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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觉得心塞塞的!
憋屈的什么话都回答不出来了!
没等她回答,顾卿音便偏头望向了底下。
那些药粉,已经顺着风势飘向了底下的那些守卫。
不过几息,他们便纷纷倒下了。
悄无声息。
没过多久,从里头出来换班的两人,看到这一幕,均是惊呆了。
“欸?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来得及想明白,下一刻他们便已被人划破了颈子。
钟书谨收起手中的雁翎刀,冲着边上的屋顶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配合着进了药库,仔细找寻了一番,顾卿音总算是找到了那味她所需要的药:火毒灵芝。
将其小心翼翼收好后,顾卿音便掏出了布袋之中的火折子,递给了身旁那个凝着脸朝着四处观望认真戒备着的那人。
“唐门这次这么欺负你们,想不想解解气?”
望着手中的火折子,钟书谨心有意会,愉悦的勾起了一抹笑。
“好!”
熊熊大火之外,并肩立着两名绝代佳人。
火光衬得身旁那人的面容更加明艳了,看着她那迎风扬起的秀发,顾卿音勾唇问了句:“开心了吗?”
钟书谨回眸望她,笑得明媚。
“开心!”
她伸手握住顾卿音的手心,牵着她往边上跑去。
“人肯定都快赶来了,我们趁现在快点再去做件事情吧!”
身前那人,牵着她逆风而行。
秀发全被吹倒了身后,露出了那张绝美容颜,此刻难得的满是欢畅。
这般肆意洒脱,轻狂张扬的姿态,才不负钟大教主的盛名。
第二十六章()
灵堂之前;顾卿音绕过那些被放倒在地的唐门之人,走至钟书谨身旁,看清钟书谨刻在棺材板上的字迹后,不禁蹙起了眉头。
“阿谨,你这样留名;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原本顾卿音以为钟书谨只是想再去别处点点火捣捣乱而已,没想到她居然是拉着自己跑到了祝兴安的灵堂,在这棺材板上刻起字来了!
要是刻点别的字也就算了,可钟书谨在这棺材板上留下的却是:若敢再犯血炎教,这将会是你们唐门满门上下的下场!
这样的挑衅言语;不正是把毒死祝兴安与这放火烧唐门药库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去了嘛!
“怕什么!出了这蜀地;他们又能奈我何?”钟书谨将手中的刀反手倒收在背后,用空着的那只手拉着顾卿往外走去;冷哼道:“本教主家大业大,不怕他们来寻仇!倒是你;孤身一人闯荡江湖;若是被他们惦记上了,那定是会吃亏的!与其让他们日后查到你身上;还不如趁现在就把事情都认在我头上!反正都已经结仇了,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
如今钟书谨这么留名,唐门盛怒之下,定然也不会去细想他们血炎教是如何能将人毒死的。这样的挑衅;被刻在棺材板上的耻辱;与被烧了药库的愤恨;定会令唐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到时候,失了理智的唐门只会恨上他们血炎教,寻仇也只会是找上他们血炎教,就算日后唐门知道了顾卿音这段时间也在这蜀地,定然也不会联想到顾卿音身上去的。
就算是万一真的有可能会联想到顾卿音身上去,那也只会把顾卿音与血炎教归为一伙的。
到那时,不管怎么样,唐门想要报复的,也只会是血炎教。
细想了这些,顾卿音无奈的叹了一声:“你啊,怎么还是这么傻。”
闻言,钟书谨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却并未开口反驳些什么。
对她来说,只要卿卿不被唐门记恨着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然而,没给她们多少平静交谈的机会,刚出灵堂不久,她们就很不巧的被唐门弟子撞上了。
“快!快来人!找到人了!”
留守在门中的弟子,已纷纷朝着两人包围而去。
幸而高手大多都被派出去搜寻他们了,剩下的,不过是些泛泛之辈而已。
钟书谨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眯起眼望向了冲上来的那些唐门弟子。
杀机四起,钟书谨却岿然不动,只是玩味的望着来人。
当那些人离她们仅有十步之距时,她才微微侧步,从容的将倒收在背后的雁翎刀挥至身前,还随手揽住了顾卿音的腰身,滑开了步子。
一手抱人,一手持刀挥舞,依旧能够从容面对。
凌厉的刀法荡起了一道道刀气,袭向了周围的唐门弟子,刀刀致命,毫不留情。
解决了最先包围上来打头阵的那六人后,钟书谨没再恋战,而是趁着那些人愣神之际,直接就揽着顾卿音腾身而起,跃上了一旁的屋顶,沿着屋脊跨跃前行。
跑得倒是挺快!
前一刻还在大杀四方,后一刻就这样跑了?
任谁都料想不到钟书谨会有这样的行为吧?
后头的那些人,实在是气极了!
领头之人大喊了一声:“快去通知门主!”
