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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长矛则适合马战,至于弓弩之类,一般在实施远距离强攻或是偷袭等情况下最管用,而我军中将士一般都擅长二至三种兵器!”
第107章 短弓()
云亦可听郜允昭说起兵器如数家珍,便知这人不仅熟悉各种兵器还熟知用兵战术,遂道:“那将军认为卑职适合使用何种兵器?”
郜允昭听完,顺手拿起一张弓和一把短弩,道:“本将军看你身材高挑消瘦,并不适合使用诸如斧锤等笨重的兵器,建议你选择轻巧灵活的兵器。刚听你说,你力气较大,那么你若是用弓,射程肯定远在其他将士之上,倘若用短弩,那跟你力气倒没多大关系!”
郜允昭放下弓弩,又执起刀和鞭,见云亦可的目光盯在长枪上,遂道:“长枪也可,只不过长枪需得重量足杀伤力才大。而刀是将士最常用的兵器,只要有点力气的人都可以使用得很好。这鞭尽管携带方便,但在军中还是鲜有人使用,一是杀敌时易误伤同军将士,二是杀伤力太小。”
云亦可抬眸看向郜允昭道:“将军说这些,重点都在兵器的杀伤力上,难道每个将士携带的兵器都必须杀伤力足够才行吗?”
郜允昭正色道:“云亦可,你应该知道在战场上本就是生死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战斗的目地就是削弱对方的实力,自然重点会集中在兵器的杀伤力上。不然,两军开战是在玩过家家吗?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枪,然后数一数大家身上伤口的多寡,伤口少的就获胜?”
云亦可听郜允昭将话说得诙谐,忍不住笑道:“郜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
郜允昭说完,也禁不住在脸上泛起一抹笑意,道:“本将军看你是从未体验过生死就在一瞬间的感觉,你年纪轻轻,不妨来军营历练历练如何?”
“这……”云亦可见郜允昭开口招募,心中骤然想起连翘和伍氏,不觉有些为难。为了防止郜允昭看出她的犹疑,她慌忙拿起一柄弓,道:“我就用弓吧!”
“用弓?”郜允昭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云亦可道。
“那好,这里有不同分量的弓,你试试,看你适应哪种臂力?”郜允昭道。
云亦可挨个儿试了试那排角弓,最终选定了所有角弓中分量最重且体积最短小的那柄,道:“就它了。”
郜允昭见状,不免诧异道:“你要它?它在所有角弓中可是最沉的一柄,而且弓身短小,需要很大的臂力才行。我们的将士基本上每次操练都不会选用它。你看,它的弓身上都布满了绿锈!”
云亦可盯着那柄短弓,满意道:“我觉得它挺顺手。”
郜允昭笑道:“那好,你拿去用便是。”话毕,郜允昭顺手将短弓的箭筒拿起,数了数筒中的弓箭,然后递给云亦可。
云亦可接过那箭筒,侧目看了一眼,见筒中标准配备了十只弓箭,可若是真要遇到北荒士兵,十只弓箭哪里够用?“可有多的弓箭?”
郜允昭道:“长的倒是有,短的还得新造。”
云亦可道:“那给我点长的。”
郜允昭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用短弓配长箭的人,遂道:“你是不是疯了?你该不会要用短弓搭这些长箭吧?”
第108章 不识()
云亦可笑道:“郜将军,我并没有说要用短弓射击长箭啊!”
郜允昭不解,问:“那你要干嘛?”
云亦可调皮的一笑,道:“保密可以吗?”
郜允昭听罢,不觉微微一愣,正欲再言,却见一名兵士提着一个捆绑结实的包袱和一件胸甲奔过来,对他道:“郜将军,云亦可的随行物资已经准备妥当。”
“我的?”云亦可满面惊诧的接过那个沉重的包袱,掂量一番,估摸也有半钧重,暗道:这包袱中到底装了些什么呀?竟如此之沉。
“想不想打开看看?”郜允昭满眼精光的问。
“自然。”云亦可说着,飞快将那包袱展开,发现里面放有火折子、笔纸墨、各类伤药、干净布带、带鞘匕首、一张薄毡、厚底军靴、锋利铁钉状的长针、带铁钩的麻绳、一包足够半月食用的白面饼、在包袱外面还有个用麻绳挂着灌满干净水的一尺长短的水囊,唯独没有银两和换洗的衣裳。
郜允昭见云亦可满脸讶然,笑道:“怎么样?还算满意吧?”
