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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死了,蠢蛋!”又是浓墨!他好像长高了一点,可还是没我高,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打趴下,他比我大,不算以大欺小吧,我心里暗忖。
“你既然已经能很好的利用这点,又为何要感觉鬼气呢?你正常眼睛看到了,夜视下没看到那便是鬼。”
“老先生说的对,璇子你这点没开窍啊!鬼是没有温度的,你在夜视下看不见它们。”舅舅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恍然大悟,我昨晚为什么没吐舌头?话说舌头会不会越吐越长
“可是,我别的东西都看得见啊,只是颜色淡而已,不像人啊,那么亮。”
“蠢蛋就是蠢蛋!物理没学好吧!世界上的实物没有绝对没有温度的,所以都会发射红外线,只是人的温度比较明显而已。”我能打人吗?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人怎么办?
“你还没上过学呢!你以为你懂多少啊?”自以为是的小矮子!
他不屑地瞟了我一眼,“你都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方式叫自学吗?只有蠢蛋才不知道。”
“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你们都是要一起生活学习的,以后要好好相处的。”老头的欠揍声音。
“什么?”
“什么?”我们俩同时看向悠闲自得的老头。
“浓墨这小矮子要跟我一起?”
“说谁小矮子呢?”他反驳。
“都住口。我已经跟你家人商量好了,让浓墨到这里读书,这么跟着我也不是办法。就当是寄养在你舅舅家。”我看着浓墨不敢置信的眼睛,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卖了。舅舅的年纪也比较大了,一直没有孩子,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自己是中医都没辙,估计是真的需要有个孩子了。浓墨除了脾气臭了点,其他的还不错啦,是个可爱的现成儿子一枚。寄养什么的不如领养算了,我又在心里暗忖。
“师傅,我不要。”小屁孩生气了,他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老头,老头决定的事才不会心软呢。
他让浓墨到他跟前道:“你要听话,师傅会来看你的,你必须呆在这里,不得违抗命令。”这么严格,说的像军令不可违一样,老头就是显摆,我撇嘴。
“那个黄毛丫头过来!”我?我黄毛?我的头发可是又黑又亮又长,这可是公认的。
我哼哼唧唧过去,他说:“璇丫头,你要好好对浓墨,浓墨,你也不许欺负她,要好好相处。”说完,他又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浓墨,“不要忘了你学的东西,璇丫头不是普通人。”浓墨接过包裹,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以后能跟他相处好?太阳都要害羞了好不好!
太阳要出来了,我要去考试了。可是还有好多好多没搞清楚呢!万一老头走了,我跟浓墨又不搭,肯定问不清楚。不如趁机先问些东西,老头,我又遇到那个女鬼了,她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一直都没走,这是为什么?不不不,他肯定说我多管闲事。老头,我想去找那个死而复活的人问问看将来的事,你说怎么样?我又摇摇头,他肯定说我看不起他,可是他又不告诉我真相。老头,我为什么总招惹鬼啊?不行,这个他已经说过了,他又会讽刺我,我的蛇气不成仙便是鬼,不招惹我招惹谁?那到底问什么呢?对了!
“老头,昨夜那群鬼明明可以不让我回来,为何最后又放了我?”还有那个很古老的鬼
老头发出他的招牌式笑声,“哈哈哈,你福大命大,现在死不了。”不可能!他自己都算到我可能死掉了,现在又改口了,肯定有什么不告诉我!不过老头的嘴特严,不说算了。
第24章 小年()
不好,我好像忘了,还有斑点黄蛇!它为了救我被刺穿了!还是被鬼刺的!“老头,一直以来都有一条蛇,我也经常梦到,我想这应该是那条蛇遗留下来的关系,它昨夜为了我被鬼给弄伤了,请你救救它,它现在应该和我的书包一样都在坟场!”
