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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窗户外透出『迷』离灯火的光影。
“啊?这么晚了。”她不知为什么如此信任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居然放松了精神睡了一觉,也许是真的很疲倦了。
大汉说:“我就把酒楼包了下来。每个没吃完饭的人,我送给他们十两银子。他们就都走了!”
卫伊蝶再看看大汉,见他穿的虽然并不奢华,但腰间一条带子上镶嵌着犀角。
“有件事情,我不好意思说。”卫伊蝶忽然变得羞涩起来,“我一看你,就觉得很有缘,希望能和你结拜为兄妹。”
大汉痛快地说:“妹子,我在家排行第六,你叫我六哥好了。”
卫伊蝶嫣然一笑,“六哥,我叫卫伊蝶,你叫什么?”
大汉说:“我叫乌云豹。”
大汉毫不避嫌地一把揽过她,“妹子,到哥的宅子里去,六哥有好多首饰来打扮你。以后你不用做小生意了。”
卫伊蝶爽朗地应了一声:“好。”她在现代与男同事关系处的很融洽,见到乌云豹,那样豪爽的一个男人,她像是又见到了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事一样。刚才故意和他比酒量,然后再装醉,都是为了赢得他的好感。
第8章 四大家族的往事()
她随乌云豹来到了坐落在京城大街的一座小楼上,小楼里有好几只乌木大箱子,还有很多刀和剑。
乌云豹把一只箱子打开,顿时耀眼生花,有珊瑚钗、碧玺坠子、猫眼戒指、祖母绿和紫晶镶嵌的鬓花……
没有哪个女子不喜爱首饰,卫伊蝶拿起一个镶嵌红宝石的金镯,红宝石映亮了她的脸。
“六哥在海上有好几条船,做一趟生意就有妹子的珠宝了。”乌云豹毫不在意地说。
卫伊蝶故意不问他做的是什么生意,拿起一串宝石项琏,它由红绿两『色』宝石串成,项琏末端用细碎的宝石打着小巧精致的丁香结。她拿在手里仔细看,见一颗最大的宝石上用细细的金丝镶嵌着篆字,辨认了一下,是琢玉两个字。
“这宝石项琏可是旧物呢,妹子你选个别的吧,这个不吉祥。”乌云豹说。
“为什么?”她把项琏在胸前比来比去。
“这项琏是以前慕容琢玉戴的。”
“慕容琢玉是谁?”
乌云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慕容琢玉就是慕容皇后。”
卫伊蝶来了兴趣,“六哥你给我说一说她的事情。”
乌云豹虽然感到奇怪,这个妹子怎么会不知这件事情,但他还是源源本本地把关于慕容皇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二十年前,四大家族共同执掌朝廷权利。四大世家是灵鹤王朝的国之柱石,分别是,欧阳、皇甫、慕容、贺兰。
“本来是四大家族共同执掌权利,后来,欧阳元康把权利夺了过来,登基为帝。传皇位给儿子欧阳霆,也就是当今皇上。”
卫伊蝶想:好在欧阳霆没有保留现代的记忆。这个欧阳霆,究竟是不是现代的那个欧阳霆,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乌云豹说:慕容与贺兰家族关系密切,两家都是出俊男美女的家族,欧阳元康登基后要选皇后和妃子,两家都报了闺秀的名册。
经过选秀,最后两人脱颖而出,一个是慕容家族族长、慕容师的长女慕容琢玉,一个是贺兰家族族长、贺兰威的妹妹贺兰青兰。
皇帝属意于慕容家的美人,于是,下诏立比自己小二十岁的慕容琢玉为皇后,贺兰青兰为妃。
那时太子欧阳霆已经十六岁,是后宫宫女所生,生母身份微贱,加上他是个痴傻之人,欧阳霆不受重视,住在冷宫里连衣食都不周全。
