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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奶你不要拦我,他来报仇是应该的。”幻化为人这么可爱,大白天的也不怕,道行这么深,他妈肯定更厉害,怪不得很多人都拿他们没办法呢。
“璇子。”
“家奶,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小朋友,这样不是好好的吗?干嘛当妖怪呢?你不当妖怪我就不会杀你妈了,我不杀你妈你就不会成为孤儿了”他翻了翻白眼,很不屑我,老头都过来了,肯定是为了讨说法,我哭丧着脸脸问:“老头,他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是不是来报仇的?”
“白痴!”小男孩又翻了白眼,还是这么不礼貌,算了,人家已经够可怜了,骂就骂吧。
老头笑了笑,“你们在门口站岗啊?先进屋来再说。”还笑?我都要被报仇了,果然是没心没肺,甚至连肠子都没有的老头。我进屋甩掉了书包,老头喝了口茶,嘴巴一抿一抿的,胡子也跟着一动一动的。
在喝了三口茶后,他终于开了金口:“浓墨是我的小徒弟。”
“你你你,你徒弟害我舅舅这么久你也不管!你这老头!唔唔”家奶过来捂住我的嘴,还不能说了怎么滴,他再怎么帮了我们家,但是舅舅这件事我绝对不原谅他!
“一根筋。”又是那个小男孩,你还是一只妖呢!
老头又笑了,“哎浓墨,不可再无理。”浓墨?我还重彩呢!
老头好笑地看着我说:“小璇子,原来你这么仗义啊!不过,怎么办,浓墨是人,不是你昨晚见到的东西,你误会了。”啊?那么他干嘛一副我杀了他至亲的表情啊?!!!糗大了家奶放开我,我上前去仔细打量着浓墨,想伸手捏一捏他的脸蛋,看看是不是真的,被他一挥手打开了,没礼貌的小屁孩,哼!长这么可爱不让人捏多可惜啊!
“老头,昨晚的事你怎么看啊?”小屁孩先放一边,正事儿要紧。
“昨晚的事,作为老道,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你太不知深浅了!”我真的做错了吗?他又继续说道:“可是作为正常人,我也说一句话,璇子丫头,你太棒了!”老头的这句话把我的郁闷一扫而空,老头还是认可我的做法的。
“蛇妖当然有本事!”哎这小屁孩,我到底怎么你了?我是上辈子掏了你家的鸟窝还是抢了你的奶水?
“浓墨!不可造次!”老头眉毛一拧,“璇子,你可知道你杀死的是很强的女妖,此女妖乃雁荡山脚下的一只兔子,因修炼时恰好怀孕,又遭遇天劫,元气大损下生下小妖,情况特殊,便成了非妖非鬼之物,必须靠吸食人的精魄才能修损生存,它们赶往东北的路上遇到了在北京行医的你舅舅,又因为你舅舅是中医,常年与药草为伴,身上有药的灵气,机缘巧合之下,所以它们便选了你舅舅。”
“那为何大家都拿它们没办法呢?老头你这么厉害都不行吗?”
老头摇了摇头继续说:“遇天劫的妖是很多的,但怀孕遇上天劫的却极少,母性在天地万物中都是最伟大也是最恐怖的,为了保护孩子,形成的煞气太重,我们也是不能轻易将其驱逐的,我给你舅舅算了一卦,但当时只算出了,将来有这么一个时机,你舅舅要是碰上了便得救,碰不上便看造化了。没想到是你误打误撞给破了。”我记得,家奶说过,要看舅舅能不能熬过那个时候了,原来家奶上次说的就是这个啊。
“老头,其实你是大功臣!”这次我可是真心夸奖老头的。
“哦?怎么说?”老头高兴地胡子一跳。我顿时就不想说了,瞧这得瑟的,知道了还不知会飘到什么地方呢。
“是你让我去看黄帝内经的,经过舅舅的点醒,我才决定试一试,不过,老头,我记得第一次和那个女妖交锋时,是在给舅舅咬了一口,出血了,她才冒充家奶骗我开门的。”
老头捋了捋胡子:“你的血也带蛇气,蛇也是兔子的天敌,她怕你伤她小儿。”这么说来就说的通了。
“那那些蛇”为什么跟着我?