云亦可喜道:“满意,太满意了!”加上那件胸甲和那柄短弓,这装备就齐全了。
郜允昭见云亦可一脸开心,遂对那个兵士道:“去,帮他拿一束长箭和一张铁纸来。”
那兵士响亮应了声“是”,便匆匆去了。
云亦可回头看定郜允昭,不解道:“郜将军,什么是铁纸?”
郜允昭笑道:“就是专门擦除兵器上绿锈的纸,说是纸,还不如说是沾满铁砂的硬牛皮。”
云亦可听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当她看到那张所谓的铁纸后,不得不敬佩起这些生命仅有数十年的凡人的智慧来。她不知道那些细如米粒般大小的铁砂是怎么做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些铁砂又是用什么东西粘黏在牛皮上的,总之,只要用铁纸在她这柄短弓上用力一擦,那些绿锈便全部被铁砂硬生生的擦掉,露出铮亮的本色来。经过云亦可三下五除二的拭擦,原本还满身绿锈的短弓就变得铮亮崭新,如同刚铸造出来一般。
郜允昭见云亦可如获至宝似的拿着那柄短弓爱不释手,便指了远处的箭靶,道:“不如试试你的新兵器如何?”
云亦可之前就曾在元岭山谷射杀过沓畹,所以对短弓的手感并不生疏。她看了眼五十米开外的箭靶,毫不犹豫的执起短弓,搭上一支短箭,拉足弓弦,凭着直觉,“嗖”的将短箭放了出去,只见那短箭“啪”的一声钉在箭靶之上。
“好!”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箭靶方向传来。“正中靶心!”
“祁副尉!他怎么会在箭靶那里?”云亦可满脸惊奇的望着祁圭琅从箭靶后走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众整装待发的将士。祁圭琅一手将云亦可射至箭靶上的那支短箭拔出,大步流星的朝她与郜允昭站立的位置走来。
“射术不错!臂力够足,短箭的方位和角度也掌控得很好。”祁圭琅走到郜允昭和云亦可跟前,将短箭递给云亦可,盯着她问:“云亦可,你之前是不是使用过角弓?”
第109章 酒诺()
云亦可不敢如实相告,只得敷衍道:“我经常在家中练习竹弓。副尉你也知道,我们普通子民家里穷困,常常都会上山捕捉一些飞鸟小兽改善伙食。”
“原来如此!”郜允昭望着云亦可,客气道:“本将军就说,郡守大人怎么会放心单独派你一人前来?原来你的射术如此了得,之前当真是小看了你。”
“郜将军谬赞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云亦可忙道。
“事实如此,不必谦虚。”郜允昭道。
“郜将军,我们都已准备妥当,是否现在出发?”原本跟在祁圭琅身后的那个两眼炯炯有神的汉子朝前踏出一步,问郜允昭。
郜允昭听罢,回头看向祁圭琅,道:“祁副尉,现在什么时辰?”
