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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立、江槐南、印知龄、彭玎山以及宫中来的小监、四名缝人都在李元晟房中伺候他试穿喜服,突然听到云亦可房中发出偌大声响,赶紧都奔了过来。李元晟速度最快,待秦三立、印知龄等人敢来时,李元晟已经将云亦可揽在了怀中。
彭玎山见状,一把将秦三立、江槐南等人拽出云亦可的房间,那小监及缝人则识趣的退回李元晟房中。
“拽什么拽?将军醒了,我看看不行吗?”秦三立埋怨道。
“就是。”江槐南附言道:“真是讨厌得很!”
彭玎山双手抱胸站在侧门前丈余处,直接将秦三立、江槐南、印知龄等人挡在外面,微扬下颌道:“我是讨厌,但总好过那些总扰人好事的人。”
印知龄拉了秦三立和江槐南,温声道:“彭执事果真心细,难怪能得殿下赏识。”
江槐南听完,瘪了瘪嘴。
秦三立则笑了笑。
彭玎山听完印知龄之言,心中不觉欢喜,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道:“云将军刚醒,想必殿下有很多话跟他说。你们就别去瞎参合,反正我得先去给云将军准备些可口的饭食来!”
秦三立闻言,当即道:“这样最好,我给彭执事你打下手吧!”
彭玎山道:“这个就不劳你们动手了,你们还是守在这里。”话毕,彭玎山快步出了房门。
江槐南看了一眼彭玎山匆匆而去的背影,对秦三立、印知龄道:“那我们做什么?”
印知龄想了想,喜道:“我去给将军烧热水,让他沐浴。”
秦三立道:“那我去采几朵新鲜的花儿来摆在他房中,让他有个好心情。”
印知龄、秦三立言毕,便着手去做事情,只剩下江槐南还立在原地。江槐南看了看同在房中等待的小监及缝人,嘟了嘴道:“算了,我还是待在这里,万一殿下有事情吩咐呢!”
小监和缝人听了江槐南无可奈何的话语,皆掩口窃笑起来。
李元晟将云亦可抱回榻上,并将茶水端了过来递到她手中,关心道:“慢点喝。”
云亦可慢慢将茶水喝完,摸了摸腹部,略显难堪的看向李元晟,道:“殿下,那个,有吃的吗?我感觉很饿。”
“想吃东西?”李元晟闻言,大喜,当即回头冲侧门高声道:“玎山,去准备点可口的饭菜。”
江槐南听到李元晟吩咐,赶紧跑过来道:“殿下,彭执事早已去准备饭食了。喏,印火长去烧水准备让云将军沐浴,还有秦侍卫,跑去摘花了。”
“摘花干吗?”李元晟听完,忍不住在脑海中闪过五大三粗的秦三立小心翼翼摘取柔嫩花朵的场景,笑问。
第425章 比照(加更)()
“他说,新鲜的花朵,能让云将军有个好心情。”江槐南如实道。
李元晟听完,微笑望着云亦可,道:“你看,你醒了,可把这几个人高兴坏了!”
云亦可不好意思的微垂头道:“让大家担心了。”
李元晟笑道:“槐南,拿纸笔来,本王要立即将亦可醒来的事情告知庞将军他们,省得他们担忧。”
“是。”江槐南听罢,欢喜的跑去取来纸笔墨砚,备好在桌几上。
李元晟执笔饱蘸墨汁,在白纸上书下寥寥八字。
江槐南在一旁看着,念道:“云麾将军已醒,勿念!殿下,你就写这几个字啊?”
李元晟笑道:“自然。你赶紧将这信送出去。”
江槐南拿来一支铜吹,将纸上墨迹吹干后才装入铜吹中,一路小跑出了房门。
李元晟见云亦可盯着自己身上的喜服看,遂道:“看起来怎么样?”
