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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如蒸笼,一朝一夕绿林荫。
殿内萦绕着甜香的气味,宫婢缓慢的摇着手中的团扇,李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凉茶,清凉感润入喉咙,舒适的笑容扩展在满是皱纹的脸上。
殿外的侍卫匆忙走进来,跪在地上道“禀陛下,秦王觐见。”李渊放下手中的茶杯,大手一挥,道“宣”
李世民满怀着期待,步伐稳健、气宇轩昂来到大殿上觐见李渊。李世民规矩的长揖,朗声道“儿世民参见父亲大人”
李渊大手一挥,笑着道“平身,吾儿一路辛苦了。”李世民面『露』喜『色』,含笑道“父亲,叛贼杨文干已被儿拿下,宇文颖给杨文干通风报信,也被儿押解回来,父亲大人如何处置。”
“世民,你辛苦了。”李渊顿了顿,黑眸扫了一眼李世民,接着道“来人,把宇文颖押回长安,听从发落。”李渊『摸』『摸』下巴的胡须,三言两语的就解决杨文干,门外的侍卫把宇文颖押出大殿。
李世民微微一愣,自己远赴宁州,已把叛贼杨文干拿下,怎料父亲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迟疑道“父亲,其他相干人员如何处置。”
李渊默不作声,抿了一口茶,略有所思的看着李世民,沉声道“世民,吾已经查清楚了,此事不关太子的事情。杨文干并不是受到建成的指使。吾回到长安会对相关人员进行处置的。”
君王心不可测。
李世民的心微微的一沉,事情已经朝着另外一方向发展,完全超出自己掌控的局面,即使心有不甘,不能惹怒龙威。李世民不漏声『色』的道 “父亲明鉴,兄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终于还兄长清白,儿欣慰。”
“你长途跋涉,要好好休息,明日启程返回长安。”
“是”
李渊用手按按太阳『穴』道“吾乏了,世民你先退下”李世民双手在前,微微的颔首应允道“是,父亲好好休息。”
李世民回到寝宫后一声不吭,在屋内不停的走着,回忆着过往。深知秦王府树大招风,每走一步都是谨慎为之。生怕一放松,把柄落入他人手中。
李世民暗暗的叹口气,自从父亲建立大唐,发生太多的事情。兄弟三人再也没有儿时的要好。随着时间的推移,权利的增大,改变了一切。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隔着一道墙,这无形的墙,把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隔在千里之外。
梦里时常想起儿时欢乐地场景,兄弟围着母亲快乐的跑着、快乐的玩耍。梦醒时分这一切不复存在。机会在一次一次的流失,此次看上去完美无缺的计划,怎会落空?
心中的欲望一片茫然,更多的是失望。一念执着,竟会如此的艰难。
李世民没有觉察我的到来,满脸尽是绝望的表情。我悄悄的放下茶水,静静的退到一旁。看到李世民心急如焚的表情很想告诉他你注定是最后的赢家,不差这一次机会。
深知历史结局的我知道这一点,可李世民却不知。在这里,我就像是一看客,尽情的欣赏这里每个人的表演,不管如何闹腾,最终还是会顺着历史的大『潮』流一步一步走去。
熟知别人的命运,却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我的命运会走向何方呢,将来的我也不知何处才是我的归属。
窗外吹来一阵凉意,看着李世民单薄的身体,拿来披风披在他的身上。李世民空洞的望着我,『迷』茫的说着“芸熙,我好累。”
此时的李世民卸掉往日的镇静,如同『迷』路的小孩无助的寻求帮助。而我只是个局外人,历史仍是历史,不会因为某个空间的错『乱』而发生改变。宿命的轮回依然运转。
高高在上的秦王,我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的呆着。他此时的痛楚,我不会理解,因为权力不曾在我的手中。
只能无声无息的呆着。
第9章 缘不可妙()
整理好书房的一切,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上望着房外的天空,轻轻的摇着团扇,柔和舒适的风不疾不徐的扇来。碧蓝的天空下,数只蝴蝶翩翩起舞,耀眼的彩『色』流连于湛蓝的天空,伸出五指,遮住耀眼的阳光,五彩蝶仿佛驻足于指尖,轻轻的跳跃。
书房门被推开,李世民灰头灰脸的进来,斜倚在贵妃榻上,一言不发,深不见底的黑眸眨都不眨的望着地面。看着一脸不愉悦的李世民,我蹑手蹑脚的奉上茶水,站在旁边轻摇团扇。
如此让李世民如此心急火燎、灰头灰脸,还得从今日朝堂说起。李渊威严的坐在朝堂之上,环视了堂下一圈后,出声问道“众卿还有什么事情禀报的吗?”
堂下群臣相互看看,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朝堂上的臣子看杨文干事件涉及太子,谁都不想当出头鸟,太子从仁智宫安然无恙的回来,已说明一切,明眼人都晓得风向往哪边吹的。
长孙无忌手拿象牙笏,从队伍中走出,面对李渊,低首举起象牙笏道“陛下,臣有事禀告,太子殿下以及杨文干一伙如何处置?”
