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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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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祁征云微微皱起了眉:它是察觉到海水里有那种危险的“锈”,想要躲避危险才要到岸上来,还是说——那时候它就已经被感染、或者寄生了?

    想到陆攸把那团海藻捞起来的时候用手碰到过它,至少碰到过泡它的海水,之后还到可能漂浮着那种“锈”的海水里玩过,吃的也都是附近海域捕捞上来的食材虽然之前那么多次亲密接触,祁征云很确定陆攸身上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一刻心里还是升起了立刻到房间里去找他、再吃他一次算作消毒的冲动。

    祁征云站在窗前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舍不得将陆攸折腾得太过,放弃了这个更多还是为了借机放纵的念头。陆攸一无所知地逃过一劫,在房间里拿着手机再度试图联网未果,无聊地玩了会之前下载的消消乐小游戏,不一会开始犯困,别扭地铺开被子准备睡午觉。祁征云等他睡着后才独自出了,去码头上询问出海打渔的人,最近有没有发现捕捞上来的鱼虾或贝类被“锈迹”污染的现象。

    那些看起来明显不对劲的食材当然不会被送到厨房里,但如果只有一两条鱼出现问题,很可能不会引起重视,只是简单地将其丢弃而已。陆攸下午休息的时候,祁征云将几条海捕船和岛上那些餐厅的后厨都走访了一遍,还看了看今天新鲜捕捞上来的海鱼,那些人在听他提起“锈迹”、“暗红色”等形容时表情茫然,加上“应该死了却还能动”的补充说明更是大摇其头。

    他们中午去过的那间餐厅的主厨是个油光水滑的胖子,他还记得祁征云,误以为他是对今天午饭食材的新鲜程度有所怀疑,当即露出了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非要现场表演处理活鱼给祁征云看。祁征云默默欣赏了一遍主厨娴熟的刀法,最后还“被迫”带走了一盒放在碎冰上的鲜切鲑鱼。

    他没能找到第二个被那样“寄生”或“污染”的个体,船员们也表示一切如常。祁征云暂时安心下来:从目前的情况看来,那种异状很可能只会在魔物身上发生,而不会波及到普通的生物;或者那就是一个机缘巧合下异变出来的罕见魔物个体,不知怎么看上了那海藻团,千里迢迢追踪过来,结果刚得了手就被他不小心弄死了。

    总而言之,陆攸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倒是如果是前者的话,他自己得小心一点——虽然那时候他感应到的气息,比原本就很弱的海藻魔物还更弱上几倍,但要是那种“锈”以赤潮的规模出现,他又在猝不及防之下遇到的话,估计就会有点麻烦了。

    祁征云回到旅馆套间里,敲陆攸的房门硬是把他从睡梦中敲了起来,让他趁最新鲜的时候吃鱼。陆攸一脸困意朦胧,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最后趴在了桌边,看着祁征云在一个小碟子里将鲜山葵研磨淡绿色的泥,准备调入酱油里作为蘸料。

    海岛上没有网络没有娱乐设施,如果不去玩水上运动,一整天节奏就都是慢吞吞的,坐坐躺躺、到处闲逛,这样的日子过上几天,就能让人连骨头都变得懒散起来。吃过餐厅大厨友情提供的鱼,陆攸困意没了,按耐不住又想去海边玩。

    出门前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遍,在刚到岛上那天穿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水上飞机驾驶员送给他的那个护身符海螺。陆攸发现海螺尾部有一个绳子可以穿过的小孔,他把在机场里买的一条纪念品吊坠的绳子拆了下来,把这个虽然长得丑了点、毕竟寓意不错的礼物挂在了脖子上。

    很罕见的,这次出去的时候旅馆前台居然有人,是个头染成了银白色的年轻人,和黧黑的皮肤搭配起来有种很炫酷的感觉,不过看面孔和衣着很难分辨出到底是“她”还是“他”。看到祁征云和陆攸走过来时,前台的人默不作声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他们微微弯腰行礼。大厅里的空调敌不过从敞开的旅馆前门涌进来的热浪,那人穿着领口高到下巴底下的长袖衣服,宽松得完全遮住了身体线条,却一点都不觉得热的样子,脸和手上的皮肤是种冰一样的冷白色。

