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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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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毓。”

    :“君伊,告诉我,究竟,还有谁是他的眼线。”

    拓跋介缓缓伸出手,想要抚抚她的脸,颤抖的手指向杨毓身后,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小心他。”

    杨毓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站在她身后的是朱盛、袁毅两人,两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杨毓。

    他,这个“他”究竟是谁?

    杨毓心中一紧,忙问道:“是谁,是哪一个?”

    拓跋介眸光微蹙的瞬间,唇角扬起一丝浅笑,却没有回答她。只闻他苦笑一声,颤抖的道:“若是,能死在初识那日,该多好啊。”

    他垂下了手,侧目看去,赤甲军气势汹汹而来,一簇簇的火把,连绵不断,将世界照的通明,已将这小院团团围住。

    拓跋介释然一笑:“终于,可以死了,真好。”

    杨毓静静的看着他胸口再无起伏,心中有些奇怪,这种感觉,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她重新审视着拓跋介,这个人可恶至极,告诉她奸细在她身边,又不说明究竟是谁。

    她现在不得不考虑,他的话是真是假。

    是恶意挑拨还是善意提示。

    思虑的瞬间。

    :“乐宣君!”冰寒的声音,似乎在提醒着她的行为。

    杨毓微微侧目看去,初一的脸似乎比往常更加冷峻了几分。

    她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近前的几个人,一字一句的道:“将他的尸体,悬于城楼,三日后,火焚。”

    曝尸三日,挫骨扬灰。

    杨毓转眸看了他一眼,他与她的一切联系,都是建立在欺骗与谎言之中的,为何他最后决定放了她,她便要感恩戴德?

    他这一生既然如此痛苦,那便让他消散在这尘世间吧。

    初一微微蹙眉的看着她,与在场所有人的心思一样。这女郎,是否行事太过狠绝?

    他不由得脸色有些变动,论起睚眦必报,她可毫不逊色于他家郎君啊。

    樊明与邱永都很了解杨毓的个性,也知道她的挣扎,邱永笑着道:“乐宣君回府!”

    :“是是是。”初五笑着道:“乐宣君有惊无险是好事,快回府歇息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返回。

    樊明与邱永坐在杨毓对面,马车悠悠而行。

    樊明道:“这一战可谓大获全胜。”

    杨毓点点头,看着榻几上的地形图,莹白而略带丰腴的手指指着那一片山川画了个圈,道:“轻骑射手五千在此将敌军给赶到湖边。”又指向一边的湖泊:“五千斥候,尽数潜在沿岸,每人只射五箭,接着,泅渡到对岸,撤退。”她略微展颜而笑。

    邱永道:“本想令重甲骑兵尾随其后,将敌骚乱,赶入山中,封山放火。却未想到羽弗信这般有趣,竟然主动带军进山。”

    樊明道:“羽弗家除却一个羽弗慕,皆是庸人,再无人能登帝王之位啊。”

    杨毓道:“就算有人有此才能,慕容喾也是不允许的。”

    邱永道:“这次乐宣君给了慕容喾一个有来无回,销声匿迹。看慕容喾不吓个折寿十年。”

    杨毓眸光微微一转,笑声如同江南房檐上的铜铃一般。缓缓的道:“有蜀地地形,又有樊长史与邱公镇守,竹山县牢不可破。”

    邱永低低的笑了笑,接着道:“君不许我上战场,可是怕我不忍同族厮杀?”

    樊明诧异的看着邱永,又看看杨毓:“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三十五章 企者不立() 
杨毓笑着道:“邱公生身鲜卑,樊长史不必在意此等细枝末节。”又对邱永道:“邱公,不要为难自己。”

    邱永道:“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四海升平,海清河晏。”

    杨毓微微点点头,拱手道:“是阿毓心窄了,请邱公莫怪。”

    邱永赶紧拦住,一边侧了半身道:“乐宣君何必行此大礼。能够四海升平是天下归心啊!”

    樊明略一沉吟,道:“邱公胸有大志,何必论族!樊明,拜服!”

