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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卒?”师巽闻言,眸中不由划过一丝惊诧,道:“怎么可能?”
“将军,千真万确!”那名青年将领坚定道:“李元晟之前曾召集众将商议过攻击沼岭郡之事,众将均是束手无策,无奈之下,他与一名新卒倾诉此事,竟得到了解决之策。由此,我们才会在毫无防备之下遭受此次重击!”
“利用蛇鼠攻击,倒是不错的计策!本将好奇的是,那些蛇鼠为何会专听他们的驱使?”师巽盯着那名青年将领道。
“这……”那名青年将领被师巽问住,当即哑言。
立在他身旁的艳衣女将接言道:“师巽将军,你问枭洋将军这个问题是问错了人,你该问问尹赫将军!”
师巽闻言,抬眼看向艳衣女将,笑道:“我何必要问他们?阿月将军不但人美且智慧过人,不如你来说说,这是为何呢?”
艳衣女将正是北荒七十二部族之一的帕月族将军阿月,该族原本居于北荒的西边,位列北荒四大最强部族之一。阿月抿唇轻笑,不疾不徐道:“多谢师巽将军的看重!”
师巽见阿月笑靥如花,不由微愣,随即道:“能够站在男人堆里的女子都不会太简单,阿月将军不用过谦!”
一个头戴鹤羽戎盔的男子盯着阿月,似笑非笑的插言道:“阿月将军,在我们这堆将军里就你一个女人,你若不说两句话,我们恐怕会被你的部属责怪呢!”
阿月看向那个头戴鹤羽戎盔的男子,沉色道:“篷渊,你什么意思?”
这个头戴鹤羽戎盔的男子正是北荒七十二部族之一的丹妗族将军篷渊,身材魁梧,面容俊俏,然他眸中却时时浸现出一抹阴霾之色。“没什么意思,就想照顾照顾你!”
“谁稀罕你照顾?”阿月见篷渊公然调戏她,顿时勃然大怒,反手将腰间长鞭一拽,厉声道:“信不信老娘打花你那张臭得不想要的脸?!”
“啧啧,老娘?”篷渊毫无惧色的道:“你不是还未成亲么?怎么就自称娘呢?”
傣圩族将军孤楠一听,顿时大笑起来,道:“这‘娘’的意思可多了,比如姑娘、新娘、婆娘……”
阿月闻言,瞬间将目光转向孤楠,孤楠被阿月那束冷厉的眼神一瞪,瞬间有种坠入冰窖之感,慌忙岔开话题道:“大家还是好好讨论攻打麓山之事吧!”
篷渊见孤楠惧怕阿月,嗤笑道:“阿月,男人都喜欢温柔点的女人。你这个样子恐怕没男人敢娶你!不过不要紧,别人不敢,我可敢!”
尹赫见篷渊紧抓阿月不放,遂沉声道:“篷渊将军,适可而止。澄闾大王召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来看你调戏女人!”尹赫是北荒七十二部族位居南边最强四大部族之一妗衫族的将军,身材中等,满脸虬须。
篷渊冷笑道:“本将军调戏的是我的青梅竹马,怎么?吃醋啦?你们还是去调戏盘溪的小娘儿们吧!听说,那些女人都是水做的,可温软了。我呢,这人习惯在荒山野岭生活,就喜欢阿月将军这性子、这身材、这脸蛋……”
“篷渊!”阿月听篷渊越说越不像话,气得满脸通红,当即一挥手,将手中那条长鞭“唰”的甩向篷渊。
师巽见状,慌忙大步向前,一把抓住阿月甩出的长鞭,轻声道:“阿月将军息怒!篷渊将军生性风流多情,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就是啊!何必跟我一般见识?阿月,哪天有机会,我会单独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我!”篷渊见师巽抓住了阿月的长鞭,遂有恃无恐的笑道:“不过,师巽将军那句生性风流多情,我就不喜欢了。我对我家阿月一直都很专情的嘛!”
