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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周锦依才收起了杯子,放置在一旁的柜子上,随即又扶着孟慕心平躺下来,替她理了理凌乱的碎发,淡声道:“若是累了;就先闭眼休息一会儿。”
孟慕心仍睁着眼睛;静静望着周锦依,片刻都不愿闭上。
就在周锦依正要收回手之前;孟慕心忽的就伸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哑声道:“别走。”
那一瞬间;她那眼中的眷恋与怀念;毫无掩饰的展现在了周锦依的眼前。
周锦依没敢多看,她垂了垂眸;目光往下移了几分,却是很不巧的落在了孟慕心那被水润湿的红唇之上。
“嗯,我不走。”
周锦依僵硬的偏开了头,不再去看那诱人的红唇;轻声应道:“阿宁已经去熬药了;等喂你喝过了药;我再回去。”
如此,孟慕心才舍得松开了周锦依的手腕,扬唇应了句:“嗯。”
周锦依的眸光已然柔下了几分,可她却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只微微牵了牵嘴角,便直起了身,重新替孟慕心掖了掖被角。
就在这个过程之中,被孟慕心随手塞在衣衫下的那个小面人就这样不小心被露出来了。
注意到周锦依的视线后,孟慕心顿觉有些心虚,连忙伸手按向了那个面人。
可惜,却是被周锦依抢了先。
望着手中那熟悉的物什,周锦依怔忪了许久,方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这种小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孟慕心脸色僵了一瞬,她毫不迟疑的就从周锦依手中抢回那个小面人,迅速塞到了枕头底下,方道:“毕竟是你初次送我的东西,自然是要好好保存的。”
周锦依垂下了眼帘,微微叹息了一声,“不必这么在意的,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意罢了。”
孟慕心顿觉心闷。
“意义总归是不一样的。”孟慕心偏了偏头,掩下了眼中的酸涩,装作不经意似的随口问了句:“不知那日我回送你的那一个,如今可还留着?”
“已经丢了。”周锦依紧紧盯着孟慕心的双眼,目光愈发深邃起来了,“你成亲的那一日,我便把它丢了。与其让自己看着闷烦,还不如趁早丢个干净。”
孟慕心脸色蓦的一白。
听到周锦依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语,她怎会不心痛呢?
可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
前路坎坷,凶险难测,她连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知道,又怎能自私的徒留周锦依一人空等于她呢?
她再怎么自私,也永远没有办法自私的对着周锦依开口说出那一句“等我”。
“丢了啊。”孟慕心牵强的勾起嘴角笑了笑,空洞的望着床顶,努力的用那平静的语气说了句:“丢了也好,反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周锦依的手指微微颤了一颤,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只静静地坐在床边,与孟慕心沉默相对。
幸好有顾卿音及时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当时,将药方交与顾宁之后,顾卿音又在门口停留了片刻,隔着那扇闭合的房门,观望了着院内的情况。
院中的闹剧还在继续。
元阙仍旧绝口不提为何会与孟慕心动手,何子义还是没给何正德什么面子,仍还在那里口口声声喊着要给自家妻子讨回一个公道。
场面僵持不下,何正德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顾卿音虽然心有疑惑,可她也还是再继续看下去,而是重新绕回了内室,再次探了探孟慕心的情况。
虽不知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可此刻这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她还是能感受出来的。
感受着指尖下那平稳的脉象,顾卿音扫了眼一旁那低垂着眼的周锦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怎么刚刚听到消息时急的六神无主,这会儿却是连话都不愿说了?”
周锦依顿觉窘迫,她尴尬的望了一眼一旁的孟慕心,见她似乎并没有多想,才幽幽的斜了一眼顾卿音。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顾卿音笑意不减,继续道:“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想想方才你为何会那般着急就够了”
她那一句话还未说全,便已被外头的惊呼声打断了。
“老夫人!”
“母亲?您怎么来了?”
匆匆赶来院内的那位老夫人用力杵了杵她那龙头拐杖,冷声喝道:“都闹够了吧?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还有你们两兄弟,该干嘛的干嘛去!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
争闹的几人瞬间就停下了声音。
老夫人呵斥完后,又对何正德斥了句:“身为门主,门中出了差错,责任固然是在你身。如今慕心怀的乃是我们何家这一辈的第一个孙儿,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可能明白?”
何正德眉心微微蹙了一蹙,细思了老夫人话中意味之后,他终究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了句:“儿子明白了。”
随即,他便遣散了围在这院落周围的弟子,顺便还把元阙一起拉走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被老夫人轻而易举的就制止了,前前后后不过几息时间。
在那之后,老夫人没有多做停顿,直接就带着随行侍女走向了孟慕心的房间。
眼见那老夫人将要走到这间房内了,顾卿音倒是有些惊慌失措了,竟求救似的拉住了周锦依的衣袖。
似乎是为了报复顾卿音方才那几句调侃,此刻的周锦依倒是不急不缓的抽出了自己的衣袖,淡声道:“不过是见个面而已,你蒙上面纱,便无妨了。”
“周锦依,你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顾卿音那复杂又着急的神情,周锦依敛了敛眉,终究还是没有多做为难,立即偏头问了问床上的孟慕心:“房中可有什么藏身的地方?”