    :“樊长史。”邱永看着樊明,二人目光相交,相视而笑。

    且说铁焰军别离了镇守两年有余的聊城,将士们心中愤愤不平,但一想到即将见到阔别已久的将军,却又止不住的兴奋。

    十月里,江北降下了第一场雪。

    营地中架起的柴火将雪水烧的直冒泡,一个小兵端了一碗热水给黎仲:“黎校尉,这几年,天愈发冷的早了。”

    黎仲微微点头,接过了热水,暖暖冻僵的手道:“再有一个月就能与大将军重聚,我们得加快行程啊!”

    :“是,待大家吃点馍馍,马上上路。”

    二人对话间,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哈气。

    远在蓟城的慕容喾连发两封书信,终与苻洪,苻虎结盟,至此,鲜卑最大的部族与氐人最强大的两族正式达成了共识。

    正在此时,铁焰军却突然离开北方。

    整个北方沦陷在了数十个胡人的政权之下,入冬,已在江北落户的胡人再不惧粮草不济,纷纷跃跃欲试,开始了不断的吞并着周围略弱的国家,胡人间陷入了一片混战厮杀之中。

    与此同时,竹山县终于迎来了初雪之日,一行七八辆华贵的双头马车,娴雅悠然的驶进了城门。

    :“郎君病了数日,可才好了一些又赶了几日的路,瞧这脸色苍白的。”初二絮絮叨叨的道。

    王靖之微微扬起眉:“我的容光很差?”

    初二重重的点头道:“病容难掩。”

    他慢条斯理的道:“停车。”

    外面赶车的车夫勒紧缰绳,马车队停了下来。

    :“郎君这是。”初二不明所以。

    王靖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耳根却红了:“更衣洁面。”

    初二闻言微微一怔:“这就要到了。不妨到亭主府再。。。”

    忽然,一道冰冷的眸光射来。

    初二恍然大悟,连忙忍着笑道:“是是是。”说着挑开帘幕喊道:“来人,伺候郎君修容更衣。”

    足足忙活了大半个时辰,马车队重新整装,原本的小雪越下越大,将街道,房舍染成了一片雪白。

    马车行过的地方,留下了两道整齐的车辙。

    杨毓身披着银青色的斗篷,将一张莹白的小脸衬的仿佛生着淡淡的荧光。内里穿着一件兔毛包边的青蓝色流彩暗花的素锦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绣着翠竹的腰带,将纤细的腰线衬托的格外曼妙。

    这一身淡雅又不失少女的天真的衣装,直让樊明与邱永看的呆了呆。

    :“乐宣君今日很不同啊。”邱永笑着道。

    三人一边往外走,杨毓笑着伸出莹白丰腴的小手,接着空中飘下的小雪,笑着道:“与大兄一年不见,初雪之日,自然要装点一番才不失礼数。”说着,少女笑声传遍的院子。

    :“我怎么忘了,乐宣君可是与白雪结拜的。”樊明笑着调侃道。

    杨毓抿了抿唇,道:“我今日心中极为欢欣,且饶你一次。”

    往日里哪能见到杨毓这么娇糯的模样,二人先是一怔,接着放声大笑。

    三人各自登上马车,不过一会,便到了黄家酒庐。

    :“十一娘!”杨毓笑着上前。

    老板娘先是对三人福了福身,接着笑道:“乐宣君今日真是容光焕发,美不胜收。快坐下,我这便给三位温酒。”

    :“非也非也!”门口响起一个疏懒的南声。

    众人循声看去,一个身着蟹青色锦衣,极有重量感的文士站在门口,他年纪三十上下,身长不满七尺,体态敦厚,笑起来憨态可掬,眯了眯眼走进酒庐道:“不是三位,而是四位。”

    此人走起路来风雅翩翩,竟看不出这庞大的身躯给他带来了什么不便。

    :“乐宣君。”他拱起双手,深行一礼。

    杨毓略一挑眉,微微颔首道:“不知君姓甚名谁,郡望何处?”

