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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音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撑着地勉强地坐了起来,朝一旁望去,这才看清了这从天而降之人的面容。
眉清目秀,唇薄眉希,肌肤娇嫩,肤白似雪。
嗯,是个美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这种情况下,再怎么美上天的美人,也压不住顾卿音的愤怒。
顾卿音站起身,卸下了背后已被压扁的药篓。
今日这些药,算是白采了。
她揉着发疼的手臂,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那个罪魁祸首。
平白无故差点就被人压死,顾卿音肯定是很不高兴的。
她抬脚踢了踢那人的腿,强压着火气唤道:“喂?姑娘?”
毕竟这位可能是一个又有钱又不好惹的主,她还是要小心点才好。
黑袍美人还是没有反应。
顾卿音又用力地踹了两脚,似是解气一般。
“姑娘!醒醒!”
“嗯哼”
微弱的闷哼声响了起来。
顾卿音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脚,一脸正经地看着地上那人。
还是要表现的礼貌一些才是,不然这人要是突然醒了,拔刀砍她了怎么办?
不过,钟书谨也就是这么一哼,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顾卿音低头一看,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居然染上血了。
定是方才被这人压倒时染上的。
她拉起了染上血的那块衣衫放在鼻前嗅了嗅,竟敏锐地嗅出了混着那血腥味的,隐约的毒物的气味。
顾卿音皱了皱眉,连忙蹲下身子探查着钟书谨的情况。
黑袍掩盖住了她身上的血,所以,顾卿音才没有一眼看清她乃是重伤之人。
如今这么一看,她才发现,这人伤的的确是有些重的。
嗯,看来,肤白似雪什么的,一定是重伤之后,失血过多了,所以这脸色才会显得这么苍白吧。
还有啊,这嘴唇,黑的也有些不正常啊!
哎呀,这美人,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呢?
顾卿音本来是不想管的。
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探了探钟书谨的脉相。
对,就只是探一探脉相而已。
并不是要浪费力气救她的意思!
不过,这么一探,顾卿音的神色倒是显得愈发凝重了。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与钟书谨给她带来的不悦。
放下钟书谨的手后,顾卿音立马就去解开了钟书谨的衣襟。
扒开她的衣衫,望着她心口处那不停流血的伤口,敛眉沉思着。
若是钟大教主此刻是清醒的,定会扬手赏她一巴掌,怒喝一句:“登徒子!”
不过,此时的她可是昏迷着的,那就只能任由顾卿音摆布了。
剑伤,离心口处不过一寸之距,若是再稍稍偏上那么一些,钟书谨此刻定然已经去见阎王了。
那个伤她之人,功夫定是不错的。
不过,顾卿音此时关注的,可不是那个伤她之人的功夫。
当然,也不是她身上的那道伤口。
而是伤口流出的那泛着紫黑色的血。
以及盘绕在钟书谨心口处,那紫藤似的图案。
顾卿音封住了钟书谨的心脉,暂时止住了毒素的蔓延,望着那个图案紧蹙着眉。
此毒,名唤紫藤绕。
是她师傅死前所研制的最后一种毒。
当时,她师傅还未来得及将此毒的制法与解法卖出手,便已经意外身亡了。
师傅死后,她也不曾卖出过此毒的方子。
既如此,那如今这江湖上,又怎会有人用这紫藤绕来害人呢?
究竟是谁用这紫藤绕毒了面前这个黑袍美人的?
那人又是如何得到她师傅手中的紫藤绕?
顾卿音的眉头越蹙越深。
她不禁有个大胆的设想。
或许,师傅还没死?这毒,是从她师傅手中流出的?
可是,当年她确实是见过了师傅的最后一面了啊,她医术不差,自然能一眼就看出了当时他那样子是药石无医的!
虽然那老头子怕死相太难看,交代完后事之后就一个人躲到山上去了。
还严禁她去给他敛尸,说什么宁愿被野兽啃走,也不愿让她看到他那难看的死相之类的话。
等后来她再去寻找的时候,山上的确是只剩下老头子的破碎衣衫了,似是真的被野兽啃走了。
亏她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呢,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那老头子有什么奇遇,才能死里逃生一回!
真是的,都已经死里逃生了,还不回来看看自家的徒儿!
真是太过分了!
她想明白了,只要治好面前这个黑袍美人,得知是谁给她下的毒后,定能顺着那人,找到她的师傅的下落!
对!就是这样!
这么一想,正在气头上的顾卿音才决定大方一回,浪费点力气,出手救一救面前这个黑袍美人。
于是,顾卿音扔下了自己的镰刀与药篓,捡起了地上的那把雁翎刀与刀鞘,背着重伤昏迷不醒的钟大教主回了自己的药庐。
钟书谨学着顾卿音的样子,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陪着顾卿音一同将衣物挂在了晾衣杆上。
抖平褶皱,整整齐齐地对称挂在晾衣杆上。
“卿卿,这样子晒可以吗?”