“无耻!”阿月被篷渊气得双目赤红,硬生生扔掉长鞭,甩袖离去。
第253章 践踏()
师巽看向篷渊,道:“篷渊将军,你这……”
篷渊回眸,盯着师巽,懒洋洋的道:“你说你们,召集我们男人来打仗就行了,干嘛把女人也一起召集来?不知道北荒最缺的就是女人吗?”
孤楠和枭洋听了篷渊之言,不免暗自好笑。两人先后回座,拿起醇酒杯盅,相互一碰,仰头饮尽。
枭洋见誓月族将军欢孟和洪侗族将军海学独坐一隅,均未出言,忍不住道:“欢孟将军,海学将军,两位为何不发一言呢?”
欢孟和海学听枭洋唤他俩,皆不约而同抬眼看了枭洋一眼。
师巽则将篷渊等人邀请回座。
欢孟看了看师巽,笑道:“我们四方部首率了七十二部众聚集在沼岭郡,不是来看你们唱大戏的。你们若是不想攻入盘溪,咱们就早点散了,我的炙子族长还在老家等着我回去呢!”
海学闻言,也道:“盘溪军中一个无名新卒,会点驱使蛇鼠之技,竟让我们束手无策?而我们北荒七十二部族日日与飞禽走兽打交道,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师巽见状,忙道:“两位将军,驱使蛇鼠对于北荒人来说固然是雕虫小技,但若是在盘溪军中出现这样的人来,你们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普通人驱使蛇鼠,即便再周全,那些蛇鼠也总有不愿听话的时候,可是按照兵士前来回报的情况看,那些蛇鼠明显就是训练有素的兽队!要不然,它们哪里不去,却偏偏去了咱们的粮秣、军需仓储之地?”
尹赫看了篷渊一眼,接言道:“其实刚才,若是阿月将军不走,她倒是可以为你们解了此疑惑。”
师巽等人一听,皆将目光看向篷渊。
篷渊见状,道:“怎么?都在责怪我将阿月气走了?”
欢孟道:“责怪倒是不敢,只不过篷渊将军,你是否能解此疑惑?”
篷渊笑道:“阿月不是说了么?问尹赫将军啊!”
众人闻言,又将目光聚集在尹赫身上。
尹赫咳嗽两声道:“阿月将军那是谦虚,其实,我不过只能看到些皮毛。”
师巽道:“尹赫将军不必自谦,照实说了,若我们还有不明白的,再去请教阿月将军也不迟。”
“对对对。”枭洋、孤楠等人皆附言道。
篷渊则眯着双眼斜倚在大椅上,拿着盛满醇酿的酒壶,自饮自斟。
尹赫道:“那些蛇鼠不过都是些寻常之物,稍加驯养就可以驱使,只不过我们从未听暗探说过,盘溪军中有驯养蛇鼠一事。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给蛇鼠喂下了药物,驱使它们去寻找粮食。第三种情况就是,那人的确懂得驾驭之术,能够随意驱使各类飞禽走兽为伍。”
师巽问道:“如此说来,那人多半是异域修道之士。”
海学缓声道:“依我看,那人未必有这么简单。”
枭洋忙道:“但暗探来报说,那人的确只是个新卒,却不知道为何李元晟对他总是青睐有加!”
“青睐有加?”篷渊冷笑接言道:“不就说明,他们早就认识了吗?或着那人身上有吸引李元晟的地方。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关于李元晟的那个传言吗?”
“传言?”欢孟看了篷渊一眼,笑了笑,道:“篷渊将军说的可是邗西王李元晟不近女色的传言?”
篷渊抬眉笑道:“就是这个。”
欢孟问道:“何以见得他不近女色?”
篷渊笑道:“欢孟将军,你的帐中可有女人啊?”
欢孟不解,道:“自然有。”
篷渊又问:“那你何时成的亲?”
欢孟微怒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吗?”
篷渊冷笑道:“我听说,你好像是十六岁就把你婆娘给睡了吧!”
“哈哈哈!”众人一听,当即大笑起来。
欢孟那张老脸被篷渊气得铁青,道:“跟你有何关系?”
