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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无涯,回头干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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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口井最凉。”

    灵璧哪里会想到儒修竟还理直气壮的顶了回来,双唇嗫嚅了两声,竟不知该怎么回了。

    啐了一声后干脆眼不见为净,将视线从卢致远身上挪回了井下,替寒松操起了心。

    原本死死拽住寒松脚腕的手,在几句话的功夫里已然攀爬到了寒松的腰间。双臂比之她的脸,肿胀的程度更甚,鼓鼓囊囊的将衣衫都撑了起来。

    仿佛寒松转个身,都能蹭破那层发白的皮肤,包裹之下腥臭的液体就会与井水融为一体。

    “阿弥陀佛。”

    下井之前,寒松的血是热的。叫井水泡了,血仍旧未凉。可对上妇人这张脸,别说他本就是个内心古井无波的和尚,就算是个整日花前月下,青楼酒肆里度日的浪荡子,这会儿也没了那种心思。

    井中的这个妇人速度极快,寒松尚未来的及有别的动作,她的双手已经摸到了和尚的胸口。那张肿胀至极的脸,也贴了上来。

    刺骨的凉意似乎有了实体一般,寒松只觉得凡让她触碰过地方都结了百尺的寒冰,冻的生疼。若是往一旁井壁上磕一下,指不定肉身都会碎裂开来。

    “女鬼施主,能不能放开贫僧。”

    寒松抬起手,右手的食指抵在了妇人的额上,试图将她推离自己。

    井上的卢致远瞧见灵璧紧张兮兮的模样,按捺不住好奇也凑了过来,探了半个脑袋下来看。恰好看见寒松推开妇人,他抬头冲灵璧笑了笑。

    “凡间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嗯?

    灵璧蹙起的眉头,自寒松下了井便不曾松开。饶是她这个隔三差五就去凡间酒馆里听琵琶小妹唱曲儿的,也不知晓卢致远说的是哪句凡间的俗语。

    倒是卢致远自己灵机一动,想了起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伴落花。”

    将妇人推开的寒松,便是妾有意奈何郎无情啊。

    本以为救他们出来的卢致远虽算不上出淤泥而不染,可身上也有可取之处,如今一听,可去你娘的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下的儒修真是一般肮脏污秽。

    抬脚将卢致远踢开,井上又只剩了灵璧一人,月光越过灵璧的肩头,与她的目光一起落在了寒松的身上。

    遮挡面容的冠早在与妇人的拉扯之中落入了水中,头顶的戒疤让寒松异常的容易分辨。

    可惜的是,女鬼施主并不听得进话。

    她没有丝毫要放开寒松的意思,反而张开了青黑色的嘴,血喷大口朝寒松推向她面门的食指咬去。咬的是食指不假,但在井上灵璧看来,女鬼分明是存了将寒松一只手都生吞下去的念头。

    “和尚,躲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井中的寒松神色如常,井上的灵璧坐不住了,恨不得跳下井替他把那女鬼赶走。

    寒松身为一介武僧,遇到事是不能躲的,是故指向妇人面门的手指变成了手掌。

    掌心按在了那张肿胀的面皮上用力推远,寒松倒是坚定。

    “女鬼施主,自重。”

    “她能听懂吗!”

    灵璧真是被寒松急坏了,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朝着井中的妇人砸了下去。

    修士的五感奇准,虽说不曾练过暗器飞镖一流,可从灵璧手中飞出的石块,不偏不倚砸中了妇人的脑袋。

    一声碰撞,石块砸过的地方深陷下了凹槽。被尖锐处刺破,有腥臭的液体溅了出来,也不偏不倚,星星点点落到了寒松的身上。臭气熏天熏天,叫井上的灵璧都使袖子遮挡住了口鼻。

    “和尚你可好些了?好些便上来罢!”