看着钟书谨那认真晾衣的样子,顾卿音顿觉好笑。
想来,那些人口中的女魔头,往日里定然也不会有这洗衣晾衣的经历吧?
一不小心就出了神的顾卿音,竟忘了去回答钟书谨的话了。
“卿卿!”钟书谨钻过了挡在两人之间的晾衣杆,站在了顾卿音的跟前,气呼呼地戳了戳顾卿音的肩膀:“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被钟书谨这么一戳,顾卿音才回过了神,她捉住了钟书谨落在她肩胛骨上的的手,讨好的笑了笑,道:“我的好阿谨,我知道错了。”
顾卿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钟书谨总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可一到她不理这家伙,这家伙就要开始发小脾气了。
“哼。”
虽然总会发些小脾气,可若是顾卿音好声好气的哄一哄,那气也是容易消的。
这不,哼了一声之后,她又屈身钻向了自己原先的位置。
“噗哈哈哈哈。”
还未成功钻回去,便听见了顾卿音那爽朗的笑声。
反应过来顾卿音这是在取笑自己后,钟书谨便羞恼地直起了身:“你居然取笑我!”
她想要回头去与顾卿音理论理论,怎么能刚道完歉就取笑人呢!
可惜,现在的钟书谨实在是不怎么聪明,竟能把自己此刻还身处在晾衣杆之下这件事情给忘了。
于是,她这么一站,顿时就把晾衣杆撞倒了。
她不舍得让顾卿音方才辛辛苦苦的那一大堆衣物就这样被她撞到了地上,所以,在发现自己撞到晾衣杆后,钟书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扑向那个晾衣杆,希望能够赶在杆子落地之前补救一下,免得那些衣物掉到了地上弄脏了,害得卿卿白白辛苦了这么久。
可惜,事与愿违,她不但没能挽救回那杆子,居然还被从杆上滑落下来的衣衫勾住了脚,一阵人仰马翻,将场面变得更乱了。
“阿谨小心!”
前一瞬还在开怀大笑的顾卿音此刻已然满是慌乱了,好在她们两人离得还算是近的,所以顾卿音才能够及时拉住了钟书谨的手腕。
可是,这又好像不是很及时。
她不仅没能够拉着钟书谨站稳,反而还连带着自己也摔了下去。
被钟书谨慌乱之中打飞的杆子,连带着赶上的衣物也被掀飞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宝宝们被防盗了吗?补满80%的订阅就能看了喔!人群之中传来了隐隐的赞叹之声。
坐在另一堆篝火旁的严子博冷哼一声;嫌弃地嘀咕了一句:“就知道收买人心!”
坐在他身旁的耿浩司与齐元青闻言;连忙撞了撞他;劝道:“行了;这种话就别说了,免得给少门主惹来麻烦。”
少门主何子义与三少爷何子奇争斗已久;比起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何子奇;庶出的何子义就显得平凡多了。不知为何;就算是何子义平淡无奇,门主何正德竟还是力排众议;将少门主的位置越过了嫡子何子奇,传给了长子何子义。
如此,长期支持何子奇的一些弟子,心底自然会有些怨言的,只不过因为碍于门主的面子,没有提出来而已。
相距不远处的何文良将目光投到了齐元青几人身上,幽声问道:“对了齐师弟,好端端的,今日你们怎么突然就跑去白宁村了?”
“回师兄的话。”齐元青站了起来,抱拳道:“今日我们三人去后山搜寻的时候,恰巧遇上村中的一名屠户被兽夹夹伤了,我们不忍见死不救;便合力将其送回村中医治;顺便打听了一下最近这一圈有没有什么形似女魔头的人出现;望师兄谅解。”
何文良并没有为难他;只点了点头,道:“齐师弟之举果真有侠义之风,只是不知你们去村里的这一趟可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我们问了一圈,得知了最近并没有什么受伤染血的女子跑到白宁村去。还有,这村里总共就一个女大夫,我们连她家也去过了,并未发现女魔头的踪影。想必那女魔头若是没死,那定然就是还在后山这一块了。”
“呵。”人群之中传来了一声轻嗤声,紧接着嘲讽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找到了那女魔头,偷偷的把她送到村里医治呢!”
严子博怒然起身,对着那名说话的弟子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人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这意思还不够明显么?少门主此次特地求着门主让你们跟来为的是什么?别忘了,少夫人可是魔教的人!”
“你!”
齐元青拉住了跃跃欲试的严子博,冷声道:“这位师弟此言差矣,少夫人虽是魔教出身,可现在她已经嫁入了我们青阳门,那就是我们正道的人。此次若不是少夫人大义灭亲,那女魔头又怎会这么轻易的就中计重伤?若论功劳,此战我们少夫人可谓是功不可没的!就算以前少夫人跟魔教有什么关系,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那人还想争辩几句,却被何文良制止了。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就少说几句吧。”劝完之后,何文良又对着齐元青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此战少夫人的功劳,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她愿大义灭亲,门主定是欣慰的。还望师弟莫要做出些什么混账事情,而毁了少夫人的英名,让门主失望啊!”