“这手艺很好啊!殿下穿起来丰神俊朗,让人都不敢直视了。”云亦可伸手摸了摸喜服宽大袖口上精心刺绣的云纹,抬眸望向李元晟,澄净的眸中尽是疑惑。“可是殿下,你为什么要穿喜服?”
李元晟看定云亦可,艰涩的咽了口唾液,犹豫少顷,才沉声道:“亦可,本王即将大婚!”
云亦可听罢,彩眸微缩,欲言又止。
李元晟继续道:“娶得王妃是国师洄博的掌上明珠洄紫兰。”
云亦可接言道:“属下知道,曾在府中跳入玄月湖的那个女子。”
“是,是她。”李元晟凝视云亦可面无表情的脸颊,低声问:“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本王说?”
“属下……”云亦可顿了顿,一丝疼痛划过眼底,笑道:“恭喜殿下娶得佳人!”
李元晟望着云亦可,轻轻叹息一声。
云亦可赶紧将目光移向一边,脸色微沉,原本渐转红润的脸颊又泛起苍白。李元晟不仅是盘溪二皇子,还是战功显赫的邗西王,他的大婚由贵妃娘娘亲自操办,一定是异常隆重!而她不过是他麾下数万部属中的一个,尽管与他曾是在战场上共过生死的同袍,但也就仅仅如此而已。她既然伤势已愈合,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如回到汉鼎跟庞元将军他们一起会更自在些。
云亦可犹豫片刻,对李元晟道:“殿下,属下想跟你请示一件事。”
“什么事?”李元晟见云亦可沉默,正想着要如何打破彼此之间的尴尬,没料到云亦可竟先开口了,心中大喜,忙问。
“属下如今伤势大好,恳请返回汉鼎鹰霆驻军。”云亦可深吸一口气,望向李元晟。
李元晟闻言,浑身一僵,望着云亦可一言不发。
云亦可见李元晟盯着自己,忙解释道:“殿下,你看属下大病初愈,呆在府中碍手碍脚,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要劳烦别人来照顾,所以……”
李元晟强忍心中痛楚,凝视云亦可,微笑道:“既然你都说你是大病初愈,不如等一个半月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再返回汉鼎,正好可以参加本王大婚。”
“殿下,属下……”云亦可还想辩驳,却又被李元晟打断话荏。
“就这样决定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云亦可了,你的麾下还有那么多将士在等着你,明白吗?”李元晟望着云亦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波澜不惊。
“是,殿下。”云亦可见李元晟完全不给她反驳的余地,只得应了一声。
小监见李元晟与云亦可交谈完毕,才上前对李元晟道:“殿下,需要缩放修改的部位,小的已经记下了,烦请殿下将喜服褪下容小的带回去。”
李元晟听完,微微颔首。
小监立即着几名缝人伺候李元晟将繁芜的喜服脱下并折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在紫金托盘里。
李元晟见云亦可盯着喜服出神,笑问:“觉得这个颜色好看吗?”
云亦可闻声,忙抬头看向李元晟,点了点头道:“这个颜色很适合殿下。”大婚的喜服颜色都是大红色,本就是世间最美的颜色,怎会不好看?
“本王觉得这个颜色也挺适合你。”李元晟微笑道。
“呃?”云亦可闻言,不觉一愣,忙道:“属下不敢。”
李元晟听完,轻轻一笑,回头对小监道:“去,将他的尺寸量好生记下,照着本王的喜服再做一套。”
小监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诧,道:“殿下,这样不妥。云麾将军既未成婚,又无盛典需参加,怎能穿这样隆重的裳服?这可是殿下的大婚。”
李元晟沉下脸色,怒道:“既然知道是本王的大婚,那就是本王说了算。让你们做就做,少啰嗦!倘若本王母后问起,本王自会跟她说明。”
“可是……”小监还欲说,却被云亦可插言打断。
“殿下,大婚的喜服别人不能随便穿!若是殿下真要为属下定制新衣,那就做一件外衫可好?”云亦可不知李元晟为何会忽然暴怒,慌忙抢言,生怕小监因自己而被连累。
李元晟听到云亦可出言,刚才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道:“好,那就先做一件外衫。本王已经吩咐过玎山,让他为府中所有人定制新衣一套,就当是本王大婚的赏赐。”
云亦可没有推却,点了点头。
李元晟见云亦可颔首同意,顿时心情大好,对小监道:“去,量好尺寸,就用这喜服颜色同样的布料为他做一件外衫。”
“是。”小监自然知道云亦可刚才抢言是替他挡下李元晟的怒火,哪里敢怠慢,慌忙命缝人将云亦可的衣裳尺寸记下,率着众缝人抔着李元晟的喜服匆匆返宫。
李元晟见房中再无他人,遂走到云亦可跟前,躬身道:“亦可,好些了吗?”