祁圭琅忙道:“回禀郜将军,此间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不到。”
郜允昭看向那个两眼炯炯有神的汉子,道:“覃将军,按照计划,今夜出沼岭郡,你们不要走郡门,直接从营后山小道绕出,一人二马,速去。此间到北荒元岭山谷马程三日,若是快马加鞭,两马换乘,速度会更快。只不过,你们到了距离元岭山谷二十里处就要将马匹丢弃步行前进,隐藏行踪。那些马匹,本将军自会派人去收拾。待你们接出殿下后,直接到竹水湾的河边去寻马便是。”
郜允昭口中所称“覃将军”的这汉子正是前军游骑将军覃得玉。他听罢,当即道:“末将领命。”
“去吧!”郜允昭朝祁圭琅和云亦可等人挥了挥手,道。
“是。”众人再次齐声应道。
云亦可赶忙把胸甲穿戴好,又将包袱缚在身上,拿起那柄短弓及装满长短箭的箭筒,冲郜允昭一笑后,跟着祁圭琅等人朝营后走去。
“云亦可,你若安全回来,本将军请你喝酒!”郜允昭望着云亦可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竟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云亦可蓦然听到郜允昭的喊话,不免微微一愣,但很快,她的脸上就浮起一抹笑意,随即头也不回的高声应道:“郜将军,你可要说话算话。我云亦可的酒量可不容小觑!”
难道也跟你的射术一样能够一鸣惊人吗?郜允昭暗自想着,满脸微笑,目送云亦可、祁圭琅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营后才转身回到中军大帐。
覃得玉率着云亦可、祁圭琅及五十余乘快骑匆匆朝北荒元岭山谷方向奔去,除去解决内急的时间,基本上连吃饭小憩都在马背上,所谓吃饭不过就是将那白面饼拿出来啃上几口,再喝些自带的干净水而已。覃得玉、云亦可、祁圭琅等一众人均是每人两匹快马连续换乘,硬是生生将原本三天的马程缩短至一日,不但将士极度困乏,就连那些马匹也被累得够呛。当他们到达元岭山谷二十里处时,已经是翌日的寅时,到处还漆黑一片。
众人赶紧翻下马背,抡起缰绳对自己所乘的马匹一阵乱抽,将其全部赶着朝沼岭郡的方向去。
第110章 内伤()
云亦可与覃得玉、祁圭琅等人背着那个半钧重的包袱徒步朝元岭山谷的入口摸去。差不多一个半时辰的样子,众人便到了元岭山谷的入口。众人隐藏在陡坡处的茂林密草中,正好能够将下方的元岭山谷关卡看得清清楚楚。
覃得玉抬头看了看略显微明的天色,又看了一眼那道被北荒兵严密把守的关卡,低声对祁圭琅道:“我们此番想要从这里顺利过去,还不能惊动北荒兵,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现在,将士们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更是不宜与北荒兵发生任何近距离激战。”
祁圭琅点头道:“覃将军说得没错。以我们现在的整体状态,的确不适合遭遇任何打斗。那我们不如趁着天色未明,寻个地方先睡上一觉如何?等睡饱了,估摸着就到了傍晚,这样昼伏夜出,应该不会引起北荒兵的注意。”
覃得玉听罢,赞许道:“这个主意不错。只不过,我们若想睡个安稳觉,还得朝那山上攀爬一段路程才行,至少要到群山密林中去。到时候,我们就直接从这崇山之上绕过关卡进入北荒境内的坳道。”
祁圭琅听完覃得玉所言,随即回头对身后将士道:“按照将军所言,要想不惊扰北荒兵,我们目前就只有绕道元岭崇山才能进入北荒境内,所以大家不管如何疲惫,都得再鼓劲走上一二十里路到那山头才行。”
祁圭琅话毕,就听众将士们低声应道:“但凭将军和副尉安排便是!”