    被个女鬼扒着算怎么回事啊

    井中的妇人生前聪不聪慧她不知,但按常理来说,不论是成了僵尸也好,还是成了鬼怪也罢,生前就算是文曲星下凡,灵智方面都得大打折扣。

    比如井中的这个妇人,挨了灵璧一记石块之后,与寒松拉扯着的手松了。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扣到了井壁上石砖间的缝隙里,呲牙咧嘴神情凶狠,一脚踢上寒松的胸膛,借着这股力便要朝井上的灵璧扑去。

第八十六章【二更】() 
她往上扑了不过半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身形一滞停了下来。妇人的长发垂在身后遮挡了大半视线;加之夜色尚未散去;妇人低头一看;除了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迎着月光,什么也看不清。

    抑或可以说,妇人的这双眼即便青天白日估计也无法将物件看仔细了;全凭一股子本能在世间存留。

    “嘶!”

    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妇人的指甲紧扣着被苔藓附着滑腻异常的井壁上,朝寒松吼着。

    眼下是寒松拽住了她的脚踝;用力向下一拖;将妇人拉回了原来的位置。妇人急了,扒在了寒松的身上;厚重的头发一团一团的绕在了和尚的脖颈上。

    面门距寒松不过几寸;从她口中传出的恶臭清晰可闻。妇人凑近和尚;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小师傅!”

    卢致远也顾不上灵璧愿不愿意他靠近了;飞扑到井边冲寒松吼道:“这妇人是个看门的鬼母;有几分手段的!”

    鬼母二字让灵璧耳尖动了动;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心里好奇,也就没有踢开卢致远,而是任由他继续。

    “寒松师傅;我看你脸也不红了;快些上来罢!”

    身为佛修,寒松当守戒律清规,就算眼前的妇人是个女鬼,那也不能靠他太近不是?加之妇人又泡在水中,衣衫轻薄。

    不成不成。

    寒松的掌心按在妇人面门之上,狠狠的向下按了下去。贴在小臂处的匕首被院判拿了去,没有个趁手的法器,妇人是被他按下去了,可缠在他脖颈上的头发却是越来越紧了。

    呼吸的速度加快,先前因着虎狼之药烧红的脸好不容易褪色,现在可好了,又叫妇人的头发缠住脖子喘不上气,憋的通红。

    把上头的灵璧个急死了。

    “你打她呀!”

    同为女子,灵璧无有半分怜悯之心,只顾着寒松该如何脱身。

    改用脚踩在妇人的肩头,寒松收回了手,指头扣住了绕在他脖颈上的头发想要将其拉扯挣断。然试了好几次,只零零星星的断了几绺在掌心。

    且这几缕吧,还随着井水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胜在寒松还算机敏,灵璧刚刚将双腿挪到了井壁内侧,还未跳下前他便寻到了脱离困境的法子。左手仍扣在头发与脖颈间的空隙里,给自己寻一丝喘息的机会。

    右手往乾坤袋里一探,想从里头寻一样出来将头发丝割断。可惜北山寺没多少像样的法器,落在寒松手上的也就只有缠在腕上的那串念珠了。

    忽的指尖传来刺痛,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延伸至了全身。

    有个流传甚广的佛门寓言是这么说的,一信徒向高僧求教,对待求而不得的东西该当如何?

    高僧将茶盏放到了他的手心里,端起茶壶将滚烫的沸水往杯中倒去。水才倒了一半,信徒便皱起眉头。当水满溢出,不过几滴便叫他嗷嗷的怪叫,茶盏应声落地碎裂。

    信徒气的差点跟高僧把这些年捐的香火要回来。

    高僧却说:“求而不得,痛了便放手了。”

    寒松也是佛门中人,但他对这个寓言嗤之以鼻。因着事实与寓言截然不同,若是手上刺痛,人的第一反应并非放手,而是握紧。

    这也是不少修士们意外捡拾到一样神兵后,拿起察觉不对劲,等反应过来想再撒手时早已迟了,被吸的一干二净的原因。

    乾坤袋里的东西可都是寒松自己的,没有了被吸干的危险,然刺痛仍叫他下意识的把那东西握在了手心里。

    圆润的木球。

    怎的把震木给忘了?