    陆攸虽然觉得这个人怪怪的,但出于对别人个性的尊重控制住了好奇没多去看他,点了点头作为回礼后就移开了目光。祁征云则在走出几步后又回过头来,朝刚直起身来的前台投去了一瞥。那人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随后窘迫地将弯腰时不小心伸出来扶了把桌沿的第三只手迅速藏到了桌子底下。

    这天剩下的时间一直风平浪静,晚上又换了个新地方吃晚餐,在被热带植物包围的亭子里,座椅是可以前后晃动的藤制秋千。这次点菜的任务交给了陆攸,他认真看菜单的时候祁征云从对面看他,余光瞥见第二天时看见去海钓的那对情侣也过来了。男生一无所觉地往位置上走,挂在他胳膊上撒娇的女孩起初没发觉祁征云,祁征云心中计算着距离,果然见她在走近到他气息散开的范围边缘时猛地停住了脚步,随即脸色发青,硬拖着已经要入座的男朋友走了。

    化为人形的魔物祁征云想,她男朋友应该是完全的人类,和他与陆攸的情况类似。这样组合的情侣,为了身为人类的那一方不会因为得知了魔物存在、而从此不停面对各种饥饿魔物的威胁,哪怕心灵相通也不得不永远小心保持着自己身份的秘密。

    有点感同身受的辛苦。不过——祁征云凝视着陆攸被桌上蜡烛笼上了一层暖光的面孔,他正边看菜单,边像小孩子一样前后晃着底下的秋千椅子。男人的唇角微微翘了翘,怀着近乎夸耀的愉快心情想:与那两个人不同的是,他们以后还会有比这个世界的一辈子更长的、互相坦诚的未来

    ——只要等到这个轮回任务的顺利结束。

    吃过晚饭回旅馆的路上,陆攸走在祁征云身边。他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总忍不住要和祁征云保持距离,觉得待在男人伸手就能捉到的地方有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但像现在这样走在外面的时候,他却又会不自觉地朝祁征云身边靠近。

    似乎确信着身处外界时祁征云不会太过胡来,一旦那危险感消失,对彼此之间紧密相贴的亲昵感觉的迷恋便转而占了上风——白天时他还会因为靠近了太热,贴近了一会又同样无意识地远离,现在入夜后海上的风吹来了凉意,他便一直走在祁征云伸手便能揽过来的距离了。

    祁征云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陆攸说着话,思维却全在别的地方,一直心痒痒地想凑过去亲他一口,直到快走到旅馆前面的时候终于找到机会得偿所愿。因为明天到另一个岛去的水上飞机很早就要出发,回去后两人坐在客厅地板上玩了会牌,早早地决定去洗漱睡觉。结果祁征云额外又和陆攸纠缠了一刻多钟,要求从“晚上再做一次”退到“一起洗澡”再退到“抱着睡”,利用陆攸好说话的性格,通过这种似乎在做出让步的狡猾方法达成了其实就是原本的打算。

    陆攸直到洗完澡出来,才隐约意识到他又掉进了祁征云的坑里,但他答应都已经答应了不过祁征云居然挺守信用,手脚规矩地真的只是抱着他,陆攸怀着用这个姿势压着他的胳膊直到早上、会不会发麻到不能用了的古怪担忧,窝在祁征云怀里进入梦乡,安安稳稳地得了一夜好眠。

    天亮时祁征云叫醒他,两人在旅馆餐厅里喝了温热的海鲜粥,陆攸走到码头上的时候还在遗憾因为要乘水上飞机,怕觉得难受不敢吃得太多。驾驶员还是送他们来岛上的那个年轻人,看到陆攸戴着他送的护身符,给了他一个笑出两排雪白牙齿的灿烂笑容。

    陆攸看到他在飞机的驾驶舱里也挂了那种祈愿平安的饰物,是一小串白色的贝壳。他上次来的时候没特意留心,印象不深,只隐约记得最底下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看着像是一片透明的鱼鳞

