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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与公主裙·荒草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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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同学。”

    昨晚预习的功效显现出来,朱韵起身,流利地将答案背了一遍。

    回答一次问题,浑身血『液』得到充分循环,就像上完厕所一样轻松。

    朱韵舒爽地坐下,一斜眼,看见李峋正偏着头看她,似笑非笑。

    “是你啊。”

    合着你才看到我?

    朱韵冲他点点头,以示礼貌,然后看见李峋『露』出嘲讽一哼,再次低头玩手机。

    “……”

    林老头说:“所以说你们就是腼腆,刚刚我问有没有人对c语言有所了解,一个都不举手。”他看向朱韵,“你叫什么名字?”

    朱韵连忙回道:“朱韵。”

    林老头在签名册上找,然后打了个勾。

    “你是课代表了。”

    朱韵:“?!”

    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愿啊老师!

    忽然身边一声浅笑。朱韵侧目,李峋还低着头,也不知道是笑她还是笑手机。

    第一节课主要讲基础知识,只在最后的时候教了一点非常基础的代码内容。

    刚讲完,下课铃就响了。

    林老头也不压堂,扣上茶杯盖:“编写完程序的可以走了,电脑不用关,课代表留下检查一遍。”

    李峋放下手机,在键盘一阵噼里啪啦。

    说是一阵,其实五秒不到他就起身离开了。

    林老头把名册拿到朱韵这,说:“做完的打勾,没做完的打叉,辛苦你了。”

    “……”

    程序非常简单,同学们陆陆续续完成,朱韵拿着名册,首先看向李峋的电脑。

    空格键运行。

    屏幕上瞬间出现一行字——

    “helloworld”

    朱韵看着看着,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就笑了。

    *

    开学半个多月后,班级早晚自习的缺勤率已经高得不得不让班主任亲自出马了。

    朱韵早就料到有这天。

    并且,她一直觉得从金『毛』怪和蛋糕女的奇葩『性』格来看,班主任注定要打一场恶战,可出乎她的意料,这场战争刚开始没两天,就和平结束了。

    那李峋他们老老实实来上早自习了么?

    并没有。

    是班主任都管不了他们了么?

    也不是。

    消息是方舒苗告诉朱韵的。

    要说这个李峋,真的是能想邪招。

    就在班主任找他谈话的前一晚,他将之前准备好的一系列文档资料上交到系部,然后第二天,系主任亲自批下来,建立一个大一新生的“数字技术实践基地”。

    这个基地主要有三项特权——

    一:归为第二课堂实践活动;

    二:加学分;

    三:基地活动期间免早晚自习。

    “……”朱韵听完,干巴巴地发问:“所以这个基地,应该准备二十四小时活动了吧?”

    “对啊!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不间断!”方舒苗拍着大腿:“这样也好,一劳永逸!我再也不用担心出勤率了!”

    基地的领导人名义上是系主任,但其实人老人家根本就没『露』几次面,剩下的全是李峋在管理。林老头倒是兴趣浓厚,挂名指导老师,有事没事就去活动中心看看。

    此事一出,系里是一片哗然。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像雪花片一样飞来飞去,主题很统一,大家都在猜测李峋的家庭背景。

    八方人马各显神通,朱韵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不一样的版本,每个版本都绘声绘『色』,斩钉截铁得宛若真理。

    日子一如既往地过着。

    某天朱韵去给林老头送作业,碰到李峋正在跟他讨论问题。

    林老头带着一副眼镜,正在『操』作李峋的笔记本,目光严谨得让朱韵不敢上前一步。

    终于,他们讨论完,李峋夹着笔记本往外走,碰见朱韵,扬扬下巴,漫不经心道:“哟,课代表。”

    “……”

    朱韵将作业放在林老头的桌面上,林老头笑眯眯地喝茶,心情大好的样子。

    旁边一个老师路过,对林老头打趣说:“您这学生可个『性』哈。”

    林老头哼哼两声。

    老师又说:“传言好像很凶啊。”

    林老头脸一拉:“那都是扯淡!我告诉你们——”

    那老师手机忽然响了,冲林老头挥挥手,转身接电话。

    林老头一口气没顺下去,干脆扭头跟朱韵说:“告诉你们——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

    ?

    朱韵站了两秒。

    知道什么您倒是说啊?