随即便领人在底下紧紧追着屋顶上的两人。
追兵不断,在这种危急的时刻,顾卿音竟能安心的靠在了钟书谨的身上,也不主动说她可以下来自己跑这样的话语,就这样顺从地被钟书谨护着,看着她那严肃凝望下方情况的样子,轻轻笑了。
阿谨这认真起来的样子,似乎比往常更加美上了几分呢。
唐门之外,是空荡荡的街道。
出了唐门,这一小段路暂且是没什么房屋了,钟书谨只得从那屋顶上提气跳下了地。
幸好里头的那些人已被甩开了一大截,钟书谨这才能放心的拉着顾卿音一同在那空荡荡的街道上狂奔着。
可惜,她们还未在这空旷的街道跑上一半路程,唐时风便已经带着一队人从里头骑马追来了。
四条腿的,总归是比两条腿快的。
不过稍许,满脸怒容的唐时风便已紧紧追至了她们的身后。
显然,她们在唐门之中的胡闹行为,已经惹怒唐时风了。
这下顾卿音也不能再继续观望着了,她连忙从钟书谨的手心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着离她们最近的唐时风射出了一枚银针。
银针没入唐时风身下那匹黑马的眉心,瞬间便惹得那匹黑马张狂嘶吼。
饶是骑术极佳的唐时风,这一时之间也制不住这发狂的黑马。
在这匹黑马前蹄离地之际,唐时风及时地一拍马背,腾身而起,撤离了这匹马。在半空之中一个旋身,便稳稳的落在骑至他身旁的那名弟子的身后。
然而,不过这片刻耽搁,前方那两人又已经甩开他们一大截了。
唐时风随手指了个人留下帮忙制住这黑马,立即便夺了身前弟子手中的缰绳,策马奔腾。
未等他再次追上人,那两人便已经当着他面攀上了前方的屋檐。
眼见那两人已经攀上屋顶了,唐时风仍不肯放弃,立即便翻身下马,点了几名轻功尚可的弟子,随他一同追着那两人攀上了屋顶。
其余的人,仍旧是在底下骑马追人。
这里已是街道上的民居了。
路上偶有几个路过的行人,看到这阵仗,皆是吓了一跳,都赶紧往后方躲去了,所以那一行骑马的人倒也没什么阻碍。
毕竟是唐门的门主,功力自是不浅的,他能紧追着钟书谨与顾卿音两人,而他身后的那几名弟子可就做不到了,只能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样紧紧追了一路,竟让唐时风一口气追到了繁华的大街上。
期间,前面的那两人没能甩开他,他也没能追上擒住那两人。
却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前面两人的速度好似慢下了一些。
唐时风心中一喜,这下总能抓到人了吧!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前头那白衣女子便已朝他扬来了一把粉末。
同时,伴随着这粉末响起的,是钟书谨那激动的声音。
“哇!你哪来的化骨粉啊!”
唐时风心中一凛,虽然他至今为止都未曾听说过何为化骨粉,可一听到这并不那么简单的名字,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往后退了几步。
随即,便迅速的扬起袖子挡开了那些朝他袭来的粉末。
若是什么化骨粉,那要是被撒中了,还能得了?
然而,他还是大意了。
当他嗅出粘在衣袖之上的那些粉末,不过是普通金创药时,那两人已经避开了骑马追寻的那些人,跃下了屋子另一边的街道了。
唐时风险些就要气岔气了!不敢耽搁,他立即又提气跟着跳了下去。
然而,等他落地之时,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条街道之上,除了来往的行人,离那两人落下位置最近的,便是迎面而来的一支队伍。
领头之人骑于一匹红马之上,一身红妆,却是英姿飒爽,颇具风骨。
此人乃是城中林总兵家的三小姐,林子言。
一个,能用得上林家这一代男儿字辈的女子,显然是极受林家重视的。
唐时风稍稍整了整仪容,往前跨了一步,抱拳对这林三小姐行了个礼。
“久仰林三小姐大名,不曾想今日竟会在此遇上。不知林三小姐方才可曾见过行迹可疑的两名女子从此经过?”
林子言依旧立于马上,手捏缰绳稳住身下那匹原地踏着步的马儿,冷声应道:“不曾。”
唐时风将目光瞥向了队伍之中被那四名悬刀侍卫抬着的一顶小轿子上。
“不知这轿中,坐的乃是何人?”
“这与唐门主又有何干?”
这般目中无人的姿态,令唐时风这一门之主极为恼火。然而,毕竟是一门之主,明明心中已经很不满了,他还是能按耐住这样的不悦,只略微蹙了蹙眉。
另一条街道之上骑马追寻的那些弟子,总算是绕到这条街了。
这一时之间,唐门一行有二三十人,林子言一行却只有十数人,倒是显得林子言弱势多了。
唐时风往前微微垮了一步,微笑道:“不知唐某可能看一眼这轿中之人?”
“唐门主,你这是在怀疑本小姐什么吗?”林子言目光如刀,扫向唐时风,“家中五姨娘病重,此乃本小姐请来的大夫!若是被你耽搁了时间,延误了病情,你担待的起吗!”