    寒松把灵璧给他雕好的雷击木球拿了出来,往缠绕在脖颈处的发丝上一贴,一股子毛发烧焦后的味道冲了上来,害得他干咳好几声。

    而被寒松踩在脚下的妇人,吱吱的乱叫了几声,放弃了与寒松或是灵璧争斗的念头,嗖嗖的蹿到了境地,再不上来了。

    大口的喘着粗气,先前炽热滚烫的双手被这一通折腾,和井水一般的冰凉了。不似那女鬼,寒松的指尖修剪的光秃秃的。别说扣紧石砖缝隙里了,覆在井壁上滑腻的青苔根本无法向上攀爬。

    上不去三个字,寒松说不出口。

    既然扣不进去,和尚便握紧了拳头,猛地砸向了井壁。轰隆一声,石砖被他一拳砸出了个洞来,抬脚插了进去,稳住身形后寒松便又是一拳。

    井虽深,寒松的拳头更硬。十几拳下来,井壁坑坑洼洼的被砸了个高低不平,寒松一步一步的攀爬的上去。

    双手往井边一按,寒松腿上用力从井中翻了出来。

    “何为鬼母?”

    上来后寒松和尚径直走向卢致远,井中的妇人怨气冲天,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儒修被灵璧推到一旁,此刻正半坐在地上。

    寒松身量高,如今居高临下的往下一看,不由得就让卢致远生出几分敬畏来。哪里像个修行数百年的修士,倒像个将将筑基不多时的青皮了。

    喉结滑动,卢致远吞咽了下口水,润了润喉咙才开始答话。

    “南地拜柳仙蛟蛇,北地奉五通为神。凡人求富贵,修士求仙缘。”

    卢致远往那井口处看了一眼,继续道。

    “柳仙也好,五通也罢,生新性本淫。凡家里供着它的,长子贤妻都会坏在手里。”

    柳仙和五通神说是神仙,但其实仅是山中的精怪。因果报应有来有往,邪神给了你财,便要从你这里得些东西。

    且山中的这些精怪脾气坏的很,稍有不妥惹得它不痛快了,便反过来要害的你家财散尽,死不得其所。

    “故而供奉了邪神的人家,会选一女娶进家门,百般宠爱,要什么给什么。可一旦她诞下男婴,便将母子二人一起投入井中,做一对鬼母鬼子。五通神再来时,鬼母护子心切,定会大打出手,便有了护家宅的作用。”

    抬手往井中一指,卢致远道:“那便是个鬼母”

    “堂堂正派修士,怎的对邪门歪道知晓的这般清楚?”

    灵璧想起来了,鬼母二字还是她从院判口中听到的。

    “因着那是我们院判炼就的鬼母”

第八十七章【三更】() 
“你继续说。”

    听到井中那妇人是院判作下的孽;灵璧也上前了。与寒松并肩站在一起;自高处向下审视着卢致远。

    身上穿着的书生青衫早已湿透;寒松脚边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着水;光是站在他身边;灵璧都觉的有寒意袭来。

    卢致远被二人看的发毛;干咳两声:“我能不能起来说话?”

    坐在地上怪凉的。

    “不能。”

    寒松和灵璧两人不为所动。

    谁让摊上这样的师尊理亏呢;卢致远瘫坐在地上,双手往膝上一扶。

    “院判出身此地,是这座宅子的主人。想来你们也发现了;外头整座城都屠了,唯独此地不沾血色,因着院判的宗庙里只剩下他一人了。”