    林老头开始讲作业的事,话题终了。

    一周之后,实践基地的事渐渐平息了,但李峋这简单上口的名字,却不懂声『色』地印在了很多人的心里。

    学长们提起他,模棱两可;同届们提起他,闪烁其词。

    而李峋本身,还像之前一样。

    缺早晚自习,敲最快的代码,睡午觉,永远顶着一头杂草般的金『色』短发。

第六章() 
实践基地的诞生受到诸多非议,但在往后的日子里,大家用实际行动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早上多睡一会觉,晚上多上一会网,对于还没有接触社会与金钱利益的学生来说,已经是最难以拒绝的诱『惑』。

    于是,在实践基地成立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陆陆续续地有几十人找李峋了解情况。

    李峋来者不拒。

    谁想来都行,谁报名都收,没有任何条件限制。

    最后甚至连方舒苗都过去挂靠了。

    方舒苗给出的解释是:“学生会竞争压力太大,我得挤时间去校领导面前混脸熟。”

    她还不忘好室友:“你想来不?我帮你跟李峋说。”

    朱韵婉拒:“谢谢,我暂时先不用了。”

    朱韵父母都是老师,在她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参加早晚自习是学生理所应当该做的事,算不上痛苦。

    而且,她到现在也没有弄懂那个所谓的“实践基地”到底是干什么的。

    对于传言所说,是系里因为李峋家庭背景过硬而开得小灶,朱韵一个字也不信。

    为什么不信?

    不为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事情渐渐有了变化。朱韵发现,好多之前为了不上自习而去基地挂靠的学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方舒苗又带回了前线第一战况。

    “太扯淡了。”她皱着眉头说,“项目太难,我们现在也就学了基础,才见过几个代码啊,就要搭那么复杂的程序,头都炸了。”

    “很难?”

    “难!”方舒苗斩钉截铁。

    朱韵有点想问是什么项目,但临时想起什么,又问:“那任迪呢?”

    就朱韵担任课代表的c语言一科来说,任迪的作业都是直接复制她的,看不出对编程有任何兴趣。

    一提起任迪,方舒苗的语气明显含糊不清起来。

    “她啊……她没参加项目。”

    “那怎么留下了?”

    “李峋让的呗,项目开始第一天就把她名字写进去了,也不管她来不来。”

    “这样啊……”

    方舒苗耸耸肩,然后偷偷瞄朱韵一眼,小声说:“告诉你,任迪几乎天天晚上都去找李峋。”

    朱韵挑挑眉。

    “李峋也是。有好几次本来很忙的,但任迪一来,他放下手里活就走了,到半夜都不回来,谁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神奇吧?”

    朱韵刚想说话,方舒苗又道:

    “诶,也不算谁都不知道吧,高见鸿知道,但不讲。”她边说边撇嘴。“呿,神神秘秘,一男一女还能有什么事,都成年人了,怕鬼啊。”

    “……”

    “任迪也是,蠢得要死,谁不知道李峋女朋友换得比衣服还快,她图什么啊。”

    方舒苗说完,翻了个白眼,施施然离开。

    朱韵一句话都『插』不上。

    实践基地的项目难度唰掉了九成的混子。

    另外一个值得考究的现象就是,这些人在回来之后,就很少参与那些讨论李峋的话题中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所有人都老实起来,期中考试到了。

    这是开学以来第一次正式考试,占期末成绩百分之三十的比重,大家都格外重视。

    朱韵也是,尤其是对于她担任课代表的这门c语言。

    也不知道是暗地跟谁较劲,朱韵每天都泡图书馆,电脑上装了各种运行软件和编译器,不知疲倦地将一道题换着花样写。

    每次想放松的时候,朱韵的脑袋里就自动浮现出那个拿着宝剑的像素小人,卡巴卡巴朝她一剑捅来,然后她马上就斗志昂扬了。

    等到考试那天,朱韵摩拳擦掌来到考场。这种涉及编程的课程都是计算机答题,考试开始后,朱韵直接拖到最后一道编程题。

    题目竟然是“用程序画一个爱心”。

    朱韵皱眉,林老头出题实在太过随『性』,这题简单得有点过分了……

    她当时的感受就是,一个大厨准备了一套做满汉全席的食材,可最后发现客人只想吃泡面。

    朱韵一气呵成做完程序题,再转头去做理论。

    她复习得全面,题目很快做完。在她想要交卷的时候,忽然发现隔着几台机器坐着的李峋还没有起身。

    呃……

    不知为何,朱韵已经放在“提交”键上的手松开了。

    她将考题翻来覆去检查十几遍,实在不知道还能改哪里。最后一道程序题运行结果也非常顺利,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爱心图案,而且……

    让她有些得意的是,刚刚她无意中瞥了旁边的高数课代表吴孟兴一眼。虽然看不到他的具体代码,但编译器中的代码长度她看到了,将近是她的四倍长。

    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

    啰里啰嗦。

    李峋终于交卷了。

    至此,朱韵已经干坐了十几分钟。看着李峋离开的背影,她为自己莫名地叹了口气,也提交了。

    几天后,成绩下来。

    完全出乎朱韵的意料,李峋在班里才排第十一名,被自己活生生压了七位。

    朱韵看到名次的瞬间简直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然后等她看到具体成绩单的时候,又木然了。

    这位偏科偏得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个『毛』概就被拉了十几分。

    然后,c语言一栏,他们都是满分。

    朱韵拿着成绩单感受了片刻。

    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兴奋……

    当天有林老头的课,朱韵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常坐的位置被吴孟兴占着,正与旁边的李峋说话。

