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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李元晟看了看印知龄,心中瞬间空空如已,望着府中那些曾经他精心培育的花草,竟然提不起丝毫兴趣。“云麾将军离开的这事不能外传。”
“为什么陛下?”印知龄纳闷道。
“你照做便是。”李元晟抬头看向烙刻着云麾将军府的那块匾额,暗咐道:亦可,你不会这样狠心吧!新皇登基不久,得力干将失踪,这不是让世人说朕没有容人雅量,鸟尽良弓藏,兔死走狗烹吗?
李元晟在云麾将军府中转悠了一圈后,满脸失落的回到了宫中。
数日后,早朝。
李元晟与众臣议完国内之事,新任国师褚良就向李元晟,道:“陛下,西夷有意联盟,愿结百年之好。”
李元晟随口问道:“如今西夷王是哪位?”
褚良忙道:“西夷七王子瓒西。”
李元晟又问:“他要如何与朕结百年之好?”
褚良笑道:“陛下,自然是要嫁公主过来。”
众臣闻言,皆面露喜色,看来不久后,盘溪又有举国同庆的喜事操办了。
李元晟微愣,道:“嫁公主?嫁谁?”
褚良微笑道:“据说是阙霞公主鹭芸。她天资聪慧,姿容俱佳,是西夷王的同母胞妹。”
李元晟问:“盘溪与西夷路途遥遥,西夷王怎么忍心将自己胞妹嫁到盘溪来?”
褚良道:“陛下,听说是阙霞公主毛遂自荐。”
“毛遂自荐?”李元晟听毕,不由纳闷。自打他出生以来,就从未听说过有不好好待在本国而甘愿远嫁他乡的公主?
褚良小心翼翼道:“陛下,如今皇后之位空悬,不如……”
“关于皇后之位,容朕思量再三。”李元晟打断褚良之言道:“着人与西夷商议和亲相关事宜,就让阙霞公主位列嫔妃之首,封芸贵妃吧!”
“芸贵妃?”褚良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暂时又未能想起。
李元晟见众臣无人再奏,便令魏舒宣布退朝。
退朝后,魏舒见李元晟一筹莫展,遂小心道:“陛下,还在想云麾将军的事情?”
李元晟点头道:“你说,他会去哪里?”
魏舒摇头道:“将军之事,奴不敢乱揣测,说不定将军只是出去散心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
李元晟看向魏舒,道:“如果他一直不回来呢?”
“呃?”魏舒被李元晟问得哑口,犹豫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最终干脆闭嘴不言。
“如果他再不回来,朕就派人去找他,不管他躲在哪里,朕一定要找到他。不管他愿不愿意待在朕身边,必须要给朕一个说法!”李元晟负气道。
“陛下既然如此在意云麾将军,不如……”魏舒曾经就听闻过云亦可与李元晟之间的关系,知道云亦可在李元晟心中的位置,便提议道:“不如广贴公告,以告天下,共同寻找云麾将军?”
第444章 偷走()
“你想让朕丢脸丢到全盘溪吗?”李元晟瞪了魏舒一眼。
魏舒好笑道:“那怎么办?也不能光让咱们陛下自个儿在这里着急呀!”
“就你会说话。”李元晟听完魏舒之言,含笑道:“好了,朕去将军府看看。”
“陛下,你这都去了几回了,还是别去了吧!”魏舒劝道。
“闭嘴。快给朕更衣。”李元晟道。
“是是是,奴马上伺候陛下更衣。”魏舒唤来侍女,替李元晟更衣,换上一身清爽的便服。
“那奴还是送陛下您到宫门口?”魏舒试探问。
“你带上些东西一同去吧!”李元晟道。
“奴也一起?”魏舒吃了一惊,赶紧着人收拾必需品,赶在李元晟上车辇之前准备妥当。
魏舒陪着李元晟去了云麾将军府,只见到印知龄一人,便安排随从去膳房生火做饭食。
印知龄见李元晟自顾自去了云亦可住的房间,便跟在魏舒身后道:“大监,殿下这是怎么啦?”
魏舒笑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咱们陛下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印知龄闻言,好笑道:“这不是还没见面吗?陛下就想念起西夷的阙霞公主来了!”
“说什么呢?”魏舒瞪了印知龄一眼,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懵,谁不知道陛下对云麾将军的感情?陛下都来将军府了,会是想念阙霞公主?啧啧,你还真行啊!”
“多谢大监夸奖。”印知龄对于魏舒的反话照单全收,笑道:“陛下这病,还真没药可解啊!”
“云麾将军还不回来?”魏舒盯着印知龄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印知龄道:“将军向来独来独往习惯了,他就说我不愿意离开这里,那就守着吧!”
“这么干脆?”魏舒半信半疑道:“他真没跟你说其他的?”
“真没有。”印知龄道。要跟你说了,陛下知道后,不得伤心死算了!
“好吧,我不逼你!”魏舒见印知龄的话半真半假,也不深究,径直去追李元晟。
李元晟缓步走进曾经自己所住的房间,又从侧门转到云亦可所住的房间。他摸摸床榻的横木,理一理半旧的被褥,最后扛不住疲惫之意,躺在云亦可的榻上沉沉睡去。
“殿下,不,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元晟忽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他闻声后,睡意全无,当即翻身起来,看向说话之人。
云亦可!果真是云亦可!