老头摇摇头:“不是我不救,是不用救了。”真的死了!我的心里好难受,它为我死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我已经什么都不想问了。我甚至连它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只知道在那片坟地,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我想,我以前或多或少都是嫌弃它的,我本身不喜欢蛇,更不喜欢老鼠,以后再也不会有蛇给我抓老鼠了。我害死了那条它很重视的蛇,最终又害死了它,连亲自跟它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对不起了。我真心难受,就像失去了一个朋友。
考试时,我们班缺了一个人,就是班长裴丰,听说是生病了。要说我们班的牛人,裴丰绝对算一个,他是班长,能力好就不用说了,平时我就没听过他身体有问题,从来没请过假,缺过席。相比我这个有事没事就请假的,在班级以超级病号居称的,我和他简直是两个极端,他平时从来不迟到早退,今天是期末考他竟然都没有来,可想而知是多大的病了。
上午考了两门,中午我们就组织人去他家看望了,我没去。其一,我不是班委没有代表性,其二,我真的很累,感觉最近总是累的。
回家后家奶给了我一个新书包,是舅舅买的,据说我和浓墨一人一个,说真的,放下我和浓墨八字性格血型属性完完全全不和不说,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书包。我这个人很念旧,用过的钢笔,坏了也舍不得扔,写完的本子一个都不会丢,从幼儿园开始的所有书本都整整齐齐全收拾在家里,不是拿来以后卖钱之用,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的,花那么多心思念的,点点滴滴都是记忆的痕迹,最后几十块卖掉实在冤枉。可能最终还是会卖掉,但目前没有这个打算。那个旧书包虽然背了很多年,但是是家奶亲手缝制的,旧是旧了,但是家奶把它洗的很干净,现在竟然丢了,真的很想去坟场拿回来,可是家奶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我去了。那书包里还有我的宝贝呢
下午考试前,据中午去裴丰家探望的同学说,没有见到裴丰本人,貌似是生了很严重的病,他的父母都憔悴。同学们问裴丰的情况,又不肯细说,只说让大家先回去,过几天就好了。可是过几天我们都放假了,又怎么知道他的情况呢?我们决定,放假后再去。正好放假后我的心情也该好了。
寒假来临也就意味着离过年不远了,我们是腊月二十三拿通知单,腊月过小年啊,拿完通知单是喜是忧就得看手上有没有红通通的一张了。从小学开始要是拿到了红的,那头就是扬的,胸就是挺的,牙齿绝对是笑开花的,要是没拿到红的,走路都觉得别人在嘲笑,别人问成绩时内心就会深切地召唤地洞,这些都是虚荣的作风,我也不例外。在拿到红的时候,我那心都是荡漾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不代表什么,我们班三分之一都能拿到奖状,只要你平时安分守己,不做太过分的事,班主任就图个乐呵给你一张,但是过年嘛,家里的墙上贴上一张新的,会很有面子,我就屁颠屁颠的很傲娇的拿着奖状一路走一路笑。现在想想,小时候的幸福真简单,长大了,很难一件小事就高兴成这样。
过小年,家家户户都在煮糯米饭,做糍粑。我拿着成绩单回家,家奶在家煮大锅饭,见我回来,手正在清理锅边,在我的鼻子上点了一下,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的鼻子上有锅灰,她问:“考得怎么样啊?”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家奶赶忙说:“没关系啊,考试也不算什么,璇子很聪明”
“哈哈哈”我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家奶一看这样子被骗了,抄起锅铲就要拍我,我撒丫子就跑。
“璇子,去把舅舅一家叫过来,不要和浓墨吵嘴可晓得?”家奶在后面喊道,对啊,我怎么把小矮子给忘了。
因为舅舅家没有这种烧火大锅,再加上一家人在一起过年热闹,所以只要过节就一起,饭煮好了就要一起做糍粑了。我到舅舅家的时候,舅妈正在厨房洗菜。
“舅妈,家奶让你们待会儿要过去做糍粑,浓墨呢?”
舅妈弹了弹手上的水,“浓墨在房里,这孩子也不爱说话,你要多陪他玩玩。”我汗,不喜欢说话还老是呛我。
我转身要去叫他,舅妈叫住我,“璇子,今天拿成绩单了吧,考得怎么样?过年红包要不要多加点?”
我回答:“还行吧。”其实心里正在美得冒泡哇。
“浓墨!一会儿去那边吃糍粑哦。”我在门口喊了声,本想等他应了声就走的,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人答应,我便敲了敲门,还是没人答应,耶?舅妈说在房间啊,难不成睡着了?我轻轻推了下门,没栓,进去扫了一圈也没人,去哪儿了?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个瓶子,不是透明的,外面是用红布包裹的,这应该是浓墨的,我是这个房间的常客,从来没有见到过。我拿起瓶子仔细瞧了瞧,瓶子并不大,也不重,好好奇哦,里面不会是装着什么蜈蚣毒虫吧。我闭上眼睛,准备伸出舌头,看看里面是不是生物。
“放手!”突然背后一声大喝,吓得我手一滑,眼看就要落地,完了完了!我要闯祸了!只见一只白嫩的手在即将落地时接住了它。
我刚要道歉,浓墨一把推开我,“蛇妖,你想干什么?乱进人家房间,翻人家东西!羞不羞耻啊!”我一下子懵了,脑子停顿了好几秒,我羞耻?我还从来没被这样骂过,即使是那个老是挖苦我的费东喜也没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啊。这是我舅舅家,以前进来就从来没敲过门,这次是因为尊重客人才敲门的,没人应答我才进来的好不好!
我有点生气,“你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好奇才看看的,又没有别的意思。”
他扭头不看我,“你来干什么?”
“我喊你去那边吃饭。”
他把瓶子塞到枕头底下,“我知道了,蛇妖快走吧。”我真的很想揍人啊!
我高高兴兴地出去,气鼓鼓地回家,家奶已经开锅了,“怎么就你一个?”
“在后面。”我抓起锅铲在锅里猛戳,臭浓墨!烂浓墨!我到底怎么惹你了?
