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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我的眼泪瞬间就出来了,声音简直没法儿听了,“我找不到你,我还看见了无头鬼!浓墨,它冒充你!幸好我聪明,及时发现它不是你。”
“真的?你为什么一下子就知道它不是我的?”
“因为你很没礼貌啊!”我一脚踩在他的鞋上,伤口又加重了,“呃”
“你怎么了?”他发现了我的颤抖。
“你去哪里了?我怎么就是找不到你?”
“你还记得我要你跟着我走嘛,可是,我说完那句话后,我走进了**阵!”
“**阵?”像是鬼打墙一样的吗?一直走不出来?
“在阵里,我看见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的身子再次一颤,一模一样的人,我看见了!现在浓墨也看见了!她还要跟我抢浓墨!
“可是她是长发?”我试探着问。
“嗯,是长发,和以前的你一样。”
“你们说了什么话还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有没有跟浓墨重复和我说的那些话,她有没有说。
“没有,我摆脱她之后,就去找你,可是找不到,我就看见岸上有一点灯光,就来了!”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不放心,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去看他。可是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声线不平稳,就像他刚开始抱我的时候,他有点慌乱,浓墨,他经历了什么?
“彦首!他”阿蓝急促的声音响起,我才想起来,我们身边还有一个人,她这话是对査承彦汇报的吧,但是,好像被生生制止了。
推开浓墨,我擦擦眼泪,“承彦,浓墨找到了,谢谢你的帮忙。”
“璇,你没事就好,事情已经处理了。”
“你们怎么赶来这么及时?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浓墨问他。
阿蓝猛地要上前来,却被査承彦拉住了,可是她的嘴巴还是蹦出了一句话,“你是不希望我们来吧!你说你对我们的王有什么”
“阿蓝!”査承彦一声喝止了她,“你不要插手,回去向长老们汇报情况吧,我在这里就好。”他
“彦首!”
“看来,你和绿儿在一起玩久了。”査承彦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
“是”阿蓝不甘心地看了浓墨一眼,然后消失了。她的确和绿儿的性格很像,都很冲,对人的喜好都放在脸上,对浓墨尤其表现地强烈,这应该是对道士的一种强烈反馈吧。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査承彦走上前来,他的手搭上我和浓墨的肩膀,转眼间,我们就来到了他的房间,那个在学校门口租住的房子,这真的是他的落脚地,我的脚上也神奇地套上了一双好好的鞋,掩盖了一脚的伤口。
我和浓墨坐在他的床上,他自己坐在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凳子上,姿势端正,一副优雅的形象,“你怎么敢深更半夜带璇去那种地方?是不是太考虑不周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我的能力不够。”浓墨赞同他的观点,也接受他的批评。
“是我的要求!这都是我的要求,浓墨只是不想我再自己捣乱而已。”我站出来领罪。
“那无头女鬼在我来的时候,已经在那个地方兴风作浪了,来历不明,但是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妖鬼互不干扰。一直都没有打交道,今天她是动璇了,我才出手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不是阴谋论,纯属好奇。
“蛇王和界首之间的感应。”
“界首是什么?一个职位吗?阿蓝一直叫你彦首彦首的,好像很高贵,我让她叫我璇子姐姐,她也不敢,说什么绿儿是彦首的妹妹,当然可以,承彦,界首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是蛇界之首?不是蛇王才是蛇界之首的嘛。
査承彦苍白的脸上,忽然间有了点血色,这看起来比较像人类了,“界首”
“嘭——”浓墨一拳头打在床上,夏天的床本就薄,査承彦的床好像都没人睡一般,就更薄了,所以就直接听到了床板碎裂的声音,“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我们是来搞清楚女鬼的前前后后的,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和阿璇就回家了!”他说完就粗暴地拉着我起来。
“你怕了?怕什么?你不是一直认为此珠非彼珠。”査承彦仍然坐在凳子上,伸出一只手拦住我们,那只手竟然俨然一条蛇的形状,手掌变成了蛇头的模样,一条小斑点。
“风言风语!”
