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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迫不及待道。
“我们村旁有小山,小荒山上很多坟墓。”老爷爷说。
我知道,我还睡过那地儿呢。
“一场暴雨冲刷出了几根白骨,这白骨不仅十分光滑,还隐隐有着光泽,非常不一般,就像自带光芒一样!”老爷爷说的很不可思议,当然,那只是他的表情表现地不可思议,我到没什么感觉。
白骨嘛,我见过很多的,骷髅什么的,全身都是白骨啊!我可是白骨里来,白骨里去的璇王,小菜儿!不过,闪着光泽?这确实不是加了特效?duang
“这么神奇!”我惊叹道。
“更神奇的还在后头呢,看见这几根白骨的是三个在地里挖土豆的,这回家一传,一夜之间,全死光了。听了这件事的人都害怕的夜不能寐!”
“可你还活着。”我提醒道。
老爷爷说:“看到的都死了,听说人的一个也没事!大家就去看见白骨的地方看,除了被大雨冲垮的泥块,哪里有白骨?可若不信,那三个人是怎么死的?于是这件事,就没人敢提了!”
可你还是提了,我满头黑线。感谢感谢!
信息量一下子太大了,我有点顺不过来,我这石墨脑袋石墨心可拐不过这么多弯来。
白骨,白骨,白骨,仿佛是有联系,仿佛有一根线,又仿佛什么都摸不着。
“小姑娘,你被吓着了吧,看你这脸色不大好啊。”老爷爷虽然是关心的语气,我却看到了得意的笑,他是故意吓唬我呢,不过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爷爷,你跟我说这两件事干嘛呢?又有什么联系吗?”我问。
“联系没有,我真的是想到了就说,没打草稿的。”他神秘地说:“你要是吓到了,就当我这老头子是在说假话吧,就当我是编的好了,我们也不认识。随便怎么想都好,只希望你出去后能把帮我把罚款给交了。”
我:“”
老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很逗的人,他现在虽然老了吧,但也能看出来比一般老年人都帅气,老者的帅气,怎么就终身未娶呢?
“哎哟喂。”他缓慢爬起来,又缓慢地伸了伸懒腰,“我困咯,你刚醒,就帮我守着吧,别让坏人靠近我。”老爷爷说完就进去里面睡了。
坏人?这是看守所,除了我们这些犯人,哪里还会有坏人?
白骨,还是发着光的白骨。凡人的白骨能够发光吗?据说神仙在被贬下凡的时候,一路发着光亮,光亮随着降落的距离越来越大。直到接近地面的时候,变成巨大的白光团,然后就不见了,或投胎新生,或贬为弱妖,或去地府走一遭。
能够发光的白骨,除非这是神仙的。可神仙白骨就跟天衣无缝一般,没有那般骨节分明。神仙的身体都很完美,通体无痕,发光发亮。
他们看见的分明是几根骨头,这就是骨节分明了。一节一节,如此一般。这会是神仙的骨头吗?
那么保洁大妈从钱学宁房间看到的白骨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总不能老爷爷讲了这两件事,又硬是往上面套吧,“浓墨,若是你,你若是我,你该会怎样?你会不会立刻就想通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呢?那白骨会是一样的吗?为什么看见白骨的人都死了,这样的杀人灭口是不是证明了什么?
白骨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白骨确实不是一般的白骨,所以不能被知道,不能留下证据!
我整理着这些乱糟糟的线索,我发现,这些新鲜获得的线索,全都有一个大前提,前提是,老爷爷跟我说的都是真话,他没忽悠我。
倘若,他全是骗我的呢?我彷徨了。
问题还没想通,这坏人还就真来了。
我们这两间一起的房间灯灭了,我因为睡了很长时间,所以睡不着,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瞎想。
这不,就有动静了。
链条的声音,就跟我那斩妖链发威一样的声音,难道是斩妖链?可是斩妖链相互碰撞也不是这么廉价的声音啊,人家那是天界神器特有的声音。
我仔细听了听,确认不是斩妖链。
我的斩妖链也不知道浓墨有没有帮我拿回去,被一起没收了呢,这东西可不能丢。
我伸出舌头去看,发现除了两个值班的黑点之外,没了。他们离我还蛮远的。
怎么办?不是他们!那是什么坏人?
“爷爷?老爷爷?”我小声喊着,他睡得很熟,完全没有声音。
第626章 血窟窿()
我叫了好几声,爷爷都听不见,他好像被这个世界屏蔽了。
可是值班民警也听不见吗?这声音这么响亮,难道就我能听见?不可能,老爷爷明明说过有坏人会来。
我伸长舌头,将舌头延伸到值班民警待的地方,一个民警在操作电脑,另一个趴在桌子上小憩,亮点看起来并没有特别反应,看来,他们是真的听不见。
我迅速用舌尖敲了下他们跟前的门,随即缩到了屋顶处观察他们的反应。
操作电脑的警察的头扭了一下,看了眼门,又将头扭过去了。
我再次用舌头敲了敲,如此重复了几次,终于,他觉察到不对劲了,起身叫醒了另一个警察,我边用舌头敲打物品边飞快向我这边缩短舌头,用此方法将他们引过来。
值班警察带着疑来到我们这里,灯被打开了,我无辜地说:“你们听到声音了吗,往我们这边来的声音?”