“还不是因为你是蛇妖!”浓墨又抢嘴。
“浓墨,面壁去!”小屁孩气鼓鼓地走了。
老头说:“你身上的蛇气可是不一般,上次也跟你家人说过,这蛇精要经历很多磨难才能走到最后一步,妖仙鬼只是一步之遥,既没成仙便成了鬼,鬼没去该去的地方,反而附着在胎气上,那便是妖气,浓墨只是说的比较直接,现在开始,你每月月事来临,便是蛇气外泄之时,蛇子蛇孙一定会被引过来。”蛇子蛇孙?那是我的蛇子蛇孙?这是要吓死我吗?
我偷偷看了眼浓墨那小屁孩站的地方,还真在面壁呀,“浓墨比你大一岁,你该喊他哥哥,他是个苦命的孩子,是我收养的。”比我还大一岁,怎么那么矮啊,营养不良吗?苦命难不成也是我导致的,所以才这么讨厌我?
“老头,我得罪过他?”不然干嘛跟我过不去。
老头尴尬了一下,说:“没有,蛇的罪过他。不要管这个了,我来是给你说前因后果的,顺便带这个给你。”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吊坠,“这个蛇型吊坠能克制你的蛇性,蛇气外泄时也会吸收一点不会像昨天那样吸引那么多。”我接过吊坠,一条弯曲的蛇,并不可怕。
“浓墨,上路了!”老头起身便走。
浓墨走过我身边还剜了我一眼。我:“”
家奶上前要留住老头:“先生吃顿饭再走吧,这太阳正强烈,伢子也怕吃不消啊。”
“不了,我们还有事呢,老夫人,小璇子,保重。”
第11章 摘花遇水鬼()
傍晚,我正在喝护眼茶,一个阿姨来我们家找家奶,“大妈,我那儿子又流鼻血了,我是来问哪里有打碗碗花的。”打碗碗花?记得小学课本上有一课就描写的是这个,说是作者的奶奶迷信摘了打碗碗花就会打碎碗,然后作者去尝试摘花却没有打碎碗从而破除了迷信。我知道哪儿有打碗碗花,小学经过的小路那儿,围着湖一片打碗碗花,只有一种颜色,也曾听说摘了会打碎碗所以一哈子都不敢去摘,这个能治流鼻血?
家奶答应阿姨回去帮她采摘后,阿姨就走了。
“家奶,我家后院的沟里不是”后院的沟里也有治疗流鼻血的,效果我是亲眼见过的,不是一般的好。
“人家说要打碗碗花,我们可不能乱提意见,到时候有需要,一并给人家就好。”好吧,好心办坏事的是有很多,到时候人家怪我们就不好了,这样也好。
我自告奋勇,“那我明天中午放学过去摘!”