皇后心地善良,觉得自己是后宫之主,经常送食物过去给太子,被贺兰青兰看在眼里,去向皇帝告发,说皇后与太子关系暧昧。
皇帝下令当众鞭打太子,太子惊恐,从那时起,他的精神就更加不正常了,时常狂躁不安。
欧阳皇帝随后赐毒酒一杯,强灌皇后。
“慕容皇后蒙受了冤屈不能伸,被欧阳皇帝赐死后『裸』尸送回慕容家,表示休妻的意思。慕容家族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去,联合皇甫家族,想要谋反。没想到在举事前被皇甫家族族长皇甫安告发。”
“那年的一个二月天,京城里铁骑四出,皇帝搜捕了慕容家族的人,十四岁以上的男子全部赐死,族长饮下毒酒,其余人全部沉河。慕容家族元气大伤。”
“可是,我看靖王现在权利很大啊。”卫伊蝶想起了慕容安岳的排场。
“那是老皇帝死后,太子登基了,说来也是奇怪,太子登基之后忽然变得正常了,他因慕容皇后因自己而死,心怀愧疚,于是补偿慕容家族官职赏赐。靖王慕容安岳是贺兰青兰的养子。”
“其实,三大家族势力太大,早就构成了威胁。皇帝迟早会除去三大家族。你看贺兰家族的族长就挂冠饮酒,不问朝廷之事,贺兰家门风败坏,个个风流成『性』。”
卫伊蝶忽然说:“六哥,我不瞒你,我是靖王的人。”
乌云豹惊讶地看着她,像是奇怪她竟然对自己如此坦诚。卫伊蝶知道自己必须坦诚,否则达不到目的。
卫伊蝶直接地问:“六哥,我想让你帮靖王,你愿意吗?”接着,她说出自己是被靖王派过来接近他的。
“我对皇上和靖王之争持中立态度”,乌云豹抓了抓头,沉『吟』着,“我来去自在惯了,不喜欢拘束。”
“你不帮靖王,帮我总可以吧?”卫伊蝶目光殷切。
乌云豹看起来是一条耿直汉子,受不得这样的目光,终于点了头。“你有事,我会去帮你的。”
卫伊蝶微笑,“六哥,你帮妹子,妹子很感谢你!”她留下了一朵紫『色』的绢花,“六哥,妹子有什么难处,会派人拿着这多紫『色』绢花来找你。”
第9章 靖海将军()
卫伊蝶回到了靖王的宅子里,慕容安岳听她说了已经和乌云豹搭上关系,点了点头,说:“你下一个任务,是去策反海军首领。”
策反的意思卫伊蝶懂,这个海军首领忠于皇上,要想让他背叛皇上,投向慕容安岳。
卫伊蝶迅速翻看着慕容安岳给她的资料,说:“靖海将军薛沐夷,三十一岁,鳏居已经三年,一心扑在军队上,常年不上岸。”
“靖海将军不好女『色』,你去最好。”慕容安岳喝了一口茶。
“不好女『色』就派我去,这是什么意思?”卫伊蝶问。
“我需要靖海将军为我所用,成为我的心腹将领,我需要你的智慧。”慕容安岳走到窗前,淡淡地说:“像外面那些女人,我派她们出这样难的任务,只怕完不成不了。”
卫伊蝶说:“我需要钱,很多钱。”
“什么意思?”
“靖海将军不好女『色』,他爱的只有他的海军,从这些资料上看来,他缺少军费。”卫伊蝶说。
“钱财我会给你准备好。”慕容安岳扬声说:“进来!”
门开了,绢儿的手中托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两杯茶,她笑『吟』『吟』地说:“主人,卫姑娘,喝茶。”
慕容安岳看了一眼绢儿,淡淡地说:“把茶放下,出去吧。”
卫伊蝶知道自己这次出任务,难度要大得多。乌云豹毕竟是草莽之人,而且为人耿直,没有那么多心机,这次自己面对的是一方元帅,她把自己行动的每一个环节都默默地想了一遍。
繁花似锦歌舞院里,卫伊蝶坐在一个包间里,脸上戴着雪白的珍珠面幕,只『露』出眼睛。头发盘成平髻,上面戴着缀满了小粒小粒的翡翠和宝石的发网,璀璨晶莹,闪着魅『惑』的光华。
在众人艳羡和嫉妒的目光中,她安然端坐。
“皇上来了!”只听有人在喊,人们纷纷转头。这个时代好在没有什么跪迎之类的礼节,卫伊蝶得以依然端坐不动。
“快看,那位就是薛沐夷,薛元帅!”人群中有人喊着。
“薛靖海啊?!”
