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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此话一出,饭桌上刹那间沉默。
虽是玩笑之言,却已然把自己看成是林晚的男朋友,而林晚一直不表态。
林晚尴尬地笑了笑,饭桌上另外三人的目光都直直落在她脸上,其他她又什么错呢,她不过是坚持自己的左戈的承诺,她并非心里没有顾阳。
“吃菜吧。”李英适时出来打圆场。
“对对对,来,吃菜啊”林乔生也跟着和稀泥。
林晚不说话,顾阳微微一笑,眼底的光暗了下去。
虽然林晚和他摊过牌,知道林晚心中有他,他很高兴,可是他想要昭告天下,林晚是他顾阳的女朋友,其他的什么人都别妄想染指。
今日回家的路上,苏羽伦对林晚的纠缠,让他心里的危机感直线飙升,总有一种媳妇儿被人惦记着的感觉,他讨厌这种感觉。
并非对自己不自信,而是担忧对方更能讨得林晚欢心,只要一日名分没有定下来,他就不踏实。
陆凡再婚的消息传到林晚耳朵里时,是林夜学校放假,她去帮他搬行李。
“林夜,他再婚的那个女人你见过吗?”林晚合上林夜的行李箱,担忧地问道。
“见过啊。”林夜看起来没有不高兴。
“那她对你好吗?”
“后妈嘛,怎么也不会有亲妈那么好的。”在林晚看不见的角度,林晚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沉。
“林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林晚低头说道,林夜过得并不好,她实际上很清楚,陆凡收入低脾气暴躁、喜怒无常、酗酒闹事、无德无能,林夜跟着他一定遭了很多罪。
也是在陆凡带着林夜离开落英镇之后,她才逐渐明白,在父母离婚这件事上她是最自私的那一个,为了摆脱陆凡这个拖累,她逼着李英离了婚,最终伤害的是比她小五岁的弟弟林夜。
对于林夜,林晚心里充满了愧疚,她也暗暗发誓,将来她能在社会上立足,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林夜,只是,命运无常,她这一生,都没能真正帮到林夜什么
陆凡再婚的时候,她去了现场,一辈子没个正经的陆凡,居然四处向亲戚借钱办了个简朴的婚礼,自己也穿上了租来的西装,收拾得精神奕奕。
新娘子穿着洁白的婚纱,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和林夜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手里拿着捧花,笑的一脸得意。
林晚和林夜站在角落里,林夜倒是一脸平静,而林夜却沉着脸,面无表情。
她心里是不平的,李英嫁给陆凡时,什么都没有,一个捡回来的媳妇根本得不到重视。
陆凡活了半辈子了,毁了李英一生,现在却有脸面办这个婚礼。
“姐姐,你该看淡一点,他这副积极的鲜新劲维持不了几天,那个女人哼,以为结婚就万事大吉,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人的惰性很可怕,依我对他的了解,他积极不了几天,就会变回之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们就等着看好了”
林夜这番话说的刻薄,林夜惊讶,看着林夜稚嫩的侧脸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林夜,你刚才说什么?”
闻言,林夜忽而一笑,又恢复了孩童的天真面孔,轻声说:“没什么,姐姐你看,婚礼开始了。”
“哦”
林晚糊里糊涂地移回视线,她最近睡眠不好,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也许刚才林夜并没有说什么,是她听错了,林夜脸上的冷硬阴狠也是错觉,对,错觉
婚礼进行曲缓缓响起,新郎新娘相互誓词,交换戒指。
戒指是黄金打造的,陆凡的老母亲,也是林晚和林夜的奶奶,自己拿出了一个金镯子,回炉重做了一对戒指出来,送给大儿子结婚用。
102 让他回来吧()
林晚只想冷笑,陆凡娶李英,别说戒指了,连件新衣服都没有。
因为老太太打心眼里瞧不起被人贩子拐卖的李英,二十多年来只把李英当成了家里的佣人,动辄打骂,从来没认为李英是她的儿媳妇。
而今天,陆凡再婚,虽然新娘子带了个拖油瓶,她也是高兴的,毕竟娶这个新媳妇是花了钱的。
林晚从小就仇恨老太太,因为她生出来是女儿,不能传宗接代,老太太狠心要把她丢掉,是李英拼了命苦苦哀求才留下她的,也因此,老太太从来没给她们母子好脸色。
林夜护着姐姐,自然也是不喜欢老太太,在他的记忆里,只要是老太太来了家里,姐姐和妈妈肯定是要挨骂的。
老太太诸多不满和挑剔,对媳妇刻薄,才教出了不成器的儿子陆凡,林夜忍不住恶毒地想,若是某一天老太太突然驾鹤西去,不知陆凡能不能顺利把她的后事办好!