第二天中午天气闷热,我不让家奶一起过来,家奶就在我的头上铺上湿毛巾,再在上面盖上草帽,吃过午饭就提着篮子来到那个湖边,九月多的天气,正是打碗碗花的花期,这里的打碗碗花只有一种颜色,是红白相间,可是红色淡,在远处看湖边一带都是白色,把湖包围在中心,煞是好看。
我拿拖下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烫烫的皮肤吸收到水分后很舒服,蒸发太旺盛了,毛巾一会儿肯定会干的,我摘了几朵打碗碗花后,就放下篮子,脱下帽子,准备去岸边弄湿毛巾,从小就被家奶教训说小孩子一个人中午不要接近湖水。这时我也没忘家奶的话,可是这大白天的,湖面这么平静,我只是让毛巾沾沾水,应该没事的吧,我小心翼翼地穿过花丛,进了湖岸边。
岸坡很平缓,离水面有一段距离,但是岸坡被太阳晒得很干,我试试脚,踏上去,很平稳,突然一个东西飘过来,是五毛钱!平平整整地铺在水面,一点也没有波动地向我这边飘过来,奇怪,这湖里还有钱,而且这么巧就往我这儿飘?我心里暗叫不好,脸上表情没有变化,脚却在慢慢往后面移,都怪自己不听家奶的话老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这亏来得快到真在眼前了。
很多时候我总是会不听话,总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几率那么小,怎么正好就被我碰见了,但是常常忘了,碰见了就迟了,几率越小的事情,碰上了麻烦就越大。水猴子,俗称水鬼,这种东西,说不清到底是动物还是鬼,这样最难缠,它是动物也是鬼,水鬼几乎成了广大农村以致湖边家长和孩子们的噩梦,多少生命丧生在它的利爪下,可据说又有人以捉到了动物般的它们。家奶说的传说中就有水鬼,据说它一天翻72个水塘,只要有水的地方都不安全,包括水井。所以家长们会叮嘱孩子们夏天不要单独去这些地方,也不要下水,可是每年依然有那么多年轻的生命消失在水里。
说它是鬼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它会变出你想要的东西,没错,给孩子变出的有玩具,钱等等,用这些来吸引你去捞,然后利爪拉你下去,此时若是有人去拉你,若人不够多,很大可能会被一起拉下去,这种一死死好几个的例子数不胜数,当然不排除抽筋的。但是以这种方式死过人的湖里,日后会经常淹死人,家奶就说过,替死鬼替死鬼,拉一个下去,它就能投胎,被拉下去的又成了水鬼,若是不用替身,会永远当水鬼,这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很明显,这水鬼,现在被我遇到了
我警惕地看着湖面慢慢往后退,生怕一不注意就从水里伸出一双黑爪子来,要退出安全距离才行,我可不想做替死鬼,害人害己。突然,寒毛又开始起来了,难道近了吗?我还要穿过花丛才能回到外面,这么热的天又开始流冷汗了。这时我的余光竟然扫到了一个大黑影,和那晚看到的完全不同,这只黑影完完全全是实体的,和猴子一样,它就那样坐在岸边,一动不动,它会不会扑过来把我拖进水里,我要当作没看见没看见,继续退,可是眼泪已经下来了,模糊了双眼。
我装作擦汗,拿起快干透的毛巾擦了擦眼泪,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大白天的,太阳这么大,我一个大活人竟然要活生生的被吓死吗?我仔细听着打碗碗花外面路上的动静,只要有人,我就可以获救了,可是中午会有人吗?我现在离花丛大概三米,跑过去的的话,能赶在水鬼抓到我之前钻过去吗?很可能不能,传说它一天翻72个水塘,即使没有,那速度也是惊人的。
“璇子!璇子!”是家奶!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的眼泪你能不能等会儿再流!眼睛又看不见了。
“家奶!家奶我在这里!我在岸边!你快过来!”我终于能大声喊了,我看了一眼那个水鬼的侧面,真的像个猴子,全身是黑色毛发,它“扑通”一声,滚下水了。看到家奶钻进来,我一下子抱住家奶就哭,“呜,家奶,我刚刚吓死了!幸亏你来了!”
