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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王靖之顿时一笑,这一笑,那洁白的贝齿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整齐洁白,那双清亮深邃的眼显得更加明媚。不知不觉,杨毓又如初次见他那般,将衣袖掩住半边脸。
围着王靖之的众少年少女,徒然见这种惊艳的美人一笑,先是一愣,下一瞬,发出欢喜的惊叫。
桓七郎冷眼看着王靖之,扬声道:“原来王靖之喜欢这种美人?”看了一眼身边的杨毓,接着对王靖之道:“这便是我先前和你说的小姑子。”
王靖之双眼一定,他再次看了杨毓一眼,才收回目光。
杨毓一出现,这边的少年纷纷跃跃欲试,相互打听这明艳的少女是什么人。
刚刚围在桓七郎身边的青年士人道:“此女姓杨名毓,现居聊城。”
这名一报出来,众少年目光大亮,谁没听说过这杨家是杨氏的小分支,其父杨道禺又是庶子出身,虽死时乃五品虎贲中郎将位,不过人走茶凉,这样身份不高的女郎娶回家做妾还是很容易的。
在众少年灼灼的打量杨毓时,杨毓已来到王靖之身边,福身行礼,端庄明艳。
:“女郎哒哒行来,可是琴音不美?”王靖之依旧露出两排贝齿,笑着问。
王靖之身旁的众少年少女纷纷毒辣辣的眼神看着杨毓,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杨毓低着头,美妙的如天鹅一般的白颈被阳光反射的更加修长优雅,缓缓的道:“琴音甚美,不过是我没有听琴的雅兴,如有打扰,勿怪。”
杨蓉本就生的美艳,脖子上挂着一串圆润优美的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耀眼。正在这围着王靖之的少女中,见杨毓受到王靖之青眼,心中恨恨,讥讽道:“聊城谁人不知杨氏阿毓不学无术,又如何懂得郎君的琴音呢。”
听得此言,众少年终于微微收回目光,毫无修养的女子,不必觊觎。
杨毓挑挑眉,不屑的用那双顾盼生辉的眼,扫过杨蓉的脸,展开一抹明丽的笑容,对王靖之道:“可否借郎君琴一用?”
王靖之微微颔首,将琴位让出,立在那清澈如明镜的洛水边,白衣翻飞中,他的面容显得越发的倾世脱俗,那出自高门大阀世家贵族的气质,使他格外的耀眼。
杨毓坐于琴边,微微低头,露出洁白修长的颈子,玉手抚上琴弦,轻勾慢捻,一连串悦耳的清丽之音自指尖流淌开来。
洛水边,山影映在湖面,水波潋滟。
深秋的苍山红叶漫山遍野,如同夕阳下的云霞般绵长悠远,天边的鸿雁托书寄情,惊鸿般掠过山顶。
杨毓周身是一种清澈宁静与艳丽张扬相交织而成的一种气质,不知不觉众少年看痴了去,也听痴了去。
这些少年少女佩香囊着华服,皆是出身不凡,不凡的出身注定了他们不凡的修养,就算不能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基本的涉猎是一定要有的。
此刻听闻了杨毓的琴音,他们就知道杨毓的不凡,这哪里是杨蓉口中不学无术的女子,若是天赋不佳,教习不严,修养欠缺,少了任何一样,是不可能弹出如此空灵绝尘的琴声的。