卫伊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走在皇帝身边,他的相貌并不十分出『色』,眼细眉长,神情间有着一种肃穆的英明。
“这位就是常胜将军、薛大元帅啊!”包间里的人们全部起立,以一种无比狂热和崇拜的表情看着那个男子。
薛沐夷身形挺得笔直,有着军人的风范,他身穿赭『色』布衣,只有腰间那鲨鱼皮镶嵌宝珠的宝剑显出一丝贵族气息。
他和欧阳霆来到了当中环形包厢内坐下。
“爱卿常年在海上,与海盗作战,为朕独当一面,分忧解难,当与朕并坐。”皇帝拉着元帅坐下。
“皇上,臣此来京城,一来是为了面见君颜,二是请旨而来。”薛沐夷说。
“啊,爱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皇上,海上作战,需要战船,我们的战船都已经残破,能动用作战的只有二十艘左右。”
“臣恳请皇上……”
皇帝的心神明显有些恍惚,薛沐夷再次说了一遍,他才回过神儿来,“薛卿是说……”
忽然,一个修长婀娜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紫衣翩然,清冷的眼神仿佛洗尽了尘世的喧嚣与繁华,雪白的珠帘遮挡住半边面庞,那样淡淡的一瞥,如一道月光照彻人心,一个眼神也能成为传说。
“卫伊蝶!”欧阳霆失态地叫了一声,那样婀娜的背影,那样的眼神,是自己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魂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从前的事情隐约记得。
他心里在想,到底为什么?甚至,不知道怎么去爱你,让你总想逃离我,怎么办?我爱飞鸟振翅而飞的姿态,为了把那英姿一瞬留住,于是,我举起了弓。
“皇上!”丞相楚石提醒望着人群出神的皇帝。
“啊。”皇帝收回自己的目光。“薛卿先和朕赴接风宴吧,有什么事,尽管在宴席上对朕说。”
说着,他带着官员们和薛沐夷穿过人丛,向宴会厅走去。
在宴会上,听完了薛沐夷的话,欧阳霆很吃惊。
“爱卿想要三百万两黄金?!”欧阳霆吃惊地问。
薛沐夷说:“是。”他扬起眉,声音急促,气势凌厉,“现在海匪横行于海上,王师没有战斗力,请皇上让户部尽快拨款。”
欧阳霆沉『吟』着,“三百万两?”
丞相楚石在一旁说:“户部一年支出才五十万两,元帅要的太多了吧?”
薛沐夷扬眉正要说话,却听皇上开口了,“薛卿先不忙,在京师里住几天,军费的事情等朕和百官商议后再说。”
薛沐夷站了起来,“皇上,军情紧急,拖延一天就关乎很多将士的生死,臣只要三百万两,请立即拨款。”
“海上有战事,边境也不太平啊。”丞相楚石说:“臣建议皇上拨款一百万两足矣。”
“一百万两不行!”薛沐夷声『色』俱厉,“臣为筹集军费造海船,已经把祖传家业都卖了。”
皇上没有说话,丞相也沉默,几个人僵持在那里。
薛沐夷唰地站起,行了一礼,“皇上,臣为军情事,无心饮食,恕臣失礼!容臣告退。”
说完,他昂然离开。
丞相楚石看着薛沐夷离开的背影,说:“此人桀骜不驯。”
“军人本『色』。”皇帝说了一句,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赞赏。接风宴上,一时冷场。
丞相楚石笑了笑,“皇上,他走了,不用在意,薛靖海就是这个脾气。”
“嗯。”欧阳霆心不在焉地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看着满桌的菜。
忽然传来一阵扑鼻的浓香,欧阳霆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淡妆女子走了过来。
是贺兰锦书。她手里捧着一个托盘,盘上是一只质地细腻的玉碗。诱人的香气就是从碗里传来的。
贺兰锦书把碗放在欧阳霆面前,行了一个礼,然后把手中的手绢一抖,一包玫瑰花瓣撒进汤碗里,香气更浓了。
汤的颜『色』是『奶』白『色』,很浓很白,诱人食欲。
“这是什么汤?”
