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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顾卿音的斥责,钟书谨只是挑眉回了句:“干嘛?当然是抢你回去当压寨夫人了!”
她不屑的扫了眼朝她追来的那些人,不理会身上的伤痕,便已赶在那些人追到之前运力跃离了地面,扬声喝道。
“既已照着你们的规矩取了胜,那本教主就不劳烦你们再费心了,这就自行带我娘子回家了。往后,她便是我血炎教的教主夫人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谁若是敢欺她,本教主自会让你们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觉!”
那坚定的承诺,已响彻街道。
混乱的街道之上,竟从人群之中传出了一名围观女子兴奋的鼓掌叫好声。
“好!”
若非是她的同伴及时拉住了她,她怕是要接着说出“干得漂亮”四个字了。
“教主快带夫人先撤,属下们留下断后!”
钟书谨跃上屋顶后,血炎教的教众们便已从四处窜了出来,拦下了那些紧追不舍的青阳门众人。
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这一幕,可真是把老夫人气坏了。
“这这个不要脸的小混蛋!快快给我把她们追回来!”
怒极骂了这么一句,那老夫人便已气得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
“祖母!”
“快!快请大夫!”
那条廊道之上,瞬间乱成了一团。
这年头,敢这么嚣张当众挑明这种见不得光的感情的,怕也只有钟书谨这一人了吧。
纵使是朝廷之上有那等癖好的官员们,也都是将那样的心思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发现。
没想到,这钟书谨竟有胆量敢承受世人那异样的目光,将这等见不得光的感情暴露在世人面前。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当然了,钟书谨敢这样做,自然是不惧他人议论的。
不管他人如何议论,如何追杀,有血炎教的人断后,她只要管自己潇潇洒洒的带人离开就好了。
“阿谨!快放我下来!”
看着钟书谨一口气飞过了两条街,成功躲开了那些人的追逐,顾卿音才敢开始挣扎了起来。
“停下!我先给你看看伤口!”
钟书谨衣衫上的鲜红已越染越深,很显然,她的这一番动作已让那伤口裂的更深了。
“嘶。”
钟书谨倒吸了一口凉气,可脚步却是仍未慢下分毫。
“卿卿别动,你要是再这么挣扎下去,我的手可真要废了呢!”
闻言,顾卿音忍不住吼一声:“那你还不赶紧给我停下放我下来!”
“不要!”
钟书谨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冷哼道:“要是停下你就跑了怎么办。”
“你”
不等顾卿音继续说教,钟书谨便已委屈的嘀咕了一句。
“我可没忘记,你刚刚可是让我自己走的呢。”
见她这副模样,顾卿音怒气顿消。想起方才自己那无奈之下的拒绝,她不免有些内疚了。
微微叹息了一声,顾卿音只得妥协的停下了挣扎,继续缩在钟书谨的怀里,任由这个固执的家伙逞强抱着她施展轻功跑了一路。
“还没到吗?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钟书谨低了低头,看到顾卿音那微蹙的眉心时,心头仿佛被人扎了一针似的。
卿卿,不高兴了么?
莫不是因为强行带她离开而不高兴了吧?
钟书谨垂了垂眼,敛起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才绷着脸应了句:“去一个能对你为所欲为的地方。怎么,你怕了吗?”
顾卿音愣了愣,顿觉好笑。
“怎么,难不成我要是怕了你就会放我走了?”
钟书谨冷哼了一声:“你想得美!”
不过稍许,钟书谨便已停下了前行的步子,抱着顾卿音落进了边上的围墙之内。
“教主!你总算是把顾大夫抢回来了!”
景容在此守候已久,见她回来了,连忙兴奋的迎了上上去,看清钟书谨身上的血迹后,她才惊呼道:“啊,教主你怎么受伤了呀!”
钟书谨没有停顿,继续抱着顾卿音往里走去,只吩咐了一句:“容儿,去备点热水送来。”
景容领命退下之时,又被顾卿音唤住了。
“容儿等等,再送点伤药过来!”
见景容欣然应下,顾卿音才回头戳了戳钟书谨的脸颊,无奈道:“钟大教主,现在总能把我放下来了吧?”
“不放!”
钟书谨没有多余的手去阻止顾卿音的动作,只得绷着脸任由顾卿音蹂躏,不去理会边上那些手下们抽搐的嘴角与那隐忍的笑意,大大方方的抱着顾卿音自他们跟前经过,径直走进了里头屋子底下的石室。
“这里是哪?”
若是从外面看来,这里就只是一座普通的府邸而已。
然而,这府邸的底下,却是别有洞天。
顾卿音就这样舒舒服服的躺在钟书谨怀里,观察了一路。
看着通道两旁用来照路的夜明珠,顾卿音不禁暗自感慨,这里的主人还真是暴敛天物。
直到进了最里头的那间石室,她才被钟书谨丢到了床上。
“这是我的地盘!”