    院判的先祖们拜了五通神;求家门中出一个修界大能;好能给他们做个靠山。可惜几代之后,从人丁兴旺变成了三代单传;家里头只剩下院判一根独苗苗了。

    听闻院判还在溪谷之中种了百来年的树;是个没出息的。

    先祖们便求了五通神最后一事;要院判拜在四大仙门里;做个真正的大能;能庇佑家族千百年的无上神。

    也不知他们拜的五通神有多大的神通;竟然还真把这事做成了,院判不仅拜在了皆礼院门下,因着他本就有些修为;又会强词夺理;竟还深得上任院判的器重,成了皆礼院首徒。

    再后来,五通神常来找院判的麻烦,院判便干脆上人间青楼找了个姑娘。借着给家中长辈冲喜的名义,娶进了家里。

    先是百般宠爱,为她与老鸨争吵,为她赎身,为她可以抛弃性命不顾。

    青楼出身的女子哪里遇到过这般痴情的郎君,本想着寻个老实人嫁了后半生有个依仗便好,谁成想还真的叫院判给打动了铁石心肠。

    欢场里的姑娘身子是早就坏了的,院判想要个男娃,她便悉心调理身体,几年之后真的结了珠胎,怀上了。

    十月怀胎的时候,院判对她依旧体贴,日日夜夜守在身边。

    然而孩童出世的瞬间,他便换了一副面孔。

    “兀那毒妇,与人私通,诞下野种。”

    柔情似水的眼神不再,反变的比她见过最坏的嫖客还要凶狠。

    “杀。”

    女子被捆了手脚,绑上巨石,几人像年节里抬着牲口一样的抬着她,也是这样的一个夏日,抛入了冰冷的井中。

    咕咚咕咚灌了数口,肺里呛了水疼的厉害,女子伸手向上,与那日夜在枕边陪伴的夫君求救。她甚至还想与他解释,自己虽是花楼出身,嫁与他后却也守身如玉,比那正经人家的姑娘不差毫分。

    可石头拽的她浮不起来,扑腾的没了力气,便开始下沉。双手试图扒住井壁,然井壁滑腻指甲劈成了好几截,也没能留下几道痕迹。

    “孩儿”

    这是她最后想看一眼的。

    目光穿透井水,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好不容易瞧见院判抱着一个娃儿上前,陡的生了一股风,吹的井面水波乍起,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其实没看清也好。

    害得井面乍起波澜的根本不是风,而是院判将新生半刻钟的娃儿,按进水里时的波动。

    母子连心,死也要一起。

    女子沉入深井,娃儿溺毙后将尸身分了段,埋在正门和偏门的门槛之下。如此一来,凡五通神敢上门,鬼母护子心切,便会与其争斗不休。

    俗语有云,为母则刚,五通神还真打不过鬼母,便是这个道理。

    鬼母不仅护住了此间院落,还护住了惹恼五通神的院判一族。起码这些年来,院判安安心心的在皆礼院里折腾,没得人来找他的麻烦。

    麻烦全叫井里的鬼母给挡了。

    耸耸肩,卢致远两腮的肉跟着晃了晃,院判还在一节课里亲口给他们叙述了该如何炼制鬼母的方法,才叫他知道的如此详细。

    “吾辈修士为求道,无所不用其极。”

    卢致远身为新一任的皆礼院首徒,并不认可师尊的说法。

    “我等若想脱身,便得从井中女子入手。”

    不认可师尊的说法是一回事,了解师尊又是另一回事了。天下若还有谁能寻出院判的软肋,也就只有卢致远这个日夜给他添香研磨的徒弟了。

    “只消让那鬼母魂飞魄散,院判曾做下的孽,就都来寻他了。”

    根本无需灵璧或是寒松动手,自有人收拾他。

    当然,就算灵璧和寒松联手,想来也不能与院判抗衡。

    寒松听完愣了愣,没说好,更没说不好,只是抬手解起了身上的衣扣。书生的青衫穿在身上刺痒的很,远不如灵璧的披风来的舒服。

    湿答答的青衫被丢在了地上,寒松嫌弃的看了一眼。

    “好一个穷则独善其身。”

    灵璧听完比寒松还要气氛,若不是冤有头债有主,她都想把卢致远揍上一顿了。瞧着那身书生的青衫便碍眼,还好意思整日孔子长孟子短,张口先圣闭口真君的,我看你们心都黑求了。

    背过手快步走到井边,灵璧蹲下身探出脑袋向井中张望,先前那张泡发肿胀,看起来甚是狰狞的脸,结合卢致远所说,竟也让她生出几分心疼来。

    北山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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