王靖之及桓七郎更是他们中的佼佼者,如何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呢。
:“这小姑的琴技竟如此精妙。”桓七郎小声对王靖之道。见王靖之未辩,接着道:“都说琴可比人,才十四岁的小姑,何以琴音中竟隐隐透着看破世俗的沧桑,真是看不懂。”说着连连摇头。
第十七章 郎君心悦尔?()
浩浩荡荡的**,泱泱凄凄的低谷,一曲终了,杨毓双手扶住微微颤抖的琴弦,起身对旁边的人群福身行礼,扬起一抹青涩中带着明艳的笑容,这是杨毓的招牌似的笑容,没有人见过她这笑容后还能冷静处之的,低声对王靖之道:“郎君心悦尔?”声音清脆中带着沙哑,鼻息的热气打在王靖之耳边,如同有一只蚂蚁挤进王靖之的心里,痒痒的,热热的。
只一瞬间的呆愣,王靖之扬起唇角,声音如同珠玉落地般道:“无。”
杨毓银牙咬碎,转身离去。
桓七郎奇怪转头道:“你们说什么?”却见王靖之也已经坐上马车,呼啸而去。
众少年方才从杨毓的琴声中脱出,却已不见美人芳踪,心中失落。
冷眼旁观的杨蓉出言道:“琴音再美,也奈何不了身份低微。”人群中有人点头称是,身份低微不是一手好琴可以弥补的,也有人不屑杨蓉的话,双目灼灼的望着杨毓的背影。
独自离去的杨毓走到杨府正门处,正遇上匆忙赶出来的杨姝,杨姝一见杨毓,惊喜的迎上前来:“阿毓,正要去寻你,你就来了。”说着对身后的婢女道:“快将我准备的美酒端来,如此良辰美景,我要与阿毓共饮。”说着拉着杨毓的手就往湖心凉亭去。
杨毓看着杨姝身后两个身材高大的女婢,心下暗叫不好。
:“我仍在丧期,不好饮酒的。”杨毓推辞道。
杨姝却不理,对女婢道:“快将锦缎铺好,美酒摆上来。”说着笑吟吟的对杨毓道:“今日不同,今日是姐生辰,这杯生辰酒,你也不喝?”
生辰,这种谎话也说得出口,杨毓不禁摇头。
冷汗隐隐的透出来,笑道:“今日聊城的青年才俊可都到场了,怎么偏不见卢家二郎?几日不见,也不知他是否清减了。”
杨姝不自觉的冷哼一声,转瞬又笑意盎然道:“他刚到府上,阿毓想他了?姐叫人请他来吧。”
杨毓微笑着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那就谢姝姐了。”
杨姝眼底划过一丝恨意,转头吩咐身后的婢女去请人。
不消片刻,一身华服的卢柬姗姗而来。:“阿姝,阿毓。”卢柬面带笑意对二女,坐在了两人中间,神态自若,没有一分不适。
杨毓笑容如潋滟春水,拿起酒壶,替卢柬斟酒,温情似水道:“郎君伤口可愈合了?巫和医是否看过?”
卢柬摸摸脖子上的伤痕,才显得有些局促:“无事。”
杨毓展开无邪的笑容:“那就好。”说着将酒杯递给卢柬:“那日郎君因我受伤,我心中很愧疚,望郎君莫怪,请饮此杯,让我赔罪。”
卢柬举起酒杯看了杨姝一眼询问,杨姝妖艳如花,清颜带笑:“郎君请饮吧。”微微点头,示意酒可以喝。
杨毓又举杯对杨姝道:“谢姐今日请来郎君,让阿毓有机会赔罪,请姐一同饮。”
卢柬似乎很享受这般齐人之福,看看杨毓清艳绝伦,再看杨姝文弱娇美,心中甚是满足:“来来来,我们再饮一杯!”