“皇上,这是蜜瓜螺头鸡汤。”
“怎么做的?”
“皇上,这也是养生汤。”贺兰锦书见问,连忙说:“用蜜瓜半斤,要挑白皮绿肉的蜜瓜,最好是生一点儿的,不要太熟,再要新鲜海螺肉半斤。”
“做的时候很不容易吧?”欧阳霆问。
贺兰锦书眼睛亮了,她已经听出皇帝语气中的怜惜之意,“就是新鲜海螺不容易清洗,用干生粉与螺肉拌匀,用水冲洗,就能洗干净了。”
她媚眼微斜,说:“我看皇上日夜『操』劳,需要滋补。所以做了这碗汤。”
丞相楚石对欧阳霆说:“皇上,现在海匪横行于海上,我朝能打海战的将士不多,现在……至少是暂时,不能得罪薛沐夷,臣明天去打个圆场,让户部再凑一凑,给他一百五十万两,皇上你看如何?”
“好吧,你去拟一道旨吧”,皇上似乎疲倦了,“封薛沐夷为靖海候,让他为国出力。”
丞相楚石告退了。
薛沐夷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歌舞院,随从给他披上黑『色』绣苍鹰的斗篷,他站住了,对随从说:“你们先回驿馆,我要一个人走一走。”
“是。”从来没见过元帅的脸『色』如此可怕,随从们都没跟上来。
薛沐夷走在路上,月『色』朦胧,路旁花木扶疏,他想起海上急需装备的战船,缺乏的淡水,猖獗于海上的海匪……
前面出现了一个穿紫『色』长衣服的女子,在月光下,她满头璀璨的珠宝首饰闪着动人的光华。
她如流云的袖子垂下,袖中的一条手绢掉了。
薛沐夷皱了皱眉,弯腰把手绢捡起来,“前面那个女子,你的东西掉了。”
“啊,这是我的手绢。”紫衣女子回过身。
一条手绢,上面绣着花卉,边角缀满了金子和碎珠宝。
薛沐夷把手绢抛给她,皱眉说:“京师风气,靡费至此吗?”
“你是何意?”女子接住了手绢。
薛沐夷声『色』俱厉,“都是你们这些『妇』人这样的奢侈靡费,才使国家陷入危难。”
女子有一双清亮的眼睛,“这位是薛元帅吧?”
“不错,我就是薛沐夷。”
路边花香浮动,清风摇树影,暗香扑满怀。
紫衣女子神『色』不动,没有别人听到他的名字时那份狂热,“薛元帅,你怎么知道女子奢侈靡费?”
“珠玉之物,饥不能食,奢侈靡费!想我海军将士尽皆布衣,饮食是半碎之物,你等京师女子,穿锦绣,戴珠玉。消耗国力。”
眼前的军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气势凌厉。
“薛元帅言重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子打扮没有罪过。”紫衣女子语气淡然,态度却不卑不亢。
薛沐夷眼望虚空,手握成拳,“是,是我言重了。”
紫衣女子望了一眼薛沐夷,“薛元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薛沐夷低头想了一想,哑然失笑,“姑娘,你很特别。”
“元帅也非同常人。”紫衣女子说。
她向前走去,忽然听见身后的薛沐夷叹息一声,“要是我京师百姓,每人贡献出来自己一份力量,何愁海匪不平?”
紫衣女子站住,转身,“薛元帅,可否到舍下一谈?”
薛沐夷目光炯炯,“姑娘有事?”
“不错”,紫衣女子说:“如果我说,我可以使元帅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