篷渊懒懒道:“我这不就准备跟欢孟将军学学,将阿月给先睡了,把她变成我的婆娘呀!”
“你……”欢孟被篷渊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气得抓起桌上酒盅就朝嘴里猛灌。
“篷渊将军,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那李元晟到了该成亲的年龄还未成亲对吧?”师巽道。
篷渊道:“对,就这意思。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晚上回去睡个热被窝,能够勤劳的耕耘出点小崽子呢!可他李元晟就喜欢剑走偏锋,对女人不太上心。所以,那个传言会假?”
“若是真的,李元晟青睐有加的那个新卒一定是个貌美的少年对不对?”师巽喜道。
“对,没错!若不是真的,那貌美的少年一定是个女子。”篷渊见师巽开窍,遂笑眯眯的道。
“可据说,他曾经还是爱慕过一个女子,恐怕是受了情伤吧!”枭洋道。
篷渊望向枭洋,笑道:“盘溪的二皇子、少年封王的李元晟,他要个女人会很难吗?即便他不要,他的贵妃娘亲不会给他物色?即便他不愿意宠幸,但总可以先娶下几个妾侍放在府中堵住悠悠众口吧?可他没有啊!”
师巽听罢,顿时大喜,道:“不如,我们在北荒物色几个上好的美男送过去!”
欢孟道:“送?师巽将军是想刺杀李元晟?”
师巽道:“这是其一。”
篷渊笑道:“师巽将军,听说李元晟很专情,恐怕你送去的北荒美男无法打动他的心啊!”
师巽冷冷道:“那就将他身边的美貌少年杀掉,换成我们的人!只要李元晟不在麓山,我们攻入盘溪就指日可待。”
篷渊扬了扬眉头,自顾自道:“我倒是很好奇,那个少年到底拥有了怎样的美貌才能将身为盘溪皇子李元晟的心紧紧抓住?该不会跟阿月一样美吧!”
师巽笑道:“这有何难?改日叫阵即可知,正好可以挫挫他们的士气!”
海学接着道:“我们大军十万,元岭山谷还有众多后援待命!而他们盘溪军才三万,还不知道有没有三万?他们终究不过是依仗着麓山之势,若是敢正面与我们对峙,我保证,他们的将士会被我们的马蹄踏得连片衣襟都找不到!”
第254章 追问()
众人听完,皆仰头大笑,相互敬了醇酒一杯。
话说,自李元晟使用蛇鼠之计将北荒驻扎的沼岭郡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后,在盘溪军中就流传着各个关于白猫驱使蛇鼠的传闻,最后越传越玄乎,就连李元晟自己都听到了不下三个版本。而这些传闻正是放逐蛇鼠的兵士所言,说得真真切切,让人无法辩驳真伪。结果第二日的夜间,在炽云所待的马厩里,几个看守军马的兵士又再次看到了传闻中的那只白猫,军中关于白猫的说法更是多不胜数。
云亦可自然知道兵士们口中传言的那只白猫,其实就是当初她夜探沼岭郡救过她一命的白猫!她也猜不出是因何故,那只白猫会屡屡助她。
云亦可箭伤好后,就被李元晟下令与印知龄一起去了麓山前军先锋营校尉祁圭琅麾下,与她同去的还有柳不归、陆不凡、陶智、孔武等一百余名骑兵营新军,而步兵营、车兵营的新军全部被分入中军。每夜,两个时辰一岗,差不多要轮换四岗。开始,云亦可被那麓山上的冷气袭得手脚冰凉,无法入眠,可是几日后,繁重的巡视和警戒任务让她即便再冷,也能够裹着不厚的军被褥沉睡。炽云与其他军马被兵士牵到半山道圈养看守,一是半山没有山顶冷,二是这样方便将士们下山后,能够以最快速度投入战斗。
这夜,云亦可与柳不归、陆不凡、陶智、孔武等五人巡完岗回到驻扎地,喝了几口热水,吃了两个冷干饼,便裹了军被褥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亦可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唤她,遂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看见离她三丈远处有团白光。云亦可认真看了看,确认那团白光绝非是人,低声问道:“谁?是谁在那里?”