    二人收了礼,胖子道:“颍川,庾蒿。”

    庾蒿大喇喇的坐了下来,呼道:“老板,快快上酒啊!”

    樊明与邱永互相看了一眼,樊明轻轻伏在杨毓耳畔道:“此人谏议大夫庾峻之子,官拜陈留相。碌碌无为,不预世事,君可不与之交往。”

    杨毓微微点点头,三人转身找了一个空榻坐了下来。

    庾蒿略有些不悦,转过身来,自抬着榻几与三人合二为一:“初雪之日围炉饮酒,我一人太过寂寞,三位便与我一同吧。”

    :“观庾君心宽体胖,似与我等非同类。”樊明面容绷紧,有些不悦。

    庾蒿扬起唇,笑着道:“非也非也,吾自幼研习“三玄”,端看我这大腹,谁能量我深浅?”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肚子,笑意盈盈。

    三玄,即老子、庄子、易经。

    或许此人为官之道便也是跟随本心的清贵之流,所以才会碌碌无为吧?可是,为官与为友可是无半分相似的,说到底,一句话,杨毓对这人很有兴趣。

    她低低的笑了笑道:“庾君远有雅韵,从容酣畅,与众不同。”

    :“乐宣君青眼以对,吾不胜欢欣!”庾蒿笑着给三人斟酒,看得出,此人是真心与三人相交的。樊明便也不再说些什么。

    杨毓眸光一转问道:“企者不立,庾君,何解?”

    这是在考教庾蒿是否胸有丘壑了。

    庾蒿一仰头,豪饮一大杯,杯子重新落在榻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再一看,他眸光清亮,朗声道:“谈起企者不立,与我为人处世可是不谋而合。此一篇虽通俗易懂,但是蕴含之名理,莫言今日,便是再过成百上千年,亦是至理名言啊!”

    他的语气疏懒至极,咬文嚼字,每个字都清晰悦耳,让人觉得听他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他接着道:“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警示世人脚踏实地,勿违背自然,勿急功近利,否则欲速则不达。今时今日,多少人前仆后继拜求功名利禄?孤芳自赏之人难道还是少数?”

    他眸光看向杨毓,反问道:“且问乐宣君,何为修道?”(。)

第三百三十六章 寂静之道() 
杨毓笑道:“我虽身在天师道,却对道不能窥知一二,若非问何为修道,那修的大抵就是一颗心吧?”

    庾蒿点点头道:“若是本心圆满,便不修道?”

    杨毓笑道:“庾君真是擅长清谈,我险些便要落入陷阱。”接着她正了正身子,重新正视他,缓缓的道:“修道之人,先修其形,再修其行,三修其性,四修其心。人心本就不是死物,谈何圆满呢?”

    庾蒿又为杨毓斟了一杯酒,道:“人心变幻莫测,却终有圆满之日啊!”

    杨毓笑道:“庾君说人心变幻莫测,那这圆满与否。”她轻笑一声:“由谁论定?”

    莫说企者不立,纵观三玄,谈天地万物,宇宙洪荒。谈唯心之语,谈天地阴阳变化莫测。归根结底,便是挣脱礼教,挣脱礼法,顺其自然。

    庾蒿微微点点头道:“乐宣君之名并非以讹传讹,今日一见,我终服了你这小姑子。”

    庾蒿宽口一张,又喝了一杯道:“老板,你家这酒酿的醇香,不枉我寻味而来,正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啊,哈哈。”

    十一娘被他这么一夸满脸的不好意道:“今日新熏好的肉,我去给四位切上一盘。”

    庾蒿笑着道:“这新熏好的肉若是以大火翻炒,再放上几根青翠的新菜,美味更佳啊!”

    十一娘笑着点头:“好,我这便去做。”

    庾蒿笑了笑道:“今日赏雪,我也不急着走,老板娘可取熏肉,缓缓文火烹上一个时辰,吊出的高汤要色清而白,再将秋菜投入高汤,烹个滚水,盛出,那美味更是难言。”

    十一娘微微点点头道:“我这便去准备,几位稍候。”

    这世上可绝无一块肉是随便长在身上的,不过一个熏肉,庾蒿却还能变幻出这般吃法,杨毓笑着道:“庾君真是擅长食道。”

    庾蒿满不在乎的道:“口腹之欲,情(爱)之欲,黄白之欲,我这人欲念深重,却也是和了老庄之道,随心而为罢了!”