    没等陆攸再仔细看,祁征云不动声色地推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先爬到飞机上去。陆攸被这么一分心,转眼就把这点细节的小事忘记了。那年轻人对祁征云的态度还更热情一点,隐约又有点畏惧,他在祁征云坐下后转过头来,高兴地笑着用当地话说:谢谢你送我的那个鳞片!我好像真的能从它上面感觉到大海接下来会发怒还是平静我一直做不到像老人们那样分辨出各种变化的迹象,有了这个心里感觉安定多了。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么神奇的东西的?

    不会预测气候还来负责开飞机?祁征云心想,回给他一个标准的客气微笑。我是在一个地摊上发现的,可能是偶然漂流到海滩上被人捡到的。他给那片被他注入了力量的鳞——当然不是他身上的,而是以前吃过的一个胆大来挑衅的海族魔物的遗物——随意编了个来源,用同样的语言说,不用客气,这只是对那个护身符的回礼。

    年轻的驾驶员眨了眨眼睛,目光偏斜,看向了因为听不懂他们对话,已经无聊地转头去看海面的陆攸,几秒钟后又将目光转了回来,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他像是在赔罪一样对祁征云抬起了双手,并在回过头去的时候迅速地做了个鬼脸。

    准备起飞之前,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再一次地将头转了过来:我听叔叔提起过,你是不是在找一种长得像是生了锈的海藻?

第233章 消灭() 
————

    海水在光线折射下呈现出玻璃般透明的蓝色;仿佛只有很浅的一层,但实际上这个区域的海水已经很深了。海面上点缀着小小的礁岛,从高处望下去一个个袖珍得似乎不足以供人立足,浸没在海水中的白沙滩边缘染上了漂亮的过渡颜色,就像是高透明的水彩在湿润纸张上扩散开来的效果。

    水上飞机的窗户都敞开着;陆攸一手扶在窗边,被飞行途中汹涌的海风吹得短发乱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驾驶员在前头一路扯着嗓子在大声喊着什么;但飞机引擎的噪音震耳欲聋,再加上被风一吹;陆攸连他说的是当地话还是英文都听不出来,更别说分辨话中的内容了。倒是祁征云偶尔出声回应的一两句,还能有零零碎碎的几个字词穿过噪音屏障、清晰地落入陆攸耳中;虽然他依旧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听着祁征云低沉带着细微沙哑质感的嗓音。

    飞机起飞前祁征云就和他说了:他们要偏离原定的航线、绕一点路;去看一片最近突然泛滥生长、浮现在海面上的赤红色海藻。陆攸对这一点微小的变动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虽然他现在才几分钟已经快觉得耳朵要被发动机声吵聋了。他想到昨天祁征云见到被冲上沙滩的海藻时也是特意去看,难道除了只在第一天见过的那些透明小水母,海藻也在祁征云的兴趣爱好之中?

    要是祁征云喜欢海生物的话;等以后他们住在一起;可以在客厅里布置一个水族箱陆攸这么想着,过了一会回过神;又觉得自己想得也太远了。

    水上飞机拖着轰隆隆的噪音;在明镜般波澜不惊的海面上空掠过;远处岛上一群十数只白鸟惊飞而起,翅膀边缘像沾过墨水一样带着一线黑边,队形整齐地顺着椰子林边缘滑翔而过,眨眼间被飞机抛到了后面。陆攸用手机对着海面拍照,可惜效果远比不上亲眼所见,而且刚来的那天他在飞机上已经拍了一大堆了。拍过几张造型奇异的岛礁,陆攸便无聊地放下了手机,在引擎的噪音里没法聊天,最后无事可做,把挂在胸前的护身符海螺拿了起来。

    陆攸将海螺举到窗边,风穿过螺壳上的小孔,比上次听到更加尖细的声音呜呜地响起,奇异地没有被噪音掩盖,直直传入了耳中。陆攸有种耳膜被刺了一下的感觉,不由偏头躲了躲,手也从窗边缩了回来。螺壳上那些霉菌般的红点颜色不知何时好像加深了,像饱蘸着湿润浓厚的红颜料点上去的,比起最初灰扑扑的样子来倒是稍微好看了一点。陆攸用拇指肚蹭了蹭它,没见变化,心想不是水汽,难道只是光线的缘故?

