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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换药之时,顾卿音发现了钟书谨肩上的那道伤口,恢复的竟比昨日还要快,可钟书谨那脉象之中却又看不出什么异常,那惊人的恢复速度令顾卿音有些不安,无奈之下她只好翻出了她师傅的那本毒经,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些什么。
被推到一旁的钟书谨实在是幽怨得很,她这么一个大美人跟那本丑书摆在一起,顾卿音居然会只去看那丑书?
钟书谨厚着脸皮继续蹭了回去,枕在了顾卿音的颈肩,帮着顾卿音将落下的碎发撩到耳后时,状似不经意的开了口:“卿卿,我现在很丑吗?”
这样一来,顾卿音只得空出了一只手护住了钟书谨的腰身,单手持书。她低了低头,看了看钟书谨现在这张并不出色的脸,不禁轻笑一声,道:“嗯,的确是不怎么好看的。”
说完之后,又继续偏头望向手中的毒经了。
钟书谨顿觉委屈。
她那原本落在顾卿音耳后的那只手,也不收回来了。就这样沿着顾卿音的耳廊慢慢摩挲,捏向了顾卿音的耳垂。
感受到顾卿音似乎僵了一瞬后,钟书谨才满意了一些。继续交错着双指往下移去,点到了顾卿音耳下偏后方的敏感处后,她才停下了移动,轻轻刮了刮那滑腻的肌肤。
如愿感受到顾卿音颤了一颤后,她才将自己的脸颊往上贴去,蹭着顾卿音的脸颊,勾唇问了句:“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真的不好看吗?”
同时,她那只手也不闲着,就这样在顾卿音耳后敏感之处一下一下的点着。
那若有若无的摩挲才更让人心痒。
这下子顾卿音也看不进什么东西了,索性直接将那本毒经扔到了一旁,双手一收,便揽紧了钟书谨的腰身。
顾卿音稍一侧头,便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眸。
此刻,那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狡黠之意。
余光瞄到那本被钟书谨特意踢的更远一些的毒经后,顾卿音不由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此时这两人之间的距离,已近到呼吸交缠的地步了。
钟书谨欢笑不止,她收手摸上了顾卿音的嘴角,挑眉问道:“这也算威胁吗?”
顾卿音柔柔的望着钟书谨的双眼,不过稍许,便伸手取下了嘴角那只不规矩的手,紧握在手心之中。
“嗯,不算威胁。”
紧接着顾卿音又含笑道了句:“算勾引。”
话音刚落,顾卿音的另一只手便已扣上了钟书谨的脑后,带着她贴向了自己,将那本就不远的距离,贴合的更近了一些。
唇齿间弥漫着的诱人馨香,已将钟书谨心中那本就不甚明显的不满情绪都驱散了。
这人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顾卿音若是再不明白,那可就太煞风景了。
一个绵长的深吻结束了之后,顾卿音也没再将钟书谨丢开了,而是将她继续抱在了怀里,不再去管那本毒经了。
若不去想此刻身在何处,这样耳鬓厮磨,相拥小憩的温馨相处,顾卿音还是很喜欢的。
抚弄着钟书谨的发丝时,似是想到了什么,顾卿音不禁问了句:“身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听到这样的问话,钟书谨脸色竟渐渐红了起来。她稍稍蹭了一蹭,又将脑袋埋进了顾卿音的颈肩,抱着顾卿音含糊的回答着:“嗯没有吧”
好在这时候顾卿音看不清她的面容,才能让她避过了接下来的追问。
此刻的钟书谨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的,可那不舒服的原因与顾卿音所想的原因却是不一样的。
毕竟,紧紧相贴着的两人,那让人面红耳热的接触自是少不了的。
可她现在还是被顾卿音勒令着要禁欲的,如此一来,自然,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当然了,那样的话,钟书谨自是难以启齿的
顾卿音没她想的那么多,她敛了敛眉,伸手按上了钟书谨身上的伤处,没见钟书谨嗷嗷喊疼,她的目光竟比原先更凝重了几分。
就在她出神之际,房门竟突然被人敲响了。
无奈之下,顾卿音只得先放下了钟书谨,跑去开了门。
门外立着的,正是周锦依的贴身护卫,顾宁。
顾卿音没见过顾宁,自是不认识她的。
好在顾宁也没有婆婆妈妈,直接就开门见山自报了家门:“姑娘抱歉,打扰了。在下顾宁,我家小姐周锦依就住在您右手边的那第三间房内,这两日我们小姐病的有些严重,茶饭不思,人都消瘦了许多。在下听说姑娘也是位大夫,不知可否请姑娘去为我们小姐问个诊?”
被顾宁这么一提,顾卿音才想起了方才碰上周贞絮那一行人时,周贞絮冲何子奇发火的原因。
对,她当时说的是周锦依病了。
怕是那位老夫人心疼了吧。
顾卿音轻嘲一笑,道:“医仙姑娘医术高超,我这等山野大夫,就不去班门弄斧了吧,姑娘请回吧。”
顾宁往前跨了一步,挡住了顾卿音关门的动作,诚恳道:“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过,医者不能自医吗?姑娘,求求你了,帮我们家小姐”
“照医仙姑娘的本事,还怕请不来一个两个神医吗?姑娘还是请回吧。”
不等顾宁说完话,顾卿音便已将她锁在了门外。她就不信了,照周锦依的本事,怎么可能请不来几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哪里用得着她去担心什么?