“我越想越怕,你一个孩子,中午在湖边,哎哟,不能想了,看到你的篮子和草帽就揪心啊,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啊!”免不了又一顿好打,终于又脱险了。
回到家,家奶把打碗碗花包好,我们又抡起小铲子去了后院,要说到治疗流鼻血,我们家后院可是有好方子,因为我爸的鼻血就是这个治好的,当初我爸和我妈结婚,家奶知道我爸经常流鼻血,就在后院的水沟里种了好多三白草,三白草生长在水里或者水旁,三白草草根特别有个性,洗干净后是白色的,很白很白,而且节节有根,有用的主要是根茎。拿三白草根熬水喝,鼻血可根治。
我和家奶挖出了好几个根,洗干净了,下面的根比较长,白白的很好玩。晚上那个阿姨过来问打碗碗花的事情,家奶把三白草根也给了阿姨,并嘱咐要加红糖煮水,连根一起吃。其实这只是治疗鼻血的方面,另外还能治疗女子的月经不调,血崩,和白带异常,不过要加白糖。日后,我问了舅舅打碗碗花是否也有这样的功效,舅舅说差不多,而且能治疗鼻血的也能治疗女子的特殊问题。
白天的惊悚犹在眼前,要说天热走湖边最怕的事,那必然是水鬼,可第二怕的事,就当属遇到男生在湖里面洗澡了。我白天上学是走小路的,走小路要经过一个很大的湖,这湖可不是我摘打碗碗花的湖,非常大。尤其是傍晚,经常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不能走了,因为前面传来一片嬉闹声,那就换条路,反正田间小路多,绕着走也是可以的。
一天傍晚,我远远看见湖岸边有好几个人影,任命的自动绕路走,可是谁知他们是刚从湖里上来,我从弯路上绕,他们从直路上走,还是碰到了,我硬着头皮在前面走,他们自后面小声地笑,那时脸皮特薄,只想快点走。
他们中有人笑道:“你是初中部的吧,小妹妹,走那么快干嘛干嘛?我们对小孩子不敢兴趣,哈哈哈。”我的头都大了,撒丫子开始跑,跑到教室还惊魂未定。有没有点道德啊,在公共场合洗澡还不让我绕路啊?谁知过了几天就听说,那湖里有人溺水了,是个高中生,打捞上去时,腿上都是尖锐爪子的痕迹,鼻孔耳朵里也都塞满了烂泥,我的头皮都麻了,不会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吧,我,我还见过他们,这太恐怖了,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人,还嘲笑我呢,现在就死了。
听说几个一起洗澡的伙伴都吓傻了,最后那次洗澡,他们都穿好衣服准备走了,几个男生走的时候,他也是一起走的,可走到半路却有人发现明明少了一个人,大家就回去找,才发现他的衣服什么都没有穿,还在岸边,那刚刚和他们一起走的又是谁?几个人回去都大病了一场,淹死的男孩家里人去学校闹,去一起洗澡的伙伴们家闹,又有什么意义呢?人命都没了,所以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去做事,事情发生了就迟了,惜命。
第12章 麻疹中的梦境()
我们这里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打一种糖,是用米打的,特别嘎嘣脆,平时当作零嘴吃,过年打的糖往往可以吃一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家奶就半夜三更起来吃糖,夜深人静之时,当你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时是什么感觉?床头柜上放着一盒糖,一到那个点,家奶就爬起来吃,原因是饿了,很饿很饿,必须吃。
家奶不仅夜里像饿了好几天没吃饭,而且一只手臂冰凉冰凉的,可以和我来比谁更冰了,问题是除了饿就没有别的症状,吃完就好了。舅舅也给家奶号了脉,一切正常,那就是不正常了。家奶说不必惊动老头,就打听了本地一个神婆。
周末的时候,我和家奶一起找到那个神婆家,神婆家从外面看是很普通的人家,进去一看,却内有乾坤,神婆是一个慈祥老奶奶,什么情况都没问,简单的交代几句就直接请阴。
不一会儿,神婆就开始唱歌了,边唱边喊妈,喊家奶妈妈?她说她饿,家奶当即就哭了,她唱着说出了,以前很想吃饭,却没人搭理她,她想说话,也没人搭理她,就那样活生生饿死了,是又饿又冷而死的,然后全家都忘了她,她在底下没钱用,没衣服穿,所以才上来找家奶的。
家奶还有个女儿是饿死的?怎么会这样?家奶老泪纵横,不知道说什么好。唱完了心声,神婆又看着我说:“你是大姐的女儿吧,长这么大了啊。”
这是我未见过面的小姨?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很诡异很诡异,一个死去多年的从未见过面的人,竟然知道这么多人世间的事情?多么不可思议多么难以理解!一切说完之后,家奶答应每年都会给她烧纸钱,小姨告别了我们,神婆便很快冲进了里屋,出来时已经恢复如常,并且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家奶如实说了关于小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