“你保护不了她,今晚就可以看得出来,璇属于我们蛇族,只有我们才能保护她,你只会让她陷入险境,人类,别那么自信。”
“承彦,我想睡觉了,今晚真的好累。”我轻轻动了动双脚,暗示他我的脚疼,他苦笑了一下,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眼神凌厉渐渐褪去,慢慢放下了拦住我们的由胳膊变出来的很长的蛇,蛇形很快便恢复成了一条胳膊,褪去了黄斑点,依然白嫩的胳膊。
“我会提升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保护她的。”浓墨拉着我就走。
“其实我只求你别伤她”浓墨地脚停了一下,我由于急促刹车,脚底的伤口已经疼到不行了。査承彦往我手里塞了两颗东西,我猜那是藦萝,斑点黄蛇给我的藦萝,我再次被感动了,他对璇王是真心的,“你最好背她回去,不然就由我送你们。”
“不用了。”浓墨冷冷地说。然后背上了我,下了楼。
******我是扭着腰的小彦首******
“啊!疼!”我想从舅舅的手里抽出已经惨不忍睹的脚,可是他逮着不放。
“和浓墨疯到这种程度了,以后必须给你们下禁令,思源就乖多了!”浓墨站在一旁挨着教训,我的腿一缩,他就皱一次眉头。思源就给舅舅递着大镊子小镊子和酒精棉,他正在学这些东西。
“舅舅,我都得到教训了,你就别说了,是我拉着浓墨要去挖藕的,就不小心踩了嘛,白天踩了,我也不敢说,现在是疼得怕脚废了才说的。”我求饶。
“你们学校最近门口最近治安是不是不太好?”舅舅忽然说到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一直还不错啊!”我说。
“你们门口的一个小店不是遭贼了嘛,大早上的,人家下楼去开门,没想到门是大开的!不过奇怪的是,门没有损坏,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而且,门口不远处还残留了一张符纸,更奇怪的是,什么都没丢!这件事,浓墨你怎么看?”舅舅换了一把小镊子,问浓墨。
“符纸?是糟了鬼吧!”思源神秘地说。
“我没看到符纸,也不好说,这事是挺悬的,看来店家要小心了。”浓墨若有所思地说。
“噗嗤——”我没忍着,“舅舅,脚心痒痒。”只好陷害舅舅了。
“哎哎哎!又有人来放笼子咯!”外面有小孩的欢呼声,放笼子!是赵大叔吗?还是刘大叔?
“舅舅,我一会儿再回来!”趁舅舅不注意,我抽出脚,“浓墨,快背我出去!”
浓墨弯下腰,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刚下过雨,外面还挺凉爽的。”他对舅舅和思源说。
就这样,我们一起出去看下笼子了,散发着泥土芬芳的空气里,有两个男人在水塘里下笼子,皮肤都是黝黑的,不过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群孩子们围在岸边看着他们。
“璇子小时候也经常玩这个。”舅舅感叹道,“那时孩子王已经长大咯,现在的孩子们肯定很好奇这些。”
“哈哈哈——”一个声音在喊我,我回过头去,一个女生坐在舅舅的医馆里,长发及腰,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第160章 金桂()
“浓墨”我在浓墨耳边小声说的,眼睛却不能从那个女生身上移开,她要抢浓墨,还要抢我的家人吗?
浓墨回:“嗯,他们都好了。”他并没有注意到我说的是什么,我闭了闭眼睛,把头埋在浓墨胸前,不去想不去看,此刻我才是真正的林璇不是吗,她取代不了我的!取代不了的我再次看向医馆的时候,那里果然又没有人了。
”浓墨,我想回家了。”
******我是想回家的分界线******
“真不打算现在回归蛇族?”
“不,我想做人。”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还是会跟在你身边,哪一天,你当不了人了,就回来吧。”
“听绿儿说蛇界现在处于危难时期”
“璇,我会处理好的,一直到你回来。”
“承彦,为什么,你这么自信我会回去?”
“不是自信,是相信你,相信你不会不管我们,相信你一直都是璇,不曾改变。”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对话通通抛出脑海,査承彦他就那么肯定我是璇王?我一定会回去?不,我不要,浓墨也不会答应的,我还有家奶,舅舅,爸妈,生命,还有大大咧咧的费东喜,还多了个弟弟萧思源。我一点儿也不向往蛇族的生活,对我来说,那是不可思议的,我在人间生活了十几年,说不定去蛇族是要睡山洞,吃老鼠和青蛙的,我才不要呢!
査承彦是个很守承诺的人,他这次虽然带回了部分元老,但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又让他们折回去了,也包括阿蓝,据说,她是一直伺候我的婢女。夏去秋来,秋去冬来,一年中最寒冷的时间段到了,也是高三学习很紧张的时候,我投入了很紧张的复习中,再没了闲情逸致去为那些前世今生而烦恼,为痴情绝恋而感动,现实生活催命的时候,别的什么都想不了。即使偶尔见到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我也只是瞬间的害怕,之后又会被紧密集的试卷轰炸而销蚀殆尽。
高三时期,是最苦最累的,但也是我最珍惜最想念的,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则无旁骛,这才是应该有的状态,上大学之后,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那份初心,可是却艰难的发现,它跟随着那一纸通知书一起埋葬在我的十八岁年华里,一起埋葬在那段无法复制,无法忘记的岁月。费东喜在大学里隔一段时间就跟我说一次,她已经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她要重读高中,我却嘲笑她想要再趟一次苦海,我无法想象一个刚脱离苦海的人,为什么会想念这种难忍的岁月,却不知,我现在称为的苦海却是以后我所追寻的宝地。钱钟书先生说过,婚姻如同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而高三不也是如此吗?