待到房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顾卿音才往回走了去,这时候钟书谨也已经下了地,坐到桌边倒了两杯茶水,抿了一口,道:“前两天她来沧浪阁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病了。”
顾卿音接过了另一杯茶水,嗅了嗅鼻子,确认了这茶水没问题后,她才没阻止钟书谨喝水的行为,反问了钟书谨一句:“前两天她来沧浪阁的时候,你不也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伤成这样了啊?”
顾卿音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可那笑意却是不及眼底的。
钟书谨摸着鼻子讪笑道:“我们这可是意外啊,她又不曾与人结怨,哪会有人对她喊打喊杀的呀。”
顾卿音这才凝起了脸,正色道:“嗯?那又如何呢?是人就逃不过生老病死,她也是人,怎么就不能生病了?”
闻言,钟书谨不由得多看了顾卿音几眼。
就像顾卿音了解她一样,这段时日以来的相处,让她对顾卿音也多了几分了解。
此刻,顾卿音那神情看起来虽与往常无异,可那眸光之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之情,还是让钟书谨给注意到了。
钟书谨皱了皱眉,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水,压下了心中的那一丝异样,方扬眉道了句:“反正闲着也是无事,不如就去瞧瞧吧?”
“咦?”顾卿音诧异的走上前去,摸了摸钟书谨的额头:“你怎么突然转性了?竟变得这么大方了?”
钟书谨:“”
以前的她很小气吗?
钟书谨拉下了顾卿音的手,用力一拽,就将顾卿音拉到了自己的腿上,抱着她道:“我看你好像挺担心的,要是不亲自去看看,能放心吗?”
顾卿音愣了愣,这才听出了钟书谨话中的那一股子酸味,不禁笑道:“担心她的人可多了去了呢,哪轮得到我去担心啊。再说了,我与她又非亲非故的,没事跑去关心她做什么啊。”
这样的说法,若是说真的不在意,那钟书谨自是不信的。毕竟以顾卿音的性子来说,真不在意的事情,她可是连提都不愿意提起的。
钟书谨眸光微微黯了黯,她紧了紧双臂,将顾卿音抱的更紧了些,方道:“她这人缘倒还真是不错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我师妹那么孝顺的一个人,就是为了她不惜与我师傅动手的,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竟害得我师妹被我师傅禁足了好久。”
被钟书谨这么一提,顾卿音倒是有些好奇了,她揽住了钟书谨的脖颈,追问道:“哦?怎么回事?来说说看?”
钟书谨狡黠的笑了笑:“怎么?你很好奇?”
顾卿音捏了捏钟书谨的鼻子,嗔了句:“怎么,吊我胃口很有意思?”
“那还是不说了吧,毕竟那事都过去好久了,那时候还是我师傅在教里主事的呢,都好几年前的事情啦,不提也罢。”
顾卿音想了想,终于还是收起了她的好奇心,毕竟这也算是别人的事情了,实在是轮不到她这个外人去多管闲事。
只是,她没有继续追问,钟书谨却是又继续说了起来:“真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那师妹竟与她还有联系。方才在路上,我瞧她那心不在焉的模样,估计也是在担心那位医仙姑娘吧,要不然我肯定早就被她认出来了。真不知道那位医仙姑娘到底病成什么样了,竟能让我师妹担心成那个样子,还能让那位何老夫人为了她而去训斥自己的孙子。还有啊,我瞧那何老夫人当初可是很不待见我师妹的呢,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愿意与我师妹并肩而行了,真是奇了怪了。”
虽然钟书谨在孟慕心面前是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再认她这个师妹的,可她们之间毕竟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谊,再怎么狠心,钟书谨的内心深处,也还是没办法将那个像姐姐一般待她的师妹给剔除出去的。
就算再怎么不满意这个师妹当初那任性的行为,她那潜意识里,也还是将孟慕心当作自家人来看的。
想通了这些后,顾卿音便伸手揉了揉钟书谨的脑袋,温声道:“要找个机会让你去见见她吗?我看她待你,似乎也不像有什么敌意的样子,要是真有什么误会,同她讲开便是了。”
闻言,钟书谨立马就瞪大了眼,连声音都激动了不少:“见她?见她干嘛!我干嘛要去见她那个叛徒啊!才不要呢!”
“你啊,总是如此。”
顾卿音无奈的笑了一笑,便跳下了地。
钟书谨也跟着站起了身,追上去问道:“我怎么了?”
