见鹂音在等她,见她跳下马车,鹂音迎上前来,“少主一直在等你。”
卫伊蝶点了点头,进了醉春风酒楼,酒楼里吃饭的客人很多,看见卫伊蝶走进来,很多人转过头来看她,有人就向她发出嘘声,卫伊蝶目不斜视地上了二楼,见慕容安岳在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她进来,欣喜地迎上前来,“蝶,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我没事。你怎么选这么『乱』的地方做你的分舵?”卫伊蝶颦眉。
“大隐要隐于闹市,越是人多的地方,反而是藏身的好地方啊。”慕容安岳见她回来了,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卫伊蝶梳理着头发,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慕容安岳。
慕容安岳听着,忽然伸臂揽她于臂间,“这些事让我先不管,让我抱抱你,你不知道你不见的时候,我有多着急。”
卫伊蝶呆了一下,没有忍心推开他,慕容安岳的呼吸在她耳边,只听他在温柔地低语,“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如果有一天你走了,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
他埋首于她的发间,她的头发中有一种玫瑰花的清新香味,那种香味使他沉『迷』。
“蝶,我从来不相信女人,她们爱的,只是我的容颜。有时候我也恨自己生的这副容颜,是贺兰族姓的容颜,我的母亲姓贺兰。这样的脸会使女子欢喜,而你不是,你不是因为我的容貌而对我好。自那次大瘟疫我就认定了你,你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看护我,我爱你,再也不愿意离开你。”慕容安岳说着,在她发间落下细密的吻,然后去搜索她的唇。
“不要,不要,安岳……”卫伊蝶躲闪着,这使他很受伤,“蝶,你怎么了?你不喜欢我?”
卫伊蝶愣了一下,说:“我一直都喜欢你。”
“那你还躲我?”慕容安岳继续吻她,“你不知道你突然不见了,我心里那种感觉。如果有哪一天你不见了,我会难过的。”
卫伊蝶忽然觉得嘴里发苦,柔声说:“安岳,我不是这里的人。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你。”
“我绝不容许!”慕容安岳一把握住她的手,“你绝不可以离开我。”
卫伊蝶忽然推开他,“说正经事吧!”
慕容安岳被她推开,有点儿恋恋的,陷入情网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变成贪恋糖果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不甘心的样子。
这种样子哪里有一点儿楼主、飘雪一剑的风度?卫伊蝶哭笑不得,“我现在又没有走,你别做出这种样子好不好?”
“哦。”慕容安岳松开了手,“有什么大事还有明天,今晚……”
“今晚必有大战,安岳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慕容安岳的目光变得冷厉起来。
“安岳,我承认你是一个不错的情人,如果女子能得到你的垂青,那是十分幸运的事情。”
“可是我不属于这里,我帮你做事,也是为了我自己。”看到他眼里燃起希望的火花,她索『性』说了出来。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慕容安岳握紧她的手,“我们共同开创盛世,我夺回属于我的皇位,你将是我的皇后。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并称二圣,载入史册,光耀千秋。”
卫伊蝶呆了一呆,这确实是十分的诱『惑』。
“蝶,我可以给你夫君的宠爱,给你无上的荣光,你也说过你是喜欢我的。”慕容安岳温柔地用手抚弄她的发丝,眼前的女人,和自己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自己今生不愿意离开她了。
“我是喜欢你,我愿意帮你复位。”卫伊蝶见他情急,连忙安慰,果然见他高兴了一点儿。
“少主,十四楼总舵有信使传来消息。”鹂音推门而入,对两人的亲密视而不见。
“是什么消息?”
“少主,十四楼精锐已经分散进入冠凰国京城。”
慕容安岳点头,“动作够快!今夜只能小睡片刻,到时候必有大战。”
星辰闪烁,慕容安岳一身白衣出现在宫城门口。
雾气弥漫,远处传来马蹄声和甲胄碰撞的声音。
不一会儿,黑压压的人马行至宫城前,南宫澄江勒马,见慕容安岳调动皇城兵马并十四楼众人挡在宫城前面。
“慕容公子,你果然来了!”
慕容安岳一拨马头,天际冷月清辉洒在他的身上,飘逸有如玉树临风,“王爷好本事,居然调动了边城兵马大将。”
“你心机够深,居然可以诈死,不过爆炸后被火烧过后的人不会是你躺在那里的样子,这一点你没有算到吧?”
南宫澄海眼睛微微眯起,“你来冠凰,是为了和南宫澄海联盟,可是南宫澄海的态度不明朗。你想借用冠凰国兵力来干什么呢?本王怎么能够容许?”