孟慕心看着床铺犹豫了一瞬,连忙指了指侧方的衣柜,道:“那里吧?”
话语刚落,外室的房门便已被人推了开来。
“来不及了。”周锦依灵光一闪,立马拉起了顾卿音,将她塞进了床底下,低声道:“先委屈你在这里藏一会儿吧!”
糟了!
孟慕心惊的瞪大了眼,教主还在床底下呢!这可如何是好?
没给她阻止的机会,周锦依将顾卿音塞进去后立马就已经站起身迎了出去,恭敬的问了句:“姑祖母,您怎么来这里了?”
猝不及防被推到床底下的顾卿音不禁暗自叫苦,她好想问问周锦依,这真的不是报复吗!
然而,她还未埋怨完,便已被身后那低沉的闷哼声惊到了。
糟了,这床底下,莫不会还有其他什么怪东西吧?
就在她惶恐之际,在她身后的那一只手便已沿着她的后背攀了上来,又沿着她的脸颊滑了过来,直直捂住了她的嘴巴。
随即,又有一具娇柔的身躯缓缓的贴上了她的后背,在她害怕的心跳加速时,那熟悉的声音已在耳边响了起来。
“卿卿,你刚刚压到我头发了,好疼”
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委屈与幽怨。
如此,顾卿音才猛的松了一口气。
真是要把人吓个半死了。
外头的谈话还在继续,可此刻的顾卿音却是已经没心情去仔细听了,她悄悄拉下了钟书谨的手掌,紧紧握在了手心之中,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与钟书谨面对着面。
顺着从那空隙处照进来的光亮看去,钟书谨眼中的盈盈泪光正清晰可见。
此刻的顾卿音第一反应不是去问钟书谨为何会在此处,而是伸手抚了抚钟书谨的眉眼,附到了钟书谨的耳旁,用那旁人听不见的气音,温声问了句:“怎么了?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闻言,钟书谨连忙点了点头,顺势抱住了顾卿音,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的抱怨着:“孟慕心欺负我,故意把我塞在床底下为难我,还害我撞疼了脑袋!”
顾卿音愣了愣,想起原先在外头听到的那一声巨响,连忙伸手揉了揉钟书谨的脑袋,心疼的问:“现在还疼吗?”
“疼”钟书谨贴在了顾卿音的颈间,感受着那有力的脉搏声,又气愤的张开了嘴,在顾卿音的脖颈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委屈道:“还有你也欺负我,不但摸遍了孟慕心的全身,停在她的胸口不肯松手,还跟周锦依打情骂俏的!”
顾卿音抽了抽嘴角,无奈的抬起了钟书谨的脑袋,捏了捏她的脸颊,悄声嗔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呢?我何时与她们这样子了?”
“哼,反正我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钟书谨一个翻身,便将顾卿音死死的压住了,在这狭窄的床底下倾身覆了上去,咬住了顾卿音的耳垂,含糊着低声道:“我不管,反正我不高兴了!我要罚你!”
耳垂上的温热气息惹得顾卿音一阵颤栗,怕被外头的那位老夫人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声音,顾卿音只得把那险些就要溢出来的呻吟声死死的憋了回去。她连忙伸手拧了拧钟书谨的腰身,低声阻止道:“别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外头还有人呢!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可就惨了!”
钟书谨不但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她冷哼了一声,似是惩罚一般咬了一口顾卿音的耳垂。
第一百零三章()
“今日倒是让你受惊了。”老夫人坐在了床塌旁;拉着孟慕心的手轻轻拍了拍,关心道:“现在好些了吗?”
此刻的孟慕心正担心着床底下那两个人碰上后会不会打闹起来,自然也就没心情多去细思老夫人此行的深意了,只垂着眼眸虚弱的回了一句:“多谢祖母的关心,有锦儿帮忙帮忙医治;已经好很多了。等会儿喝了药,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
毕竟自家教主现在正在气头上,孟慕心真的保不准那孩子会不会在冲动之下做出点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毕竟那孩子的脾气实在是算不上多好,半点委屈都不愿受的人能被她塞在床底下呆了这么久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老夫人偏头望了眼静立在一旁低垂着眼眸的周锦依,轻轻笑了笑;“锦儿这孩子;每次一碰上你的事情,总是比寻常时候急一些的;你看,遇上你出事了;她那身病也都散了呢。”
周锦依敛了敛眉;收起了落在床下那缝隙处的目光,轻声应道:“姑祖母;你又在笑话我了,我之前只是没什么胃口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好好好,只要你没事就好。”老夫人宠溺的笑了笑;方道:“你去看看慕心的药好了没;让我留在这里陪她一会儿就好了。”
周锦依眉心微蹙;低低唤了一声:“姑祖母”
然而,她那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已被那重重的撞击声打断了。
那声响也拉回了老夫人的注意力,只是,当她惊讶的回过头时,却只见孟慕心正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略带尴尬的对着她们说了句:“身子骨不中用,让祖母见笑了。”
周锦依转了转眼睛,好似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她上前摸了摸孟慕心的脑袋,用力的敲了敲孟慕心脑后的床头,佯怒道:“怎么这么调皮的!给我注意点啊!要是下次再撞到慕心,我就把你砍了当柴烧!”
