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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妙,对的也妙!”
“不错,对仗工整!”
议论声中,段奚落扬起了小脸,眼中对我流露出一丝不屑来,看上去,就是要把我狠狠的踩在脚下那种感觉。
而我刚刚却只是牛刀小试而已,却没想到,段奚落还真有些本事,不过这种对子,是很初级的拆字,其实并不难对,也不知道那些喊好喊妙的,究竟有没有学问。
面对段奚落那种要将我踩在脚下的神情,我也自信的笑了,说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这一次,段奚落更是深皱眉头,想了许久,都没想出合适的,心中懊恼,不该那般托大,因为她本就不擅长对对子。
“呵呵,对不出?”
我淡淡一笑,自顾自的说道:“既然公主对不出,那便由我补上好了,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幽柏玲珑浓荫送秋残,公主可对的出?”
“奚落对不出……”
“哦,没关系,我补上便是!”
这时候,我虽然是在笑着,可却瞥了个冷刀子过去,这是在警告,“柔柳轻盈香茗贺春临。”
“果然,还是咱大庆女子有才情!”
“废话,王妃每有新诗,皇上都会亲笔写下,能没才情?”
庆国这面众臣的议论,让南诏使团,还有段奚落,都觉得很没有脸面,甚至已经有人,用不善的目光去看段奚落了,认为她丢了脸面。
段奚落当然不会如此便认输了,一咬牙,便说道:“奚落承认,对对子,的确不在行,在奚落作诗,却是……”
“作诗?”
我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她,又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说道:“好,你说作诗,那便作诗,可若只是寻常那般,也甚是无趣,不如便让在场各位,随意点出一物,我们在即兴作诗,时间快,工整,有意境者为优,公主可敢?”
即兴作诗,其实段奚落也不怕的,可是为何要加上时间这条?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人家都已经出招了,她又怎么能不接招,而且,她在很小的时候,可就发过誓了,此生此世,只要谁杀了欺辱她们母女的太子,她便要做谁的女人,而等了许多年,她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又岂能轻言放弃?
段奚落随后道:“有何不敢?”
然后,南诏使团,先要为我点物,最后是选中了一块红豆糕点,说道:“请陵王妃,以红豆作诗一首!”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首《相思》信手拈来,等众人细细品味之后,是得到了满堂喝彩,我才平静的看着段奚落,说道:“公主,到你了,期待你的佳作。”
说完,我却已经回到座位了,态度很明显,因为我觉得比试已经结束了,任她再有才华,能比得过我信手拈来就是一首诗吗?当年练书法时,我可是抄写了数不清的古诗,甭管您点出的是什么,我都能很快的反应过来。
而后,情况便如意料之中那样,段奚落在这一轮较量上,又输了。而段奚落却是还不服气,非要再比,我却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公主,自取其辱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段奚落咬着牙,却是无法反驳了。
不过,段奚落从小坚忍,才不会轻易认输,既然在文采上比不过,那便在其他事情上动手,总之,杀了那个可恶太子的陈道陵,只能是她段奚落的,而且她也不想做什么侧妃,而是要做正妃的。
想着,段奚落缓缓走回了位置,拿起了桌上的夜光杯,又走向了她神往多年的男人,还有那个捷足先登的可恨女人,可脸上,却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又有一些钦佩之情,举起酒杯,说道:“适才,是奚落目中无人了,此时却是对陵王妃的才华佩服至极,不知可否敬您一杯酒,聊表敬意呢?”
若是平常,我根本就不会理她,可此时的场合不同,整个食为天的大庆人,都有一种大国情怀在,我若是不理她,就会被人说成不大度了。
所以,我也只能拿起酒杯,然后一手掩口,微微仰头喝了一口,但也只是浅尝辄止。
而段奚落敬酒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从此便一直低声不语了。而就在刚刚喝酒的时候,她的手指动了动,像是灰尘办不可察觉的物体,是已经落在了那个女人酒杯里,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催动,虽然不会让人死亡,而且还能够让人快活呢。
至于死?