此时,石室的门已经自动合上了,不等她打量起屋内的情形,钟书谨便已踢了脚上的靴子跟了上来,直接跨坐在她的身上。
“好了,这下子你可算是跑不掉了!”
看着钟书谨努力抿着唇抑制着笑意的模样,顾卿音不禁笑出了声。
“哦?所以,钟大教主将我困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呢?”
“做什么?”
钟书谨不坏好意的笑了笑,附身凑到了顾卿音的耳旁,方道:“自然是将你困在身边,对你为所欲为了!”
“阿谨,不过是几日不见,你怎么又皮痒了?”
顾卿音毫不心软的拧上了钟书谨的腰身,待她吃痛躲开之时,顾卿音也跟着坐起了身,双手一扣,便将钟书谨抱进了怀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喂;哪有你这样动不动就要脱人衣衫的呀!”
钟书谨实在是哭笑不得,可惜,她还未挣开顾卿音的怀抱,就已经被顾卿音再次制住了。
“别动。”
低声道了一句,见钟书谨愣愣的停了下来;顾卿音才抬手触上了钟书谨的肩头。
“再动下去,手就真的要废了。”
方才在那大街之上,钟书谨只是折断了箭尾,好让她能够方便抱人且不扎到顾卿音。箭尾虽是折断了,可那箭头还残留在钟书谨体内呢。
况且;带伤在身;还敢逞强抱着顾卿音跑了一路,那伤势能不加重才怪呐!
小心翼翼的剪开了钟书谨伤处附近的衣物;果然,那里已是血肉模糊了。
顾卿音侧头瞪了钟书谨一眼。
“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的;怕也只有钟书谨了吧。
“我已经特地避开要害了,不要紧的!”
闻言;顾卿音毫不客气的就拧上了钟书谨脸颊,冷笑道:“怎么,废了手也不要紧吗?万一这箭沾了毒呢?”
“不会的不会的,青阳门向来自自诩名门正派;就算他们想下毒;也不敢当着世人的面来下的!”
钟书谨相信;就算是中了毒,有顾卿音在,她也定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
见顾卿音仍没什么好脸色,钟书谨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只抬手拉下了顾卿音停留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握着那纤长的中指细细摩挲着,意味深长的道了句:“况且,就算是废了手左也无所谓啊,我都已经特地避开右手了呢!这样就算是我的左手废了,还有右手在呢,定是委屈不到你的。”
右手还在,定是不会委屈到你的
细思过钟书谨话中深意后,顾卿音竟是忍不住红起了脸。她连忙抽出了自己的指尖,屈指敲了敲钟书谨的小脑袋,嗔了句:“龌龊!”
“龌龊?我哪里龌龊啦?”
钟书谨已然笑弯了眼,枕在顾卿音怀里欢笑着打趣道:“卿卿,你瞎想些什么呢?我右手尚在,就还能握刀,那自然就能好好保护你不会委屈到你的呀!你脸红个什么劲呢?”
果然,钟大教主就是这么个德行,给点甜头就蹬鼻子上脸了!
顾卿音似乎是不打算与钟书谨继续耍那嘴皮子了,只轻飘飘的斜了她一眼,就直接探向了钟书谨的腰带。
这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钟书谨虚了一瞬,连忙按住了顾卿音的双手。
“你你这是想干嘛呢”
卿卿该不会是要这时候惩罚她吧?
感受到钟书谨那异样的目光后,顾卿音可真是哭笑不得啊,她只好捏了捏钟书谨的手背,嗔了句:“不先将箭头取出,我能对你干些什么?”
钟书谨顿觉窘迫。
她连忙干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那那也别现在就脱啊,容儿马上就要来了呢。”
好巧不巧,这时候的景容正好已经走到了门外,只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暂时停下了敲门的动作而已。
顾卿音手中动作不停,不过稍许,便已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钟书谨的伤处,将她的衣衫褪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看到的。”
“嗯那那你可轻点啊,我会怕疼的”
怕疼,怕疼还能忍了一路?
顾卿音挑了挑眉,道:“我的手技,你还不相信吗?”
“我哪知道”
“亲身体验过这么多次,你能不知道吗?”
立在门外偷偷听了会儿墙角的景容脸色顿红。
啧,这是要白日宣淫吗!
万万没想到,他们家教主在顾大夫面前竟会这么不硬气!
“教主!”
景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过似的,镇定的抬手敲了敲石门,提醒道:“我要进来了哦!”
言下之意,是想让里头的人赶紧把衣衫穿好,免得让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好了吗?我真的进来啦!”