    能将贪吃,好色,爱财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在杨毓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是第一遭,可无论如何,对这个人,却生不出一丝厌烦,反而有些佩服他的气量与坦然。

    :“炒熏肉,诸位尝尝。肉汤还要煮半炷香。”十一娘将白瓷的盘子放在几上。

    四人纷纷夹起熏肉,肉中的美味汁液被大火给逼了出来,肉质更加紧实有嚼劲,香味也更加浓厚了,又夹起一片青菜,吃在口中,青菜伴随肉香,不油腻也不寡淡。

    :“的确与众不同。”邱永赞了一句。

    一来一往四人就着菜,酒喝的也越来越多。

    :“乐宣君可去过苗疆?”庾蒿道。

    杨毓摇摇头:“没有,庾君可是去过?”

    庾蒿点头道:“三年前去过一次,那里的女儿家也是要种地的,民风淳朴,小姑子个个貌美呢!”

    邱永兴致满满的道:“听闻那里多蛊毒,庾君真是大胆。”

    庾蒿笑道:“哎。。。”他摆摆手道:“所谓的多蛊毒、人奸诈,只不过是民风不同,又距中原地域甚远,才会产生的误会罢了,诸位万不要因不了解而去误解啊,那苗疆亦是我大晋之地对吗?”

    杨毓微微点点头道:“就似南人称北人为奤子,而北人称南人为蛮子是一样的,这样的称呼,是戏谑却也是歧视。地域之间的差异,消息难以流通,引出了这许多的误会。”

    庾蒿点点头,接着道:“关于蛊毒的传言,倒也不假。我也是到了苗疆才知晓,这世间竟有这般多的毒物。”说到兴起,庾蒿掰着手指,例举着:“蛇蛊、金蚕蛊、蜈蚣蛊、蜮盎、羊蛊、鱼盅真是数也数不尽啊!我家的三妾,便是带蛊的草鬼婆,性子却是柔顺的很,甚得吾心。”

    樊明微微看向杨毓,问道:“何蛊食用后会急剧消瘦,呕血不止,茶饭不进?”

    庾蒿微微沉吟一瞬,道:“中蛊之症状皆是差不多的,有无特别的症状。”

    樊明道:“解蛊后口吐虫子,极细极小。”

    庾蒿大惊失色道:“这,这该是蜮盎,极为阴毒啊!中蛊之人最多活不过二十日。”

    樊明微微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若是早些结识庾君这般博闻广记之人,当日阿毓定能少受些苦。”

    杨毓笑道:“都已过去,我也放下了。”

    樊明佩服庾蒿满腹博学,天南海北,无所不知,四人终于攀谈了起来,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一队华贵的马车行到琴仙亭公主府之时,天色已经将暗未暗。

    门口的守卫一见这族徽,赶紧将祺砚请出来迎客。

    :“拜见王司空。”祺砚喜笑颜开的行礼。

    王靖之身上披着烟灰色的滚毛斗篷,笑着道:“阿毓呢?”

    祺砚这才想起杨毓起早与邱永樊明出去饮酒,面容有些难色:“女郎。。。饮酒去了。”

    王靖之微微扬起唇角,露出洁白整齐的皓齿,粲然一笑:“初雪之日,围炉饮酒,倒是风雅。”

    :“王司空。。。”祺砚略微垂眸。

    王靖之笑道:“她去了何处?”

    祺砚道:“街口转角的黄家酒庐,樊长史和邱公陪着,初一和初五也都守在身边,王司空放心。。。”

    话还未说完,王靖之已经顺着祺砚指引的方向往街口走去。

    他强压着步子,走的极缓极慢,却还是不难看出他的慌乱。

    初二哑然失笑,对一侧的祺砚道:“这位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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