“师兄放心,门主之令,我等定是不敢违背的!”
停下争论后,还是有几个弟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齐元青不用听都能猜出他们说的是什么。
拉着严子博坐下后,耿浩司便凑了上来,趴在齐元青耳边问道:“师兄,他这意思是觉得我们会偷偷救下那个女魔头吗?”
齐元青低声道:“嗯,好了,暂时先别说这些了,一切都等找到那女魔头之后再说。”
三人眼神交流一番之后,默契的一同闭了嘴。
渐渐地,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有些人抵不住困意,便与身侧的伙伴相互依靠在一起,取暖入睡。
何文良并非是说说而已,他说了要守夜,便尽职的抵着寒意在人群外侧守护着那群师兄弟们。
“嗷呜!”
“嗷”
“呜”
寂静的夜,忽然凭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吟声。
“戒备!都起来!快!狼来了!”
何文良高声喝道。
幽幽的绿点由远及近,等到那些弟子匆匆起身后,那群狼已经将他们包围住了。
领头的是一头毛发极纯的银狼,身形硕大,相当于有一头半追随在它身后的那些普通狼的大小。
何文良还未想明白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引来狼群了,就已经迎来了一场乱战。
二十个人对上八头狼,以多敌少,却依旧还是讨不到什么好,结果自是双方互有损伤。
毕竟是血肉之躯的人,对上这些凶狠的畜生,总会有些害怕的。
而那群狼,动作又是极为灵活的,武功高些的弟子对上它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何文良原以为这群狼来攻击他们是为了觅食的,可结果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头银狼明明能够吃了他的,可它却只是一爪拍掉了悬在他腰间的那个布袋,好奇的看了两眼后,就叼在了嘴里,长吟一声,带着剩下的狼跑开了。
不是吧,这些恶狼该不会只是来捣了个乱,然后就跑了吧?
若是那布袋里放的是别的物品,那何文良兴许会就这样算了,不再去计较这狼群的行为。可那布袋里,放的都是门主交与他的物品,一副钟书谨的画像,一块门主令。
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
“受伤的师弟们都留在这里,再留下两个未受伤的人看护着,剩下的人,都跟我追!”
齐元青三人都未受伤,身手又是上乘的,那自然是要加入那追狼的队伍了。
那头银狼身手本是极为敏捷的,可此时的它却是刻意放慢了动作,带着紧追在它身后的那十几人在山林之间窜来窜去,绕了一大圈,等到身后的人被这场追逐折磨的疲惫不堪后,它才一个闪身,跳入了那个隐蔽的山洞之中。
“何师兄,这里好像就是狼窝了,怎么办,我们还要追进去吗?”
何文良站在洞口之前,踌躇不前。
这里若是狼窝,那么这里头可就凶险了。
若是不追进去,丢了门主令与那女魔头的画像,他可是难逃责罚的。
可若是追进去,万一师弟们都出事了,那他就更加难逃责罚了。
这该如何是好呢?
何文良还在洞口犹豫不决,那头银狼却早已进了洞中休息了。
方才在外头还是威风凛凛的银狼,此刻却温顺地匍匐在一名黑衣女子的腿旁。
顾卿音穿了一身单薄的夜行衣,就是为了方便在这夜里隐匿身形。她蹲下身揉了揉银狼的脑袋,愉悦道:“大白,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不然我还真没办法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敢把这头银狼当成普通的大狗来对待的,恐怕就只有顾卿音了吧。
这头银狼是顾卿音跟她师傅刚搬来白宁村那会儿无意间在山中救回的,当时那血迹斑斑的小狼可没有如今这么壮实啊,师徒俩养了好一阵才把它的伤养好了,倒也是养出了一些感情来了。不过,再怎么温顺的狼,那毕竟也是头狼,他们怕这种东西会吓坏村里的村民们,等它伤好之后就把它放回了后山了,只是会偶尔过来探望一下,给它送些吃的。这银狼极具灵性,知道师徒俩对它是好的。这一来二去的,人狼之间的感情也算是深厚了不少。
大白贴着顾卿音的手心蹭了蹭,就好像是已经应下了顾卿音的这声谢。顺带撒个娇后才把它从何文良身上得来的那个布袋交给了顾卿音。
顾卿音接过布袋,疑惑地打了开来。顺着洞顶照进来的月光,看清了袋中之物的样子。
画像上的人,隐约可以看出钟书谨的轮廓。
呵,这些人果然是冲着钟书谨来的!
“这画师的画技也太差了吧!本人可要好看多了!”顾卿音嘀咕了几句后,便把这画像收到了自己的身上,又对着那块门主令翻看把玩了一会儿。
她总觉得这令牌上刻着的图案有些眼熟,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