那一身杀气,纵是经历过各种腥风血雨的唐时风,也被惊得忍不住颤了一颤。
早就听说这位林三小姐自幼便随着林总兵上过沙场打过战,如今看来,这果真不假。
能唬到他这等高手的杀气,也只有战场之上的杀伐之气了。
今日被林子言这么一喝,唐时风才真真正正地把此人从他往常所归为的弱不禁风富家小姐的那一列除了名。
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啊。
场面顿时有些僵,杀机暗伏。
唐门弟子纷纷按住了兵器,只等门主下令。
而跟随林子言的那十数个总兵府兵士,也整齐划一地将一半刀身抽离出鞘。
只等林子言一身令下,便能彻底的抽刀出鞘。
“呵,三小姐真是说笑了,唐某怎敢耽搁五夫人的病情呢!”
说罢,唐时风便往边上退了几步,同时喝令挡路的弟子:“还不快给三小姐让路!”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蜀地,可不是他们唐门一家说的算啊。
毕竟,那是兵。而他们,不过是普通江湖门派罢了。往常能够相安无事,不过是因为这面子都是互相给的罢了。
古话说得不错,民,不与官斗。
就算他已经确认了人就躲在这轿中,他还是不得不给他们放行。
无人挡路,林子言才继续冷着脸带着原先的队伍离开了。
轿中,紧紧相贴着挤在这一顶小轿子里的两人这才舒了口气。
“安全了!”
然而,钟书谨还未来得及享受一下这脱离危险的喜悦,外头响起的女声便已经打破了她的这好心情。
“卿卿,得手了吗?”
“嗯。一切顺利,直接去你府上吧。”
顾卿音说完之后,才发现钟书谨那蹙起的眉头。
两人此刻离得极近,钟书谨那一颦一笑又如何能逃得过顾卿音的眼?
“怎么,安全了,不高兴吗?”
她伸手抚上了钟书谨的眉心,略带疑惑的问了句。
钟书谨抿着唇,偏开头避过了顾卿音的触碰。
那一声卿卿,听得钟书谨酸涩不已,她没忍住,终于还是轻哼了一声,道:“她是谁啊?你就是为了她孤身犯险的吧?”
那声音,闷闷的。
顾卿音愣了愣,忽而欢笑出声。
第二十七章()
听到顾卿音那爽朗的笑声;钟书谨没能忍住,居然又回过头看了顾卿音一眼。
可看着顾卿音那欢畅的样子,钟书谨又有些后悔怎么就转过来了。
这样的笑颜,钟书谨真的是越看越心塞。虽然卿卿能够开心,她理应也该要为卿卿感到开心的;可一想到这样的笑容估计是因为外头那女人才会有的,钟书谨就不觉得哪里有值得开心的地方了。
这一刻,钟书谨一点儿都不想再看到眼前这碍眼的笑容了。可她又觉得若是在这时候再次偏开头,那定会显得太刻意了。所以,她只能咽下了那一丝委屈;默默的阖起了眼;不再去看顾卿音那满脸笑靥。
如今,钟书谨只觉得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酸涩。
那声卿卿;再也不是她独有的称呼了。
“她曾救过我一命,救命之恩大于天。”顾卿音意有所指的说着:“不过是为她去取味药罢了;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闻言,钟书谨顿时就睁开了眼。
救命之恩?
一想到卿卿当年说过的那句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她就觉得心口堵的厉害。
然而,钟书谨最终就只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她本想说的是:那你该不会想要以身相许了吧?
可那句话,最终还是被她默默的吞入腹中了。
或许;是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所以没敢问出口吧。
钟书谨现在的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大好看,这与方才那逃命之时还是那般明媚愉悦的样子差太多了。顾卿音自是明白她为何会如此的,不过,她却是什么都不解释,就这样勾着一抹笑,还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故意往钟书谨身上靠了靠,问了句:“怎么了呢?脸色这么不好看?”
这轿中本就极小,两人本就是紧紧贴在一处的,顾卿音再这么一靠,两人的身子倒是贴的更紧了。
这样的距离,足矣让钟书谨感受到贴在她身上的那两团柔软。
于是,钟书谨的脸霎时就红了起来。
她连忙往边上缩了缩,避开了这让人心颤的触碰,干咳一声道:“没有,能脱离危险,太高兴了。”
钟书谨退,顾卿音便进,始终保持着两人紧紧相贴的距离。
“高兴吗?那你怎么不笑呢?”
闻言,钟书谨便僵硬的扯了个笑。再往边上退了几分,才抬眼望向顾卿音。
似乎是想表示,自己真的是高兴的。
不过可惜,这顶轿子实在是太小了,钟书谨这么一退,顾卿音再这么一挤,钟书谨便被挤出了位置,直直往下栽去。
完了,这下可要摔倒轿子外头了。
钟书谨认命的闭上了眼,不料,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她竟是被顾卿音及时捞回去了。
这下,顾卿音连位置都不分钟书谨坐了,直接就把人抱在了自己腿上。
“先前没跟她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