“你不和我结盟,那就是我的敌人。有什么话好说?”慕容安岳勒马,气定神闲地说。
南宫澄江冷笑,“慕容安岳,你是仗着自己的那张脸来『迷』『惑』绾青那个小丫头吧!这种行为不是男人所为!”
慕容安岳的脸『色』变了,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能保持镇定,可这次真的发怒了。他愣了片刻,忽然唰地取出一个狰狞的黑『色』面具,戴在脸上,转瞬遮住了俊颜,“忘了告诉你,我与对手厮杀都是戴面具的!”
忽然身旁一人催马过来,在慕容安岳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
南宫澄江笑的更是得意,“你人在这里,分身乏术。不能回去救你的十四楼了吧?”
慕容安岳面具后眸光一暗,“你好毒的心思。”
“是啊,对付你这样的对手,本王怎么敢掉以轻心呢?你在冠凰的分舵,本王已经派重兵去剿灭十四楼人众,只怕已经死伤殆尽了吧!”
刚得到消息,十四楼分舵全被南宫澄江的人捣毁,组织中的人伤亡甚重,蝶在分舵里,她怎么样?慕容安岳握紧了手中长剑,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第69章 战事()
欧阳霆闻讯赶到醉春风酒楼的时候,那里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事。
酒楼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地板上有几点零散的污痕。沉暗的颜『色』,那是血。新鲜的,干涸的血。欧阳霆手握成拳,手指的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一直被勉强压抑的焦灼如火被引燃,他再也没有办法压制心里的忧惧。原本是很安心地放她离开,因为知道她的应变能力足可以保护她自己安全,也相信慕容安岳这样的高手保护得了她。然而意外出现了,她的处境此时有多么危险?
忽然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呻『吟』了一声,欧阳霆抓住他的衣服,问道:“十四楼众人在哪里?”
那人看起来将死,明显不信任他,咬紧牙关不说话。欧阳霆情急,“快告诉我!我去救人。”
那人呻『吟』了一声,声音低微,“他们退到京城外一里外的密林……”
欧阳霆几乎是冲出酒楼的,如一团黑『色』飓风一般跃上马背,打马冲向那人所说城外的密林。
他骑的马十分神骏,到了密林外,欧阳霆把马放于林外,自己进了树林。密林里静悄悄的,他并没忘了保持警觉,越是安静的地方,只怕越是有危险存在。欧阳霆听到不远处的密林中有轻微的动静。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欧阳霆『摸』了『摸』腰里的短剑,谨慎地屏住了呼吸。
欧阳霆拔出了短剑。敌暗我明,自己的处境相当有利。如非是很强的对手,他轻易不用帝王剑,甚至不用兵器,他的手很稳,如果来人是敌人,他就会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命中。这里不是灵鹤国境,身为国君更是危险重重,在第三国要处处小心为上。
可是当来人现身走出摇曳的枝叶丛林的那一刻,他那必中的一击却没有发出。
是她!是她!在自己最惦记的这一刻,她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枝叶间隙『露』出一缕晨光,柔和的光晕淡淡洒下,将卫伊蝶整个笼罩在光晕里面。而对于欧阳霆来说,心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连吹拂到身边的风仿佛都有了喜悦的气息。
欧阳霆怔怔地呆望着卫伊蝶。此时此刻,见她的样子很狼狈。衣衫凌『乱』,头发被枝叶钩挂又被汗水浸得透湿,脸上甚至还带着几个灰尘的印子。可是这样狼狈的她,看在欧阳霆的眼里,觉得比哪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都要好看。
看到了欧阳霆,卫伊蝶警觉地停住了脚步。
欧阳霆抢步上前,拥她入怀——炽热、激烈、缠绵的吻。那是突如其来的,如同柔软却致命的沼泽,让卫伊蝶猝不及防地陷了进去。让人窒息的火热立刻包围了她的意识。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己和这个男人有过极亲密的交缠,可是——那亲密的接触更像是搏斗与压制,少了很多你情我愿的意味。
但这一次不一样。也许是被他眼中的惊喜所感动,刚被欧阳霆紧紧拥到怀里的时候卫伊蝶稍微挣扎了一下,她那微弱的抗拒。立刻被他用力的手臂钳制住,带着一丝霸道,不容反抗的压过来,卫伊蝶后背紧紧贴上树干,枝叶晃动,她无处可退。对方灼人的体温隔着衣服透过来,火热的,令人昏眩。接触到他带着压迫『性』的眼神,卫伊蝶不动了,最后的挣扎消失在火热的触感里,近乎无声的轻叹婉转消失在风中。又如一团炽热的火焰一路燃烧,所到之处,引起了身体的软弱反应,卫伊蝶合上眼,感受到那团火焰沿着脸颊一路蜿蜒,在颈侧与脸庞流连良久,激烈地纠缠索求。
她半展星眸,茫茫然中,过去的记忆居然成了空白,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忘记一切的感觉。如果真能忘掉就好了。可是,可以吗?忘掉一切,然后让一切重新开始。抹掉她与他纷繁复杂的昨日种种,如果他不是欧阳霆,不是自己的对手,多好。昏『乱』中她无意睁开双眼,正好对上欧阳霆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深黑的,深不可测。邪魅的眼睛注视着她,眼神炽烈,闪动的是征服的欲望。看到了这一点,卫伊蝶猛地清醒过来,他,永远是那个他!
