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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点艾草保存下来以便随时可以用,“家有三年艾,郎中不用来。”艾草的医学价值也是有很多的,大家不妨多接触接触。
我一边熏澡的时候,家奶一边在外面烧艾水,会不停地往我的盆里加水,我实在是呼吸不畅,“家奶,不要加水了,我快死掉了。”我喘着粗气。
家奶边大锅里面舀水出来,“又说傻话,赶快呸一下!”然后她低声念叨着,“小孩子不懂事,请不要见怪,小孩子不懂事,说话不算的。”又开始了,唉
“把头放外面,不熏不行,这是陈艾,又没毒。”家奶又来嘱咐了,我当然知道是陈艾啦,新鲜的艾是有毒性的,大量吃进嘴里会引起中毒,所以熏澡都最好不要,可这又不是毒的问题,这是不透气好吧。
我快熏晕过去的时候,家奶掰开我的嘴,“璇子,把这个含在嘴里嚼。”
我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等快速嚼了几下才发现是生姜片,“噗”条件反射吐掉地上了,然后伸着舌头抱怨道:“家奶,好辣哦!”
“那就喝生姜水。”
我苦着脸,“我不要,我不喜欢。”
“不行,风寒要紧!现在是夏天,要吃什么?你舅舅让你背的中医知识你恐怕不记得了吧,关于这个,背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我当年是被逼的,绝对的。“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可是那样舅舅的医馆就倒了吧”
“你这伢子!”我估摸着家奶作势要敲我,赶紧躲到帐子里,吐吐舌头。生姜和萝卜有很多说法,我记得有种说法是夏天的时候吃生姜,打开全身的毛孔,让寒气散发出来,冬天吃萝卜,闭合毛孔,防止寒气进入体内,还有很多种,不过因为太多,我只记得这个最简单的
“乒乓――”咦,家奶打碎碗了?
“家奶――”没人应答,刚刚人还在啊,哪里去了,“家奶――”我又喊了一声,我透过水蒸气看外面,啊,好像没有家奶模糊的身影。
“乒乓――”又是这个声音,而且就在我的澡盆附近,奈何我蜕皮期没过完,只是隐约看得见,感知能力又差,我的手顺着洗澡帐往外瞎摸开去,咦,左右摸摸,突然触手一片滑溜溜的,还冷冰冰的,我把头伸出去,努力睁着眼睛去瞧,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在我所能看见的模糊视力范围内,一只蛇头和我一样,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它嘴里含着一小块碎片,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小绿蛇!啊哈你又出现了!
我装作还是看不见的样子,我看着它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奇怪,这里到底有什么啊?唉,算了,等我眼睛好了再说吧。”然后我继续凝视着它,抓了几片艾叶在脸上来回擦,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它听见了我的话,蛇头左右荡了荡,问题是我竟然能看懂它在表示松了一口气!它荡完之后,睁着的大眼睛回了一点神,然后放下嘴里的小碎片,细小的身子挪了挪,我这才看见蛇肚子下面压着的另外几块小碎片,它张大嘴巴,尝试着一起塞进嘴里,奈何塞一块漏一块,不过它依然埋头苦干。
眼睛看得越来越清楚了,我借口找东西,“香皂呢,奇怪。”然后头更压得低了,伸手在碎片周围乱摸,没想到小绿蛇头一抬,水水的大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我的香皂在不远处,它快速游过去,把我的香皂盒往我手边推,嗯?还有这觉悟,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坏心的啊,它到底在忙活什么?我手一越,抓住了小绿蛇就往帐子里拿,看你祖宗我不好好安抚你!
它挣扎着一窜,从我的手中溜了出去,哪里逃!我迅速去抓,可是由于眼神还是不好,它一溜,我按在盆沿上,“嘭――”地一声巨响,盆翻了,洗澡帐被拉扯下来,湿哒哒地盖在我的脸上,艾枝艾叶全都洒落在我的身上,而大盆盖住了我的身体,我吐出一口洗澡水,顺便从嘴里扒拉出几片艾叶。
这时我的眼睛已经基本恢复清明,我叹了口气,认栽地看了看厨房门口,嗯,家奶和浓墨。嗯?浓墨!