李渊本想对此事一带而过,谁知这个长孙无忌偏偏提及此事,扫视一圈堂下,沉思了一会道“吾已派人查明此事,太子并没有参与此事”
长孙无忌再次举起象牙笏,追问道 “陛下,那此次参与者应怎样处置。”
李渊耐住心里的烦躁,无奈的看着长孙无忌,朗声道“宇文颖阴谋作『乱』,处以极刑。韦挺与杜淹涉及此事,念二人效力年久,吾不忍加诛,责罚韦挺与杜淹流放岭南。”
堂下的韦挺与杜淹立即出列,跪在地上叩首。当听到阴谋作『乱』时,以为会跟宇文颖一样的下场,听到不忍加诛四个字,二人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二人连连叩首,喃喃自语的道“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尚未谢完恩殿上的侍卫已经把他们带出殿内。
望着杜淹被侍卫带走,李世民急忙出列,焦急的道“父亲大人,杜淹并没有参与到东宫的事情,请父亲明察。”
“吾已查明,吾心意已决,若没有事情禀报,都退下吧。”李世民还想再向李渊说情,李渊不耐烦的挥挥手,让李世民退下。李世民不得不按耐住心中的怨气愤愤不平的退下。
一场阴谋反叛事件平息了,李渊深知此次事件是东宫与□□之间的斗争。聪明的李渊不偏袒任何一方,东宫和□□各责罚一人来结束两兄弟之间的战争。李渊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跟前朝一样互相残杀,能够和平相处。
群臣从朝堂上散开,李世民却站在原地沉思。挺拔的身姿在那一刹那松懈下来。李世民深邃的黑眸泛着亮光,遥望着远处的最高位,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并不是自己一伸手就能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太多,本不是自己的何须强求。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偌大的朝堂,李世民孤零零的身影格外的凄凉。
翌日
我跟翠儿正吃着午饭,刘总管肥胖的身躯快速走进厨房,忙忙碌碌的,不知在找什么?我放下筷子,不解的看着刘总管,轻声问道“刘总管,你找什么呢?”
刘总管擦拭额头的汗珠,含笑道“找茶具呢。”
“找茶具做啥?”
“有客人来,秦王让我奉茶。”
我忙不迭的起身走至刘总管的身边,冲着刘总管嫣然一笑道“这点小事哪敢劳烦总管,我来就行了。”刘总管往旁边移了一步,道“那麻烦芸熙了。”
我拿出茶具,在炉上烧开水,笑而不语。我拖着托盘来到书房,低着头把茶放在案上。抬头一描,竟是李靖。我兴奋的拽起李靖的右手握了握,笑道“居然是你,见到你我好高兴啊。”
李靖诧异的看着我抓着他的手,先是一愣,我看着李靖不解的样子,忙出声提醒“东市。”李靖听罢脸上恍然大悟,许久才开口道“嗯,芸熙,近来可好?”
看到李世民与李靖投来不解的目光,这才想起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赶紧不留痕迹的松开手,尴尬的笑笑,解释道“李尚书,刚才看到你太兴奋了,没有顾虑到礼数,还请李尚书多有谅解。”
李靖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动声『色』的瞄了李世民一眼,道“没关系,不必放在心上。”李世民放下手中的茶杯,波澜不惊的问道“你们认识?”听到李世民的声音,我忙垂下头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
李靖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敬的道“回秦王,我与芸熙是在集市中认识的。只是不知道芸熙是□□的人。”
看着恭敬的李靖,不由自主的想笑,李靖在李世民面前有点严肃,不折不扣的面无表情啊。
李靖出生于南北朝北周武帝天和五年,也就是571年,算算到唐武德七年,他也有四十多岁了,但是从他的面容上看不出四十岁的年龄,古人皮肤保养的真好。时常厮杀于战场中,身经百战并没有给他带来沧桑感,所带来的则是一个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
李靖对李世民时常有着感激的心情,认为李世民对他有知遇之恩。
这还得从公元617年说起,那时李渊父子起兵反隋朝,李靖在长安被李渊俘虏,李渊想杀了李靖,李靖对着李渊嚷道“你们李家起兵反隋朝,不就是为了天下安定除□□,为了天下的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你若为了私怨而斩了我,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你如何管理天下,天下的谋士又怎敢为李家卖命。”
李渊不为所动,依旧要杀李靖,怎知一旁的李世民是个爱才惜才之人,听了李靖一番激情澎拜的演讲,认为李靖是大将之才。遂向李渊求情,李渊看在李世民的面上放了李靖。在随后的日子里,李靖随着李世民出征讨伐王世充,在此次的战争中立下战功。
唐武德四年,李渊任命李靖为行军总管,随赵郡王李孝恭征讨盘踞长江中下游的箫铣。李靖趁着长江水位暴涨,箫铣疏于防备之机,率兵顺江东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至江陵城下,迫使箫铣投降。
唐武德六年,辅公在江南重新起兵反唐,李渊任命李孝恭为元帅,李靖为副元帅前往讨伐,李靖轻而易举的俘虏了辅公,彻底平定江南。也在李家王朝中稳定自己的位子。