正在发疯中,“妈,我们来了,饭煮好了吗?”舅舅一家来了。
我伸头去看,浓墨虽然没说话,但也算乖巧,为什么就和我仇人相对?我再戳再戳!舅妈带了菜过来,放下就过来帮忙。锅铲交接了,我就洗洗手做糍粑了。
舅舅捏了一团糯米道:“妈,今年璇子爸妈回来过年吗?”我手一顿,紧了紧手里的糯米饭团。
家奶叹了口气:“早打过招呼了,不能回来。”呼,又不回来
“蛇妖,发什么呆,看你做的多难看!”我抬头,浓墨那家伙一脸讥诮地看着我手里奇形怪状的糍粑
“你做的更难看!”我以为他会呛回来,没想到,他没说话,继续捯饬着,奇怪的家伙
舅妈又从锅里铲来饭,“年前烧的纸都买了吗?”
舅妈指的是我们这里每年除了清明节之外的祭祖烧钱等活动,烧纸的时间是除夕晚上和我出生的时间吻合。也就是我出生的时候,大家都在烧纸,不得不说我很小的时候相信我出生是个喜庆的日子实在太傻。
家奶说:“对联先写了再买那个东西。”
舅舅说:“今天早上写好了,我明天去买那些吧,顺便把鞭炮什么都买好。”大人说这类话,我总是不喜欢搀和,没兴趣,我闲着无聊,捏糯米的时候,就在里面挑韭菜,糍粑有韭菜才好吃,再看看浓墨,捏的有模有样,老头那种仙人也做过这个?
二十三一过,我就和几个同学准备去看望裴丰,再不去就要过年了,我们是上午去的,家奶说看望病人或者走亲戚都要上午去,不然不吉利。我以前也怀疑过裴丰家里不一般,可真去看的时候才知道,是真的不一般。他家住的房子在那一带最特殊,微微翘起的房檐是我这个土包子对古老的印象,房顶像寺庙一样的,说别墅也不是别墅,两层,房子通体暗红色。
“他爸妈是做什么的?”站在房前,我好奇,忍不住问身边的费东喜,费东喜跟裴丰走得比较近,应该知道。
谁知她摇摇头说:“我也没问过,好像是什么官吧,不小呢。”不小的官把一家子放到这个小镇上来?
“不是官吧,班长他爸在外面做生意。”一个女生反驳,这样还好理解点。
第25章 除夕祭祖()
我们按了门铃,门开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身上的穿着,在小镇上绝对拉风,全身毛茸茸的,家里应该很有钱。
她没让我们进去,学习委员开口,“阿姨,我们真想很想去看看,裴丰是我们的班长,我们想知道他的情况。”
她仍是温婉的笑笑,“不好意思,小同学们,裴丰真的不太舒服,现在见面会打扰到他。”说完她看了看旁边的我:“你也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来玩。”什么叫我也回去?阿姨认识我?我没见过你吧!大家用八卦的眼神看着我,喂喂喂,我真的没来过啊!我是冤枉的!
“不管怎样,阿姨,您不能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吧。”我有点失望。
妇人又笑了笑,“其实裴丰不在家,裴丰转到别的地方了。”不在家怎么不早说呢,这为难的样子我不信。我舔了舔唇角,屋子里瞬间亮光点点,分明家里有很多人!裴丰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干什么呢?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裴丰家肯定有秘密,不仅是他一个人,整个家族都有秘密,要是不弄清楚,我绝对过年都会不安心的,于是我又折了回去。
我走近裴丰家时,已经快中午了,如果那些人不留下吃中饭,就会出来,不过,这么多人留下吃饭也不容易。我就躲在他家旁边的柱子后面蹲点,反正家奶看我没回去也不会多想,可能以为我在同学家吃饭呢。屋里的光点开始大幅度像门卫移动时,我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半,果然不会留下吃饭。人要出来时,我跑到墙角处,只听有人说:“好机会啊。”
“是啊!这可是大好时机!”
“百年一遇啊!抓住机会就成功了!”
“还没送到嘴边呢,也不一定。”
“大家慢走啊!改天再来探讨。”这最后一句我听出来了,是裴丰的妈妈,那个妇人
等人都走得剩下一个了,我收回舌头,裴丰确实不在家,还在医院吗?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病,真是干着急。这样瞎猜也不是办法,毕竟人家家长都不愿意说,等到开学来再看看吧。既然有时间出来,那顺便去那个去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家看看,让他提点提点。可是等一下,我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忘了,我,我竟然忘了问地址!所以我就垂头丧气的回去了,什么都没收获。
除夕那天,吃过早饭,家奶就和舅妈一起做年夜饭了,年夜饭仍然在家奶家吃。我和舅舅还有浓墨就负责两家所有的春联。先贴好春联,其他布置屋子只要在除夕夜里十二点之前都可以。家奶会先让舅舅多买些红纸,我们每年都会把一张超级大的红纸给裁剪成很多的小正方形,大概有叠纸鹤的纸那么大,可以到处贴,就是图个喜庆。用来贴这些纸的,我们不用透明胶,也不用市面上买的浆糊,而是自家锅里煮的浆糊,煮好之后用缸子盛着,然后再扎一把稻草当作刷子。
贴完春联就是自由发挥时刻了,首先当然是我的红通通啦,这个绝对要贴上,顺便表示下牙齿开花。其次就是贴小红纸,小红纸片要贴满家里所有的地方,注意,是所有的地方,现在想想,这个