李元晟连外衣、靴子都不顾穿上,就扑到了云亦可跟前,将云亦可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李元晟看完后,瞬间目瞪口呆。此时,云亦可既未着戎装也未着男装,而着了一袭百花流彩曳地长裙,头上束起飞仙髻,显得灵动静雅。
这个场景,李元晟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当云亦可真真切切身穿女儿装束站在了他的面前后,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李元晟呆呆望着眼前的云亦可,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当初为了气走娑俪瓦,他与云亦可相拥在榻的情形。他如今才知道自己为何从那次之后,每每见到云亦可就会有种难以自制的冲动。原来,他真的是个女子!云亦可,你这个大骗子!害得朕以为自己真的好男风!害得朕以为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
“陛下,你怎么……”云亦可静立在李元晟面前,她发现李元晟在神游天外,忍不住唤道。
李元晟回神,不待云亦可说完,猛然将她抵在墙壁上,俯首凝视,艰涩的咽下一口唾液,沉声道:“说,为何要欺骗朕?”
“陛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瞒你!”云亦可被李元晟的举动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解释道:“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若不幻作男子,我就会被他们更早的发现……”
“嗬,那你就是有意咯!”李元晟的额头紧贴云亦可的脑门,故意曲解云亦可的话意,道:“你一个女子,却幻作了男子的模样,你忘记了你伺候过朕沐浴更衣吗?你忘记了你曾经衣衫不整与朕同躺一榻吗?云亦可,你该不会都忘记了吧?”
“我,我……”云亦可被李元晟反问得无比难堪,她既不能说忘记又不能说没有忘记,只能红了脸垂下头,双指用力的纠搅着衣襟。“陛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向你道歉!”
“道歉?”李元晟伸手钳住云亦可的下颌,紧盯她色泽饱满的双唇,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道:“你不辞而别,害得朕整日担忧!你怎么道歉?想要跟朕说声对不起就完事?”
“那,陛下你……”云亦可抬眸看向震怒的李元晟,正欲询问自己该如何道歉李元晟才能平息怒意,却没料到,李元晟会蓦然低头,封住她欲言的口。
李元晟像个久旱逢甘霖的人,狠狠将云亦可搂进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他牢牢攉住云亦可的后颈,让她无法动弹,落下的吻一波猛烈过一波。少顷后,李元晟的吻由最初带着霸道惩罚渐渐转为温柔缠绵。
云亦可被李元晟的吻吓得不知所措,愣愣的被李元晟强行搂在怀中上下其口,感觉她自己快要被李元晟吻得窒息,整个身子软软的不听使唤。她是为他沐浴更衣过,但她并未真正见过他的全身,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云亦可,你这个骗子!”
良久,李元晟意犹未尽的从云亦可唇上抬头,凝视她道:“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朕这数年来的相思之苦?”
“陛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云亦可想要推开李元晟,却反被他“噌”的一下搂起走向大榻。“陛下,你要做什么?”
“朕想做一直都想做的事情!”李元晟看定怀中慌乱的云亦可,微笑道:“难道你不饿吗?朕现在可是饥渴难耐。”
“陛下!李元晟!”云亦可拼命拍打李元晟的胸口,道:“你不要这样,我怕我会伤着你。”
“朕知道你会法术,但是你若忍心,你尽管伤朕。朕绝不告诉他人是你伤了朕!”李元晟将云亦可压在身下,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焰,那焰火吓得云亦可心中瞬间萌生了退缩之意,促使她不停反抗。李元晟捉住云亦可的双手放在胸口上,轻吻她的额头,道:“亦可,不要拒绝朕,不要拒绝我!”
云亦可虽然手上不再反抗,但眸中依旧闪现惊慌神色,呐呐道:“李元晟,别这样,我还没有准备好!我害怕。”
李元晟听毕,心疼的将云亦可揽入怀中,紧紧将她拥住。“这里没有皇上,没有云麾将军。亦可,我只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一辈子!好不好?”
“李元晟,我……”云亦可欲言又止,不忍再让李元晟失望。
“叫我子远好吗?”李元晟深深凝视云亦可,道:“我真希望此刻永远停留。”
“李,子远,你明知道我会……”云亦可看着李元晟道:“你忘记我吧!听说,西夷的公主已经在前往盘溪的路上了。”
“亦可,不要跟我提什么西夷公主。”李元晟将云亦可抱紧,双唇在她的脸颊上留恋,道:“我只想要你!你就不能多陪我几年吗?算我求你,不要走。”
云亦可望着李元晟,忍不住落泪。
李元晟见状,将云亦可的眼泪舔舐干净,再度寻到她的唇,顿时一发不可收。
云亦可被李元晟吻得情乱意迷,红肿着双唇问道:“子远,你是不是很恨我?是我让你如此煎熬。”
“恨!非常恨!恨我自己为何没有识破你的把戏,被你白白欺瞒了五年!”李元晟一边疯狂的吻着云亦可,一边呐呐自语道:“云亦可,你这个大骗子,你为何不坚持到底,为何要在这最后时刻告诉我你是女子?你让我今后怎么办?你这个自私鬼!我今天定要狠狠惩罚你,一定要到你求饶为止……”
“子远,嗯……”云亦可被李元晟搂在怀中,手上根本使不上劲来,本可使用法术,但她又不愿意伤着李元晟。李元晟似乎窥破了云亦可的担忧,顿时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亦可,亦可……”
李元晟俯在云亦可身上,燥热的气息早将两人的脸颊熏得酡红。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裳皆不见了踪迹。李元晟赶紧拉来被褥将两人裹了进去,在云亦可耳边轻吹热气道:“亦可,可以吗?”
