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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知道你来了;怎还舍得因为那些俗物而错过与你共度良宵的机会?”
“油嘴滑舌!”
钟书谨笑眼弯弯;轻轻一拍,就拍下了在她脸上做怪的那只手。
“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赶紧起来吧。三娘她们已经在备年夜饭了,等你吃完了再把你送回青阳门。”
今日正是除夕,正是与家人齐聚一堂共用年夜饭的日子。
昨夜顾卿音没有回青阳门,今日一早便有人来叫了。只是当时顾卿音还沉浸在睡梦之中,钟书谨倒也没舍得把人给吵醒,这么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就在钟书谨起身之际,顾卿音双手一揽,又将那人拖回了床上,闷声问道:“怎么这才刚见面,你就迫不及待要赶我走了?”
钟书谨哑然失笑,连忙回了句:“这哪是刚见面啊,昨夜我可是看了你一夜呢,明明是你自己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还能怨我不成?”
“才看了一夜就够了吗?”
顾卿音正半压着钟书谨的身子不让她有起身的机会,她垂眸望着身下那人的笑颜,愈发心动,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钟书谨的脸颊,指尖自她耳侧渐渐往下移去,落在她的颈侧,细细摩挲着,凝望着她低声道了句:“若是我,怕是只有日日夜夜都对着你,才会觉得满足吧。”
顾卿音眼中的炙热仿佛落在了钟书谨的心头上,配合着颈间那只不规矩的手,早已将她撩拨的燥热异常。
“你这嘴,是蜜做的吗?怎么成日里甜言蜜语层出不穷的。”
钟书谨弯着眼角揽上了顾卿音的脖颈,稍稍一带,便带着顾卿音贴向了自己。
不给顾卿音开口的机会,她便已主动的贴上了那片唇瓣,在顾卿音愣神的那一瞬,立即扣着她的身子往里头滚了半圈。
连日来的思念,无须诉说,便已在这一个吻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用这一个,急切,炙热,相互掠夺的吻,来诉说着她们这连日来的相思。
那股火热,渐渐攀上了两人的身子。
可惜,不止是喝酒误事,这好事总是多磨的。
“小顾子,小谨子!你们两玩够了没有!快点出来啦,大伙儿都在桌上等着你们啦!”
衣衫半解之时,却是突然响起了柳三娘的催促声,惊得那两人同时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紧接着,又从外头传来了柳三娘的嘀咕声:“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精力还真是够旺的,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居然都还没闹够!知不知羞的!快起来了听到没的!”
久别重逢,任谁都不愿就此停下的。
顾卿音在心中暗骂一声后,立即又捧回了钟书谨的脑袋,重新凑了上去。
可惜,竟是被钟书谨躲开了。
居然被躲开了!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出来了!”
高声应了一句后,钟书谨才回头嗔了顾卿音一眼。
“快起来啦,再不起来定要被她们笑死了!”
“不想起”
在钟书谨率先坐起身时,顾卿音立即跟着起身贴了上去,赶在钟书谨下床之前抱紧了她,自她身后埋进了她的脖颈,闷声道:“她们若是敢笑,我就把她们毒得笑不出来。再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我还有些困,不想起来”
若是那只手没有沿着她的衣摆往里钻去,钟书谨或许真的以为顾卿音是因为太困了才不想起的。
“谁让你昨晚醉成那样了!能怪谁?”
钟书谨定了定心,红着脸拉出了按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手,才开口哄了一句:“这次我带了东西给你,要是你不起来,我就不给你了!”
然而,顾卿音却并没有受到她的威胁,双手一张便往后躺了下去,难得任性了一次。
“没力气,不想动。”
难得见顾卿音这么孩子气,钟书谨顿觉有些好笑。
无奈之下,她只得亲自上去抱起了顾卿音。
“那你别动,我伺候着你就好!”
如此,她才看到了顾卿音那得逞似的笑容。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穿衣的过程之中,并不顺利。她鲜少有替人穿衣的经历,当初那偶尔的几次也都是因为顾卿音这样那样的不方便才会让她效劳的。可这回的顾卿音却是不大配合,在这坏女人的有意为难之下,本就笨手笨脚的钟书谨竟好几次失手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位置。
如此,自然少不了被这人调戏一番了。
“阿谨,我看,这还是你比较急切吧?若是舍不得我走,直说就好了,反正三娘她们都是自己人,无须刻意在她们面前装正经的。”
闻言,钟书谨脸色顿红。
“谁装正经了!本教主本来就是正经人好吗!”
谁料,顾卿音竟是笑得更欢了。
“嗯,你正经,你最正经了。只有我不正经,才老是曲解了你的意思。”
“你这人!真是的还是醉酒的时候乖一些”钟书谨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还在替顾卿音整着衣衫,见她如此,故意在她腰上拧了一把,随即又绷起了脸正经道了句:“闭上眼睛乖乖站好,不许乱动!”
顾卿音笑意不减,却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宠溺问道:“这样钟大教主可满意了?”