“总是自己骗自己,有些事情,明明是事实,可你却总是不愿承认。”
钟书谨眼疾手快的赶在了顾卿音再次捡起那本毒经之前就拉住了顾卿音的手,辩解道:“我哪有这样啊!还不是”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顾卿音没再去捡书了,也不与钟书谨争辩,而是拉着她一起走到榻旁坐了下来,告诉她:“其实呢,别人会待周锦依好,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她可是行了不少善的,施恩无数,与我们这些手中沾满鲜血的人不一样。不过,那位何老夫人会这么关心她,却是与她那些名声无关的。”
只这么一句,钟书谨便被顾卿音岔开了话题,好奇的问了下去:“哦?那是为何?”
顾卿音勾了勾嘴角,低下了头去把玩着钟书谨的指尖,解释道:“周锦依的父亲,正是现在神医门中主事之人,他可是那位何老夫人的亲侄子啊,是要唤她一声姑姑的。而何老夫人呢,正是那位已故老门主的正妻,她只诞有一个嫡子,那何正德并不是那位何老夫人的亲生儿子,那么对她来说,那位不算亲的孙子,自是没有周锦依重要的。”
这样一说,钟书谨才想到了以前听说过的些许传闻。
“哦?我之前听说这青阳门的门主,本不该是由何正德来做的,似乎本是要传给另一个嫡子的,叫何什么来着额,可是为什么到最后这门主之位却还是落到了何正德头上啊。”
“为什么啊。”顾卿音嘴角的笑意已渐渐失了温度,“因为,那位本该继任门主之位的何正昊,当年在携妻女出游之时,遇害身亡,尸骨难寻了。”
“啊,这么可惜啊,这事该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吧额,那何老夫人不是只有那一个儿子吗,以她的地位,死了儿子为何会不去追究啊。”
听到钟书谨那一声感慨后,顾卿音垂了垂眸,叹谓道:“是啊,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呢。”
“可为什么不追究呢,我也不知道啊。”
顾卿音轻喃着站起了身,负手往前行了几步,道:“那些事情,我也不过是听别人说的罢了,也不知事实如何,你不用将其放在心上的。”
钟书谨凝望着顾卿音的背影,细思了许久。
结合着当日周锦依遇上顾卿音时的失态,钟书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可她这一时之间却又没办法抓住那其中的关键。
“卿卿。”钟书谨思忖着开了口:“有没有人说过,你与周锦依,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呢。”
顾卿音怔了一瞬,似笑非笑的回过了头。
“阿谨,你不知道女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拿来与他人对比容貌吗?”
更何况还是心上人。
钟书谨定睛望着顾卿音,忽而扬眉一笑,道:“仅此一次,下次我可不敢了。”
随即,她便上前牵住了顾卿音的手掌,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她吧。”
然而,顾卿音的双腿却是没有移动半分,她立在原地低声问道:“为何要去看她。”
第九十二章()
我会陪着你的。
顾卿音正细细的回味着钟书谨的那一句话。
不过这一瞬的恍惚;她便已被钟书谨拉出了房间。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与周锦依有过多联系的,可一想到之前顾宁过来之时所说的茶饭不思,她只叹息了一声,便顺从的跟上了钟书谨的脚步。
只是;在进了周锦依的房间之后,她才发现,周锦依的情况跟她所想的情况,似乎不大一样啊。
那个安安静静坐在书桌之前捧着一本古籍研读的人,哪有什么病入膏肓的样子啊?
“咦;你怎么来了?”
周锦依会露出那么诧异的神情;显然是不知情的。
顾卿音幽幽的斜了一眼身旁那个一脸欣慰的顾宁,只是;她还未出声,那个顾宁便已率先开了口:“小姐;我怕你一个人闷得慌;便将顾大夫请来同你说说话了。”
谁料,听到顾宁的话后;周锦依竟将手中的书籍放了下来,认真的道了句:“我哪里是一个人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房里陪着我的吗?”
闻言,钟书谨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卿音也微微勾了勾嘴角。
顾宁:“”
人家好心好意帮你把你表妹喊来陪陪你;可你居然连个台阶都不给人家下
“嗯那个小姐啊我的意思是;怕你会闷得慌;才会将顾大夫请来的”
顾宁知道,现在自家小姐心里定是很不舒服的。可她这小姐又从来不提那些让人心疼的感情,纵使她有心想安慰,却也是无从开口。那些小病对周锦依来说自然是不算什么的,顾宁会特地去将顾卿音请来,不过是想让周锦依能有亲人的陪伴而高兴高兴罢了,她希望有顾卿音陪着,能够让周锦依暂时忘却了那些伤痛,所以她才会腼着脸自作主张去将顾卿音请来的。
周锦依凝眸思忖了稍许,才将目光移到了顾卿音的身上。
那双冰冷的眼,竟渐渐多了些许的温度。
“既然来了,那就先坐坐吧。”
被周锦依领到位置上坐下后,顾卿音才重新打量起了眼前这人。
虽然这人看起来与前两日会面之时没多少差别,可那干裂的唇瓣,与那惨白的脸色,还是不难让人看出她的憔悴。
“受了寒?”
接过周锦依递来的茶水后,顾卿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了句。
“嗯,不过是淋了些雨罢了。”
周锦依淡声回答着,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会儿立在顾卿音身后的钟书谨,又继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