    就在这时,水上飞机轻微地颠簸了几下,开始减速。陆攸感到身体向前滑去,赶忙抓紧了座椅边的扶手。他无意中往窗外瞥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几分钟前还蓝得澄澈的海水颜色,此刻在飞机前方却开始变深、变浑浊了,仿佛谁将大量的深色燃料倾倒进了海里,而且还没有完全溶解扩散开来。

    深色水域的边缘过渡处,存在着明显的颜色断层,随着飞机往水域的中央滑翔而去,迎面吹来的海风中也多出了一股鲜明的刺激性的异味:像是鱼虾烂掉后那样的腐败腥臭。海水的颜色微微泛红,自从飞进这片呈现出异常的海域,周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海鸟或鱼类的生命动静,水面底下只有一团团浓重的黑影:全是层层叠叠茂盛生长的藻类,密集地挤占了一整片水域。

    似乎连吹风吹拂的波纹都消失了——周围弥漫着一种格外死寂、沉重的氛围,如同身处墓园,令人不自觉地想要屏息收声。

    这就是“生长着铁锈”的海藻

    这景象自然毫无美感可言,只让陆攸想到了一种藻类污染导致海水变成赤色的现象。他原以为祁征云来看海藻是为了观赏的目的,现在怎么感觉像是在进行环保视察似的?

    陆攸转头朝祁征云看去,想问的话临到嘴边却没有开口:祁征云脸上带着一副他从未见过的紧绷严肃的神情。

    驾驶舱里的年轻人现在也安静下来了。飞机没有降落到这样异常的海面上,只是尽可能地降低高度,飞过暗色的水域上方后又掉转头来,开始沿着海水颜色变化的分界线一圈圈地盘旋。海藻生长的范围其实不大,形状接近一个规整的圆形,圆心处的藻叶最为密集,铁锈红的柔软叶片甚至被挤得顶出了水面,被太阳晒得脱水变瘪,成为了一小片泥壳状的物质;往外围则越来越稀疏,直到最边缘处已经不见藻叶,只是海水被染上了一点颜色——哪怕算上这个部分,依旧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完成一整圈绕行。

    如果不是特意降低了飞行高度,从空中往下看,这片藻类泛滥的水域,也就只是海面上一个颜色异常的点。这个点的形态和颜色,却让陆攸在潜意识中联想到了某种不太好的东西。他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已经感觉不安起来,但祁征云似乎正专注于另一些事情,显然此刻不是用询问或撒娇去打扰的好时机。

    于是他只是自己将椅子扶手更用力地攥紧了。掌心的皮肤被汗水润湿,握在扶手上总感觉要滑脱出去。刚出发时还算愉快的心情此刻已经沉了下去,有种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的预感。绕到第四圈的时候,陆攸脑海中的那个念头突然变得清晰了。

    ——如果海面是某种巨大生灵的皮肤,那片海藻最中央的黑点就像是用一根针深深扎下去、造成的创伤。针孔肿胀起来,孔中会流出被污染的血,血又会在孔外凝固成痂。

    暗红、干涸的血痂。通往深处的伤口。

    这就是刚才他想着从高空俯瞰的图像时,联想到的东西

    祁征云的目光此刻也正停留在那深黑的一点上。他能感觉到的比陆攸更多,比如那些其实是包裹着向内侵入、而非从叶片上生长出来的“锈迹”,比如这片海域的异常的死气沉沉。在经过的所有世界里,除非是在尚未回忆起自己力量的时候,否则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海洋没有回应他。

    这片海域从他的感应中消失了。被剜去了。其中没有一点生机的魔物气息缭绕在海面上方,仿佛笼罩了一层常人眼睛无法看到的淡淡血雾。被“锈”污染的水域在他感知之中已经不再是海,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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