他们俩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里迸发出了恐惧的味道。其中一个对我说:“你听错了,我们什么声音也没听到。”语气相当敷衍,却跑的比兔子还快,搞得跟我是瘟神似得。
睁眼说瞎话,我鄙视道。
他们又回到了值班室,却没人再睡了,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有古怪,这时,铁链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这哪里会是人,分明就是鬼。警察来时,声音不响了,警察走了,又开始了。
看守所,有鬼。
这是我最快得出的结论,老爷爷是不是也知道这鬼的到来,所以就装睡,把问题丢给我了?
那么就是说,这鬼以前来过,虽然这是第一次被我听到,但应该是这看守所里的常客。
警察一走,我们这里的灯又灭了,除了亮点,我什么也看不见。
哪怕是外面的月光,我也无法看见,因为我这间没有窗,我只能凭借着感觉爬到了床上,床上的小隔间不大,给人的安全感比外面大,地方越小,这安全感越充足。
铁链声越来越近,几乎是贴着地面一路滑过来的,铁链碰撞着地面哗哗作响,响声直钻入我的耳朵。
如果可以,我特想塞住耳朵,不管是用衣服也好,用舌头也好,我都不想听到这声音。
鬼,我见过了,有什么可怕的,我想。
老爷爷见过它们,不也无事,我怎么就害怕了呢?瞧我这没出息的样子!这鬼不害人的,不然我见到的老爷爷估计也是一鬼魂了。
我在床上躺定,将被子裹满全身,没一会儿,我又将脑袋塞进了被子里。这下就安全多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听着铁链的审判声。
我祈祷着鬼大哥鬼小妹,求你们别来找我,我什么都没有,吓唬我没用的,你该去吓唬太阴。
我的心随着铁链声的接近,一点点向嗓子眼提升,声音已经进入这一排了,声音已经接近我的这间了,“老爷爷。”我不甘心地又喊了一句,希望老爷爷有所回应,这看守所的犯人太少了,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了,陪我说说话刺激刺激这鬼也好啊,我们好歹是活人不是。
铁链声就在我出口的瞬间戛然而止,停在了离我不远处的隔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得出了某个结论,说话还真是有用!不是说嘛,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不是没道理的,鬼现在听到我的声音了,感受到了我的挑衅,就怕了,哼哼,也许还知道了我是璇王,一蛇族之王!这些小鬼居然也敢来吓唬我,没门!
“哗哗哗”绵长而有节奏的声音在停顿了半分钟之后,又响了!而且,还就朝我这间来了!
麻雀啊!我前面才刚发完狠,这么快就被打脸了救命啊!
我抿住嘴,屏住呼吸,鬼兄弟啊!你当我不存在吧,我会自动团成一团,圆润地滚蛋的
每一下儿的哗啦啦都能一点点啦走我的性命,我害怕,我恐惧,我全身发毛!浓墨,你这臭道士,也不来救我,呜呜,哪怕是在看守所的外面布阵驱邪也好啊!我现在怎么办?浓墨,阿璇要被鬼抬走了。
你们快走吧,求你们快走吧!你们是一个还是一群啊,又不是我害死你们的,好鬼做到底,就别来吓唬我了,我出去后,会让人给你们超度的!
声音明显在接近我的小隔间,还有我的床,怎么办?就是这样的吊着我才恐怖啊,我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什么鬼,若是太阴派来的,我还能拼一拼,再恶心我也认了,可这算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鬼?为何会出现在看守所?
就在声音快到我身边时,它消失了,连一点链子相碰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等了许久,久到都快睡着了。
好吧,他们肯定走了!其实本来没我什么事吧,好好的晚上,都是我自己给自己整这么一出,太不应该了。
我在里面也捂得受不了,我全身也没有皮肤暴露在外,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我都快缺氧而死了。
蛇坠感觉到了我的诉求,在被子的包裹下,亮了起来,整个被子就这样被照亮了。
我将罩在头上的被子往下一扯,紧跟着钻进我鼻子里的不是新鲜空气,占据我视线的也不是这个只有床的小隔间,我本能想尖叫,已经失声了,我喊不出来,叫不出来,连眼睛也闭不上!
一具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腐尸正立在我的床头,刺鼻的臭味呛进了我的鼻腔,我的胃部恶心地抽搐了,嘴角不用猜也知道是溢出什么东西了,我犯恶心,真的。
腐尸的头颅和身体并没有分家,只是它的额头上一个血窟窿,在我胸前蛇坠的照耀下,血窟窿越发狰狞地可怕,那里面蠕动着的是成千上万的蛆虫,仿佛我能从这血窟窿里面一眼就能看到那里面最深处,是什么?全是蠕动的蛆虫。
其他我什么都没看见,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一从被子里出来,眼前就对着这具腐尸的头颅,那幽暗的血窟窿正向巨大的嘴巴一样,可以吞噬别人。
我啊啊了几声,眼睛一闭就想晕过去,可惜,我闭着眼睛怎么想晕,这身体都还生龙活虎的,一点也不配合!现在晕过去多好,我一觉醒来也许就在家里,浓墨他们都在身边,再不济,也许也是看守所的明天,我还要经历这些干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可是逆流的血液将我的思维打乱,我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不是兴奋,是恶心和害怕!这是什么怪物啊!