孟慕心眼中掠过了一抹浓浓的笑意,碍于老夫人在场,她只得掩下了笑意,配合着严肃道:“嗯,再调皮就砍了当柴烧!”
顾卿音:“”
她心疼的揉了揉贴在她颈间的那个脑袋,微微侧头,便能对上钟书谨的耳畔。
“让你瞎闹,活该了吧。”
钟书谨不高兴的瘪了瘪嘴,唇瓣继续贴着顾卿音的颈间细细摩挲着,低声含糊的应了句:“要不是你躲我,我也不至于会撞到啊”
顾卿音无奈嗔道:“你个小无赖,这也能怪我?分明是你在轻薄与我吧,我为何就不能躲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顾卿音的手却还是没有停下她的动作,依旧在按捏着钟书谨脑袋上那微微肿起的一小块。
“喔,你要是想躲,那就继续躲吧。”
此刻的钟书谨正沿着顾卿音的下巴缓缓往上移去,衔住了那片红唇时,她才停下了动作,微微勾着嘴角,一边蹭动着那片唇瓣,一边低声继续道:“只不过,若是你再闹出点什么大动静,外头那位老夫人恐怕就不是那么好糊弄了吧。”
顾卿音微恼,立马瞪了她一眼,“你别乱动,我就不会躲了。”
“为何我不能乱动?手在我身上,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此刻钟书谨的掌心已经抚上了顾卿音的腰身。
察觉到顾卿音的僵硬后,钟书谨方抵上了顾卿音的额头,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双眸,调皮眨了眨眼,压着声道:“况且,我又不怕那什么老夫人。不敢见她的是你,你若是发出点奇怪的声音出来,丢人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话音刚落,钟书谨便已将继续压下了脑袋,含住了顾卿音的唇瓣,细细品尝了起来。
若只是如此,顾卿音倒也还能接受。毕竟这般亲昵的亲吻,她也是喜欢的。
紧闭的唇瓣微微张了张,便已能让钟书谨顺利的滑进了她的口中,带着她一同翻飞起舞着。
顾卿音微微眯起了眼,停留在钟书谨脑后的那双手已移到了钟书谨的颈上,紧紧的环了住,借此来努力抑制着她那愈发局促的喘息声。
只可惜,这一回的钟书谨却是不愿这么轻易放弃的就放过她。
正当她分心去聆听外头的情况时,钟书谨已隔着衣衫握住了她的胸口,用力的捏了一捏。
顾卿音猛的颤了一颤,立即回嘴咬了一口钟书谨的唇瓣,借此止住了自己那险些就要倾泻而出的呻吟声。
然而,不等她将钟书谨推倒一旁,钟书谨便已咬向了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畔温声吐着气。
“不许分心想别人。”
随之而来的,是落在耳畔的那细密的吻。
炙热的焰火已从顾卿音的耳畔燃向了她的四肢,若是往常,倒也罢了,再怎么腿软她也还能把钟书谨反着压回去。
可是现在
现在这可是在床底下啊!
连翻身都困难的床底下啊!
随便发出点声响都会被外头的人发现的好吗!
这叫她能怎么反抗这小混蛋的胡闹啊!
顾卿音心中暗自叫苦,听到关门声响起后,她也没心思多去细听那位老夫人支走周锦依后要单独与孟慕心说些什么了,连忙捏了捏钟书谨的后颈,轻喘着阻止道:“阿谨,别在这里”
“你放心,我会温柔一些的。”
此刻的钟书谨眼中正溢满了盈盈亮光,对着顾卿音耳畔的湿润稍吹了口气,她才重新贴回了顾卿音的唇瓣,轻吮着低喃道:“只要你别把持不住叫出声来,我们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那话语之中的狡黠之意,听得顾卿音一阵羞恼。然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钟书谨又已经开始在她的胸前细细揉弄了起来。
虽是隔着衣衫,可那般的刺激与快意,却是不比解了衣衫时轻上多少。
不止是如此,这揉捏之时,衣料擦动之间所带来的异常感受,却是比往常更加刺激了不少。
顾卿音没办法阻止,也提不上力气阻止,只得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死死忍着那羞人的声音。
可惜那样的刺激,却是一浪更比一浪高。
若非是顾卿音意念坚定,顺便还顾忌着外头的那位老夫人,恐怕此刻早已被钟书谨折磨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