云亦可害羞的闭上双眼,微微颔首。李元晟得到鼓励,当即挺身而入。
夜色撩人,房中初春犹在。
第二日,天刚亮,就听魏舒在门外道:“陛下,该回宫了。”
“今日,朕不回去。”李元晟道:“若是有奏章就拿来放在门外。”
“陛下,你怎么了?”魏舒察觉到李元晟的反常,忙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如奴进来给你看看。”
“你若敢进来,朕第一个宰了你。”李元晟沉声道。
魏舒被李元晟的冷厉吓得一怔,虽然不知道李元晟为何要闷在房中不出来,但还是按照李元晟的吩咐办了。凡是朝中来的奏章都被堆放在门口,而他每过片刻就会来瞅上一眼。魏舒瞅了好几次,最终将披着里衣,发髻不整的李元晟做了个正着。
“陛下。”魏舒见到李元晟,赶紧追了过去,将正要关门的梨园拉住。“陛下在房中不闷吗?不如让奴陪你四处散散心?”
“不必了。”李元晟挺身在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魏舒比李元晟矮,所以踮着脚够了也没能将房中的情形看清楚,不禁微显沮丧。“陛下,你在干什么呀?”
“一会儿送饭菜,给朕多备点。朕的心情很好!”李元晟说完,抱着奏章,“嘭”的将魏舒关在了门外。
“意思就是说胃口也很好咯!”魏舒望着禁闭的房门欲哭无泪,低声嘀咕道。我的陛下嗳,你到底在玩什么嘛?
第二日,魏舒又来送奏章,见到李元晟,不禁问道:“陛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宫啊?国师他们都想见你呢!”
“朕暂时不回宫,朕要陪着云麾将军。”李元晟道。
魏舒看了看禁闭的房门,不解道:“云麾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了?”
“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李元晟道。
“病症是会传染的,还是让奴去伺候云麾将军吧!”魏舒急道。
“放肆!”李元晟瞪着魏舒道:“云麾将军是旧疾犯了,他与朕是同生共死的同袍,朕要送他这一程,你跟国师他们讲清楚。”
“是,陛下。”魏舒看着李元晟隐隐跳动的青筋,不敢再多问,只得退下。
云亦可本来打算见过李元晟,跟他说清楚自己的来历和身世就离开,没想到却被李元晟连留了数日。两人每日耳鬓厮磨,鸾颠凤倒,仿佛是要将数年来埋藏在心中的情意全部发泄出来。李元晟甚至连睡觉都握着云亦可的手,几乎不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他知道,或许某一眼就会成为他今生看到云亦可的最后一眼。然而,预料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第十日的辰时,李元晟醒来,习惯性的伸手朝枕边摸去,却发现榻的另一边空空如已。“亦可,亦可,云亦可……”
李元晟咆哮的时候,魏舒正行到玄月湖畔,忽然被李元晟的狂躁吓得连滚带爬的奔了过来。他的陛下,又怎么啦?魏舒顶着被砍头的胆子推开房门,发现李元晟独自坐在地上,抱着云亦可的衣服嚎啕大哭。
魏舒四处瞅了瞅,发觉并没有人在,遂轻声道:“陛下,你怎么啦?云将军呢?”
“云亦可,云亦可她真的走了!”李元晟抱着云亦可的衣物,哭得天昏地暗。
“云将军?他有回来吗?”魏舒半信半疑的问。他小心翼翼蹲在李元晟身畔,看着李元晟痛哭流涕的模样,下意识又朝四周看了看。该不会之前陛下跟他说云将军回来,不过是陛下自己的臆想或者是揣测?要不然就是幻想!“陛下,奴给你宣太医看看?”
第445章 有了()
“你才有病!”李元晟负气的大吼道:“朕很清醒!云亦可,给朕把云亦可找出来,朕不要她走!”
魏舒见李元晟几尽癫狂,试探道:“陛下,节哀顺变啊!”
“节什么哀?顺什么变?云亦可又没死。”李元晟高声道。但是魏舒这句话却无意给李元晟提了个醒,就算云亦可不愿跟他面对面辞别,但他总要给盘溪万民一个交代!他们的云麾将军不能就这样莫名失踪。李元晟拿起云亦可的几件旧衣递给魏舒,道:“将这衣裳葬了吧!亦可他应该是不愿看着朕伤心,所以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朕见到。传朕旨意,择吉日厚葬云麾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