“啊!”
“别叫了别叫了!伢嘞!”家奶捂住我的嘴巴。
“呜呜,没脸见人了!”我趴在枕头上羞愧地啜泣着。
“浓墨什么也没看见,你在大盆下面,脸也被洗澡帐给盖住了。”家奶试图安慰我。
“呜呜”我不听。
“你们都还小,懂个啥子?他真的除了盆和帐子什么都没看见。”
“呜呜”我继续。
“都是家奶的错,家奶出去收干菜,路上遇见浓墨,就一起回来了,听见那么大响动,就没多想,哪知道,唉”家奶被我带动得也有点感伤了。
我抱着脑袋继续忧郁,“我的丑态啊!”
“”
“他以后一定会嘲笑我的姿势!”我悲愤至极,就凭浓墨那个小心眼儿,打哪儿都看我不顺眼,还不知那条蛇上辈子怎么了他我就忍受了长时间的白眼,一不小心就会无缘无故惹毛他,现在看见我这等丑态,肯定会落井下石,时不时拿出来溜溜嘴,嘲笑打击我一番的!
“璇子”家奶也忧郁了。
“嗯。”,我知道,她肯定也知道我没少被浓墨欺负。
“你的性别意识都用在哪儿了”她摇了摇头,决定放弃对我的安慰。
我:“”
第47章 裴丰家有个怪爷爷()
我不知道要怎么和浓墨说话,本来呢,我是原谅他的重色轻友了,可是洗澡的那一幕直接让我想把他打晕让他失忆。昨天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瞎目,可为毛就是最后一幕,我是看见了呢!还是清楚地看见了!
早上是和浓墨一起上学,对于他间歇性不理我的那件事,我们都很有默契的不提。我还是不愿意**裸地去问,逃避还是蛮不错的选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这么虚伪。而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在我的囧态上大做文章,然而神态还有点不自然,嘶,我都替他可惜。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他还是开口了,“你觉不觉得裴丰有问题,査承彦也有问题?”
我立刻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
“你想过为什么査承彦看见你蛇变样子还很冷静?为什么裴丰知道你落水了还恰好赶到?”他的话噎了我一口,他说的问题我不是没想过。
査承彦我也隐隐怀疑着,他在我被鬼龙灯吸去元气的时候出手说的过去,可是这次他竟然一点异常的反应也没有,不得不令人生疑。裴丰今天的举动让我也纳闷了,这种事情我不想去想,因为一想,就觉得挺可怕的,一丝连着一丝,你觉得这点有问题,想想也会觉得那点有问题,本来没关系的,全都对号入座了。我曾经有段时间对自己的身体疑神疑鬼的,比如头发掉的厉害了,我就认为自己有病,晚上睡不着觉,我也要去缠着舅舅给把脉,听别人说什么病是什么症状,我就认为自己也有这种病。
其实,舅舅跟我说,没弄清楚是什么病时,千万别乱吃药,比如我们现在在网上浏览到的病症吧,很容易对号入座,就拿肾阴虚和肾阳虚来做个例子,症状很相似,有其一病症的人看了肾阳虚的症状会觉得自己肾阳虚,看了阴虚的又去买肾阴虚的药,这是极其危险的,吃错药了病情会加重,千万要先去看医生,确认一下才能对症下药。所以,我不敢对他们胡乱猜测,怕一不小心出了错,会越错越多。
“你觉得帮过我的人都有问题?就允许你不”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算了,说就说了,一口气说完好了,“浓墨,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不愿意理我,就不允许别人好心了?如果昨天没有他们俩,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站在这里和你理论,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当成真正的蛇妖给烧死了,又或许被淹死了,你现在竟然还能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他停了下来,表情有点奇怪,眼神从刚开始的不自然变得有点深邃,“我从未有过像昨天那样的后悔,阿璇。”他就那样望着我,用那双眼睛里流动着像被水浸过的宝石一般的东西,然后,我怔住了,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然后结巴着说:“算,算了,反正,你不许再说我朋友了,快迟到了。”
