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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那好咱们走吧，哦！对了，那个周公子，另外几家的公子也都到了吧？”王海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周公子，他们也只是今天第一次刚见面，聊了两句，以王海冬的粗心劲连名字都还没记住，剩下的几人就离开去处理事情去了。
听王海冬叫自己周公子，他急忙拱手道：“会长客气了，称呼在下儒山即可，其他几家的诸位也都已经回来了，现在就等会长您了！”
周儒山一副经受不起的模样，让王海冬也十分为难，以前面对罗望海时也没这么多拘束，毕竟罗望海对于王海冬的那种尊敬更多的来自于王海冬的航海和宝物的知识，而这几位，王海冬一见面时就感觉好像有点趋于自家长辈的淫威，所以才不得不跟随王海冬出海的样子。
如果是自己被逼的要出海，恐怕王海冬也会不愿意，毕竟这些公子哥一个个在杭州城里都好吃好喝，花天酒地好不开心，虽然个子可能都因为长辈的原因接触过一些航海的知识，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真的愿意出海讨生活，毕竟像罗望海这样为理想抛弃家业的少爷只能算其中的少数派，真正的大少们更多的还是愿意多读读，做个在王海冬眼中十分无趣的古代宅男。
看着走在前面带路的周儒山，王海冬小声地朝身边的三无女问道：“三无啊，你说这次出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三无女那里会管王海冬的航前忧郁症，一脸我没在听的表情回答道：“主人在海上您并没有任何作用，请相信辅助系统的能力，谢谢配合……”
“没有任何作用？干嘛这么打击人家自信……”王海冬心说问你这个问题算我自讨没趣，他却忘了三无女所说的的确是一个难以回避的事实。
杭州港可以说是东亚第一大港，在这个港口中光是造船厂的数量就有不少，王海冬最早去的那家造船长是港口附近专门经营小型船只的，而与真正大型甚至能制造李华梅主力舰队这样巨舰的造船厂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这家造船长所生产的船只都是船身超过十丈也就是30米以上的大船，里面每一座船坞大小就不必王海冬印象中看到过的那些现代厂房来的小，这里可以说集中了整个东方帝国技艺最为精湛的船工，如果单一船只技术而言，远远比那些西方诸国来得更为强大。
船厂外的空地此时正聚集着上百人的，这些人中除了寥寥十几人站的还算有模有样外，其他百来人几乎都一副懒散的模样零零落落地分站在个个角落，如果不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乍一看还以为聚集了一群正要打群架的流氓呢！
王海冬从港口走到此处也不过花了十来分钟时间，当他来到空地时眉头缺不由得皱了起来，虽然早就听说这些刚招募来的水手大多桀骜不驯甚至有些不听指挥，可是看到这副模样王海冬也了解了为什么这五家为什么一定要先进行过配合试航才肯让商会正式开张的原因了。
“会长，您等等，我这就让这些水手起来。”周儒山看到空地上的景象也知道不妙，虽然这些人算是王海冬招募的，不过招募的过程却始终都是由五家来负责，罗大少整天呆在同业公会没办法离开，剩下的就只能靠吴周马李这四家派出的代表来执行了。
不过这四家派出的人选毕竟只是些少爷，有些平时的确也和那些种茶养桑的农户们打打交道，可别忘了他们招募的可是些标准的水手，而招募水手重要的一点并不是经验，而是身强体壮，单帆身强体壮的水手又会有那些个是脾气好的？
任谁都知道最容易好勇斗狠的并不是流氓，在军队中那些整天关在营地里训练精力充沛的家伙们，几天不打上一架浑身的皮都在痒。
而这些水手们可一点都不逊色与军中的兵痞，你让这些少爷来管，别说是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算真给他们半年也未必训练的过来。
至于此时空地中间还能站着的十几个人可别以为是因为这几位少爷的本事，在这十几个人中，其中四个便是罗望海和另外三家的少爷，还有九个则是跟随着罗望海好几年，并且和王海冬一起出海的水手，至于剩下还有四位王海冬没有见过，不过据罗望海在前几天传回来的消息，这几人应该是四家分别派给这些少爷特别聘请来的海员。
海员自然不同于水手，他们是高级打工者，甚至可以说是在船上除了船长以外身份最高的人，如果船长是个新手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一名同业公会认证的海员就有资格在危难时刻在获得船长认可的情况下，取得船只的指挥权。
这些海员自然不会像那些水手一样没有规矩，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空地上却始终显露出一种不妙的气氛，几位对于这混乱的场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周儒山的意见王海冬并没有同意，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先过去吧！”
说完后不等周儒山明白过来，王海冬便径直走向了几位少爷所在之处，而王海冬的到来也引来了那些在一旁打屁聊天海员们的注意，不过这些主义也只有这么一会，又再次回到他们原来的话题上。