婚礼是借钱办的,陆家的亲戚不少,却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市井小民,家境都不富裕,来参加婚礼要给礼金,有些亲戚并不情愿,只是碍于老太太的颜面。
婚礼热闹,真心祝福的却没几个,林晚姐弟俩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林夜,我和妈妈会想办法,把你的抚养权夺回去的。”
闻言,林夜浅浅一笑,并不以为然。
“姐姐,这事不急,只要我想,就会有办法回去和你们在一起,但是现在我更想待在他身边”
看着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林夜在心里冷笑,林晚已经他是迫于无奈才跟了陆凡的,殊不知,这是他自己计划好的。
陆凡是恶魔,他就会是恶魔终结者,终于一天,他会把陆凡亲手推入地狱,亲手!
寒假,苏羽伦去了香港,顾阳去了北京,林晚收拾好行李,和李英一起回了淮北。
在美国挨过两年时间的任泽从飞机上下来,望着海市湛蓝的天空,摘下墨镜,一张白皙冷峻的脸笑了笑,却没有半点温度。
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任泽拖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左戈,林晚,恶魔归来了,你们准备好了没”
回到空无一人的任家别墅,任泽放下行李,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的老管家,在大厅里见到任泽,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颤抖着音色轻声唤了声:“少爷”
听到声音,任泽回头,笑了笑,和声道:“福伯,好久不见!”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终于回来了”
白发苍苍,浊泪涌出眼眶的老人蹒跚着步履,一步步靠近任泽,走到任泽面前时,激动的老人险些跌倒。
“少爷,你瘦了;老爷要是看见了该有多心疼”
“我很好,你呢,这两年你过得如何?”任泽扶着老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安慰似的轻轻顺着老人的背。
老人叫福伯,年轻时得罪了大人物,妻子和儿子都因此丧命,彼时他成了孤家寡人,是任泽的父亲任天福,花了大代价帮福伯报了仇,从那之后,福伯就一直跟在任天福身边,任泽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我很好,就是老爷他他先走了。”
任泽浑身一颤,他刚到美国的时候,就知道任天福自杀了,临时之前还托人告诫他,两年之内绝对不能回国!
任泽想回也回不来,因为他的护照和证件都被接应他的那个人拿走,而后,是两年寄人篱下的生活,他隐忍,他收敛,只为了回到海市的时候,一击将左戈置于死地。
“福伯,你能带我去父亲的墓地吗?”
“少爷,你刚回来,还是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吧。”福伯心疼道。
“不了,福伯,我不累,我想现在就去看看父亲,明天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好吧,我带你去。”
任天福是自杀的,埋葬在地价昂贵的海市帝园,任泽捧着一束*,久久站立在任天福的墓碑前。
“父亲,我回来了。”
任泽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人回应,只要站在他身后的福伯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
在任天福生前,任泽和他关系并不好,任泽的母亲早逝,任天福忙于事业,忽略了任泽的成长,待他回过神来时,唯一的儿子已经和他疏离无比。
任泽看着墓碑石任天福和蔼的笑脸,心中发堵,在美国的时候,不管遭遇什么样的挫折,他都能坚持过来,他想,也许别人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回来的时候,还能见到因恨铁不成钢,而痛心疾首给他一顿臭骂的父亲。
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从帝园出来之后,天突然变了,乌云翻滚。
“福伯,要下雨了呢。”
“是啊,少爷,天变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任泽笑了笑,天变了才好,他就怕不变
任天福是自杀,任泽却一心认定,任天福是因为左戈才被左帮逼死的,他的回归,是为了报仇,杀了左戈,灭了左帮。
孙敏儿从家里出来,到超市买东西,提着购物袋从超市出来后,突然看见街对面有一个人紧紧盯着她。
待那人渐渐走近,看清了那张脸,孙敏儿手里的购物袋落到了地上。
“敏儿,两年了,别来无恙啊!”
任泽的笑落在孙敏儿的眼中,就是撒旦来索命了,她并非不知任泽的父亲两年前自杀的事,虽然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就是有一种直觉,任泽只要回来了,就绝不会放过她
“敏儿,这么久不见,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说着,任泽伸手提起孙敏儿的购物袋,转身就朝对面走去,孙敏儿很不想跟着他走,也很想大喊救命,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
任泽领着孙敏儿来到一个公园,公园里有不少带着孩子出来玩的老人,放眼望去,一派和谐。
任泽走到一条长椅坐下,看了看孙敏儿,用眼神示意她坐在他旁边的位置来。
“敏儿,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就是想问你一些问题,你知道的,我刚从国外回来,想找些老朋友叙叙旧罢了。”
孙敏儿犹豫了一下,还是乖巧地在任泽旁边坐了下来,心中忐忑不安。
“敏儿,林晚她现在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孙敏儿暗自心惊,任泽居然第一个开口就问林晚,难道他还对林晚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可是在两年前的那件事里,林晚才是受害者。
“嗯,她家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
“只是什么?”任泽问道。
孙敏儿心中打鼓,心想,把林晚的下落告诉任泽,会不会害了她?可是任泽是什么人,就算她此时不说,他也有办法知道林晚的下落。
“只是,放假之后林晚不在海市,她随她妈妈回淮北了。”
“淮北?”任泽皱眉,她不在么,那他目前就见不到她了。
“是的,淮北,她要开学的时候才会回来。”
孙敏儿违心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顿时,负罪感涌上心头,若是任泽去伤害林晚怎么办?