段奚落从未想过,因为在她心里,死是一种解脱,而活着才是折磨,从小到大,即便是在皇宫中,她也是受尽了凌辱,甚至连太监,都敢在她们母女的饭菜里吐痰,等长大一些后,自私的母亲竟然丢下她,自己去解脱了,当时她也想跟着母亲解脱好了,可却听到一个让她想要活下去的消息,那个曾经每日欺辱她们母女的太子,竟然被人一枪便捅死了。
再后来,段奚落知道,那个男人,叫陈道陵,是庆国的皇子,而南诏太子,在她眼中却是恶魔一样的人物,那杀掉恶魔的,不就是她的英雄吗?可是,过了没多久,她又听闻陈道陵傻了,为了给陈道陵治傻病,偷偷出宫的段奚落走进茫茫大山,历尽艰辛拜了师,学了一身好本领,而后才回到皇宫。
可是,她却因为私自出宫被罚,那些心里扭曲的太监不仅打她,还用恶心的方式折磨她,可她却只是盯着那些太监笑,直到把他们笑的发慌。再后来,胆敢欺辱段奚落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有的人傻了,有的人疯了,有的人七窍流血,也有的人会到处找男人享乐。
那时候段奚落就知道,想要不被别人欺辱,便要比别人要狠毒,或者是先下手为强。比如说,她要嫁给心中的英雄,那么,碍眼的女人,就要立刻除掉。
晚宴进行到很晚才结束,陈道陵因为要负责南诏使团的相关事宜,所以无暇分身送我回去,其实我很想问问他段奚落的事情,可却也觉得不用急于一时,便随着侍卫的护送,向外走去了。
可是,走着走着,我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强迫让自己冷静后,却发现已经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在我面前,是一个看上去就尽显阴森的院子,里面甚至还会时不时传出女人凄厉的哭声,又或者是歇斯底里的大笑,我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拔腿便向有灯火的地方跑去,只要能找到侍卫,便安全了……
可是,刚刚明明有侍卫护送我的,但他人呢?
想着,我已经跑出了很远,可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不喊人呢?原来是,想要喊,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对不对,我的身体出现状况了,有人想害我!
可是,究竟是谁?
皇后、太子妃、慕容玄机,或者是,段奚落?最后者,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一个南诏公主,怎么可能在皇宫中动手脚呢。
忽然,我看到了眼前的走过来一个人,是陈道陵,我紧绷的心瞬间舒缓,试着发出声音,奇怪的是,我竟然也能发出声音了,我轻轻的喊了一声:“七爷?”
随后我便投入了他的怀抱,可我却是觉得,这个怀抱很僵硬,似乎是因为惊讶所致?
“倾儿?”
看着怀中有些迷离的女子,皇上深深皱眉,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可却知道,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他心中震怒,在晚宴前,他就警告了皇后,她怎么还如此大胆?可是,那一声七爷,却是让他的心彻底软了下去,眼中的追忆之色,越来越浓。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子一怒()
看着熟悉的面容,皇上缓缓合上眼,可再睁开时,却是怒意滔天,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即便他此时不会真的杀人,可那怒意,却是让跟在不远处的周墉微微一凛,随后挑起了眉毛,已经有多久,没见到皇上如此愤怒了,
“皇上,”
周墉缓步上前,伸出一只手,搭在了神情迷离的王妃手腕上,眉毛微微皱着,随后舒展,轻声道:“王妃是中蛊了,可是,我却发现,那蛊虫不仅无法伤及心脉,而且似乎很害怕,正在极力的想要挣脱王妃的身体,”
“可以解吗,”
皇上淡淡的闻着,松缓了心神,也不再用力抱着了,是在刻意的控制自己,随后又是瞪了周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你提醒朕她是王妃,朕还没那么糊涂,也不会连人都分不清,即便,她们很像,容貌与性格都像,但朕也分得清,”
“皇上英明,”
周墉陪着笑脸,随后伸出手掌,青色的微弱光芒微微闪烁着,释放出非常为何的真气,一边说道:“若是用大衍天机术,解了这个蛊虫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王妃体内之物,深至心脉,周墉不敢妄动,”
皇上点头,说道:“朕,刚刚察觉到附近有人,可知道是谁,”
“察觉不出,”
周墉的手掌隔空缓缓下移,一边说道:“不过,南诏擅蛊,听闻段奚落又是个中好手,她此来目的,又是要嫁给陵王爷,而在食为天时,王妃又让她那般没面子,传闻中她又是狠毒之人,想也知道,会是她了,”
“似乎,有些年,没敲打南诏了,”
皇上的目光随之一凛,说道:“过会等王妃醒来,你让小周送她回府,再叫老七过来找朕吧,”
随后,皇上的手上稍稍用力,一道真气益处,将怀中之人罩住,让她即便是没有支撑,也能独自站立了,然后,没有再看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动容了吗,动容了,可究竟是在对谁动容,眼前的顾倾,还是当年的雪瑶……
皇上摇摇头,不喜欢这种自个儿琢磨不透的感觉,