“嗯。”
得了钟书谨的应声,景容才敢打开了眼前的石门,将手中端着的药瓶与纱布等治伤用的东西送到了床头。
只偷偷瞄了眼被棉被盖的严严实实的钟书谨,景容立即就老老实实地将目光留在了穿戴整齐的顾卿音身上。
“顾大夫,你看看还缺些什么?我再去给你拿过来。”
“嗯,差不多了。”
顾卿音接过那些东西后,便将床帐放了下来,挡住了景容的视线。
显然是不需要她再留下来碍事了。
景容无奈的耸了耸肩,只得实相的掉头出去使唤着其余的侍从抬水进来。搭屏风,架浴桶,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钟书谨要的热水备妥了。
挥散了其余的人,景容又端了一小盆水摆到了床头边上,顺便还帮钟书谨备了套干净的衣物。
微弱的呻吟声透过床帐传了出来。
就算是知道了现在这两人在里头应该只是治伤而已,可听着钟书谨那努力克制却又难能克制住的呻吟声,景容还是忍不住红起了脸。
“教主,要是没什么事了,我这就先退下了”
“嗯”钟书谨虚弱的应了一声,随即,又是一声低呼:“嘶疼你倒是轻点啊卿卿”
这下子,景容可谓是浮想联翩了。
特别是回想起当日初见顾卿音时,他们蹲在房外所听到的那些声音,景容脑中浮现出来的画面可就更丰富了。
好了,这下子是真的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可惜,景容想要走,可顾卿音却偏偏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容儿等等。”
被顾卿音唤停后,景容只得停下了步子,静候顾卿音吩咐。
没耽搁多久,顾卿音便已从床帐里头退了出来,还将取出的箭头与那些用剩的药物一同带了出来。
看着顾卿音那沾满鲜血的双手,景容顿觉羞愧。
明明顾大夫就是正正经经的帮教主治伤,她怎么能想得这么龌龊呢
顾卿音洗净双手后,才丢下钟书谨站了起来,顺便还回头嘱咐了一句:“乖乖躺着,有伤在身就别想着沐浴了。”
也不管钟书谨乐不乐意,顾卿音就已直接向景容讨要了笔墨,将开好的方子交给了景容,交待道:“就照着这方子给她抓药吧,熬药时候的火候记得照我写的那样控制。记得,这几天千万别让她的伤口碰到水,更别让她动武!饮食方面,千万不能让她大酒大肉的,给她熬点药粥就可以了,晚些时候我再配几道药膳给你,伤没好前,就得让她吃得清淡些。还有,你记得隔一天就要给她换一次药,虽然她的身子骨好,可也禁不起这反复的折腾,这段时日还请你务必要照顾好她,可别让她落下什么病根了。”
景容愣愣的接过了药方,愣愣的点了点头,正感慨着这顾大夫对她们家教主实在是太关心了的时候,她们家教主竟已猛的掀开了床帐,就连语气之中都是隐隐的怒意。
“顾卿音!你什么意思!”
见这情况似乎不大妙,景容也不敢多留,立马就拽着药方跑开了。
“我先去给教主抓药!”
顾卿音手中动作微微一顿,正寻思着应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钟书谨又质问了一句:“为什么要交待的这么清楚?你是想就这样丢下我跑了吗!”
墨汁沿着笔尖滴落在纸张之上,晕化了顾卿音笔下还未写完的那半个字。
顾卿音低垂着眼,紧紧捏住了手中的笔身,静默良久,方叹息了一声,应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钟书谨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盯着她道:“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无奈之下,顾卿音只得起身走回了钟书谨的身旁,再次重复了一遍。
“阿谨,我不能就这样跟你走了,我得回去。”
话音方落,眼前那人仿佛瞬间就失了血色。
本就因为忍痛治伤而苍白不已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更加惨白了。
看着钟书谨那咬着唇瓣委屈又气愤的模样,顾卿音顿觉心疼。
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顾卿音方抬手覆上了钟书谨的脑袋,微微笑道:“你的伤势没什么大碍的,既然已经顺利的帮你把残箭取出来了,那我也能放心回去了。”
然而,顾卿音的手还未落下多久,就已经被钟书谨狠心挡开了。
顾卿音愣了一瞬,还未反应过来,那人便已敛起了那委屈之色,只倔强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以为,你是愿意的,所以才会跟我走的。可现在你却是告诉我你要回去?所以,我这是会错意了?”
顾卿音敛了敛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见她如此,钟书谨的目光倏然变冷,直直对着顾卿音的眼看。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么?”
没有等到顾卿音回答,钟书谨便已迅速披上衣衫往外走了去。不知是在害怕,还是在逃避。
顾卿音还停留在钟书谨那冷怒的目光之中无法自拔,不但忘了如何作答,竟连挽留钟书谨都忘了。
毕竟,钟书谨往常可是从未这样看过她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钟书谨都未曾这样看过她。
这样的眼神,对顾卿音来说,打击确实是挺大的。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已被钟书谨的下一句话强行拉回了神智。
“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命令,你是走不掉的!”
这下,顾卿音可算是听明白了。
“你想软禁我?”
此刻,顾卿音的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