他要的,是她的臣服!
卫伊蝶立刻一个膝撞撞了上去,撞上了他的小腹。欧阳霆毫无防备,痛的皱起了眉,向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欧阳霆站直了,有点儿恼火地瞪着他。
卫伊蝶背靠着树干,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你怎么了?”他爱极了她那冷而媚的神情,欧阳霆危险地『逼』近了一步,两人的距离近了。
“你自己知道!”卫伊蝶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声音冷冷的,“如果你想找一个女人来征服的话,那不是我!永远都不是!”
空气仿佛凝滞了,沉默。窒息一般的沉默。两人的眼神在交锋,宛若冰层中的火,想冲破重重坚硬的冰封,挣扎地燃烧。
欧阳霆的脸『色』变幻不定,目光邪魅,低低轻笑,“你怕了?”
听到他那故意挑衅的语气。卫伊蝶的脸『色』沉了沉,“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欧阳霆突然笑了:“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怕我吗?”卫伊蝶静静看着他,没有回答。
“你就那么在意谁占上风吗?”欧阳霆摇头轻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比你更骄傲的女人,可是偏偏我喜欢!”
卫伊蝶沉默不语,往昔的回忆一瞬闪过。可是我究竟为了什么而不接受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可不可以不再恨我?”欧阳霆忽然说。
“我早就不恨你了。只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爱上你,而且,我一直不知道你缠着我是什么意思?”
“如果假以时日,我也愿意、也想用一种正常的追求方式,让你接受我。可是,似乎我们从一开始见面,你就不让我走近你。”说到这里,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现,现代的种种记忆——她和他。
欧阳霆的语声忽然变得炽热,“即使你我是互相折磨,我也甘之如饴。”忽然语气一变,“可是如今,我等不及了!”
卫伊蝶倒在地上的一瞬间,似乎心都停止了跳动。后悔自己那一刻的心软,后悔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
欧阳霆压在她身上,两人离得好近好近,炽热的呼吸使卫伊蝶不堪亲热,微微偏过头去。她以为他会吻他。果然他吻了他,但只用唇擦过了她的眉『毛』,如飞花逐月,风过了无痕。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心里居然生起了惆然若失的感觉。
“你失望了么?你以为我会吻你?你想要我的吻?”欧阳霆邪魅地一笑,“你越是想,我却偏偏不能够让你如愿。”
看到她瞪圆了眼睛,他继续调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红唇就是一种引诱。”他的笑容不怀好意,声音低沉,“你说是不是?”
卫伊蝶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安过好心,他现在在打什么主意?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了怒气。
“你又生气了?”欧阳霆微微一笑,“还是你生气的样子好看,比你平时的样子好看多了。”
晨光透过枝叶,光点闪烁,林中忽然有了暖意。忽然,欧阳霆的瞳孔猛地收缩。忽然他双臂收紧,抱紧卫伊蝶向一侧滚去。
卫伊蝶见眼前几道寒光闪过,只听几声轻响,几枝劲弩『插』在他们刚才躺的地上。箭深入土中半尺,白翎在微微颤动。
卫伊蝶眼睛微眯,看清了枝叶间晃动的人影儿,右手微扬发力,几道蓝『色』的发针『射』出,远远听见几声惨叫。
“你手法不错嘛!”欧阳霆看了看她。
“你们这里是冷兵器时代,让我没办法施展。换成我们那个时代,我的枪法百发百中。”说到这里,她格外怀念自己所处的时代。
欧阳霆看了看她,眼神变得冷厉而且意味深长,“我要留下你!不管你是哪里的人。”
卫伊蝶的脸『色』沉了下来,心里盘算着,却听对面的男人说:“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是慕容安岳,也不是贺兰致远,没那么多迂回没那么多温柔,我要的,就一定要到手!”语气自然之极,理所当然。
彻底看透了这个人,就再懒得和他费话,卫伊蝶打量着四周,心想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城里战况未明,只怕还是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