覃得玉和祁圭琅闻言,脸上均不约而同的露出喜色。
覃得玉沉声道:“那好,咱们就继续朝着元岭崇山山头的方向前行,到了安全区域,就寻个密林深草的地方安心休憩。”
那些将士听完,疲惫的神情中透出期待的神色,继而整队朝元岭山谷的崇山峻岭之中攀去。
云亦可开始还勉强能够跟得上大部队,但约莫行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就掉队了。
祁圭琅最开始便与覃得玉并肩走在队伍的前面,在攀爬了半个时辰后,祁圭琅习惯性的停下来观察将士们的行进状态,竟发现云亦可不在队伍中,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赶紧向覃得玉禀告,然后独自沿原路返回寻找云亦可的下落。
云亦可眼见自己实在无法跟上队伍的行进速度,索性就坐在原地歇起气来。她从未骑过马,更别说还是连续骑马快速奔跑前行一日多的时间。她原以为覃得玉会下令让队伍在元岭山谷的入口处休整,却没想到为了能够安心休憩,众将士都愿意继续徒步前行,只是不清楚攀上山头会是什么时辰?此时,云亦可两条腿内侧上的皮肤早就被蹭破,连裤子上都渗出血迹来。她疼痛难忍,只能借着朦胧月色解开包袱,翻出伤药,在自己腿侧胡乱涂抹了一番。
这伤药的效果奇快,约莫片刻光景,云亦可腿侧如火烧般的疼痛顿时消减不少。她缓了缓劲儿,站起身,正欲将裤头的布绳系好,却忽闻祁圭琅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第111章 聊聊()
“云亦可,你在哪里?云亦可……”
他怎么会来了?!云亦可适才一直专心上药,并未太在意周遭情况,此时蓦然听见祁圭琅的呼唤,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的系好裤头,又赶紧俯身去收拾包袱。然,她还未来得及将所有东西收整好,就发现祁圭琅已经站到了她的跟前。
祁圭琅望着云亦可慌乱的神色,疑惑问道:“云亦可,你在干什么?为何满脸惊慌?难道,你是在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云亦可闻声,当即抬头看向祁圭琅,解释道:“我没有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我只是在上药而已。”
祁圭琅紧盯云亦可,依旧半信半疑,道:“上药?上什么药?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在哪里受的伤?……”
“祁副尉!你的问题可真多。”云亦可略带微怒的打断祁圭琅,道:“我只是因为不会骑马,把腿两侧的皮肤蹭破了,上点伤药。我这举动,在你眼中怎么就变得如此猥琐不堪了?”
“从未骑过马?”祁圭琅闻言,顿时一愣,下意识瞥了一眼云亦可的裤裆,尴尬的关心道:“那么,你的药上好没?可需要我帮忙?”
“你?帮忙?”云亦可听罢,艰涩的咽了口唾液,挤出一抹难堪笑容,道:“那个,就不必了!再说,你堂堂一个副尉,怎能劳烦你帮我做这种小事?”
“没关系,我们都是兄弟,兄弟就该互相帮助。”祁圭琅说着就动手来拉云亦可,吓得云亦可连滚带爬的闪到一边。
“祁副尉,真不必了。药我已经上好了。”云亦可抱紧包袱,大声强调道。
祁圭琅见云亦可躲他如瘟神般,只得讪讪问道:“那你真不需要我帮忙?”
自然是真的?再说了,这个忙即便你想帮,我还真不能让你帮。云亦可连忙点头道:“恩,真不必了。这要命的痛可是在我身上,难道我还需要跟你装模作样吗?”
“那我们继续朝前走?”祁圭琅试探问道。
“啊?啊!”云亦可连声道。她将包袱缚在背上,转身率先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
祁圭琅跟在云亦可身后,望着她因强忍疼痛而外撇着双腿走路的姿势,竟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云亦可听见后,不由回头瞪了祁圭琅一眼。
祁圭琅憋忍住笑意,快步上前,扶住云亦可的手臂给她助力,道:“想当初,我刚进骑兵营练习骑马射箭时,两腿内侧也经常被蹭破皮,常常一天下来,裤裆全是血迹。不过,后来时间久了,蹭破皮的地方都结了痂,便不再疼痛了。”
云亦可闻言,忍不住问道:“那祁副尉你是什么时候从军的?”
祁圭琅想了想,沉声道:“五六年前吧!”
云亦可惊诧道:“五六年前?那你有没有参加过大战?”
祁圭琅笑道:“盘溪已经数十年没有大战了。我们平时不过就是在驻守边防时,吓唬吓唬那些偷盗的小毛贼而已。”
第112章 被迫()
云亦可听完,轻笑道:“祁副尉,你真是太谦虚了!你们作为驻守沼岭郡的重兵,陛下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去追赶小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