三人再次举杯。
一来二去三个人竟然越喝越多。卢柬更是被杨毓灌了许多,直到三壶酒饮完,杨姝脸色已经艳红,局促不安的坐在一边,头晕不已。
:“姝姐,可是醉了?”杨毓含笑询问道。
杨毓的脸在杨姝眼中忽远忽近,杨姝用力摇摇头道:“是醉了,醉了。”
:“快扶你家女郎去旁边的厢房休息一下。”杨毓强忍着醉意,对杨姝身后的婢女道。
婢女也没迟疑,与另一婢女飞快的交换眼神,连忙扶着杨姝到亭下的厢房去安顿,接着去厨房准备醒酒汤。
另一个婢女冷眼看着酒醉的杨毓和卢柬笑吟吟道:“女郎,郎君,请在此稍侯,奴去给二位端醒酒汤。”
杨毓半个身子倒在石桌,唇边溢出一句“嗯”接着便不省人事。
婢女冷笑着将卢柬的衣衫扯开,又将杨毓一半外衣扯下,露出一抹香肩,将卢柬的胳膊搭在杨毓的肩上。
外人看来就好像杨毓半赤果,被卢柬抱在怀里。只等有人路过凉亭,看到这一幕就完成任务。随后摸摸腰间沉甸甸的荷包满意的离去。
趴在桌子上的杨毓睁开眼,见婢女远去,手脚已软的不成样子,从头上扯下束发的玉簪,狠狠的刺在手臂上。
鲜血殷出,染红了洁白的衣袖,杨毓清醒几分,用力甩开卢柬的手臂,头晕目眩的她酿跄的扶着桌角走出凉亭,杨毓看着醉倒的卢柬,心中恨意徒升,原想用比较温和的手法解除婚约,却奈何不得别人无时无刻的算计。
想到这里,杨毓唇边勾起一分冷酷的笑容,又用玉簪狠狠的刺了手臂内侧一下,登时一声吃痛的嘤咛。
看着杨毓点点殷红的素白衣袖,桓七郎唇角紧抿,微微皱眉道:“才多一会不见,怎么就惨成这样了。”一个拖长尾音的男声响起。
杨毓猛然回头,正是桓七郎,杨毓贝齿咬咬嘴唇,眼泪险些夺眶而出,道:“着了别人的道,险些毁了清白。”说着,斜眼瞥了一下亭中昏睡的卢柬。杨毓之所以能清醒到现在,并不是酒量极大,而是靠着玉簪的刺痛,和一股气顶着,此刻见到帮过自己的桓七郎,这一口气便散了些,脚下几乎站不稳了。
桓七郎见此香艳的一幕,脸色一红,赶紧上前扶了一下,帮她理好衣襟,把那白玉般的藕臂藏好,听不出喜怒的语气中,带着些不屑道:“刚刚和王靖之说完话就自己走了,找也找不到,片刻不见就差点被那肮脏物夺取清名,你这样的女郎如何在世间行走?”絮絮叨叨的说着想把杨毓扶到一边休息。
杨毓听闻桓七郎不屑的语言,心中又鼓起血气,不由分说的用玉簪再次刺中手臂,桓七郎大惊:“我都来了,你还要自残醒酒?”
杨毓冷笑一声:“七郎如此看低阿毓,便不需多管了。”说着用力甩开桓七郎的手臂,走向杨姝休息的房间。
桓七郎扯扯嘴角,笑的意趣深厚,索性站在一旁,双臂抱胸看着。
杨毓步履有些酿跄,却神志如常,她扶着木质栏杆走到杨姝的房间,只见杨姝衣衫凌乱,面色绯红的倒在榻上。
:“嗯。”一声令人酥麻的轻哼,从杨姝口中溢出。
杨毓笑的姝丽绝艳,她轻轻的走到杨姝身边,帮她将衣衫解开,露出内里粉嫩的肌肤,用魅惑的声音道:“是不是很热?”
杨姝闭着双眼,绯红的脸颊上殷出点点薄汗,声音慵懒中带着魅惑道:“衣衫恁的硌人,磨得我好痛。”痛字的尾音拉的老长,带着似娇媚似撒娇的语气。
杨毓轻轻一笑道:“我帮你。”接着将她慢条斯理的,将杨姝的外衫脱下,扶着杨姝,向门外走去。
杨毓从房中拖出杨姝,连拉带扯,杨姝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早已脱的七零八落,随着杨毓出来,口中还叫着:“好热啊,好热,你要带我去哪?”