作为一个理科生,我的数学是致命弱点,数学不好,理综也是硬伤,只有在计算的时候,我才会领悟自己的智商,浓墨拿到一道题,他所纠结的是哪种计算方法更快,而我却还在找思路,我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我并不比别人聪明,我甚至怀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句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在我身上的运动细胞如舌头都得到了很好的开发时,我的智力竟然像是被禁锢住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比别人花的时间要多,这样才能保住我的成绩,就在我的拼死拼活地早起晚睡严重睡眠不足才使成绩稳步增长时,浓墨那厮却简单轻松地保持着班级第一的名次,更让我恨得牙痒痒的是,他起的比我晚还睡得比我早!
他现在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我房间里,轻松地喝着热茶,看着奋笔做题的我。
“早跟你说了,你的学习方法有问题。”
我真想一舌头勒晕他,我埋怨他,“总说我是蠢蛋,现在我真的变笨了!”
“人査承彦也是蛇妖,四肢比你还发达多了,不照样神清气爽,我可没见他哪天脸上挂着黑眼圈。”
我啐了他一口,“人家那是真正妖精,我这是人肉之躯懂不懂啊!”
“无法理解蠢蛋的世界,做没做出来啊?我要回去看书了,最近我的功力长得不是一点两点,有时间让你长长见识。”他臭屁地说。
“滚出去!”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那我走了,一会儿别捧着试卷来找我。”他起身就要走。
“坐下!”我咬了一口苹果,嘶,牙根都冷,“听家奶说,舅舅要卖了医馆门前的桂花树。”
“嗯,医馆关门了,叔叔也进了合作医疗,他说家里门口有就行了,医馆要卖给别人,怕遇到不懂桂花之人,就想卖给有需要的人。”浓墨说。
那棵桂花树可是舅舅多年的心血啊,和医馆一样,舅舅关闭医馆的时候,很舍不得,现在卖了这颗桂花树怕也是极为不舍的,“为什么舅舅不把桂花移栽回家呢?卖了怪可惜的,金桂那么香,我都舍不得。”金桂银桂舅舅家都有,但是我更喜欢金桂多一点,花呈金黄色,看着心情就很好,做桂花糕的时候,我也喜欢用颜色深一点的金桂,做出来的桂花糕颜色很好看,泡桂花茶也很不错呢。
“那棵桂花树是和医馆一起的,医馆没了,桂花树看着也闹心,你要理解叔叔,他是个重情的人,就是因为重情才更怕触景伤情,在合作医疗也不错不是吗,只是以前习惯了那种生活,一下子不太适应罢了。”浓墨说,没想到他这么了解舅舅。
“据家奶说桂花树是很早就有了的,不过都长不大,舅舅回来,买了地盖了医馆,就把它移栽过来了,后来精心培育下,长成了现在的讨喜模样,我都舍不得,何况他呢。”我感叹道。
“你很冷?”浓墨看我的腿都在缩着。
“你说奇怪不奇怪,夏天用电量那么厉害看,空调都可以带起来,这到冬天了,电压竟然都带不起来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抖着脚抱怨道。
“热水袋呢,我去给你灌水。”浓墨说。
“在床上盖着呢。”
浓墨掏出了热水袋,下了楼,我继续埋头做题,一会儿,他便拿上来一个灌满水的热水袋,放在我膝盖上,“自己用衣服搭上,楼下来了个老人,在跟奶奶讨水喝。”
“经常有唱歌的啊,见怪不怪了,你去给点,这大冷天的,走这么远也不容易。”我的手也放在膝盖上取暖。
“不是来要钱的,是走累了,口渴了。”浓墨解释道。
“哦,这样啊。”
“璇子,浓墨。”一会儿家奶上来了,拿着一个大袋子,你们的茶喝完了没,来,给你们泡点好东西。
看家奶的兴奋模样,我问:“是什么好东西啊?”
“刚刚一个爷爷丢下的,他说是感谢提供他喝水的额,说什么也不带走,就留下了,楼下还有一些桂花老树根,这个我准备给浓墨带回去,给你舅舅做药用。”她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就要下楼去,“你们继续,浓墨啊,璇子呢,你要多教教她,她晚上熬夜都熬到很晚,说她也不听,唉,奶奶老啦,也劝不动咯,你这孩子聪明,懂奶奶的意思吧。”她指了指桌上的袋子,又对我说:“是桂花,难得的晒得好,你舅舅也不一定能晒出这么好的桂花,给浓墨泡点,还让人家给你灌水,这孩子。”她笑了笑,就走了。
“桂花?”我赶紧站起来,去翻看袋子,里面的桂花还是金灿灿的,却是已经晒过的,颗粒饱满,没有一点损坏,这都是精挑细选了多久才弄好的啊,这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了几口水就送人?
浓墨也过来抓了几朵花,放在鼻间嗅了嗅,“颜色鲜艳,香味很持久,上好金桂,去泡点试试。”
“这太漂亮了,简直求之不得啊!可以做成最漂亮的桂花糕!”我激动不已,赶忙去搬水壶,抓了把桂花撒进杯子里,冲点开水,立刻芳香四溢,“舅舅见到这个一定会很开心!”他每年都会晒桂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