云亦可点了点头,笑道:“多下殿下关心,属下好多了。”
李元晟又问:“饿不饿?本王唤人去催一催玎山,让他快些将饭食送来。”
“殿下,小的来了。”
不待云亦可答言,就听见房门外突然响起彭玎山的声音。
第426章 闷忧()
彭玎山端着盛了几样小菜的托盘稳步走了进来,将托盘中的饭菜放置在桌几上,望着云亦可笑眯眯道:“云将军,请用餐吧!”
李元晟看了看桌上,疑惑道:“你怎么拿了两个碗两双竹箸?”
“小的以为殿下会陪着云将军用餐,所以就擅自多拿了一套,若是殿下不饿,那小的就将多余的碗筷收回去。”彭玎山笑道。
“行了你,就你一天想得多。”李元晟抿唇笑起来,朝彭玎山挥了挥手。
彭玎山赶紧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并反手将房门关上。一转身就撞倒正要朝里走的秦三立、江槐南和印知龄三人。
“你把门关上干嘛?云将军刚醒,得呼吸新鲜空气。”秦三立一手握着大把鲜花,一手去推房门。
“嗳!”彭玎山立即将秦三立的手打开,笑道:“秦侍卫,非礼勿视,不懂吗?”
“非礼?什么非礼?我不懂,我只知道云将军在里面,我要见他。”秦三立佯装出一副蛮横的模样,挤到彭玎山跟前。
江槐南则将秦三立推到一边,蹦跶到彭玎山眼前,道:“我要见殿下,我要跟殿下汇报事情。”
彭玎山双手抱胸,笑道:“去吧,如果你不怕殿下用眼神把你杀掉的话。”
江槐南听罢,想了想,悻悻的朝后退了两步。
印知龄站在最后,突然就发现彭玎山、秦三立、江槐南都拿眼望着自己,赶紧摆手道:“我不进去,我只想告诉将军,沐浴的水烧好了。不过没事,水冷了,我一会儿再烧就是了。你们聊,我先走了!”话毕,印知龄快步朝膳房方向走去。
“呵,这个印火长。”秦三立咧了咧嘴,道。
“跑得可真是快!”江槐南接言道。
彭玎山笑了笑,转身朝玄月湖的亭阁走去。秦三立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江槐南见秦三立跟着彭玎山走,忙道:“你要去哪里?”
秦三立嘿嘿一笑,道:“给我的花浇点水。”
江槐南听完,直接瘪嘴表示鄙视,却跟在了彭玎山和秦三立身后。
李元晟侧耳听着房外的吵闹消失,微笑看向正静静吃着饭的云亦可,道:“这帮浑小子,就知道胡闹。”
云亦可头也不抬的道:“还不是殿下给惯出来的。”
“啧啧,你这话是在责备本王吗?”李元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空碗,又看了看云亦可盛满米饭的碗,伸手将云亦可跟前的碗夺了过来,紧接着连扒了好几口米饭。
云亦可夹着菜正要放到米饭上,结果发现好端端的一碗米饭突然间就不翼而飞,再看时,已经到了李元晟手中。并且李元晟还在大快朵颐,让她那碗米饭很快见了底。“殿下,那是我的!”
