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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里的人重新进入梦乡之后,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男人却悄然睁开了双眼。
在黑暗中,那双细长却蕴藏着宠溺的黑眸正温情的看着怀里的人。
其实从她在他的怀里转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她果然还是像一只小松鼠,怂的不行,但是就是这样的她,让他同样也喜欢的不行。
*
清晨,淡淡的光透过窗帘轻洒在地面上。
悄无声息的房间传来一阵窸窣声,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几秒过后,床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薄珂苒有些茫然的看向天花板,然后侧头望向自己的枕边。
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
她就说是一个梦吧,她怎么能做这么荒唐的梦呢?
薄珂苒自嘲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床头的钟,五点四十五了,还有半个小时阮俪跟miniu她们就应该过来了。
想着,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周身瞬间一凉。
她低下头去,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
吊带
那些回忆像是预谋好的一般,骤然之间被塞进脑海,且异常的清晰
她记起半夜里他对她说的话。
他说他会在她们来之前离开。
所以说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他真的在她们来之前提前走了
白皙的脸颊上很快浮上了羞愤与懊恼。
但羞愤与懊恼在这紧迫的时间下,很快被冲淡,她必须得赶在阮俪来之前洗完澡,要是让她知道她背着她出去喝酒,她估计得暴走。
想着,她赤脚下床直径朝浴室跑去。
阮俪她们来的时候,薄珂苒已经收拾妥当。
她敲了一次门,薄珂苒便给她开了门,这让准备再敲第二次的阮俪有些震惊。
带了薄珂苒这么久,她很清楚,她这人嗜睡如命,她每次喊她起床,起码得都敲三次门,现如今,她这刚敲了第一遍,门就开了,委实让她惊讶。
“太阳今天从西边出来了?”
薄珂苒知道阮俪这是在调侃她,尴尬地抿了抿嘴唇。
阮俪看见她微湿的头发,说道:“你洗过澡了?”
“嗯,今天醒的有点早。”薄珂苒讪讪地解释。
她肯早起,这是阮俪巴不得的。
“行了,那赶紧过去让miniu去给你化妆吧,一会我们就去片场。”
“好。”
薄珂苒乖乖地在梳妆台前坐好,miniu将化妆包打开放在台面上。
“苒姐,你今天穿高领毛衣了?”miniu一边帮她上妆,一边疑惑的问。
薄珂苒一愣,想起前不久在浴室里的一幕。
在她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整个人都懵了。
因为在她的脖颈及锁骨处,是大大小小,青红色的痕迹,她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自然知道那些痕迹是什么。
而给她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她也清清楚楚。
“苒姐,你的脸怎么红了?”
miniu的声音打断了薄珂苒的思绪,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此时正面若桃花。
飞快地挪开视线,她心虚地朝miniu笑了笑,转移话题,“没事,赶紧化妆吧,得早一点去片场。”
miuin年龄不大,比薄珂苒还要小上两岁,被她这么一说,立马就忘了之前的茬,开始专心地给她上妆。
薄珂苒见miuin成功地被自己转移了话题,她不由地偷偷松了一口气。
果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
六点准时到达片场,她直径朝服装室走去。
距离开工还有半小时,因为服装繁琐,所以得提前穿上。
在换衣服的时候,她不得不庆幸,还好她们这宫装是高领的,还可以遮住吻痕,不然的话她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刚穿上衣服出来,正好碰到同样从另一更衣室出来的陆熙禾。
两人身上穿的是一样的服装,同样都是宫女装。
陆熙禾上下打量了一眼她,最后落在她的胸前,眼里闪过一丝轻佻。
“看什么呢?”薄珂苒问。
陆熙禾突然笑了起来,接着用手掌比了一个大小。
薄珂苒低下头看了一眼,继而看向陆熙禾,一瞬间会意。
“女流氓。”薄珂苒横了她一眼,说着便不再理她,朝门外走去。
陆熙禾看了眼薄珂苒的背影,不由地笑了起来。
蔡月看着自家笑的毫无形象的花旦,不由地一阵头疼。
她这劣根性怕是改不过来了,凡是看到漂亮的主儿总爱调戏几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从服装室出来之后,薄珂苒嘴里便一直在碎碎念着。
她们两人明明身高相仿,体重相仿,然而那里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公平”
叨着,前方突传来一阵说话声,薄珂苒对沈屿的声音格外敏感,只是这么一听,她就知道,过来的人是他。
果不其然,沈屿正和服装组组长赵乾朝她迎面走来。
沈屿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焦糖色的毛衣,下身黑色长裤,干净笔直。
或许是薄珂苒的目光太过于直接,一直偏头跟赵乾说话的沈屿突然朝她看过来。
他深邃地眸光攫取住她的。
在这样的眸子下,薄珂苒的心瞬间漏掉了半拍,并且,她还做了一个超怂的事。
当着他的面掉头跑了——
沈屿看着薄珂珂落荒而逃的身影,有点忍俊不禁。
他就那么可怕吗?