我进教室的时候,像贼一样,偷偷瞄了一眼査承彦,他也看了我一眼,眼里毫无波澜,我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没怀疑吧,我冲他笑了笑,他点了点头就低下头去看书了。我坐下来,又偷偷看了一眼裴丰的座位,耶?人还没来?整个上午过去之后,我才知道,裴丰又请病假了,这是我印象中他第二次请病假,我想起来他很久都没好的伤,因为他每次打羽毛球时有一边都在让疼。难道是昨天的跳湖和淋雨,唉,我都泡了好久的艾水澡呢。
中午,我在舅舅家院门口鬼鬼祟祟地伸头,嘿嘿,没人了,估计都在午睡呢,我拿出一把小刀,把魔爪伸向了桂花树,我默默地对桂花树说:“可爱的桂花树,又要对不起你了,上次的黑印没去完,又来残害你了,我会给你多浇水的。”我割,我割,我割。
“你在干嘛?”
“啊”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吓得连小刀都给扔了,“浓墨!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我蹲下身去,捡起小刀。
“你还没回答呢。”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走了。”说完我转身就要往家跑。
背后又传来声音,“其实,还有一种方法。”我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晚上敷,效果更好。”
我:“”这算哪门子方法啊?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肯定是老头说的,老头真八卦!自从上次听了浓墨跟小艾阿姨说的方法后,我就想试试了,试了一次,淡了一点,然后就各种事情耽搁了,现在才想起来。
中午我不仅要做这个事情,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去看裴丰。这事不用瞒着家奶,因为家奶对裴丰的印象还是挺好的。我带着几颗陈艾就往他家赶了。一路上心情动荡不安,万一遇到他妈妈不是万一,是很可能!我该怎么说,你儿子是因为我才生病的,所以我来看他?不行,我本来就有点怕她,这样她会不会更讨厌我要不这样,你儿子是我们班班长,爱护班长,人人有责?也不行啊,好幼稚。就这样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到了裴丰家门口
出于上次的经验,我先伸了下舌头,整栋房子都没有亮光,啊,没人在啊,难道在医院?这么严重啊!“吱呀——”门开了什么情况?门开了?里面明明没人啊!
“阿姨您”
“阿姨?”我往里面看,也没人,我咽了咽口水。“阿姨?裴丰?”还是没人应答,这不会是
“有人吗?”我的心里开始发毛。
“小朋友,你找人啊?”突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什么啊?怎么都喜欢背后吓人啊!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老爷爷,穿着港剧里那种大户人家的老爷子所穿的唐装,拄着一根拐杖,拐杖的扶手是只猫头,他的白胡子比老头的胡子还要长,我估摸着烫个波浪卷很有型。
“是啊,这家人是不是出门了?”我问,他惊讶地看着我,像是打量一个奇怪的生物,我摸摸自己的脸,有饭粒?
“这家一直没人住啊,你记错了吧。”没人住啊没人住没人没我的背后冷汗直冒
“小朋友,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生病咯?”老爷爷摸着胡子。乡下养长长胡子的爷爷挺少的,所以很显目,这个爷爷胡子白花花的,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可是却露出那种很诧异的表情,好违和啊,这里的一切都这么诡异!
我冷汗蹭蹭往下淋,“这儿难道没有住过一家姓裴的?是不是搬走啦?那请问多久没住过人了?”