杨毓一边扯着她,一边柔声道:“我带你去解热,跟我走。”说着又轻柔的扶着杨姝。
桓七郎见二人出来,调笑一声,当他再次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别过脸,不敢再看。
第十八章 害人害己()
杨姝似天旋地转一般,脚软的不成样,轻声闷哼道:“怎的今日的地如此松软,就似。。。。。。”她顿了顿,笑的迷幻道:“就像百合松糕,松软,香甜。”说着又是一笑。
杨毓一把将杨姝推到正醉倒的卢柬身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语调魅惑的道:“不热了,就不热了。”杨姝软软的趴在石桌上,口中嘤嘤的溢出令人脸红的轻哼。
杨毓解开卢柬的衣衫,接着,将卢柬的左手,伸进杨姝的胸前,另一只手则揽着杨姝的后背,彻底的将二人的身体赤果的贴在一起。
干完这一切,杨毓浑身汗湿,脸颊晕红,头发沾在鬓角,香颈,美的更加惊心动魄。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桓七郎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发了狠干出这些,还晕什么。”话这么说,身体却先行一步,扶起杨毓,从偏门离去。
马车哒哒而行,杨毓卧在桓七膝头,发丝微乱,清艳的娇颜染上几分醉意,几分绯红,桓七郎不自觉的伸手,轻轻触摸她的额发,唇角溢出一丝轻笑,自言自语道:“磨人的妖精。”
见杨毓并未醒来,心下又是一笑,抚抚她的脸颊道:“如此佳人在侧,我桓七郎竟能坐怀不乱,实乃君子。”赞了自己一声,他蹙蹙眉头,秀雅的脸有些许迟疑,讷讷的道:“若是身份再高些,我定拼了也要迎你为妻的。”无奈的摇摇头,双手紧紧的拥了拥杨毓柔软肩头。
:“爷,杨家到了。”马车外响起车夫的叫声,马车也缓缓停下。
桓七郎恋恋不舍的放开怀抱道:“唤女郎的婢子过来吧。”
:“是。”车夫应声而去。
离开湖心凉亭的侍婢,按照杨姝事先的安排。
她面色紧张,突然跪倒在正在把酒言欢的宴饮的正厅。
杨公面色微微一喜,随即,沉着脸道:“何事?”
侍婢低着头,身体略微颤抖道:“郎主,奴,奴。”她支支吾吾的,显得更加神色紧张了。
杨公冷着脸,敷粉白面显得更加苍白道:“快说!”
侍婢恰到好处的半抬起头道:“奴看到杨氏阿毓与卢氏二郎在湖心亭,他们,他们。”她脸色一红,一阵支吾,却让众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杨公却一怒,将酒杯猛地砸在地上,声音极大道:“杨氏阿毓竟敢在我杨家做这般下作之事!”说着,他自榻上起身道:“前面带路!”
裴良自见到本应坐在下方的杨毓不见,便觉得惴惴不安,此刻更是紧张了几分,一掀袍道:“我和你一同。”见主人和宴饮的主角都要去,众人也纷纷跟随。
侍婢前头带路。众人走的也极快,兜兜转转,到达小亭的木质门廊处,便能隐约看见两个人痴缠在一起,那消瘦白皙的后背,和着令人酥麻的轻哼。
裴良的脸色变了变。
杨公唇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没想到阿姝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众人还要前行,裴良心中虽然对杨毓失望,却怎么也不舍得杨毓被众人看的干净,那个坐在草地上肆意弹琴的清艳女郎,她的名声啊,算是毁了。
裴良住了足,抬眼又看了一眼,不忍的道:“这女郎的清白算是毁了,我们便不要上前去了。”
杨毓却温厚的道:“也许没那么严重,还是看个清楚吧。”说着,也不管裴良,兀自上前,众人见到如此香艳的场景,自然不肯落后。
不过几步,到了两人跟前,杨公突然大惊失色,口中:“啊!啊!”的叫了两声,想要说什么,想要回身阻拦众人的目光,却来不及了。
庾氏子率先发现不对,嬉笑着对立在门廊处的裴良道:“裴将军,此女是杨氏阿姝!不是杨氏阿毓!”
:“什么?”裴良面上一喜,紧接着上前两步,众位不认得两人的人,此刻也明白过来了,这杨公是弄错人了!原来这不洁之女乃是他的嫡女,杨姝!
裴良几步上前,定神一看,薄唇边溢出一声轻笑道:“杨公,这就是你给本将军选的正妻?”他想了片刻,冷哼一声道:“害人害己!”说完,抬步离去。
杨公暴喝到:“畜生!”一个耳光,将卢柬打的唇角流血。
卢柬被猛然叫醒,有些错愕的看着暴怒的杨公,接着他看到身边一句洁白的身体,心下一喜,脸上带着难为道:“杨公勿怪!”
杨公原本敷粉白面现下红白相间,脸色精彩至极,他眼中冒火一般的指指卢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贱婢!”杨公一把扯过已经以头触地,瑟瑟发抖的侍婢:“快将女郎送回闺房!”
:“是是是。”侍婢搀扶起杨姝,逃命似的离去。
庾氏子笑着看着一切,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