“很好,终于不对本王说属下了!”李元晟朝云亦可晃了晃手中的碗,笑道:“可它现在是本王的。”
云亦可满腹怨气的将那一竹箸菜塞进口中,拿起李元晟的碗盛了满满一碗米饭,然后就一直握在手中,让对她那碗米饭虎视眈眈的李元晟无机可乘。
李元晟见到云亦可小心翼翼又略显紧张的神色,不觉暗自好笑。他拿着碗,微笑凝视着狼吞虎咽的云亦可。
云亦可连吃了三碗饭,这才感觉到没有那么饥饿。她将碟中的菜全部扫了个干净,又喝了一碗茶水,这才拍了拍胸口,抬头看向正盯着自己的李元晟,道:“殿下,在看什么?”
李元晟听完,未言语,只是满脸笑容的抬手伸向云亦可的脸颊。
云亦可吓了一跳,慌忙朝旁避开。
“别动,你嘴角的米粒准备留着明日再吃吗?”李元晟抬手轻轻拂掉云亦可嘴角边的米粒,粗粝的指腹下意识的摩挲着云亦可的脸上肌肤。
“殿下。”云亦可被李元晟的举动惊得一怔,随即“噌”的起身,朝后连退了几步,一下撞在了墙壁上。云亦可瞬间感觉背部传来一阵生疼且冰冷的感觉,便立在原地未动。“我吃好了!”
李元晟听毕,抬眸望向云亦可,须臾,他大步跨过来,双手撑在了云亦可身后的墙壁上。“亦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真的把本王吓坏了!”
“殿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云亦可望着李元晟,李元晟比她高了一头,令她不得不微扬头颅。“真的很抱歉!”
“你不必道歉!正因为如此,本王才明白了心里所想。”李元晟唇边泛起一丝笑意,轻声道:“他们说,让本王顺从自己的心意……”
“殿下!”云亦可不敢直视李元晟炙热的双眼,将目光定在他的前襟上,道:“属下有话要说。”
“刚刚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又自称属下了?”李元晟微微诧异道:“亦可,你想说什么?”
云亦可垂下眼眸,道:“殿下,能不能离属下远点?”
李元晟听毕,微微一愣,默默站直身子,朝后退了几步,与云亦可保持出一段距离。
云亦可感觉周围的空气转冷许多,不如之前那般炽热,才缓声道:“殿下,你是盘溪的二皇子,又是战功显赫的邗西王,你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况且,你即将大婚,关注你的人会多如牛毛,你不能再如以前那般无所谓!”
李元晟听了云亦可的话,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云亦可继续道:“属下万分感谢殿下的知遇和提携之恩!不管如何,属下就是属下,殿下就是殿下,这条界限永远也不能被逾越。殿下,你应该更多的了解一下未来王妃的情况,而不是每日都守在属下身边浪费时间!”
李元晟听着云亦可的话,脸色越发难看。他待云亦可说完,才咬牙沉声道:“云亦可,你真的好没有良心!有些话,本王虽然没有直接跟你说,但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就能如此无动于衷的看着本王为你着急,为你担心?你甚至连个回应都没有。哪怕是本王养的家犬,本王对它好些,它见到本王也会摇摇尾巴,而你呢?你把本王对你好当作什么了?是负担还是累赘?”
“殿下,你误会了!”云亦可望着李元晟,强行压制住心中翻腾的情绪,佯装平静道:“属下并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只是有些感情,殿下给得太多,属下反而无法承受之重,请殿下收回真心全心全意待王妃好!”
“云亦可!”李元晟握紧双掌,盯紧云亦可,满眸盛聚怒意,道:“你知道本王最想做什么吗?”
“属下知道。”云亦可应道。
“既然知道,你就不能顺着本王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吗?非要让本王生气才行。”李元晟瞪着云亦可,道。
“若是殿下喜欢逆来顺受,或者是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