他再次惊讶地看着我说:“我今年八十多岁了,从出生,这里就没见过有人进出这里。”什么?!!晴天霹雳啊!!之前是我的幻觉还是裴丰一家都是不可能啊,我之前明明看见里面有光亮的啊!而且很多同学都来过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我怀疑自己怀疑世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璇子,你怎么来了?”然后我清楚地看见老爷爷的眉毛跳了一下,顿时变成一脸心虚样。
“额,小丰,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他们认识?这又是怎么回事?
裴丰对我笑笑说:“璇子,这是我爷爷,你们应该已经互相认识了吧,我远远就看你们在聊天。”爷爷爷我几乎听见自己下巴摔碎的声音,我慢慢看向这个“爷爷”,他立马一副“我们刚刚在美好地交谈的模样”。
我大跌眼镜,“额,对,爷爷很风趣,呵呵”我说的话就是一个个字挤出来的。
裴丰说看我们相处地如此和谐,然后问起了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很高兴!”他笑的很灿烂,我有点不自然,他爷爷还在呢。
我看了眼他爷爷,果然他眼里升起了八卦的小火苗,我赶紧澄清,“我是来给你送艾的!这是陈艾!是感谢你的,每晚泡澡,祝你早日康复!”说完再看了看他爷爷,他若有所思着,千万别乱想啊!
“小丰小女朋友啊!”嗬~我的一口气没喘过来,他拍了下裴丰的头,教训道:“还不快请进来坐坐!”
“老爷爷我不是”他抓住我的手,笑眯眯地说:“叫什么老爷爷啊,直接叫爷爷!瞧这小脸红的,赶紧跟爷爷进屋去,跟爷爷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来来来!”我那脸红不是害羞,是吓的
进了屋,我就脸红着坐下,脸红着吃糖,脸红着看裴丰被逼着交代。他红着脸解释道:“我们是好朋友。”
裴爷爷又拍了下他的头,“还狡辩,说!”我默默退到一边,好好欣赏他们家的摆设,我以前就想过,外面那么有特色,神秘又古朴,里面是什么样的呢?真想不到,里面这么的额奇葩。怎么说呢?虽然这个房子在小镇上是很不错的,可是,我真没见过哪家阳台是设置在房子里面的这房子内有院子,在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是天井一样的透着光,还环绕着三层阳台,每层阳台都有梯子攀爬,我上了第二层阳台,因为我在底下看见了鸟笼。
第48章 逮黄猫子的小男孩()
“芝芝阿姨!芝芝阿姨!”
还没走近鸟笼就听到声音了,清脆洪亮,耶?谁在叫?我扫射了一下四周,最后眼神定格在那只有绿色羽毛的鸟身上,仔细一看,是只绿八哥,它的嘴一看我就能想象那是嗑瓜子儿的,弯弯的,鼓鼓的。呵呵,芝芝阿姨?应该是裴丰的妈妈吧!
我瞟了下楼下的裴爷爷,他还在吹胡子瞪眼,裴丰倒是一直低着头。绿八哥又开始嚷嚷,“芝芝阿姨!芝芝阿姨!”然后它伸出一只小爪子,在我面前扬了扬,似乎是让我看什么,它的脚爪子上有一个纸筒,是系在脚上的。耶?还会送信!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信鸽会吧,这可是八哥啊,还是这么古老的送信方法。我欣赏了一会儿它的爪子,它还继续伸着,甚至从鸟笼里伸出来,眼睛直直听着我的兜,我可没带瓜子儿啊,我一看,原来钥匙串儿拖在外面,我干脆掏出来把玩,上面的小挂件就是裴丰他们那次跟我回家时舅妈那次送的,我当时准备放书包上的,然后就放钥匙挂上了。
“扑腾――”八哥拍着翅膀,欢腾地对着我手上的绿豆小碗大喊,“芝芝阿姨!芝芝阿姨!”由于我没来得及防备,手离它较近,被它的利爪抓破了。
“小畜生!给我闭嘴!看你干得好事!”裴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