那团白光抖了抖,发出悦耳的声响。
云亦可大着胆子上前,发现哪里有什么白光,只见地上躺着一枚风铃。风铃?云亦可瞬间一惊,赶紧摸了摸脖子,发现之前那枚风铃不知何时不见了,再将地上那枚拾起一看,竟有几分眼熟,不禁笑道:“当初牛鼻子老道就说,你绝非俗物,没想到的是,我将你弄丢,你还会自己来寻主啊!”
此时,那枚风铃就如普通铃铛一般躺在云亦可手中,并未有任何反应。云亦可赶忙将其重新系好拴在了脖子上。
“云亦可,你自己在叨叨什么?大晚上不睡觉,你在跟谁说话?”柳不归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背对着自己的云亦可,问。他与云亦可时常卧在一起,习惯性伸手一摸,发现云亦可消失,吓得他心中一紧,随后看到云亦可正顶着月华站在三丈远处,这才松了口气。
云亦可闻声,当即回眸冲柳不归一笑,那姿态惊得柳不归半响不能言语。那月华如水,如白练华瀑般从树木上空倾泻而下,将云亦可整个人笼罩在银光之中,她一身甲胄映得光点闪烁,一如那天界神将谪落凡邸。柳不归瞪着铜眼,一边盯着云亦可,一边伸手将身边的陶智、柳不归和孔武摇醒,三人本要牢骚几句,均被此时的情景惊住。
云亦可见柳不归、陶智等人盯着自己看,略显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耳鬓的发丝,道:“你们看什么?我……”
“你别动!”孔武裹着军被褥从柳不归身后蹦出来,伸手阻止云亦可道:“云亦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云亦可愕然,愣愣问:“像什么?”
“天将。”孔武一本正经的道。
“对对对。”柳不归、陆不凡、陶智忙点头应和道。
“天上的神将啊!”柳不归接着又补充道。
云亦可听完,沉下脸色,大步从月华银光中踏来,一脚将孔武、柳不归踹倒在地铺上,道:“你们几个,就知道捉弄我!”
“啧啧,我说,谁敢捉弄你?”柳不归侧身挨近云亦可,道:“你现在可是我们先锋营新军中响当当的人物啊!”
“响当当?你才响当当呢!”云亦可不悦的瞅了柳不归一眼,钻进被褥中,闭上双眼。
孔武裹着军被褥翻滚过来,压得陶智、陆不凡嗷嗷直叫。
柳不归瞪了一眼孔武、陶智、陆不凡三人,道:“你们小声点,别把其他兄弟给弄醒了。”
孔武冲柳不归的脸颊吹了一口气,压低声量,没好气的道:“好意思说,我们还不是被你给弄醒的,待会儿再找你算账!喂,云亦可,你刚才在那里站着干嘛?”
云亦可蒙在被褥里,闷声道:“找东西。”
孔武又问:“找什么东西?”
云亦可从被褥里探出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
孔武笑道:“好奇呗!”
云亦可白了孔武一眼,道:“好奇害死猫!我劝你,好奇心不要太大。”
孔武一听,当即来了劲儿,道:“说起猫,不是有那么一只白猫吗?”
云亦可忙道:“又来了,不就是一只白猫吗?值得你们津津乐道这么长时间?”
孔武将铜眼一瞪,道:“怎么就不值得?人家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云亦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只白猫跟着那些兄弟去沼岭郡不是想吃蛇鼠?”
陶智、陆不凡、柳不归三人一听云亦可和孔武提起那只白猫,均来了精神,三人合力将云亦可从被褥中揪了出来。
云亦可拗不过陶智、陆不凡、柳不归三人,只得郁闷的将臀下的被褥扯来披在身上,盯着孔武、柳不归等人,道:“你们烦不烦?现在是睡觉时间。”
“谁不知道现在是睡觉时间?”柳不归说完,从背后一把将云亦可死死抱住,道:“兄弟们都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