以至于吓得她掉头就跑。
赵乾也看到了薄珂苒,正准备跟她打个招呼来着,结果下一秒她掉头就跑了,弄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薄小姐是怎么了?”
直到薄珂苒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沈屿的目光才分给赵乾。
“不清楚,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赵乾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可能是吧。”
“对了,沈导,我刚说的有关新服装经费的问题?”
沈屿看了他一眼,伸出修长的手比了一个数字,轻启薄唇。
“够了吗?”
一看这数字,赵乾脸上立马笑出一朵花来,“够,够了,够了。”
“那就尽快着手去办吧。”
“得嘞,我办事,沈导你绝对放心。”
沈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该开工了。”
第十九章(一更)()
在回休息室的路上;薄珂苒接到了沈思葭的电话。
“喂;苒啊;醒了吧;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那头传来沈思葭不怀好意的声音。
昨天晚上
薄珂苒脸上飞快飘过红云。
她现在还好意思跟她提这事;要不是因为这茬;她现在会躲着沈屿跑吗?
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落荒而逃;她现在都恨不得找到地缝钻进去。
因为实在是太怂了!
“昨天晚上是你让他过来的?”
“不然呢,我买醉倒是你喝的烂醉,喊你起来你赖在桌上怎么也不起;我一个人弱女子可扶不起你,这不,只能喊他了。”沈思葭说的理所当然。
薄珂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昨晚晚上的确是她自己喝多了。
“可是;那你也不能”
“你先别给我扯这些,我现在可是自从兴师问罪的;先说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薄珂苒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问什么罪?”
“你心里没点*数?”
薄珂苒;“”
“昨天我小叔叔可说了;让我以后别随便带你出来喝酒,不然不会轻饶我。”
薄珂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抿了抿嘴唇;“额那个”
“还有他问我,我喊他为小叔叔;他的老婆我该喊什么;你觉得我该喊什么呢?”
薄珂苒本来想浑水摸鱼,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但是她这句话,彻底把她的路给堵死了。
“嗯?哑巴了?”
薄珂苒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跟沈思葭说实话,因为一个人这样憋着实在是太难受了,一个可以帮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孤立无援。
坦白之后,沈思葭那头彻底陷入了寂静。
薄珂苒等了几秒,也不见回应,于是她试探地开口。
“思葭,你还在听吗?”
“嗯在”
“你说我现在该”
“薄珂苒,你这速度当真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都快飚到天上去了。”
薄珂苒,“”
“我觉得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这样吧,我过些天再去找你,咱们好好聊聊。”
“今天不能过来吗?”
“我也想啊,可是我也得敢才行啊。”沈思葭无奈。
一想到昨晚沈屿那表情,她还是一个惜命的人,还是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过去比较妥当。
“诶你干嘛你”
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沈思葭小声地说话声,但是显然不是对她说的。
“思葭?”
“你这人”
“嘟——”
那头传来一阵忙音,电话被挂断了。
薄珂苒将电话拿离耳边,她皱了皱眉,怎么好好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思绪骤然停止。
薄珂苒瞪大了眼睛,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昨天晚上还因为他买醉的人,此刻估计还躺在人家床上呢。
她就说,绝对不能相信沈思葭说要跟赵臻分手这样的话。
这女人最擅长口是心非跟出尔反尔。
*
是夜。
夜色正浓,室内格外地寂静。
床榻上的两名少女穿着单薄的裘衣,棉被盖至肩膀上方,两人此时都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玉溪?”
明珠的声音从身侧轻轻地响起。
玉溪微微侧过身来,“嗯?”
“你说我们会被分到哪些宫去?”明珠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淡淡地忧心。
“我也不知道,这还得看何嬷嬷的安排。”玉溪侧头看了一眼明珠,少女的面容上带着的是不安。
今日,她们长春苑的主子明妃娘娘被皇上一道圣旨直接打入冷宫。
罪名是谋害皇家子嗣。
谋害皇家子嗣,这个罪名扣下来,恐怕这辈子明妃娘娘都翻不了身了,只能在冷宫之中度过此生了。
任凭明妃娘娘当时哭天喊地,还是被一众太监拉出了长春苑,而他们一干宫女奴才跪在院内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原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发配到浣衣局,往后估计一辈子都只能在浣衣局洗衣干粗活,谁知竟只是将他们分配到其他宫干活而已。
而明天,管事的何嬷嬷就会来通知她们,她们往后的归所。
明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翻了一个身,用胳膊肘抵住自己的下颚,看着玉溪。
“玉溪,你最想去哪个宫?”