“望海，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我这些水手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绝对没有问题么？”王海冬一来到人群中不和其他几人招呼，劈头打脸就朝最熟悉的罗望海发出了责问。
罗望海一听心里却是一阵愿望，水手有没有问题他哪里知道，他的消息也是这些几家的公子口中传来的，他只不过是转达而已，他刚到时也打算整肃一下散乱的情况，但却被眼前这三位过去的好友拉住闲聊，也就成了现在的情况。
“我，我也……”
“不用说了，苏老！带着人把那些水手们都集中起来，要是有不听话的让他直接去同业公会解除雇佣合同也就是了，我们海冬商会可不需要这样比海盗还不如的水手上船！”罗望海正要说些什么，王海冬却拦了下来，因为他一过来就发现，除了罗望海另外几人甚至都透露出一股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电视剧看了也不少了，这王海冬还能不明白，这些大少显然是不满意家里的安排，估计给自己这个外人会长难看！
王海冬很理解这些少爷们的想法，当然也清楚这肯定不是那些老爷子们的授意，毕竟连海船都买了招人的钱都花了，商会都登记手续已经全部完成，这时候再给王海冬找难看这不显得已经太晚了么？
以那些老成精的老头子们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即会破坏双方关系，对己也同样没有好处的无聊举动，而罗望海更不可能和这其中有关联，那剩下的只有眼前的这几位了。
“是，船长，啊不，是会长大人！”苏老也是知道王某人是个什么角色，在海上混了这么多年见过的风浪可也是不少，他最清楚这些水手最服的是什么，至于这几位少爷的小把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引不起任何波澜。
那些被招募来的水手可没有事先被吩咐什么，毕竟这几位大少也不敢直接暴露自己的计划，水手们一见苏老着急，也就各自三三两两聚集了起来，百来人乌拉拉聚成了一大团，不过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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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忆苦“望”甜
“兄弟们！大家辛苦啦！”王海冬一副革命领导的架势喊道。
“……”面前则是一片沉默。
“跟着本会长，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王海冬露出一副掏心掏肺的表情又喊道。
“……”百来号人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抢钱！抢粮！抢女人！”
“！！！……”着上百人忽然一阵惊恐，心说自己难道进了贼窝了么？
“以上这些都是玩笑，现在我们来说说正题。”王海冬很满意地看着台下的表现，当然也不忘了表明自己并非海盗的身份这个事实，要真有那个白痴水手报官来抓他，岂不是又要劳烦那五老出马去保自己么？
此时别说是那些水手，就连在王海冬身后的这几人都被他突然而来的发言吓了一跳，就算王海冬已经说明了这只是个玩笑，但身后这几人却也是吓得不轻。
王海冬看着身后的这几位原本打算看好戏的少爷们，心中偷笑了一下，随即又转向了那些已经略微有些精神的水手继续喊道。
“从今天起，你们即将成为海冬商会中正式的一员，当然如果有人想要在船上偷奸耍滑，船上自然不会留下这样的人，但是！我们海冬商会和其他商会却有些不同的待遇，或者说规则或许会让你们提起些精神来。”王海冬看着眼前这些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身后的这几人就连罗望海都不明白王海冬再说什么，毕竟当初说好了，商会的事由王海冬说了算，虽然占有率是几家联合凑出来的，可是船队却是实打实给王海冬的投资，就算是几家派来的人名义上也只是为王海冬打下手，而并非真正有权利决定商会，特别是船队中的安排。
“我也清楚大家都是苦命人，要是衣食无忧又有谁不愿意呆在家里老婆孩子热被窝呢？水手这样不好干，混得好顶多混个十几年成了老水手，混得不好一辈子就是个拉船帆擦甲板，倒霉点的遇到些生孩子没屁眼的的海盗还得把命给赔上，你说们这值不值得呢？”王海冬一边说脸上则露出了悲愤的表情，十足一副了解人民疾苦的嘴脸。
王海冬这么说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劝这些水手不要出海么？他又不是疯了，就算杭州港这样的大港想要一下子招募一百多经验丰富的水手也不容易。
这可不是随便找两个有力气能干活的学徒工这么简单，这些水手除了经验丰富外，最重要的还是有一定的战斗能力，这可是将来商会在海上主要的战斗力，绝不是一般商船上随便找几个能开船的水手可比的！
说得明白点，王海冬是在玩他那个世界革命先烈的那一套，先让这些水手建立起同仇敌害的想法，然后嘛……
“不值！……”虽然只是零零落落的回应，但是比起之前的一片沉默却好上许多，而且几乎所有的水手脸上都泛起了一丝丝无奈的表情，就连跟了王海冬一段时间的苏老这些水手也难免如此。
……
此时王海冬身后的几个少爷却暗自嘀咕起来，特别是挑起事的这三位更是小声嘀咕了起来。
“你说这姓王的想干嘛？难不成真打算在这扯旗造反不成？”马家的少爷马如龙比较胆小，心中略带担忧地说道。