    吴孟兴的书包还放在原来的位置上,朱韵判断他应该很快就离开了。她走过去,在吴孟兴右边的座位上等着。

    “你……你帮我看看行吗?”她听见吴孟兴说。

    “打开。”李大爷懒散地道。

    吴孟兴运行了一个程序,朱韵不动声『色』地斜眼过去,正是考试的内容,画一颗心。

    “我的思路是这样的。”吴孟兴好像有点怕李峋,说起话来磕磕绊绊。“将爱心分成三部分,然后……然后再分左边空格,第一部分爱心,中间空格,第二部分爱心,然后再用for不断循环……”

    朱韵一下子就听懂了,这思路跟吴孟兴本人一样,就俩字,耿直。

    隔了一会,朱韵听见李状元一声轻笑。

    “你这也算数学课代表?”

    这也太伤人了!

    果然,吴孟兴被他嘲讽得窘迫异常,哆哆嗦嗦:“你你你、你能给我看看你的吗?”

    李峋:“我的你就不用看了,去看你旁边课代表的吧。”

    ???

    吴孟兴转头。

    他这一扭动,直接导致朱韵跟李峋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朱韵大腿抽筋,脸上淡定。

    “怎么了?”

    吴孟兴:“朱韵,你能把你的程序给我看看吗?”

    朱韵点头:“当然可以。”

    毕竟我是像春风一样的同学。

    朱韵打开自己的程序,吴孟兴眼前一亮。

    “好简洁!”

    两个for循环,一共才六行。

    吴孟兴:“原来爱心也能写函数,我的方法太笨了。”

    “没,还好。”

    吴孟兴脸『色』严肃,拿本子写写画画,嘴里一直嘀咕着。他底子是有的,只是有时脑子转不过来弯,现在式子拿出一看,马上就懂了。

    领会了的吴孟兴神清气爽,跟朱韵连连道谢,朱韵则友好地让他不用客气。

    其乐融融。

    送走吴孟兴,朱韵回到自己座位,脸上的温柔还没散尽,又跟李峋的眼神对上了。

    朱韵着实想问他一句,到底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他这种三百六十度螺旋式无死角的嘲讽脸?

    “想说什么就说。”李峋靠在椅背上,灰『色』的衬衫堆在腰腹间,松松垮垮。

    “嗯?”朱韵茫然,“什么?”

    李峋嗤笑一声,转过眼去。

    你鄙视谁呢你?

    朱韵被他连番刺激,也不知是脑子哪根弦没搭好,脱口而出:“给我看看。”

    李峋懒洋洋斜眼,“嗯?”

    赶鸭子上架,朱韵一鼓作气道:“你的程序给我看看,行么?”

    李峋不紧不慢:“行啊。”

    他往键盘上一按,编译器里的代码显示出来,朱韵凑过去。

    ……

    …………

    ………………

    啥玩意。

    论长度,李峋的代码比吴孟兴的还要长,但吴孟兴那犹如钻木取火般粗暴古老的思路一眼就能看到底,而李峋这个……朱韵调动全部脑细胞,也只能看到第五行。

    后面那是什么?

    最后输出的是什么?

    “看不懂就别勉强了。”

    身后传来平和动听的声音。

    “再憋坏了。”

    一种没有经过外界强烈刺激而感受到的突发『性』疼痛——俗称神经痛,第一次光顾了朱韵的大脑。

    在某天旋地转的一刻,上课铃响了。

    林老头踩着点端茶进屋,朱韵默不作声地退回座位上。

    下课后。

    李峋前脚迈出教室门,朱韵后脚就掏出笔,将刚刚代码里的几个关键节点一一写下,然后飞奔回寝室。

    她又是翻书又是查资料,最后折腾了四个多小时,经过十几次测试后,终于将李峋的代码成功复制下来。

    运行——

    屏幕中央,一颗立体的血红『色』心脏,在昏暗的背景图中,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天台。

    今夜的风也很清凉啊。

    朱韵感慨着,眺望远处的喷泉池,捅开一杯『奶』茶。

    刚吸一口,就听见身后一声熟悉的——

    “『操』!”

    朱韵转头,打招呼。

    “任迪,过来坐啊。”

第七章() 
夜『色』朦胧,琴声响起。

    朱韵被任迪的进步速度惊呆了。

    上一次听到任迪弹琴的时候,她最多也就是个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水平,现在忽然各种变奏扫弦,听得朱韵一愣一愣的。

    任迪弹完,将琴放到一边,与朱韵并排坐着。

    朱韵说:“好厉害。”这次是由衷的。

    任迪耸耸肩。

    静了一会,朱韵忽然说:“挺值的。”

    任迪有点疑『惑』。

    朱韵指着她的琴,说:“能弹这个,不来上自习挺值的。”

    任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晌,动了动嘴角。

    朱韵觉得,这是她与任迪认识以来,她最接近“笑”的一个表情。

    面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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