玉溪看她,“这岂是我想去那便能去那的?”
“咱先不考虑这些,我就是单纯的问你,你想去哪个宫?”
“那你呢?”玉溪反问她。
“嗯——”明珠重新躺下,面朝着帐顶。
“我想去宣萧宫。”
宣萧宫?
“太子宫?”玉溪偏头。
“嗯,宣萧宫是如今太子的寝宫,如果能在太子宫当差肯定比其他宫要好,至少也不会被别人随便践踏。”明珠平静地说道。
听着她的这话,玉溪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
“对了,你都还没有回答我,你想去哪个宫呢?”
玉溪放在棉被下的手掌微微握紧,几秒过后又松开,她明媚的眸子微微转动了几下,这才开口。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景宁宫吧。”
“什么?”
明珠像是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景宁宫,那不是三皇子的寝宫吗?”
在这深宫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削,三皇子赵衾是个废物皇子,在众多皇子之中,最不受皇帝宠爱,就连他的亲生母妃都对他冷淡的很。
传言三皇子这人又冷的很,从不与别人多说一句话,所以宫里的人几乎都是避着他,没人愿意去他的景宁宫当差。
玉溪淡淡地“嗯”了一声。
“卡!”
随着沈屿的这声“卡”,原本昏暗寂静的室内一瞬间亮堂与嘈杂起来。
这场戏薄珂苒发挥的格外出彩,将玉溪的内心活动演绎的淋漓精致,就连一向对她不太满意的王亮也无话可说。
一遍直接通过,没有可挑刺的地儿。
*
薄珂苒坐在床上的空当,阿眠已经给她拿来了外套。
“快穿上,别感冒了。”
薄珂苒嗯了一声,动手开始穿外套,虽然她没有抬头,但是她还是感觉的出来。
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正是因为如此,她更加不敢抬头,在穿好外套之后,她从床上下来朝外面走去。
“珂苒姐,你去哪里?”
薄珂苒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自己的空水瓶上,她走过去拿起水杯。
“没水了,我去充点水。”
“我去帮你充吧。”阿眠追在她身后喊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说话间,她人已经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坐在摄像机后的沈屿站起身来。
“去哪儿?”一旁的王亮问。
沈屿步子没有半分停顿。
“透透气。”
陆熙禾扫了一眼那人的背影,低头微微勾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巧这笑容正好被蔡月瞧见,便问:“笑什么?”
陆熙禾将衣服拉链拉好,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罢了。”
“越来越有意思?”
蔡月对她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越来越有意思?
她但是发觉最近她怪怪的,看来是又欠收拾了。
她的考虑一下,要不要给那人打个电话。
貌似能收拾这祖宗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第二十章(二更)()
走进热水间。
薄珂苒将杯子放在热水龙头下;对准瓶口开始灌起水来。
其实她并没有多想喝水;她也就是因为沈屿的目光太炽热了;所以才找借口说来灌水的;这不;怎么说她也得将水灌好之后回去。
从她今早醒酒开始记起昨夜里的事情之后;她今天看到沈屿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怂的不得了。
当然她也不想这么怂,可是人一旦想怂起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更何况那不是别人,而是沈屿啊。
一想到自己脖颈处,锁骨处的那些吻痕;薄珂苒就觉得脸皮燥热的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沈屿的面容。
他总是冷清着的一张脸,也不怎么爱笑;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嘴唇;偶尔说着一两句不咸不淡的话。
“发什么呆呢?”
思绪游移间;一道熟悉的声音赫然响起;而也就是在下一秒,她被人握住手腕朝后拽去;脸颊贴上一副结实温热的胸膛。
薄珂苒条件反射地抬头望过去,印入眼帘的是那人线条优美的下颌;顺着下颌朝上望去。
不是沈屿还能是谁?
她刚准备开口说话;男人突然伸出他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直径越过她的腰侧将一直未关上的热水龙头关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薄珂苒侧头,这才惊觉,她杯子里的热水已经满了,甚至都溢了出来,好在沈屿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放在杯子上的手,否则的话她这手恐怕是得残废了。
“接热水的时候,怎么可以发呆,这水温度这么高,万一被烫到了怎么办?”
沈屿说这话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