耳边传来的低笑声已然证明了此人的心情,如此,顾卿音的心情倒是更明媚了。
不过稍许,肩头竟忽的一重,不等钟书谨开口,她便已好奇的睁开了眼。
“这是我无意间猎到的。”
钟书谨的手中还捏着狐裘领上的两条带子,垂着眼帘替顾卿音系着。
“那白狐毛色极纯,我看着喜欢,总觉得与你很配,索性就让人拿去制成了这狐裘,本想早点托人送来给你的,想了想又觉得还是要亲自替你系上才比较诚意,这么一拖,才会拖到了现在。”
系紧那衣带之后,钟书谨又随手替顾卿音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笑问道:“喜欢吗?正好你一件,我一件。你看,都是一样的!”
被钟书谨这么一提醒,顾卿音才注意到钟书谨身上的那件相同款式的狐裘。
“嗯。”
如此一来,顾卿音那扬起的嘴角就再也平不下来了。她伸手抚上了身上那柔软的狐皮,感受着从身上传递到心尖上的那股融融暖意,方道:“很暖。我,很喜欢。”
得到这个答案后,钟书谨笑得更畅快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
那之后,顾卿音倒是没再调戏钟书谨什么了,顺从的在钟书谨那笨拙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两人才携手去了沧浪阁的宴客大堂。
“啧,你们两总算是舍得出来了啊。”
还未走进那宴客大堂,携手而来的两人便已听到柳三娘那打趣的声音。
“我说你们两啊,就算是年轻力盛也要节制点知道不?就算是小别胜新婚,也得想想我们这些友人嘛,你看子言赶着时间要走了,还在这里等你们两等了这么久,你们说说你们这样子好意思不?”
钟书谨正在收伞,被柳三娘这么一笑,脸上笑容顿时僵了一僵,连忙抬头瞪了柳三娘一眼:“三娘,别瞎说啦!只是因为卿卿昨夜酒喝多了才会睡得久了些而已,哪来的什么节制不节制的”
“哦?原来是卿卿睡得久了些啊。”
林子言也已经从里头迎了出来,环着双臂倚在了门旁,笑道:“真没想到,我们卿卿竟也会有被压到起不了身的时候啊。钟大教主,这次你倒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呢。”
钟书谨:“”
这群人成日里都想些什么了
不似钟书谨的窘迫,顾卿音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友人的不正经,她面不改色的扣住了钟书谨的手心,幽幽斜了那两人一眼。
“还不是你们昨日灌了我那么多酒才会坏了我好事么?”
见状,紧跟在林子言身后出来的单文淑不禁笑出了声。她看了眼钟书谨右肩狐裘上堆着的雪花,又偏头看向了顾卿音那干干净净的双肩,欣慰道:“还好小教主知道疼人了,也不妄我们顾大夫想了你这么久。”
闻言,钟书谨连忙对上了顾卿音的双眼,勾唇问道:“你想我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顾卿音垂了垂眸,侧身拍落了钟书谨肩头的雪花,她没有回答钟书谨的话语,只是稍稍睨了她一眼。
“下次撑伞记得多往自己身上挡挡,别只顾着给我撑着。”
“诶哟喂,老娘的眼睛都要被你们亮瞎了哇。”
两人还没对望多久,就被柳三娘打断了:“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这样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真的不打算想想我这个孤家寡人的感受么!”
见状,一旁的林子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她侧身牵过了身旁那人的手心,率先拉着单文淑走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说是说要热闹一些;可有钟书谨在,又怎会肯让顾卿音再去多喝那碍事的烈酒呢?
没让她们欢腾多久,青阳门来的人又再一次进来催促了。
“小姐,少夫人已经在外头等了大半天了,您这儿还没好吗?”
这种大雪天气;让一个怀着身孕的人迎着风寒在外面等这么久,确实是不大合适的。
原先顾卿音倒是不知道青阳门里过来的寻人竟会是孟慕心,这会儿听那侍从这么一说,她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头,便已跟席上的几人告了声歉;起身道:“你们几个继续吧;我还是先走吧。”
知道顾卿音如今已不似往常那般自由,柳三娘她们倒也没有为难什么;直接就爽快的放行了。
见状,钟书谨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匆忙起身追了上去。
“我送你出去!”
见她如此;顾卿音不禁舒展了眉头,勾唇应道:“好。”
大雪纷飞;整座城中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乍一看,这确实是幅难得的如画美景,可在这美景之中呆的久了;却不是什么美差事了。
“冷?”