刺鼻的臭味提醒着我,我还没晕过去,我这假装不起任何作用,它已经锁定我了!
逃避不是办法,我不能总让一个腐尸这么看着我看一夜吧!我受不起啊!谁来拯救我的汗毛!我可怜的汗毛都可以劈叉了!
我决定还是要动一动的,不然被它咬一口我就更恶心了!老爷爷睡得那么死,我没法儿求助啊!我慌乱安抚着自己,缓解全身的僵硬,这么一缓解,我才发现,自己都硬成了一块砖,帮别人的房子添砖加瓦完全不用商量的。
我得先冷静下来,说实话,在这种极度臭味下,冷静是门技术活儿,我从家奶想到浓墨,从浓墨想到阿蓝,从阿蓝想到我们家后院的小池子,这才勉强舒缓了脚跟,脚是可以动了。
我又从前世想到前前世,从前前世想到今生,想的涕泪涟涟,臭味还是将我熏吐了。
我呕地一声,从床头滑到床脚,趴在地上就呕吐了起来,蛇坠告诉我,我吐的全是墨汁。
能动了,我双手向上抓住我=已经发霉的屋顶,屋顶没有什么支撑物,我很艰难地挂在了上面,指甲深深地陷进去,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可还是摆脱不了臭味。
蛇坠子在我的脖子上发光发亮,尽情抒发着对光明的追求,我表示非常满意,可隔间的屋顶不高,为了保险起见,我将袜子甩掉,赤脚勾上了屋顶。
我像个壁虎一样倒趴在屋顶上,却没有壁虎和蜘蛛那般轻松自在,我连喘个气都怕自己掉下来。屋顶的粉尘开始往下掉,我闭上眼睛以免让灰尘落入眼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承受不住自己的身体重量,屋顶毕竟没有支撑,我全凭着双手指甲的力气,好在我的指甲要用起来也蛮长,我还可以挂个几分钟。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承受不住自己的身体重量,屋顶毕竟没有支撑,我全凭着双手指甲的力气,好在我的指甲要用起来也蛮长,我还可以挂个几分钟。
不过再长,也承受不了超长时间的倒挂,我在屋顶摇摇欲坠,一只手抠的地方一块顶层材料被我抠了下来,在失去支撑之前,我迅速换了个地儿,可这样也注定不会长久。
怎么办?我要掉下去了,吐是小事,发生什么才是大事呢!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它没有亮点,我看不见动静,也听不见声音,我觉得我要累死了,浓墨,我要掉下去了。
我一晃脑袋,就在我旁边
第627章 变成什么不重要()
一股极度恶心感和恐惧感直击我的心脏,我的双腿还未有知觉,就已经见一条肥大的尾巴朝腐尸扫了过去。腐尸穿过隔间的木板砸了出去。我两手一松,从屋顶上掉了下去,廉价木板床被我的身体一砸,一边轰然矮了下去,也许是床腿断了,也许下面床档子断了,不过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我腰部有没有事。
灯再次被打开,腐尸已经不见了,我一只腿拖在地上,一只腿高高压在床的另一没塌下的床头,脑袋嘛,也贴地了。藏起尾巴,是个技术活。
“嫌疑人林璇,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木板床被我压塌了,木板隔间被我砸穿了,屋顶被我抠崩裂了,这还真是不太好解释。
我爬了起来,晃了晃老腰,柔韧有弹性,它表示正常运作,没砸坏。
“警察叔叔,我说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你们信吗?”我茫然地说。
“外面的铁门都变形了!林璇,你最好不是想逃跑!”他们哪里肯信。
“我真的没有!我就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往这边来,很恐怖的声音,然后我看到了黑黑东西”我话还没说完,他俩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气势汹汹的神态突然萎缩。
“别,别瞎说!这是公家部门,容不得你装神弄鬼!”一个警察急急道。
“你消,消停点!这事我们明天说,现在太晚了!我们走!”另一个急着出去,我还站在原地,他们外面已经是慌张的落锁声了。
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么敏感,估计也是被吓过。
这下连灯都没来得及关,我卷起衣服,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长长舒了口气。
这些地方,怎么会干净?这每天不郁闷死,也得被这恶鬼给吓死吧!偏偏我又是这种体质,闹鬼的地方,就是睡得跟猪一样才好嘛。
“小姑娘。”隔壁老爷爷不是一般的准时准点,那么一闹腾都醒不了,现在鬼也走了,人也撤了,堪堪才醒,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