而我恍惚间,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随后便感觉到,手臂内,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一动,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看到一个小包,隔着肉皮正在向下,最后中指一疼,一截令人作呕的东西掉落在地,
随后,一只脚踩了上去,轻轻一碾,
也是在这时候,我才恢复了正常的意识,看着面前的周墉,是微微一惊,皱眉道:“周公公,刚刚,我明明看到王爷了,”
“回王妃,”
周墉神色如常,轻声说道:“您中蛊了,把皇上,错认成了王爷,”
娘亲呦,
把皇上当成了陈道陵,那刚刚抱着我,还给我叫倾儿的,
唔,
虽然刚刚神智迷离,可那声倾儿,却还是情真意切的很,难道是我听错了,嗯,肯定是听错了,皇上怎么可能会……
“中蛊,”
随后,我才想起关键点,皱眉道:“是,段奚落吗,”
周墉点头,说道:“王妃说的没错,九成九,会是她,”
我感到一阵后怕,因为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动手的,是比试的时候,还是喝酒的时候,可她与我,都有一些距离的,“周公公,那中蛊之事,父皇知道吗,”
“王妃放心,”
周墉始终躬着身子,将谦卑之色做足,一边说道:“刚刚呀,皇上可是男的发怒,算一算,已经至少有五年没有这样了,所以,王妃不用担心,那个段奚落嫁不成陵王爷,而南诏,恐怕也要再起战事了,不过,您可不要说出去呢,”
“明白,”
我点点头,没有感到丝毫高兴,反而是浓浓的忧虑,“如此,便多谢父皇了,”
而我所忧虑的,首先是陈道陵,那个段奚落会下蛊,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给陈道陵下蛊,若真是听说过的所谓情蛊之类的,也就算了,最多是失身了,可若是伤及了陈道陵的性命可怎么办,再就是,皇上对我的态度,还有周墉的言外之意,又是什么意思,
五年都没有动怒了,却是因为我而发怒,甚至还要再起战事,
忽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等过了会,小周公公送我回了溪风苑,期间说了些段奚落的事情给我听,这个段奚落的母亲,原本是一个寨子的圣女,在南诏皇帝狩猎时,被带回宫中,后来就有了段奚落,不过,因为出身卑微,再有善妒的皇后,所以她们母女受尽了折磨,
当初南诏太子年幼,没少带头欺辱,让她们母女的生活更加苦不堪言,再后来,有传闻说,段奚落发誓,只要有人能杀掉南诏太子,她便要嫁给谁,然后,陈道陵五年前就把南诏太子给杀了……
真的是,怎么说来着,对,孽缘,
再后来,段奚落偷偷跑出皇宫,进入了茫茫大山,再回来时,虽然没有在人前显露过,可许多蛛丝马迹,都可以证明,她有着当世无双的蛊术,当年那些欺辱过她们母女的人,几乎都死的很惨,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只不过,她的可怜,又不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没必要去同情她,只是稍稍感慨了一下而已,
至于她害我这一次,按照周墉的说法,是极为恶毒的,就是控制我,跟皇上,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发生什么关系,然后就此身败名裂,
只是因为,她想嫁给陈道陵,而却被我捷足先登了,
其实我挺不理解这种人的心态,被人欺负了,就暗暗发誓,谁杀了仇人,就嫁给谁,可人家为什么要娶你啊,杀人又不是为了你才杀的,而且,她的这种思维,其实跟南诏太子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把自己想要的,强加在别人身上,并且造成伤害吗,
回到溪风苑后,过了很久,陈道陵才悄悄的走进屋子,生怕会打扰到我一样,可才进内室,却就发现,我正坐在床上等他,而他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甩掉了鞋子,往床上扑过来了,我躲开,然后故意很生气的样子看他,
“倾儿这是怎么了,”
陈道陵有些不解,寻思了一会,才说道:“哦,倾儿一定是在为段奚落的事情生气吧,其实我早前便想与你说了,但怕你会生气,所以才没说的,不过,你也不用多想,我对她又没半点意思,”
看来,陈道陵还不知道我中蛊的事情,我犹豫了片刻,不想对陈道陵隐瞒,所以准备说出来,
“我中蛊了,”
我很认真的看着陈道陵,说道:“而且,是那种,会让人动情的蛊,若不是遇到了父皇,又有周公公帮着驱散,我恐怕就……”
“中蛊,”
陈道陵的面色立刻冷了起来,眉宇间的冰封凝结,沉声说着:“若是中毒,应该是段奚落所谓,她当真是嫌自个儿命太长了吗,若是如此,那便要了她的贱命,”
说着,陈道陵就要下床,可却是被我给拦住了,连忙说道:“七爷,你不要胡来,父皇说,要再对南诏起战事,若此刻你杀了段奚落,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怪不得,”
陈道陵听闻后,缓缓坐下,说道:“皇上才召见了我,要我暂时哄着段奚落,给南诏使团做做样子看,但却没说原因,没想到是又要对南诏动手了,”
哄着段奚落,
也就是,出卖色相的意思咯,
虽然说,我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可却也知道,陈道陵不会怎么样,只是担心他会中蛊什么的,便出言提醒,而陈道陵却是说,他轻易不会中招的,让我不要担心,我又跟陈道陵说,若是因为我,就起战事,感觉有些残忍,因为到时候又会死好多人,可陈道陵告诉我,南诏的野心便没小过,属于几年不打,上房揭瓦那种,此次我的事情,也只是个由头,
家国大事,我不懂,也不想钻研,不是因为我,那我就没心思替天下苍生操心了,
毕竟,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