“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孙敏儿一顿,随后摇摇头说:“没有!”
任泽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忽而邪魅一笑,贴在她耳边说:“你确定没有吗,不需要再好好想想?”
孙敏儿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打了个寒战,咬了咬牙,还是说:“没有!”
闻言,任泽一声嗤笑,起身,凉凉的目光扫了孙敏儿一眼,接着就走了。
孙敏儿一直坐在长椅上许久,索绕在心头的恐惧感才缓缓压下去,她真的对任泽感到害怕,从前的任泽嚣张跋扈,现在的任泽阴沉冷峻,都不是什么善类。
手机里存有林晚的电话号码,她清楚,任泽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刚才说了谎,但是令她奇怪的是,任泽居然没有强行夺她手机
天渐渐黑了,任泽回到任宅,福伯正急的在院子里团团转。
“福伯”任泽唤了一声。
福伯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明显松了口气。
“少爷,你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一直在担心呢。”
“担心什么?担心左帮的人知道我回来了,然后来杀人灭口?”任泽冷笑。
“哎呦,少爷,这样不吉利的话可别说了!”福伯急急来拉住任泽。
“这有什么好怕的,迟早是要面对的。”
“少爷,现在还是别想那些糟心的事了,晚饭我都做好了。”
话落,福伯扯着任泽的手腕进了屋。
任泽归来,左诚言当天就收到了消息。
左家别墅,书房,左诚言放下手里的报纸,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对候在一旁的手下说:“少爷这两年在英国一直不安分是吗?”
手下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见老大发话,立马回道:“是的,左戈少爷一直闹着要回来,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并且还扬言绝不会原谅您的所作所为。”
“我的所作所为?哼!没出息的小子,要他离开一个女人,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既然他那么想回来,就把护照和证件还给他,让他回来吧。”
“是。”手下应声道。
103 北上()
任天福在自杀身亡前,立下了一份遗嘱,将地产公司转卖,名下所以财产都留给独子任泽。
“王律师,麻烦你了。”财产接收手续办完之后,任泽站起来与律师握手。
王律师是任天福生前的私人律师,在任天福过世后,公司的变卖和以及财产的变更,都是王律师根据任天福的遗志完成的。
“呵呵,少爷,您客气了,这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王律师刚过三十,年轻有为,曾经很受任天福看重,对于突然间变成孤儿的任泽,他心里的情感是很复杂的,他感激任天福赏识他,给他实现抱负的机会,任天福却是为了任泽死去。
“福伯,送送王律师。”
“好咧。”
“王律师,请这边走”
王律师走后,任泽全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心中苦笑,任天福居然留了五亿财产给他,这让他身上背负的内疚与痛苦更重了。
闭上眼,唇角微扬,再睁开,是坚定不移的决绝。
若是不能把左诚言父子送下地狱,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除夕夜,海市大雪纷扬。
左戈一下飞机,理都不理左诚言派来接他的人,拦了辆的士,就直奔落英镇。
透过车窗,海市的街道霓虹灯明亮,商店的橱窗上都贴上了恭贺春节的标语和海报,来来往往的人群笑语不断。
两年了,他离开海市两年了,不知林晚还在不在原地等他!
两年前,离开她是迫不得已,他被左诚言叫出医院,再睁眼,人已经在英国伦敦了
在左戈加倍车钱的诱惑下,的士司机以最快的车速,将左戈送到落英镇林晚家的门前。
一下车,左戈缓步走林晚家的门口,铁门紧闭,楼上的窗户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是走了吗?
左戈的心剧痛,捂着心口缓缓在雪地里蹲下,呼吸艰难,眼眶渐渐模糊了。
午夜多少次梦回,他突然醒来,暗自哭到沙哑,因为她怕,她会和梦中那样,随风飘走,他怎么也抓不住
在国外,他闹他折腾,左诚言冷眼旁观,直到他直到回国无望,于是只能寄望与她说过的,她会一直在原地等他回来
左诚言斩断他与林晚所有的联系,他对左诚言心怀怨恨,拒绝左诚言的金钱支援,自己一边学习一边打几份工,他想,就算不能见到她,他也要为两人的未来多积攒些资本,他会努力学习,给她一个骄傲的未来。
他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