见顾卿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钟书谨连忙绕过了自己那撑伞的左手;捉住了顾卿音搭在她手肘上的那一只手,放在唇边用力的呵了一口气,皱眉道:“早知道刚刚就把淑姐姐的暖手炉先借来给你用用了。”
“我哪有这么娇气要跟淑姐姐一个病人抢暖手炉啊。”顾卿音嘴角弯弯,偏头望向了钟书谨,顺势握紧了钟书谨的手心,“有你握着,就已经够暖了。”
闻言,钟书谨还未说些什么,领头走在前方的那名侍从便已干咳了一声,开口说了句:“雪天路滑,小姐可得走慢些,免得脚底打滑了。小人这就先行一步禀告少夫人去,免得少夫人担心,小姐您慢慢走出来便是。”
咦,这孟慕心带出来的人还是挺有眼力见的啊。
原先钟书谨心中的那些许不满,此刻倒是消了不少。
没有在意路边的那些沧浪阁守卫,那名侍从走远了后,顾卿音便已旁若无人的蹭上了钟书谨的手臂,贴着她问:“这次过来,身边怎么没人跟着,该不会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钟书谨的手微微抖了一抖,稳住手中的那把伞后,她又忍不住偷偷瞥了身旁那人一眼,故意清了清嗓子,才道:“什么叫溜啊,本教主可是一教之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们哪管得着?”
顾卿音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只是伸手理了理钟书谨那凌乱的秀发,问:“教里忙吗?我听说你这回可是发愤图强了?这次能在这里再待多久?”
“这次过来,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见过了,就该回去了。”
“这么快?”顾卿音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敛眸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特地赶来,我”
“好啦,我来都来了,你还能赶我走不成?”
不等顾卿音多说,钟书谨便已经打断了她,露了抹笑,问:“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你呢,这段时日来,你过得好可还好?可有受何委屈?”
顾卿音凝望着钟书谨,认真的点了点头,直到那人掩不住那紧张之色时,她才勾唇笑了句:“那日你失约了,见不到你,我很委屈。”
闻言,钟书谨实在是哭笑不得。
“你这人,怎么就知道吓我的。”
在这谈笑之间,两人皆是不知不觉的就放缓了步伐,沿着这条被清扫过的青石板路越走越慢。
“三娘不是把我的近况都告诉过你了吗?像我这种蛇蝎妇人,别人避之都唯恐不及呢,又怎会让我受到什么委屈?”
“你啊,成日里净知道胡说八道,你哪里会是什么蛇蝎妇人呢。”钟书谨不满的抿了抿唇,犹豫了稍许,又继续问了句:“我的意思是,这段时日有没有什么人找你麻烦?就比如我那混蛋师妹啊,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有没有在你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莫名其妙的话?”顾卿音不解,却也没有深思,只是顺手捏了捏钟书谨那冰凉的耳朵,笑了句:“我看你那师妹可真是白疼你了,因为你的原因,这段时日她对我可算是颇为照顾的,而你却还这般嫌弃于她?这若是让她知道了,怕是要寒心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
没有直接明说什么,见顾卿音好似真的没有什么被他们家那老小混蛋找过麻烦,钟书谨才真正舒了口气,轻笑道:“她应该已经习惯了吧,要是你怕她寒心,就别让她知道好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顾卿音笑着捏了捏钟书谨的鼻子,随后又问了些她的近况,虽然两人说得皆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却也还是津津有味的说了一整路。
“到了。”
穿过了这条回廊,再往前走个一小段路,便是沧浪阁的大门了。
“好了,我自己再走几步就好了,你快回去吧,可别受寒了。”
“嗯。”
这种离别之际,若是有人表现出不舍的情绪,那定是极难分得开了。
钟书谨没有挽留什么,而是听话的停下了脚步,目送着顾卿音,微微笑道:“你去吧,等你走了,我就回去。”
此刻的雪已比清晨小上许多了,淋了几步的雪,顾卿音的发上也不过沾了些许融化后的雪水而已。
紧闭的大门内,顾卿音的双手已经搭在那拉环之上许久了。
直到身旁的守卫提醒了一句,她才惊觉她是有多么不舍得离开。
“顾大夫,是这门打不开吗?要不要小的来?”
顾卿音恍惚的回过神,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人依旧立在原处,静静地撑着那把伞,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不过一眼,她便已对上了钟书谨那专注的目光。
许是怕她不舍得离开吧,钟书谨只那一瞬的窘迫,随即便已笑着冲她挥了挥手,扬声道了句:“快走吧,我先回去啦!”
说罢,她便已率先转身离开了。
“阿谨!”
顾卿音忍不住高声唤了一句,不过短短几步而已,待到钟书谨慢慢回过身时,她便已直接扑到钟书谨身上了。
这突来的力道,倒是扑得钟书谨险些就要往雪地上栽去了,吓得钟书谨慌忙稳住了身形。下一瞬,她便毫不犹豫的就扔开了手中的那把伞,空出双手紧紧抱住了身上的那人。
“怎怎么了?”
“舍不得。”
温热的气息落在了耳畔,不等钟书谨平复下那突然狂奔不止的心跳,耳边又已响起那人烦闷的声音了。
“阿谨,我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早知道舍不得,刚刚还强装的那么自然又毫不留恋做什么?
钟书谨脸上的笑容已越漾越深,配合着肩上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