“应该不会吧？就靠这些手上连刀兵都不齐全的水手？不过我也看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白白把如此大的家业都投注到此人身上呢？”吴家的少爷吴景却是个大胆，但是他也看不透王海冬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看下去不就明白了……”
唯一没有出声的李睿学此时却说了一句，让另外两个还打算在嘀咕下去的少爷也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王海冬接下来的动作。
不过这三位少爷可不知道，他们这些小声的嘀咕可是直接落到了某人的耳朵里，敏锐的听觉再次发挥了作用，细微的嘀咕声一字不漏地都被王海冬收到耳中。
听到这些话，王海冬自然也就确认了这其中的真相，显然这三位大少是看不惯自己这个外人为何能得到这五家的支持，对此王海冬不仅不生气，反而十分理解，毕竟换一个人突然跑到你家吃你的用你的还把原来该属于你的工作给夺去了，也不会多么开心。
当然理解归理解，他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既然要算计自己，那么就得承受算计所带来的后果！
“本人在西方游历多年，发现西方诸国的海军都实行一套晋升的军衔模式，再次王某人在此保证，在座的各位都会有公平晋升的权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们身后这些大少们，他们将和你们一样，要根据能力获得自己第一个军衔，只要你能为船队带来更多的贡献，随着军衔的提高，月俸自然也会上涨！”王海冬把自己早就有的想法说了出来。
在自己的船队中建立起一套完善的仿西式军衔系统，这不仅会增加船队的凝聚力，更重要的是还顺便把身后这几位和自己捣乱的对象拖下水！
下面的这些水手不清楚什么是军衔，可是当他们听到能够涨月俸时却双眼便纷纷露出了金光，而看到这些表现王海冬知道自己的计划实行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虽然这些水手现在会为了钱而凝聚在自己周围，可是当他们真正融入这个系统后，就算没有金钱的诱惑，也会为了权利、荣誉、利益等等原因，想要不断立功提高自己的身上的那些军衔！
李睿学心道不好，他比起另外两位可要精明冷静的多，一听到王海冬要把他们一起拖下水就知道这其中有诈，恐怕他们三人的小谋划早就被对方看在眼里，急忙搬出家中的那些长辈道：“会长这样不好吧？是否先和几位老人家通报一声……”
“不用，五位老人家早已说过，舰队的事情自然由我王某人全权负责，几位也不用担心，以诸位的谋划的能力，这军衔对几位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某人说完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话语中顺带还夹着几根刺，让这三个心中有愧的人听了个明白。
“不过嘛……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发生的话，那就真的要去见家长了……”当然王海冬并不真打算撕破脸皮，教训既然足够了自然也就不在去为难他们了。
放下那些还在讨论自己能涨多少月俸的水手们不提，王海冬吩咐苏老先管束一下空地上的水手们，自己则带着五位公子哥和他们身边另外四位海员一起来到了一边，王海冬准备把自己的军衔计划仔细和他们解释一下，让他们能够更好的进行分配工作。
空地上并没有能坐的地方，这十人也只能围成一圈站立在一起，当然站立的方向自然是其他九人全都面向王海冬的方向，而王海冬则面向着水手方向，顺带着能查看到水手那边的动静一边和眼前的几人说道。
“不知道在下刚才那番话各位听明白了没有？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提问，毕竟这军衔的晋升还和诸位有着不小的关系！”打一大棒给个甜枣，既然前面的大棒打完了，甜枣自然也得抓紧给，要不然真闹的离心背德岂不是自找麻烦？
“会长，这军衔一事我倒是有所听闻，西方诸国舰队中也多有实行，不过在百来人的舰队中实行是否有些太过？再说这军衔如何确定，又如何晋升这岂不是给商会又增加些麻烦么？”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罗望海。
毕竟在这只有他和王海冬最熟，再加上之前那三位心中有愧，而给他带路的周儒山又是个内向性子，海员虽然海上的本事不错，不过这种事通常还轮不到他们插嘴，王海冬能找上他们一起已经很让他们吃惊的了，至于提出自己意见，对于这位还不熟悉的新老板可还没有这么大胆的程度。
听到罗望海质疑自己王海冬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这航海就犹如行船打仗，在这海上遇到海盗更是家常便饭，军衔的存在本身就只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水手，好处你们以后自然就会体会到的！”
“至于军衔的确定那更加简单，你们不认为这次试航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我又没说现在就要确定军衔，而且一旦军衔确立，不敢说别的，在管理上可绝对比原来容易的多！”对于这一点王海冬可是很有自信，他虽然宅你让他练兵或许不会，但是把另外一个世界的制度照搬还是没什么问题，再说军衔对于管理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辅助，要不然现代军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