两人枯燥乏味的对话,并没有延续很久,简单的汇报完后,李靖起身向李世民告辞。望着李世民专注的看书,我悄悄的退出房间。在书房不远处看到李靖的身影,顾不得形象,大喊道“李尚书,请稍等。”
李靖听到声音,回头看看,停在原地不动。
我急忙赶到李靖身边,不知如何开口。平静的路上只听到脚步的声音,我们二人默默的在王府中行走。
“没有想到芸熙是□□的人。”李靖先打破这沉静的气氛。我紧紧的握住双手,忽想起刚才的行为,忙解释道“刚才我有点冒昧了,在我住的村里,人跟人之间打招呼就是握手。”怕李靖不理解,我双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
李靖不以为意的笑笑,道“你们那的人好特别哦。”对于你们来说,当然特别了,要是说出我不是这里的人,恐怕都以为我疯了吧。我含笑道“是啊,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比较豪爽。”
午后炎热的空气,我被晒得原本已经昏昏欲睡,被这笑容一震,我略微偏了偏头仔细的打量着李靖,身旁的李靖一转头,看到的便是我盯着他发怔的样子,清秀的的脸上带着些笑意,李靖轻轻的咳了一声,我忙回神,暗自思量: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他有一种亲切感,再说了我的意中人并不是他这种类型的。
我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笑道“李尚书应该多笑,刚才在秦王面前太严肃了。”“芸熙,为人臣子,当然要安分守己。”此时的李靖不知想到什么,停住前行的脚步,忽而嘴角浮起笑意,修长的身姿面对我,笑道“虽然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很亲切。”
我低头前行,并未看到李靖嘴角的笑意。李靖缓慢的晃着,略微提高了音量道“芸熙,你怎么会到□□工作?”
“我从小就没有家严家慈,是叔父一家把我养大。家里比较困难,在王府减轻叔父的负担。”古代崔芸熙的命真苦,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还要给人当丫鬟。我正低头沉思,缓慢的随着李靖的脚步走在林荫小道上。长长的裙角被自己踩住,顿时重心倾斜,整个人要扑向大地的怀抱。
心想:穿越时都没有破相,这整个脸趴下去,就算脸没有破相,也能摔个鼻青脸肿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摔个猪头样怎么出门见人啊。
平时我经常到寺庙烧香,也给寺庙了不少的香火钱,各路仙家、菩萨赶紧来救救我吧,就在我以为要和大地亲吻时,一个强有力的手从后面搂住我的腰,我整个人的重心顿时恢复正常。
身体落入一个宽而有力的怀抱。身上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没有男人的臭汗味。目光往上一抬,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我。望着这双温柔的眼睛,我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着,不顾礼数直盯着这清如汪谭般黑眸看。
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打扰不了我俩。俩人就这样处于尴尬的姿势,眼睛互相望向对方,目光不肯离去。
时间过了好久,李靖把放在我腰间的手终于放了下来,我尴尬的离开了李靖的身旁,手不知如何摆放,一会『摸』『摸』自己的头发,看看自己的发型是否凌『乱』。一会低下头揪着衣角安静的站在那里。
李靖盯着我的手腕一脸的『迷』『惑』,看到李靖专注的神情不禁的一愣,我莫名的看看手腕,什么也没有,只有手镯。
李靖精硕的脸上尽是喜悦的神情,激动的扯着我的手腕,急声问道 “芸熙,你的手镯哪里来的?”
手镯,顺着李靖的目光望向手腕,这手镯自从翠儿给我戴上,从未拿下。怕是别人的首饰,我还问过萍儿和翠儿,她们说自从崔芸熙进府后,一直佩戴这手镯。萍儿特意问崔芸熙手镯的事情,说是从小就带在身边。
我挠挠头发,缓慢的道“这个手镯,我从小就戴在身边的。有问题吗?”李靖放下我的手,恢复以往的神『色』,沉稳的问道“芸熙,你的叔父叫什么名字?”
叔父,幸亏把古代崔芸熙的状况了解的一清二楚,要不然就『露』馅了。
“我叔父叫崔大力。”
“你叔父住哪里?”
“住在长安的西边的崔村。”
我心内一惊,是不是李靖发现什么了,怎么竟问崔芸熙家里的状况。我忑忑不安的盯着李靖,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芸熙,那我先回去了”李靖说完不等我回话,转头就离开了池边,向□□的大门迈去。望着李靖远去的方向,我的脚步不愿离去,定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李靖的背影沉思着。
虽然身处唐朝,也要像现代的职场生活一样,上司永远都要被下属讨好的。前天发现李世民睡觉极不安稳,他们的枕头是高高硬硬的长型枕头。
在□□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棉花,没有办法缝制成软枕头,只能把□□上好的茶叶、玫瑰、菊花晒干,分别做了四个枕头。在李世民的枕头放了茶叶和菊花。而在另外的三个枕头放了玫瑰和菊花。
我拿着枕头来到书房,看到李世民正在趴在案上休息,我悄悄的走到李世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